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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研發易筋經開始登臨彼岸》228.第225章 口綻蓮花,左右互搏!【雙倍月
  第225章 口綻蓮花,左右互搏!【雙倍月票了,求下月票!】

  “嘶!”

  賈尚看著摔在地上的白耕耘三人慘狀,眼皮直跳,一陣後怕。萬幸他沒有動手,這閻闖,往日裡雖然絮絮叨叨喋喋不休指指點點討人厭,但看著還是和和氣氣,跟人說話、比試,全都有商有量,這就以為人脾氣好呢。

  今天才算見識,那是沒有惹到他,一旦招惹,譬如白耕耘三人心思歹毒,閻闖反擊可謂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一出手!

  傷三人!
  “沒逝吧?”

  賈尚衝閻闖抱拳拱手示意自己沒動手,隨即上前查看三人傷勢,這一看又是一驚。只見這三人除了傷筋動骨,一身內力、內勁也被盡數打散,氣血衰敗不斷流失。

  內力內勁探進去,空空空空如也!

  這不是單純傷人!
  而是直接廢了三人!

  即便筋骨傷勢痊愈,三人也再難習武。

  “閻闖!”

  “好狠!”

  我喜歡!
  賈尚對閻闖愈發傾慕。

  另一邊。

  閻闖瞥一眼賈尚,沒去管,他走到劉奇峰跟前,抱拳道:“劉兄久等。”

  “不妨事。”

  劉奇峰笑道:“論拳法,我差閻宮主太多,拳法不如,其他方面也就不必再比。這一場,我認輸了。”

  “這——”

  閻闖看向劉奇峰,剛剛才比試完拳腳上的功夫,劉奇峰從頭到尾隻施展了一門‘五行擒撲二十三式’,其他一概沒有展露,例如周家姐妹遇襲那晚劉奇峰所施展的‘大威天龍’,在擂台上就一直沒有展露。

  想藏拙?
  怕露怯?
  ‘大威天龍’來路不正?
  又或是劉奇峰有其他方面的顧慮?

  閻闖不清楚。

  但劉奇峰既然不願意再繼續,主動要認輸,他自然沒有糾纏的道理。

  只可惜,劍州大比進行到半決賽,本以為跟劉奇峰這一場會是旗鼓相當的暢快對局,誰曾想虎頭蛇尾,實在遺憾。

  ……

  三月十五。

  劍州大比半決賽。

  上午,閻闖對決劉奇峰,閻闖勝,成功躋身總決賽。

  下午,王正一對陣傅雲展。

  相較於閻闖跟劉奇峰的虎頭蛇尾,王、傅二人的戰鬥更為激烈,王正一神力無雙,火力全開,傅雲展同樣竭盡全力,不見人來不見劍,詭譎劍法快到極致——

  這是‘力’與‘速’的對決。

  王正一力大無窮,只要讓他捶上一拳、砸中一槍,不死也殘。

  一寸長一寸強!

  王正一槍出如龍。

  但傅雲展也不差。

  他揚長避短,壓根不和王正一正面硬碰,隻倚仗劍法精妙,不斷遊走不斷纏鬥。

  一寸短一寸險!

  劍在手。

  傅雲展身如遊蛇劍似吐信,恍惚間,居然有些克制王正一,劍芒吞吐之間,逼得王正一反倒相形見絀,疲於招架。

  ‘力’與‘速’的對決!

  ‘正’與‘奇’的較量!

  一時間。

  王正一居然落在下風。

  一時情急,手中已然掏出‘蜃珠’,王正一又要故技重施,效仿當初與閻闖一戰的路數。

  “王兄且慢!”

  “‘蜃珠’一起,霧氣蒙蒙,我們什麽都看不見。”

  “能不用先不用。”

  “運腰固腎舒臂領手,內存機警外示笨拙;曲中求直擒拿刁扒,固筋練氣如鼉運技。”

  “你的‘鼉形拳’,有翻江倒海之勁力,無人能出其右。但若論‘戲水之靈巧’,尚有不少欠缺。”

  “靈通於背,活潑於腰,調筋練氣,曲中求直,左右分合,連成一氣。”

  “‘鼉形’之‘靈巧’,要旨在於樁功。”

  “我‘形意拳’中‘三體式’,有‘十大樁’,如‘浮雲樁’,是為‘半步崩拳’的基礎,又如‘伏虎樁’,是增長氣力的第一樁功。‘雞步樁’則是‘十二形’之母。但對於‘鼉形’,就你當下而言,更應該鑽研跟琢磨的,是‘基本樁’。”

  閻闖聲音朗朗,攔住王正一催動‘蜃珠’。

  蜃珠若起,霧氣彌漫。

  那時,觀眾們看不見,閻闖也沒法講解,都只能乾瞪眼乾著急,這不好。

  閻闖看出王正一在傅雲展壓迫下展露出的‘形意拳’與‘鼉形拳’的不足之處,不指點一番,如鯁在喉,實在難受。

  當此時。

  他也顧不得什麽公不公平。

  但他不顧,有人顧——

  “不公平!”

