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先來一波反潛演習

  幕後餐廳，位於巴黎第七區波旁宮附近。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作為一家服務於上流社會的高檔餐廳而存在。

  但由於環境相對私密、距離核心機構的距離都不太遠，加上高昂的價格相當於先天設置了一定的準入門檻，所以逐漸成為了一些中高層人士下班之後“開小會”的位置。

  幾十年過去之後，這個餐廳的地位已經水漲船高，基本已經達到了“往來無白丁”的水平。

  政界、商界、娛樂圈的人士，都傾向於在這裡談論一些不願意公開的事
  相應地，餐廳內部的私密性和安全性也已經遠超當年。

  據說從來沒有任何一家媒體在這家餐廳裡面挖出過有用的消息。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對面的沃茹爾還是很快聽懂了弦外之音：

  勒梅爾趕緊在半空中搖了搖叉子：

  “比如最近我們協會準備設立一個軍用航空設備管理委員會，正在考慮具體的人選組成。”

  “就單純是訪問？”

  按照對方的引導，他很快用一張卡片打開了包間門。

  所以場面直接僵住了一瞬間。

  而是要暗示些什麽。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勞瑞·沃茹爾海軍中將帶領艦隊出訪的消息，乃至詳細的日程表，都是卡羅琳給搞來的。

  對於這個評價，沃茹爾當然是絕對不會信的。

  “其它國家是，最後到華夏。上面的要求是和華夏海軍進行一些場面上的活動，增強兩邊的互信，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確定具體安排些什麽內容。”

  這種級別和類型的餐廳，不詢問客戶身份自然是基本職業道德。

  “具體出訪的日程安排如何？”

  根據勒梅爾的經驗，華夏海軍目前正處在需要向外人展示軍力水平的階段。

  中將本來想要脫口而出說那還是沒什麽用的事情，但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情況不對。

  決定出訪過程中的具體內容，聽上去是個不小的事，但對於沃茹爾來說也就是動動筆而已。

  “沒關系，紀堯姆。”

  勒梅爾的語氣輕快，就像是閑聊，從中聽不出他的關注點到底在哪。

  勒梅爾的這個問題顯然有點越界。

  但如果解釋起來的話，實在有點麻煩。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越權之嫌，雖然不可能讓人抓住什麽證據，但知道的人總歸越少越好。

  “勞瑞，我前兩天聽媒體的朋友說，你過一段時間要帶艦隊出訪東亞和東南亞？”

  勒梅爾又不是什麽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在這個場合下有些突兀地來這麽一句，顯然不是因為沒話找話說。

  沃茹爾說著把一塊蝸牛肉從殼裡取出來塞進嘴裡：

  負責管理和驗收，傻子都知道是油水最豐厚的崗位。

  勒梅爾報出一串數字，工作人員便向他指明了包間的位置。

  而看到中將的反應，勒梅爾就知道，自己的前戲已經做到位了。
    該談正事了。

  沃茹爾拍了拍勒梅爾的肩膀，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無聊的案頭工作嘛，我理解的。”

  因此略加思索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二人雖是同鄉，但關系也沒好到這種程度。

  年輕的基層艦員普遍喜歡上船出任務，因為能拿到更高的補貼。

  “對接航空企業和軍隊的需求，然後以第三方的身份負責一些質量監督和裝備驗收之類的工作，苦差事。”

  “你是準備借著這個機會，展示一下我們直升機的性能，讓華夏海軍長長見識，順便打個廣告？”

  他心說我確實是想讓人長長見識，但並不是想讓華夏人……

  勒梅爾慢條斯理地把帽子、圍巾和風衣分別掛在衣帽架上，然後落座在沃茹爾對面：
  “倒也不完全是那些沒用的事情。”

