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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推武道:從預知機緣開始》第157章 歡喜佛域
   第157章 歡喜佛域
  適時,天地寂靜,唯余飛流大川滔滔之水。

  時人皆張嘴無言。

  在徐廣開口前,有人覺得是因為師出無名的愧疚,所以想要服軟,有人隻覺得徐廣狂妄,在面對宗師之後,終究生出敬畏之心。

  這一戰沸沸揚揚,飛流川一個月前便開始便得繁盛,遍地都是賭莊,其中押徐廣的,至今只有季崇明的…三千兩黃金。

  他們以為徐廣會在服軟之後,說出自己的理由。

  卻沒想到…

  在上升到聲名之後。

  徐廣原先的挑戰,被其改成了…生死之戰。

  這真的很刺激,也很能挑動所有人的心神。

  對峙的兩個人,一個是幽州霽城奇士府的底蘊宗師,一個則是三個月前成名,便在幽州掀動腥風血雨的後起之秀,三個月時間,名動幽州,獨霸一城。

  頓了頓,面上帶著幾分寬容。

  因為徐廣很年輕,宗師對其而言不算什麽,今日之仇,徐廣一定會記下,他必然要動手,將其解決掉。

  徐廣眯著眼睛,這老和尚太過陰險。

  勁力在甬道中盤旋,落在棋盤上,化為一種白色。

  徐廣輕聲道,“求道,但求朝夕。”

  三空大師眼中變得平靜,他心中明白。

  但現在…

  ……

  霽城公孫府地殿中。

  “誠如徐施主所言,貧僧乃是宗師,又太久沒有動手,若是出手重了,還望施主海涵,施主如今乃我幽州天驕人物,貧僧一定會小心謹慎,留施主一命。”

  這位嬤嬤的具體身份,公孫白不知道,只知道是三代以前公孫家某位大人物,為了公孫家,一直忍受五衰劫。

  公孫白面上帶著一種奇妙的光澤,自其身上,勁力在棋盤上翻湧而動,諸多棋子相連成線,好似某種神秘無比的陣法。

  今日僅靠言語,廢不掉徐廣了。

  三空垂眸看著徐廣,一抹怒意自心頭湧現。

  “徐施主向武之心,讓貧僧動容,貧僧乃出家人,不欲殺伐,可惜風波不止。”

  很多麻煩都來自於名聲,他不想將自己的名聲搞得太臭。

  這似乎代表著老一輩的強者與新一輩天驕間的大戰。

  黑發白衣的公孫白,正坐在一張宛如黑白縱橫的棋盤之上,對面所坐之人,卻是公孫家的底蘊嬤嬤。

  “恩?”三空冷哼一聲,眼底略過一絲陰霾,但慈悲的面孔上依舊帶著從容的笑,“施主當真想好了?”

  他笑吟吟的,依舊慈悲,帶著幾分假惺惺的惋惜。

  他平靜的看著三空。

  徐廣既然看出他的心思,便意味著這一戰必然不死不休。

  ……

  他們明白,這是三空大師在忌憚,唯恐徐廣將自己視為踏腳石。

  有明眼人看出兩人言語間交鋒的厲害,那是一種針對意志的交鋒。

  “徐某既然來了,自然是想好了。”

  想到之前徐廣一招敗寶善的強悍,三空大師眼神愈發平靜。

  阻道之仇,不共戴天。

  若出手,他必要斬殺其人。

  一言一行皆是陷阱。

  林修面上露出茫然。

  既然如此…那便唯有一戰了。

  而公孫望,早已失神。

  “大師十五年前便成就宗師,聲名赫赫,為徐某如此考慮,若是不知道的,還當大師怕了徐某,徐某願以命,全大師聲名。”

  宛如即將噴薄爆發的火山。

  “你還年輕。”

  無論今日他們誰倒下,都是一場如驚濤巨浪般的消息。

  他自認為他在給徐廣面子,只是丟掉一些尊嚴與名聲,以師出無名的台階,今日之戰便能免掉。

  自己一路蓄勢而來,一鼓作氣之勢,此刻一瀉千裡,意志必然永不圓滿,想要四變,不知要生出多少波瀾。

  “你意志錘煉的已然驚人,配合你的資質,要不了多久,便能達到宗師,何須如此。”

  若是其至宗師…

  黑色的軌跡流淌在棋盤中,與勁力組成的白色軌跡涇渭分明。

  而那位公孫嬤嬤,雙眸緊閉,仔細看,其身上似有一道虛幻的影子,若隱若現,仿佛在另一個世界之中。

  這是公孫家的底蘊,能夠與玄世前輩聯系的太極兩界盤。

  白子不死,黑子未佔據整個棋盤,便能讓塵世中的意志,勾連玄世。

  呼呼~
  無形的氣流似是被某種事物裹挾,瞬間卷動進入嬤嬤體內,她猛然睜開雙目,眼中閃過一道混沌之芒,而其眼中,盡是混亂、迷茫。

  這是穿行兩界的代價。

  好在,嬤嬤修為高深,意志強大,迷茫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看著公孫白滿頭大汗,依舊苦苦堅持的樣子,眼中露出一抹憐惜。