  “我抗議!”

  看台上,千乘學府話事人戴新修猛地起身,大聲道:“擂台比試,公平公正,怎能讓人在場外指點?”

  戴新修當然知道閻闖的厲害,知道閻闖不但自身厲害,而且背景也不差,但此時關乎到千乘學府的最終排名,關系到千乘學府接下來三年的資源分配,這是天大利益他顧不得許多。

  而且,此時跟先前黎陽學府的趙喜還不同,黎陽學府弟子壞人道途,沒有武德,人人得而譴之。

  但這會兒,分明是閻闖貿然插手擂台比試,明擺著不講規矩了。

  戴新修據理力爭,任誰都無法指摘。

  戴新修抗議。

  倪孟桐等人也要應對。

  “這閻闖!”

  在場眾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閻闖跟王正一私交頗深,卻沒想到,在半決賽的關鍵時候,閻闖居然會‘拉偏架’!
  “讓閻闖——”

  倪孟桐臉色一肅,正要讓閻闖閉嘴,剝奪他的解說權。

  這時。

  只聽場上響起閻闖聲音——

  “傅兄莫急,你這劍法也有可改進的地方,待我先說過王兄,稍後就來講劍。”

  “伱若答應,就吱一聲。”

  閻闖還挺有‘規矩’插手‘拉偏架’之前還記著傅雲展呢!

  “先指點王正一,再指點傅雲展?”

  倪孟桐頓住。

  她眉頭微皺,實在鬧不懂閻闖這是想做什麽。

  但是,卻見傅雲展劍如流水劍光搖曳,似在點頭,發出‘吱’的一聲——

  “這是應了?”

  司馬峰不由一笑,他衝戴新修擺擺手:“傅雲展都應了,戴長老先別著急抗議,再看看吧。”

  司馬峰也想看看,閻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這——”

  戴新修自是不願,但想到就在前不久趙喜千夫所指的境地,又想到此刻在場上打擂的是傅雲展,而傅雲展都已經應下,他在抗議,就得想想上一場‘公然’打‘假賽’的黎陽學府外援劉奇峰。

  外援!
    脾氣大,都不靠譜!

  萬一傅雲展一氣之下也撂挑子,反倒好心辦壞事。

  這麽一想,戴新修臉色緩和,擠出笑來,訕訕道:“公平就好。”

  憋屈!

  但得忍著。

  觀戰席。

  閻闖得了傅雲展的答應之後,笑一笑,繼續為王正一講解‘鼉形’。

  到了王正一現在的層次要講‘鼉形’就不能單純隻講‘鼉形’,得聯系整一部‘形意拳’,從基礎樁功開始,前後貫通,這才有的講。

  “基礎樁!”

  “又名‘抱丹田’。”

  “此樁為諸樁之基礎,初學者如不先致力此樁,其它各樁難以習成。”

  “但是,並不是入門之後,這門樁功就要舍棄。恰恰相反,每每將‘五行拳’、‘十二形’修煉到一個新的層次,又或是遭遇新的瓶頸,再回過頭來參詳這一門‘基礎樁’,溫故而知新,都能有不一樣的收獲。”

  “每年練兩次‘基礎樁’,每次都有新感覺!”

  “如王兄,此時‘鼉形’到了一個極限,就得借助‘基礎樁’,洗淨‘鼉形’之拙力,換得內家之純功。”

  “頭似枕非枕,背似靠非靠,似坐非坐,似笑非笑,似尿非尿。”

  “不用力何以長力?”

  “世之柔者莫過於水,攻堅者莫過於水。”

  “世人皆羨虎豹之威、蛇之靈,仿生而造拳,但多數人卻忽視了最根本所在。如若悉心觀察一番牛、馬和豹的體質,就能發現——牛馬負重拉載,虎豹不及也,但虎豹卻能將牛馬捕食之,蓋牛馬長期勞作已失自然之力。皆負重之僵肌,而虎豹全身卻十分松軟,貓犬亦如是。”

  “簡言之,動物愈凶猛,自身愈松軟,而觀之者以為其無力也。”

  “形意拳!”

  “十二形!”

