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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推武道:從預知機緣開始》第94章 玄火蹤跡,應度散功劫
  第94章 玄火蹤跡,應度散功劫
  徐廣忍不住對嶽柳川的話產生懷疑。

  他心中有所懷疑,自然不會出盡全力,但許久未曾動手,見到眼前幾位,難免見獵心喜。

  大槍驟然自長空劃過,五種勁力裹挾槍杆呈現五色之態,隨即便見瘴氣炸開,泛起一圈圈漣漪,直刺銀發少年。

  銀發少年面上浮現怒色,“你到底是誰!我們兄弟什麽時候招惹過你了!”

  說完,他從腰間抽出寶劍,劍身呈現藍色,閃爍著幽幽之光,自原地拔地而起,手中長劍狠狠一劍與槍尖刺在一處。

  宕!
  兩種兵器尖端一觸而過,銀發少年手中寶劍依舊執拗的向徐廣刺來。

  大槍太長,想要調回再刺已經來不及,但徐廣對大槍何等熟悉,橫向發力,大槍當即化為長棍,橫掃而過。

  砰!
  巨力將銀發少年橫過劍身,攔住這一橫掃,但槍杆上攜帶的沛然巨力,卻是讓其向後退出數步,停在原地。

  詭異的黑色流光竄入銀發少年胸口,如蛇一般向其體內鑽去。

  徐廣閃電般向前欺身,速度宛如鬼魅,手中大槍在空中轉動,一隻手捏住槍中間的位置,刹那間一槍刺向銀發少年額頭。

  同時開口低斥一聲。

  喚魂血脈讓銀發少年忍不住停滯片刻。

  吸!
  銀發少年面色大變,手中藍色長劍瑩瑩如水,在徐廣略顯震驚的目光中,引動一陣陣空氣的劇烈變化,整個人像是抽氣泵一般,瞬間將周圍空氣全部吸入腹中。

  他整個人像是氣球一般開始膨脹,眨眼間身高與體寬幾乎一致。

  下一刻,槍尖至!
  宕!
  一種詭異無比的感覺浮現,長槍刺入少年體內,沒入其中。

  但詭異的是,傷口處沒有血跡,給人一種刺入橡膠的感覺。

  銀發少年悶聲悶氣的說道,“走!”

  隨即衝著徐廣,張大嘴巴。

  徐廣頓覺不對,作勢便要繼續向前壓身。

  呼!
  像是八級的狂風頓時迎面吹來,同時銀發少年的幾個夥伴幾乎是同時從懷中取出一包像是石灰粉一般粉末灑向徐廣。

  粉末與瘴氣摻和在一起,空氣像是變得粘稠,加上狂風,徐廣竟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只能眼睜睜看著遠處六人奔逃而去。

  “你找的義賊不是我們,有人在冒充我們!”臨走前,六人中那小胖子衝著徐廣大喊一聲,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足足後退數百步,狂風止息,空氣中傳來的粘稠感才緩緩消散,雲蛇從樹上緩緩落在徐廣手臂上,繼而一口咬在徐廣手臂上,吸吮精血的同時,將六人藥粉中的毒性吸收。

  徐廣眯著眼睛,他剛才並未下死手,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六個少年,似乎不像嶽柳川口中所言那般作惡多端,至少那銀發少年在與自己戰鬥期間,那眼中的悲憤與委屈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最後那些人灑的藥粉,也不是什麽毒藥,而是一種迷藥。

  否則的話,在方才指揮雲蛇偷襲,銀發少年必死無疑。

  ‘說不定,真是個誤會…’

  徐廣看了看手中大槍,心中思忖,得將第二種兵器的修煉提上日程了,轉身提起大槍向谷外走去。

  卻沒想到,在他走出谷口的時候,迎面忽然閃動寒芒,隨即便見空中數十簇小巧飛鏢向他面門射來。

  徐廣面色微寒,手中大槍舞動,衣袖狂舞,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傳出。

  小巧而又精致的飛鏢紛紛落地,鏢面上閃爍著幽幽綠光。

  鏢上有毒!

  這是要自己命的人。

  徐廣瞬間勃然大怒,他自來到源城,每天生活規律,從不招惹任何人,哪怕精血不足他也在極力克制,為什麽總是遇到這些事情。

  看向飛鏢射來的方向,掄圓手臂,四米長的大槍宛如標槍一般透射而出。

  空氣被撕裂,周圍的草木盡皆彎腰,強橫的氣流在空中甚至蕩出一圈圈漣漪。

  嗖!
  大槍呼嘯而去。

  下一刻,一道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從樹叢間高高躍起。

  尚未找到落腳點,便見如同猛虎一般瞬息衝至的徐廣。

  蒙面人面色大變,他正處於空中,面對徐廣,只能倉促迎敵。

  雙手在空中不斷翻騰,化為一道奇妙的掌印,勁力在掌間流轉。

  “閣下,是誤會!”

