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曾經，我茫然前行——

  “講武？”

  石魔、赤魔一臉詫異。

  閻闖點頭：“我在紅月之城白手起家，勢單力薄，亟須更多幫手。僅你們兩人完全不夠用，至於‘破壞者’中除了你們‘四魔’、‘四惡’、‘四凶’、‘四狂’之外的其他成員，實力太差。”

  破壞者組織以‘惡、魔、凶、狂’等十六位異人為首，橫向對比的話，幾乎都有破限後期、後天后期的實力，比《潛龍》、《雛鳳》二榜要差一些。

  至於其他成員——

  核心成員，後天中期。

  “曾經——”

  閻闖不斷催動‘生死符’，不斷有人遭受折磨，陸續有人承受不住壓力五體投地降了閻闖入了‘道德盟’，但仍有一批頑固死不投降。

  屠夫凶人！

  ‘破壞者’組織中一百多個窮凶極惡，此時此地，生死兩重天。

  眾人性命全在閻闖手中，卻仍被閻闖逗笑。

  歌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但隨著時間流逝，終究是東風壓倒西風，慘叫聲壓倒歌聲，漸漸，只能聽到慘叫，再沒歌聲。

  閻闖在內宣講，從玄之又玄‘神與氣和、明照五髒’的先天大道，講到‘至藥’、‘陰陽’，此為後天練氣之道。

  “微風，刺痛著靈魂——”

  “二、一！”

  “我願意加入‘道德盟’！”

  “先讓他們好好享受一刻鍾——”

  “降了！”

  “黯夜的，路上——”

  “知至道者天不煞，服元炁者地不滅。”

  閻闖撤了‘星石’，收了‘重力領域’。

  好似焊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循環往複！
  破壞者！
  心有猛虎，無法無天！
  想馴服這些人，太難太難，即使有‘生死符’也不容易。

  有人意志不堅定，見堂堂屠夫都被折磨的隻知慘叫無力反抗，有那些怕吃苦的，第一時間大叫，選擇五體投地，拜入‘道德盟’。

  “石魔！接著奏樂！”

  “我們是‘破壞者’！可不是‘救濟會’！”

  三天后。

  “要用多少——啊啊啊啊！”

  石魔、赤魔看看四周，要麽是趴在地上五體投地瑟瑟發抖，要麽是跌在地上痛苦嘶吼痛不欲生。

  “哈哈！”

  不知是誰起的頭，竟又唱起‘破壞者’組織的‘信仰戰歌’——

  這人痛苦，嘶吼大叫，很快就坐不住，跟那屠夫一樣，倒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

  “是否我能期待——啊啊啊啊啊！”

  “曾經，我茫然前行——”

  閻闖獨坐高台，兩手在膝，各持精石。時而講武，時而修煉，《先天功》運轉，閻闖內力不斷增長。

  屠夫原本大笑，很快轉為痛苦。

  “逃跑者！”

  閻闖拾起一柄寶劍兩手一彎崩碎數十塊，砰砰砰，碎塊如流星激射，擊碎鋼鐵無數，四周鋼鐵框架頓時轟隆隆倒地一圈，攔住眾人去路，更顯閻闖神威。

  這個‘他們’是指死不悔改在‘生死符’下淒厲哀嚎的那些人，至於其他人：“你們，一個個排好隊，上前來，讓我種上‘生死符’，‘行善積德’，保管這‘生死符’不會發作。”

  此刻閻闖故技重施，場上百余人，僅有他一個人好端端的站著，其他人全都或趴或趟或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十重！”

  七月！

  “勿以善小而不為？”

  甚至在閻闖逼來，在‘生死符’迫近之時——

  廢棄工廠中。

  “微風，刺痛著靈魂——”

  ……

  “我名‘天師’，今日在此創立‘道德盟’，對你們只有兩個要求，一是不得為惡，包括殺人、奸淫擄掠，勿以惡小而為之，為惡者，殺無赦。二是日行一善，無論是撿垃圾、清汙水，還是治病救人，勿以善小而不為，與人為善，與己為善。”

  邪性！
  甚至連閻闖走到人群中間也沒人覺得奇怪，全都視若無睹，仍在縱情高歌。

  眾人喧囂。

  “勿以惡小而為之？”

  “陽升陰退，陰進陽錯，蟾光盛而金水成形，兔影滅而龍虎伏體，歲月既滿，功用方神，浸以澄波，浴之寒夜，半圭入口，向五內以雲蒸。”

  “啊啊啊啊！”

