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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退婚女帝,我選魔道小黑蓮》第218章 離水望月,摘盡空花,假我成空,真
  第218章 離水望月,摘盡空花,假我成空,真我現前

  沈宵雪不知道的是,她此時所思所想,盡數化為了心聲,響在了後世的自己、自己的女兒,以及情敵的耳中。

  後世的沈宵雪:“嗯,怎麽說呢,雖然是挺了不起的,但還是應該低調一點吧。”

  之前,夢境展露妖皇的心聲時,她還覺得,夢境的這一新活不錯,但此時輪到自己,這便有些尷尬了。

  主要她擔心聽到的不只自己一個。

  蘇雪:“……”

  這個,這個真的無法評價,一言難盡。

  在史源界海量氣運的支持下,沈宵雪的修為也是在以其他聖人不敢想象的速度突飛猛進著,短短四十九年,便從聖人第一境心象突破到了第三境不朽,距離證道準帝,僅有一步之遙。

  禁區,被斬斷的玉蟾樹邊上,那名神霄軍的老將,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去看沈宵雪的神情。

  “經血為炭,生魂為胚。性命為功,燒!”

  指月山下,小城酒肆。

  在沈宵雪三人震撼的目光中,便見在那元嬰的面前,突然之間,便現出了一白一黑的兩枚氣團。

  只是這幾十年,隨著仙道的崛起,神道早已日漸勢微,連帶著這些神職者在外頭也逐漸不被買帳了。

  只不過,這是唯一留有活口的一回。

  本想直接去質問蘇岩,但聽說他被那妖女徒弟暗算,正在閉關療傷後,終還是強忍了下來,沒有一腳踹開那關門。

  “我不管,我就站道祖!就因為他是道祖!!!”

  途中,不斷的聽到像這樣師徒禁戀的傳言,就像是在往她這個即將爆炸的爐子裡繼續加油添柴。

  她設想中一萬種與蘇岩的美妙未來,隨著不老藥的折斷,盡數化為了渣渣。

  “王上,這便是那夜的全部經過,王夫殿下不論如何都要放走那妖女,我等也無可奈何。是我等無能!”

  從那些雪白的長發開始,她整個人,似乎都在逐漸的變得透明。

  一萬八千丈的雪山之巔,她已經在這裡枯坐一年了。

  隨著少女的一聲嬌呵,黑色的煉魂帆之上,頓時便燃起了藍色的幽火。

  這些修仙者們,大多可都是不敬神霄的。

  “而我若想,擺脫這種控制,那麽,便是要對著自己,抽魂煉魄。”

  “嘿嘿,這麽說,我們的道祖是真的紅杏出牆了?神霄是不是該改叫綠霄啊?”

  “我覺得,不是道祖的錯,神霄五十年才降臨一次,這誰頂得住啊?更何況,九姑娘還一片癡情。”

  而這個少女,竟然僅憑著相當於亞聖境的元嬰期修為,就讓真靈現前!
  “蘇岩說過,這裡是偏向唯心側的世界規則,與我們那個世界系不同。”

  “師尊,曾與我講過,剔骨還父,割肉還母的故事,若本尊等同於我的父母,那麽我想要還因果,所要做的,便是抽魂還天了。”

  “複命曰常,知常曰明……”

  呵呵,說笑了。

  “歸根曰靜,靜曰複命。”

  而此時的朱九,正在妖界的某一座雪山上苦修。

  此時,它們都不在如先前般,在朱九身周纏綿不去,而是化做了縷縷的長煙,飄蕩向天盡頭。

  證帝又如何?還不是要守寡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作為本尊的小乞兒又豈能與作為本尊的魔君相提並論?
  兩者之間,至少也差了一整個世界系吧?

  “我也聽說了,五十年前,神霄那一次降世,便是為了道祖而來。”

  降臨的那天,她整整在禁區之中,待了一天一夜,差點道心破碎,方才接受了不老藥已毀、並無可挽回的這一現實。

  仔細算算,這百年,她們總共也只見了一兩次。

  開口的是一個年輕人,一身紅衣,看穿著,便知是神霄宮的祭司了。

  不僅於此,作為分身的小乞兒也比不了作為分身的朱九。

  黑色的氣團與之相對,渾濁混沌。

  “可不是嗎。”有人壓低聲音,“我剛從那邊來,前陣子,便有幾個因為私下議論這事,被拔舌頭的!”