  “小白,好了,你怎麽總是這樣,總喜歡硬撐著。”

  公孫白緩緩平息勁力,驅散因棋盤而沾染的玄世汙染之力,皮下青筋若老鼠一般遊動,說話帶著些斷斷續續。

  “小白還能堅持,嬤嬤不要擔心。”

  “你啊~有些時候,硬撐是沒有用的,你得知道,什麽時候該撐,什麽時候該松一松。”

  嬤嬤面上露出慈祥,猶如祖輩看到小輩,眼中盡是寵溺。

  公孫白眼底閃過慕孺,他很感激眼前的老人,若非她的支持,他也無法執掌這偌大的公孫家。

  “能撐就撐著吧,公孫家也不能全靠祖奶奶。”

  嬤嬤笑著搖搖頭,“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只是有時候,你做事得變得圓滑一些,在某些時候,不要撐著,適當退步一下,未必是壞事。”

  “祖奶奶說的是?”公孫白何等人物,輕而易舉便聽出嬤嬤口中的警告,他對嬤嬤一向敬重,自然不會不放在心上。

  “伱總是太自信,每個時代,都會有很多能夠留下傳說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交好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霸主之路,並不是那麽好走的。”

  公孫白似聽懂了其中的深意,他知道嬤嬤說的是什麽。

  聞言神情有些莫名。

  “嬤嬤說的是飛流川?”

  “是啊,我也沒想到,那橫空出世的少年,在玄世竟有如此深厚的跟腳。”

  嬤嬤語氣中帶著讚歎,有著一種公孫白從未聽到過的敬畏。

  他甚至以為自己生出了一些錯覺。

  但嬤嬤的神情告訴他,那並非錯覺。
    “古往今來多少天驕,藥魔幫賴嘗,創三大藥魔之法,如今安在?幾百年前許密推演《天怨地恨魔解七重》,隻開四重,斬玄世接引使,如今又何在?沒有成長起來的天驕,算不得什麽,玄世的手,伸不過來。”

  公孫白不想忤逆嬤嬤,但徐廣之言行,對他是一種莫大的挑釁。

  嬤嬤沉默了一陣,似在斟酌。

  這種沉默,給了公孫白莫大的壓力。

  最終,他語氣終於松了一些。

  “那徐廣,在玄世的背景很大?”

  嬤嬤微微點頭,“很大,塵世已經承載不住的偉大。”

  “有人給嬤嬤您傳信?”

  公孫白說完,凝重的看著嬤嬤,做洗耳恭聽之態。

  嬤嬤笑了笑,旋即收起笑意,一臉正色道,“千余年前有一方道統,名喚蕩魔,那道統很強,玄世中兩位王者出手,塵世數十魔宗同時出手,血戰六千裡,覆滅了那一方道統。

  那徐廣,應該是千年之後,塵世中唯一的蕩魔道統之人。”

  公孫白愣了一下,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敢自稱蕩魔,引天下魔宗共討之,甚至要玄世王者親自出手,才能覆滅的道統,因為道統與異化武者先天的不對付,或許勢力不一定龐大,但其祖師,一定強的離譜。

  “蕩魔祖師是?”

  “九天蕩魔真君。”嬤嬤一臉尊崇的輕聲道。

  繼而再度看向公孫白,“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那位行事,雖一向隨心,但也有一點,其從未食言。”

  “前幾日,其人在玄世武庭中的原話,‘蕩魔弟子可以死,可以廢,但不能被算計,若是有人不記得規矩了,他會出界海,講一講他的規矩’。”

  公孫白額頭有冷汗滲出。

  三空以言語干擾,想要廢掉徐廣的武道意志,必然是受他示意。

  從一開始,他便沒打算讓徐廣活著離開。

  公孫白匆忙起身。

  嬤嬤笑了笑,“放心吧,我已經讓小靈用你的印信傳了信,顧友明與陰柳子不會出手,飛流川之戰,便繼續吧,那三空和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公孫白匆忙拜了拜,心驚肉跳。

  差一點兒,他的行為便給公孫家帶來滅頂之災。

  “多謝祖奶奶!”

  “我也是為了公孫家。”

  公孫白沉默許久,驀然間抬起腦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嬤嬤,“祖奶奶覺得三空會死?”