  見面之後，二人先是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見到對方上鉤，勒梅爾當即解釋道。

  然後他就能找到由頭去和華夏合作了。

  從面前咖啡的殘余分量來看，應該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

  下班之後，勒梅爾沒有用自己的司機，而是讓卡羅琳開私家車把自己送到了幕後餐廳門口。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他用有些可惜的語氣說道：
  “讓巴爾號是C70級的防空型艦，要展示反潛能力的話，最好還是用F70反潛型號……”

  照理來說，艦隊航行日程應該屬於機密。

  出訪這件事情本身倒已經不算太大秘密了，只是具體的行程沒有公開。

  雖然那平常見面不多，但總歸是同在巴黎奮鬥的同鄉，絕對不可能是陌生人的關系：
  “抱歉來的有點晚，之前出差去新加坡，回來之後攢了不少事情要處理。”

  就像是順路把熟人放在半路一樣。

  “具體的出訪計劃我的副官正在寫，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是艦員足球賽、聯合搜救演習，還有主炮目標射擊之類的內容，老生常談了……”

  一句話差點沒把勒梅爾噎住。

  “這個委員會，具體負責什麽事務啊？”

  “我在東邊街區的停車場等您。”

  “能不能考慮安排一次聯合反潛演習？”

  “沒錯，就是這樣。”

  “沒錯。”

  還是大有可為的。

  同樣穿著一身便裝，低調裝扮的沃茹爾海軍中將已經坐在裡面了。

  盡管如此，還是有不少記者喜歡蹲在附近，看能不能捕風捉影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但是對於沃茹爾這個級別的高級將領，這點錢已經無所謂了。

  “沒必要。”

  沃茹爾給老鄉面前的杯子倒上咖啡，裝作無意地問道。

  等到服務員按響門鈴，進來把兩個人的晚餐端上來之後，勒梅爾直球開口問道。

  “晚上好，勞瑞。”

  這次出訪不算是什麽舉國矚目的重要任務，為此長時間離開巴黎這個權力中心絕對得不償失。

  “那不還是……”

  她本來就是知情人。

  卡羅琳作為勒梅爾的秘書，雖然理論上屬於政府雇員，不完全受後者節製，但二者總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比給誰開車都一樣的司機可靠的多。

  當然，沃茹爾非常清楚，勒梅爾專程把自己叫過來，總不可能是做慈善的。

  “嘶……你要是早點說就好了。”

  沃茹爾無奈點頭：
  “這個是真正的苦差事，算上路程要出去將近半年時間，好在編隊裡面有迪朗斯河號一艘大船，不然我都不知道這幾個月該怎麽過……”

  之前在新加坡的時候，他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華夏那邊的參展人員，那架改進型海豚直升機是不是華夏軍隊的現役裝備。

  “當然也不用特別複雜的，稍微展示一下咱們海軍的反潛水平就行。”

  但如果能安排到自己的親信甚至親屬的話……

  不過，現在這個場面，他也不好過於赤裸裸地搞旋轉門交易。

  他的思路很簡單。

  “那這個好說。”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沃茹爾當然不可能拒絕回答：
  “從土倫港出發，過蘇伊士運河，順路訪問埃及，然後沿阿拉伯半島和印度半島向東，先停靠印度和孟加拉，然後是除了柬埔寨和越南以外的東盟八國，再然後是日本、韓國，最後去華夏。”

  “F70上面的反潛直升機是大山貓，可不能用咱們的資源去給英國人做宣傳……”

  勒梅爾也沒再兜圈子，直接開口道：

  得到的答覆是，參加展出的突擊運輸型目前還沒有進入華夏陸軍服役，但使用類似改進思路的海軍型已經有原型機交付了海軍試用。

  當然，中將本人作為現役軍人，加上又官居高位，肯定不可能親自去幹。

  卡羅琳把勒梅爾放在飯店門口，然後駕車揚長而去。

  中將不疑有他，當即同意了勒梅爾的請求：

  “雖然還需要上面跟華夏方面協調，但是簡單的反潛演習不是什麽敏感項目，我估計問題不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