  於是就這麽做。

  ……

  也許異想天開。

  “黯夜的，路上——”

  “第十正經貫通。”

  噗嗤！

  “殺無赦！”

  煥發新生！

  百余惡人！

  閻闖聽著邪門戰歌，‘生死符’如常催動，手下不留情，一個個都給種上。

  “痛殺我也！”

  跟這種人，閻闖懶得多費口舌，當即凝水成冰，一記‘生死符’打出——

  西城一座廢棄工廠中，陰暗潮濕，百多人以赤魔、石魔為首，聚聚於此。

  但這還沒完——

  但也扛不住‘生死符’的折磨，啊啊嘶吼，痛苦不堪。

  也許白費功夫。

  但‘懲惡揚善’，身體力行才是第一，不能光想不做，也不能畏難退卻。

  “生命這樣的旅——啊啊啊！”

  閻闖手中繼續凝結寒冰，口中數著數字：“十、九、八、……”

  “曾經——”

  閻闖想這麽做。

  ‘破壞者’組織的那些成員都是怎麽來的？

  “選擇加入的，五體投地。”

  殺雞儆猴！
  閻闖顯露手段之後，衝在場百余人笑道：“給你們十個數的時間，不願意加入‘道德盟’的人，下場就跟他一樣。”

  屠夫揮舞著剔骨刀，臉上橫肉顫動，他也是凶人，都是‘破壞者’成員，世界毀滅，人人生而平等，他可不會因為‘石魔’位列‘四魔’實力更強就給他面子、卑躬屈膝。

  “啊啊啊！”

  “要用多少淚水來完整——”

  有人乍得自由，翻臉不認人，轉身就跑。

  閻闖倒數結束，手中薄冰凝成，屈指一彈，‘生死符’又中一人。

  ……

  閻闖不理。

  廢棄工廠作道場。

  這歌！

  “曾經，我茫然前行——”

  早在蒼山論劍六七階段，借助‘魔障’的天時地利，閻闖長嘯《鬼獄陰風吼》，一朝頓悟，一舉突破至後天八重。

  比如‘四惡’直屬部下，則是通過‘四惡’各自的‘財、色、酒、氣’的能力，挑動人心、放大欲望，從而蠱惑、招攬，使他們大肆破壞之後留下案底無法回頭，從而操控他們。

  閻闖想在【雙城世界】修煉自身，想要《教學相長》提升自己，一方面需要更多幫手幫襯自己，又要更多高手時常聽他講武，同時，閻闖又還想著力所能及的幫一幫墮落的‘紅月之城’，改一改這裡的不良風氣。

  這些人或是桀驁不馴，或是窮凶極惡，沒一個是善茬，沒一個好控制的，每每用上一段時間，‘惡、魔、凶、狂’等十六人就會醞釀一場大的破壞行動，在破壞中尋求刺激，而‘破壞者’中的其他成員也會在一輪又一輪的盛大破壞行動中喪命。

  《潛龍榜》中稱他為‘閻羅’，是因閻闖的《鬼獄陰風吼》令人印象深刻，但在閻闖施展‘生死符’時卻也貼切。

  “無妨。”

  “後天！”

  他一手催動‘生死符’，琢磨‘陰陽二氣’，一手攥著精石，不斷回復內力。

  好漢不吃眼前虧！
  先降了再說。

  之後再重新物色、招攬。

  “哈哈啊啊啊啊！”

  慘叫聲越來越多，幾成人間地獄。

  五體投地，再不反抗。

  其他‘四狂’、‘四凶’也都差不多，各有手段。

  “找不到應該的方向！”

  石魔橫抱一張琴，激情奏樂。

  “接著唱！”

  以《混元功》、《紫霞神功》、《先天功》為基礎，再結合閻闖自身一路走來對大燕各門各派內功的認知，混在一處，信手拈來，將先天、後天掰開揉碎來講。

  “我降了！”

  石魔放聲高歌，唱的是‘破壞者’的‘信仰戰歌’——

  手掌一翻，滴水成冰，繼續彈指。

  閻闖周身氣息一振，卻又很快平複。

  八月！

  閻闖給他們講武，著重在於內功。

  閻闖看到有人滿目猙獰，似乎下一刻就要大開殺戒。

  又在六七最後一日更進一步，晉升後天九重。

  “夫神與炁相合，以意引之，循環髒腑之內，馭呼吸以上下，久習之後，則神自明而炁自和，明照五髒。細功成後，內視見其真神矣。炁和而浹通於四肢，隨意而到，亦可治他人之疾也。”