  “各自風格鮮明,卻又不是獨立成之,練‘鼉形’,不能隻練‘鼉形’,‘十二形’中其他內容同樣不能缺失。”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十二形’齊修煉,當能事半功倍。”

  “回到‘鼉形’。”

  “回到‘基礎樁’。”

  “練得軀柔嬰孩似,打遍天下不費難。”

  “人體幼時,身體松軟。習拳之最關健處,也當在於放松勁上。”

  閻闖講拳,旁征博引,‘形意拳’上到‘三體式’,中至‘五行拳’,下到‘十二形’,全都信手拈來,脫口而出,種種拳法拳理都被閻闖引用、剖析,用來指導王正一,使王正一開悟。

  “松!松!松!”

  “王兄!放松!”

  “一動無有不動,一枝動而百枝搖。”

  閻闖聲如洪鍾大呂,好似當頭棒喝,王正一隻覺腦海中混沌開辟,濁氣下降清氣上升,一時無有不通,全都順暢。

  松松松!
  抻筋拔骨!

  氣貫梢節,勁達於指!
  啪!
  王正一化拳為槍,上下相隨,內處合一,周身完整一氣,長槍陡然長出一截——

  “傅兄,速退!”

  “腳打踩意不落空,消息全憑後足蹬,與有交勇無虛備,去意好似卷地風!”

  “注意王兄上步的前趟、後蹬之勁。‘形意拳’進步快而遠,如犁翻地,能將對手拔根拋出,運使在槍法上,威力更勝一籌,萬萬當心!”

  嘿!
  這閻闖!
  指點完王正一之後,還真就順勢又指點傅雲展。

  這什麽操作?
  眾人都看不懂。

  場上。

  “掙崩摘豆角,犁周五趾頂!”

  傅雲展警醒,定睛一看,果見王正一上步的‘趟勁’好似摧枯掃殘的卷地勁風,既猛又快。進步之間,恍如鐵犁翻地一樣,勁大力實,拔地而起。

  正所謂‘力從腳起’。

  這一發力,長槍勁大迅猛,虎虎生威,威力比之閻闖張口指點之前何止強橫數籌。

  傅雲展應對王正一本就小心謹慎,無比吃力。

  如今更是蹬時落入下風,險象環生。

  萬萬幸!
  閻闖公平公正,指點王正一之後又來指點傅雲展。

  就見場中——

  王正一沉實勁整,氣勢奪人,遠近一丈步位疾,兩頭回轉寸為先,好拳法,好槍法!

  傅雲展卻也不差,一把寶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看似毫無章法,實是奇妙絕倫,倏然而來,寂然而去,本就是劍法高人。此時,在閻闖指點下,劍法真真又添玄妙,劍柄一抖,登時就卷起一片寒光,劍花錯落,恍如黑夜繁星,千點萬點,灑落下來,當真是到了意在劍先,動如脫兔,靜如處子的極上乘境界!
  二人槍來劍往。

  要麽是東風壓倒西風,要麽是西風壓倒東風。

  閻闖口綻蓮花——

  “王兄!”

  “傅兄!”

  王正一的東風強盛,他就指點傅雲展的身法劍法,傅雲展的西風強盛,他就指點王正一的拳法槍法。

  擂台上看似是王正一跟傅雲展爭鬥,但實際上,卻是閻闖一張伶牙利嘴在左右互搏。

  場上鬥得越激烈,越是難舍難分,就越顯閻闖的武學造詣之高。

  “拳法槍法!”

  “身法劍法!”

  “無有不通,無有不精!”

  “這閻闖,太出彩!”

  倪孟桐越看閻闖越歡喜,越中意,只是可惜,倪孟桐也清楚,閻闖越是出彩,跟她就越是無緣。

  如此奇才,不屬於她,不屬於劍州軍,也不屬於劍州。

  乃至整個大燕,偌大十五州都難將他束縛。

  “他該是那邊的!”

  山海界!
  才應是閻闖真正的舞台。

  不止倪孟桐。

  在場不少劍州大佬,目前,一個個實力、修為或許超出閻闖,但他們也都知道,論前途論前程,閻闖遠勝他們。

  劍州大比!

  蒼山論劍!

  哪怕閻闖現在實力稍差,但是以他的武學造詣,去哪都能得人賞識,都有貴人相助,飛黃騰達板上釘釘!
  前提是不要夭折——

  “夭折?”

  “邪教徒?”

  司馬峰扭頭看看,看台上不見江邊柳,再往閻闖所在觀戰席看去,只見,閻闖身旁,江邊柳捋著胡須,笑吟吟,神態松弛。

  呵呵!

  先天貼身看護!

  誰人能傷閻闖?

  此子!

  無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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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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