  “按照你的計劃,他會徹底激怒那蕩魔一脈的年輕人,不死不休之仇,那年輕人能夠修千年前失落的道統,天資必然極佳,三空,凶多吉少。”

  “奇士府的高手並不算多,甚至不如遼州的八方塔,一個宗師,損失太大了。”

  公孫白語氣帶著一抹歎息。

  “你很看重那個三空和尚?打算怎麽做?”嬤嬤有些詫異,但眼中露出一抹欣慰。

  這起碼能夠證明,公孫白心中尚有感情,盡管她認為,霸主之路,感情是大忌,但她也不希望,幼年時的小白徹底消失。

  “我記得咱家地庫中有一方引魂墨,我打算留三空一縷意志之魂,若他日我道能成,我便帶他去玄世複生,他終究是我少年時的好友,在幽州還是大乾之幽州時,便第一個投奔我的宗師,我不想太過無情。

  給他留條後路,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寂靜在地殿中蔓延許久,偌大的兩界棋盤上生出些許神異。

  嬤嬤最終歎息一聲,“那就給他吧,但引魂墨複生之人,也不再是三空和尚,那和尚,心思很重,複生後的性子,多半也好不了。”

  ……

  ……

  飛流川下,三空和尚眼神和善的看著徐廣。

  “請施主登台吧。”

  適時,四方雲動,真正意義上的飛流川宗師之戰開始了。

  所有的觀戰者不自禁的向前湊去,想要靠的更近一些。

  公孫望在此地,便有一部分維持秩序的任務,淨幽軍便有近萬精銳在此地,很好的維持了秩序。

  而他將手中茶盞放下,旋即衝著林修微微抱拳。

  “林兄,失陪了。”

  身為公孫家的公子,飛流川淨幽軍的掌控者,在公孫白不在的情況下,主持宗師之戰,他的資格,勉強算是夠了。

  公孫望是二變武者,身手了得,以半空橫鎖借力,似空中謫仙一般輕巧落地,站在徐廣與三空中間。

  “我輩武者,向武多艱,然道有盡而意無窮,有奇士府僧人三空與源城徐廣,武途繆差甚遠,約於飛流川下,公孫家公孫望與天下豪傑,攜飛流川滔滔不絕之勢,共見此戰,生死無悔,唯求真武!”

  適時,觀者盡皆握拳於胸,“共見此戰,生死無悔,唯求真武!”

  公孫望說完,看向兩人,目光嚴肅,神色凝重,“此戰乃向武之戰,兩位,請!”

  他很鄭重,也必須鄭重,在戰前自有手段,但一旦真的上了飛流台,便是公孫家的臉面,他需要將此事辦的明明白白。

  祭祀與儀式,自古以來都是表達威儀與端莊的手段,經他如此一說,此戰,竟變得異常莊重,似帶著某種宿命的感覺。

  徐廣目光平和,站在飛流川下,背靠大川,似水中之神。

  三空眼露慈祥,面朝飛流川,背靠眾生,如人間真佛。

  自此之後,飛流川一覽無余。

  而背對眾人的三空,眼中的慈祥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狠辣、暢快以及一種高高在上的揶揄。

  眼神是會說話的,他似在嘲弄,嘲笑徐廣一區區三變,不識天命,為了不投奔公孫白,竟妄圖挑戰宗師。

  徐廣並未多言,既上此台,當生死無悔,雜念什麽的,從來都是多余且無用的。

  雷獸若流水一般,殷紅而又粘稠覆蓋在他的掌間,又化為一道長槍。

  在殺死對手前,徐廣一向能夠隱藏眼底的殺意。

  他很少能夠因為一個人不堪的言論而生出如此大的殺意,哪怕幼年生活在飛雲城外,粗鄙的農村汙言穢語,但那些人的心思,遠不如三空惡毒。

  適時,空中響徹嗡鳴,無形無質的東西似在干擾一切,徐廣知道,這是宗師在釋放自己的領域。

  旋即,靡靡之音響徹。

  徐廣霍然抬頭,槍出,以為劍。

  春雷暴亟!

  黑色的勁力瞬間噴湧而出,化為驚雷自槍尖炸開。

  暗色的雷霆宛如巨網,蔓延向三空和尚。

  三空和尚眼神戲謔。

  暗色勁力所化的雷霆,尚未入三空周遭,靡靡之音便像是融合了天地的意志,在不斷剝奪雷霆。

  有一瞬間,徐廣以為自己是在與天地作對。

  這就是…面對宗師的感覺嗎?
  而三空身後,竟升起一尊懷抱妖女的巨大金佛,金佛面上帶著蕩漾的笑。

  這是三空從小生活的尼姑庵中的歡喜佛。

  童年,對人的一生有著無窮大的影響,以至於三空的宗師領域,被他稱之為…歡喜佛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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