  “誤尼瑪個頭!”徐廣暴怒而至,雙拳拳面浮現黑色,化為雨點,連綿不絕。

  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轟擊之下,黑衣蒙面人雙掌上由勁力組成的印痕被打的七零八落,剩余的拳頭雨點般落在他胸膛上。

  砰!
  兩人幾乎同時落在地面,徐廣的腳狠狠的踩在黑衣人胸口之上,踏的他口吐鮮血。

  “伱!噗~”

  “為什麽要殺我!”

  黑衣人聞言,再度噴出一口血,委屈無比的說道,“我殺的不是你,真的是誤會!”

  徐廣面容冷然,“那你要殺誰!”

  “義賊林修!他作惡多端,我在為民除…”

  砰!
  徐廣一腳踩碎此人胸膛。

  是來殺賊的,讓你活著離開了,我豈不成了賊?
  徐廣熟練無比煉血、伸手在此人身上摸索,各種暗器、毒藥,一封蠟封的密信以及一個精致的小瓷瓶。

  有雲蛇在,徐廣如今不懼百毒,摸屍也不必那般緊張,速度很快。

  取走東西,又飛身而上從樹上拔出自己的大槍,隨即飄然離去。

  ……

  ……

  在他走後半個時辰。

  有一道中年人從遠處山林間竄出,很快,便從一顆樹洞中發現了黑衣人的屍體,小心的觀察著屍體上的異樣。

  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但又帶著幾分凝重。

  有人插手其中?難不成玄火之事有旁人知曉了?

  中年人面色難看,想到組織上的懲罰,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記下黑衣人死狀,便要起身離開,忽的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你還有三十息時間,說出一些我感興趣的,我可以留你一命。”

  一道帶著寒意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出。

  “誰!”中年人頭也不回,便是一連串飛鏢。

  同時揚開一把石灰,在空中迷惑視線。

  再見毒鏢,徐廣心頭忍不住生出幾分火大。

  他招誰惹誰了,見面便是飛鏢伺候。

  這些人定然不是好人,什麽捉拿義賊,分明本身就是賊,身上攜帶著這麽多毒鏢,還灑石灰粉。

  下三濫手段!
  冷哼一聲,伸手從懷中摸出飛龍鏢,抬手甩了出去!
  噗呲!

  飛鏢沒入血肉的聲音很是動聽。

  待石灰散盡,中年人靠在石頭上,面露痛苦的捂住胸口,四肢在地上蠕動。

  “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給我解藥!我要解藥!”中年人承受著無法想象的痛苦,跪在地上不斷說道。

  “告訴我!”

  “是…是玄火,林修知道源山中一處藏有玄火的地方,我們想要玄火!”

  “你們是誰?”

  “悲風眾!外面叫我們悲風眾!”

  中年人像是知無不言一般,語氣飛速的說道,說完便又開始求解藥。

  徐廣眯著眼睛,想著其人口中有幾分實話。

  這夥人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就算受刑,說的話多半也是一分真九分假。

  正要繼續開口問話,卻見那中年人忽然口吐白沫,竟然就此一命嗚呼。

  徐廣無語,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在他掌間遊動,像是邀功一般的雲蛇。

  這小家夥的毒,還真是烈啊。

  也不管中年人身上的毒,蹲下身子破開其身體,趁熱煉血。

  一個二髒,一個三髒境的悲風眾,為徐廣提供了約莫三百滴左右的精血,相較那日從飛雲城殺出時的戰果,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但他倒也不嫌棄,煉血摸屍之後找了個能被野獸找到的風水寶地,安葬兩人。

  一路上,他在思索那中年人臨死前說的話,像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悲風眾應該才是嶽柳川口中的義賊,白發少年那夥人,應該是真正的義黨,義賊想臭了義黨的名頭,讓他們在源城呆不下去,被迫去尋找玄火。