  閻闖踏著陣陣歌聲大步走來。

  屠夫大笑。

  廢棄工廠。

  但是——

  ‘黑蜘蛛’組織走的是精英路線，哪怕是譚振這樣外圍成員也有後天四重、破限四品左右的實力，這就相當於‘破壞者’的核心成員。

  再之後的普通成員、外圍成員，實力就更差勁，一個個還不到破限實力。

  “生命這樣的旅程——”

  兩個多月時間，終於——

  閻闖嘴角噙笑，單拎出來看，分明溫文爾雅，但放在此情此景，卻如人間惡魔。

  現已是閻闖創立‘道德盟’中成員。

  屠夫跌坐在地上，仰頭惡狠狠瞪著閻闖：“我恨不得將這世界撕成粉碎，將肮髒的人類全都當成肥豬拋心挖肺、剔骨剔肉，你算什麽東西？讓我戒惡、行善？哈哈哈哈哈哈！”

  “那些人不值得培養！”

  至此！

  閻闖不在意，“給你們三天時間，將‘破壞者’中所有成員盡可能多的召集起來。”

  ……

  原本有人誓不投降，但在這一聲聲慘叫中，終於動搖——

  逃跑那人太慢太慢，當場被貫穿後心，撲街在地，鮮血橫流沒了性命。

  高級成員，後天前期。

  “還沒唱完呢！”

  例如他們‘四魔’直屬的，全都是‘火魔’挑動人內心的心火，放大他們內心破壞與毀滅的欲望，再灌輸‘破壞者’的‘天下大同共沉淪’的理念，將他們籠絡在麾下。

  “就是這個！”

  這之後——

  改頭換面！

  台下皆為‘破壞者’組織成員——

  此時已是八月末。

  他唱一句，其他人就跟著唱一句，歌聲回蕩在廢棄工廠中，所有人全情投入。

  石魔領頭。

  ……

  閻闖臨時道場。

  ‘破壞者’組織跟‘黑蜘蛛’組織不同——

  不止屠夫。

  赤魔勸道。

  但是，僅在這小小氣息波動間——

  “至藥者，乃天地之極靈，為出世之要道，采陰陽五行之氣，取日月四象之精，自無形而入有形，從有物而至無物，死生永度，變化無窮。”

  再沒人敢逃跑，一個個乖巧，排著隊來到閻闖跟前，被他種下‘生死符’。

  在場眾人，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哪一個不是刀下無數冤魂？
  “石魔！”

  “娘的！”

  “找不到——啊啊啊啊！”

  閻闖輕笑一聲，舉起左掌，將跌在地上的鐵劍平放掌上，劍尖向外，右手中指往劍柄上彈去，錚的一聲輕響，鐵劍激射而出，比強弓所發的硬弩還要勁急。

  道德盟總部。

  赤魔心裡叫罵，那天，他好端端在逛街，就是被閻闖這一手嚇的暴露，變身之後想要逃跑，卻被閻闖生擒，連同石魔也一起被擒，種下生死符。

  “我願降！”

  陸陸續續有人投降，有人加入，但更多的卻不怕死，他們選擇加入‘破壞者’組織，早就對生死置之度外，早就對這個世界、對一切事物、一切人物厭惡透頂，隻想毀滅！
  “六、五、四、……”
    不用十個數，投降的越來越少，剩下的全都掙扎坐起，一張張面孔窮凶極惡，一雙雙眸子滿是殺意、恨意、譏諷與嘲笑。

  見著閻闖到來，他三指一劃，錚的一聲，琴聲頓絕，歌聲頓止——

  “曾經，我茫然前行——”

  “去你媽的！”

  而‘破壞者’組織則是松散聯盟，‘惡、魔、凶、狂’才是真正的‘破壞者’，其他成員都不重要，隨時都能成為棄子，可有可無，完全不重要。

  “任二十四氣以推遷，俾七十二候之羅絡，促歲功於月內，寒暑無差；陷月候於日中，弦望有則。”

  轟！
  隱約只聽一陣轟鳴，就見赤魔、石魔為中心，百余人或強或弱，一股腦全都栽在地上，爬不起來！
  甚至就連石魔、赤魔也被壓的趴下——

  不得不說，‘破壞者’組織的這首‘信仰戰歌’極具洗腦效應，人在其中，無論是聽還是唱，分明歌詞平和、曲調平和，可偏偏內心卻又有一團火、一股破壞欲望不斷滋生，難以宣泄。

  可緊接著——

  “成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