  這就是江湖的勾心鬥角啊。

  希望悲風眾假扮義賊,不要裝到自己頭上。

  玄火,又是什麽東西呢?
    ……

  ……

  回歸義玄莊,徐廣也沒頭鐵,而是去內城租了一個院子,讓王銘與徐春帶著弟子去內城。

  源城與飛雲城不同,城內沒有運河,季小鹿無法離開衛水太遠,只能留在義玄莊。

  但對外,他已經宣布要去內城進修一段時間,實際上則是一家三口皆留在莊子中。

  他要開始閉關散功,度散功劫了!
  修行功法,必然會對身體造成影響,比如常年修煉金柳功的人,行走間便不自覺的帶著一些痕跡,腰腿上也會出現一些像是葉子般的痕跡。

  所謂散功,便是將自身所修行功法印記全部抹去,同時在不干擾經脈的情況下,將皮肉骨髒中的勁力散盡。

  一般人當然會淪為廢人,對身體傷害極大。

  但徐廣有《九災蕩魔逆亂玄功》,此功玄妙,這段時間他搜索散功劫,終於摸到了門路。

  在將勁力散盡的那一刻,以大量精血衝刷自身,盡最大努力保全身體的活性,同時險中求活,凝聚印血!

  義玄莊後有個小懸崖,在下面有個水榭,這段時間他們一家三口便生活在這裡。

  有幽豗護法,水中還有一些小魚充當耳目。

  “小鹿兒,這段時間便辛苦你,照顧好戰兒,等我出關。”

  臨近閉關,妻子一定是要安撫好的。

  季小鹿點點頭,抬起手臂握緊拳頭,“夫君加油!”

  徐廣壞笑一聲,“你倒是學的挺快。”

  “嘻嘻。”

  老夫老妻了,也沒有什麽過多寒暄的,徐廣轉身走進之前準備好的水洞之中。

  這處水洞,是他用馴化的異獸挖出來的,除了季小鹿沒人知道,洞中地面一半是水,一半則是乾燥的地面,洞中放置著一些發黃的書冊與這些年掠奪、購買來的功法秘笈。

  徐廣點燃一旁具有凝神效果的熏香,繼而來到案台前,取出準備好的大藥,百年人參、百年黃精、百年何首烏…等等,一一放置好。

  雖然出意外的概率不大,但有這些保命大藥,足夠堅持到季小鹿趕來度給自己生命精華。

  一切準備就緒,徐廣跪坐在案台前的蒲團上,凝神靜氣,腦海中閃過搜索器給出的散功之法。

  散功,與修行時正好相反,是先散勁力,也就是先自髒起,由內而外。

  ……

  ……

  源城,武會總部。

  這裡是寶瓶武館莊園中的一部分,向來無比神秘,一向是武師們開會的地方。

  就算是寶瓶武館的弟子,也少有人進入此地。

  在一小片位於鬱鬱蔥蔥的竹林中,數座精致典雅的竹製小樓帶著獨特的風情韻味。

  此刻在一處小樓中,來自內城的富戶與有名的武館武師皆匯聚在此地,齊聚一堂,商討如何捉拿義賊。

  這次來的人中,有很多富戶。

  武會是要生活的,練髒境高手,單純修煉起來對藥物的消耗很大,光憑招收弟子獲得的利益並不足夠,所以便會與城中富戶達成某些交易。

  不限於多花錢讓武師照顧自家子弟,花錢與某些武館合作,解決一些江湖上的事情等等。

  義玄武館開館時間不長,但徐廣在立棍豎旗展現的實力,足夠讓義玄武館成為城中璀璨升起的新星。

  高朋滿座,首位上坐著的,正是琉璃武館館主趙放,“哈哈哈,又到了我等聚集的日子,我源城武會愈發昌盛,上半年不但增加了義玄武館徐師傅這樣強大的坐館師傅,還有了如王會長這樣的財閥大戶,當真可喜可賀。”

  王銘坐在圓桌上,說起來,這算是武會的一些福利,也是商會與武館的雙向選擇。

  商會自然也可以選擇更換合作武館,但需經過武會,而越大的武館,與其合作的商會財力自然也更是強橫。

  趙寧站在角落中,手中捏著一份代表商會的木牌,雙眸中有些迷茫。

  這是她第一次代表自家商會參加武商會盟,自從父親病逝後,猛虎武館的態度便有些曖昧,多次明裡暗裡提出多繳些例錢。

  在被她拒絕後,家中生意便遇到了麻煩。

  一些惡意競爭的對手商家,不斷擠兌他們家的東西,甚至卑劣些的,還雇傭混子干擾店鋪,導致最近幾個月虧損連連。

  迫不得已之下,她求助猛虎武館,卻遭到了拒絕。

  今日她過來,便是想著重新掛靠一家武館名下,這是她最後的希望。

  她家中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在源城各大商會中只能算是中等,但好在因為一些特殊的秘方,水粉之類的貨物在城中有很多忠實客戶群體。

  趙寧眼睛不自覺的從所有武館師傅的面容上掃過,她想尋找一家新的掛靠武館,用來解決這個麻煩。

  但猛虎武館館主乃三髒武師,敢於接手的,不能比這個差。

  “寧兒,你做好選擇了嗎?不行的話,我回去求求師傅。”旁邊一個聲音冷冽的,帶著面紗的女子輕聲說道。

  面紗女子名叫林荷,是城中敬守齋的弟子。

  趙寧婉拒好友的好意,林荷能拜師敬守齋,也不過是因為早年家中遺澤,在敬守齋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她不想麻煩好友。

  趙寧仔細看了看坐在寫著義玄武館牌子後面的王銘,“小荷,你覺得那義玄武館的徐師傅如何?”

  林荷看了一眼王銘,隨即撇撇嘴,“其人氣息外泄,雖強大但還是比不得雷老虎。”

  兩人正要說話,便聽到周圍人叫王銘似乎是‘王師傅’。

  趙寧面上露出喜色,難不成,義玄武館有兩位練髒武師?

  這段時間因為家中生意的事焦頭爛額,她真不清楚這新來武館的底細。

  片刻後,王銘手中拿著一個寫著【如意坊】的牌子,面露疑惑。

  他嚴格遵守了徐廣的交代,隻跟藥商合作,其他的不會主動伸手。

  徐廣都沒來,沒想到還有人想要掛靠在義玄武館名下。

  “王師傅,有些時候,吃相不要太過了!”

  王銘正沉思間,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陰沉沉的聲音。

  回頭便看到被人稱之為雷老虎的武師,正用陰翳的目光看著自己。

  王銘當即便怒了。

  “雷師傅難不成有意見?”

  砰!
  雷老虎用力拍在桌子上,“城中誰人不知,如意坊一向掛靠在我猛虎武館名下,至今已經十余年了,老坊主死的時候,還是我猛虎武館安葬的,莫不是王師傅用了美男計,迷住了那小丫頭!?”

  王銘伸手搭在桌面上,手指輕輕敲擊。

  “那雷師傅你待如何?”

  “將如意坊的牌子,交給我!”雷老虎站起身來,氣勢驚人,猶如猛虎。

  王銘自然不會讓,畢竟今日武商會盟,是在展露各大武館的底蘊,決不能退,君不見每年會盟時,都有武師約戰,死傷都有。

  “看來雷師傅是吃定我了?”

  雷老虎仰著腦袋,冷哼一聲。

  “呵呵,我有傷在身,且等我家二郎出關,一戰便是!”王銘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路東行,他早已摸清徐廣的性子。

  遇到麻煩了,殺了就是。

  今日若是徐廣過來,估計出了門,雷老虎便是死人了。

  心中想著,看向雷老虎的目光不禁帶著幾分憐憫。

  趙寧站在角落中,看著因她而起的鬧劇,眼神中帶著不安,她沒想到雷老虎竟然不願放過她,難不成知道她家中的秘密?
  林荷在一旁低聲道,“氣勢差了好多,你選義玄武館我感覺你是有些昏頭了。”

  趙寧不言,她方才了解了一下義玄武館徐義玄的來歷,此人能夠帶著家小從中原而來,又敢於在來後第一日便立棍豎旗,一定有非凡手段。

  最關鍵的是,其人不但帶著家小,還有忠心手下,從行為來看,一路不離不棄,遭遇危機也沒有丟下人。

  足以看出其人重情重義。

  而義玄二字,卻像是‘字’。

  中原地帶,很多人都喜歡取名立字,這位徐義玄,不是簡單人物。

  能以義為字,側面可以看出其人品性,她不想再遇到一頭雷老虎。

  而另一邊,王銘與雷老虎頂牛的事情,最終被琉璃武館老館主趙放攔下,只是其語氣帶著曖昧。

  “兩位,今日可不是打鬥的地方,想切磋,改日,切莫嚇到諸位會長。”

  王銘對此不置可否,雷老虎憤憤難平。

  嶽柳川在一旁小聲說道,“王兄弟,你有些衝動了,一個賣胭脂水粉的,能讓就讓了,這雷老虎很會做人,與很多武館館主相交親密。”

  王銘冷笑一聲,“嶽兄覺得,我今日退了,日後是否還要退?”

  嶽柳川不再多言。

  只是心中對義玄武館的評價更上一層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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