  這次她來到小昆侖,一是算算時日,玉蟾果又快熟了,過來監督夫君吃藥。

  接著沈宵雪她們便是看到,朱九的元嬰,帶著那一團白黑色的真靈與虛靈,一頭扎入到了黑帆之中。

  “嘿,這說的是道祖和九姑娘吧?”

  “呵呵,這樣子師徒戀的故事,已經有十幾個版本了,原形不都是道祖和九姑娘嗎?”

  只不過,朱九今天祭出她,要煉的卻是自己,也算是曠古爍今了。

  這若不是她已經為蘇岩找到了長生法,未來還漫長,她絕不舍得!

  “……”

  便如現在,紅衣青年出言呵斥後,當即便是有一個築基期的女修冷笑道:“道祖與神霄有私情,這可是朱老祖親口說的,怎的,你還能比朱老祖更懂?”

  “哼,這也就是在指月派轄下,換到清玄派,這說書的,怕不是要被扒皮點燈喔!”

  沈宵雪冷冷地望向妖界方向:“希望,在我將她的腦袋,擺在你跟前時,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玄即,又指了指自己。

  走出禁區時,她做為一個不朽境的聖人,本該是圓滿無缺,無垢無瑕的道體,都現出了五衰之態。

  雖然,聖人的分身法,便是一種對真靈的運用。

  此為煉魂帆。

  她們看著那些白色的雪,落在她跟雪一樣白的長發上,一片都不能沾染,全部都順著瀑布般的長發滑落下來。

  後世的沈宵雪和蘇雪看著這一幕,似乎都是有些能理解她跟蘇岩編的那套人不冷心冷的歪理了,此時她們光是看著,便打心底裡冒寒氣,當事人卻是一無所覺。

  雪花就那般,全無障礙的穿過了她的嬌軀,落在了地上。

  很快沈宵雪和柳珍珍也是察覺了,有雪片落在少女頭頂後,卻並未順著那頭白發滑落,而是穿過了她的身體。

  沈宵雪她們都是可以看見,隨著那藍火燃燒,有著一縷縷的灰白色霧氣,蒸騰而起。

  “兄台此言甚是,這事,本來就是朱老祖自個兒捅出來的吧!”

  “砰!”有人不滿的重重放下酒碗:“你等,編排大主祭和妖女也罷,居然連神霄也敢編排!”

  別的不說,小乞兒她在帝境之前,連真靈的邊都摸不到。

  柳珍珍:太子妃而已,我當初可是直接讓人家做太子的,人家都不稀罕呢!

  ……

  若換做幾十年前,神霄宮在此界的地位至高無上,絕沒誰敢在他們面前造次。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做,吾以觀其複。”

  白的仿佛能被世間萬物染濁,又似不可能被一切所染濁。

  但那只是用的混沌寶術,依法施偽,並不能見真靈本體。

  “肉身非我,不然,元嬰何來?”

  她計劃著,這回待到蘇岩吃完藥,便帶他離開這裡,回史源界過一年,跟女兒團聚一番。

  沈宵雪三女望著這一幕,全都無言。

  “神霄與道祖可能都是天外來客,原是道侶,也不足為奇。”

  剛剛的那道天雷,確實便是沈宵雪的手筆。

  “這難道,便是師尊曾提到過的魂魄嗎,白色為魂,黑色為魄。”元嬰口中喃喃。

  真靈虛靈涉及到眾生性命根本,素來都是帝境才能觸及的領域。

  而她又絕無可能證帝。

  柳珍珍:“她將真靈與虛靈,稱做魂與魄嗎。”

  四周圍,有酒客低聲議論。

  那便是被從她元嬰中,煉化出的一縷縷真靈,夾帶著一點點的虛靈。

  ……

  “啊!”突然之間,蘇雪好似發現了什麽,發出了一聲驚呼。

  “元嬰也非我,不然,元嬰之前,我在何處?”

  許久許久,才猛地跪了下來,朝著天空又哭又笑,又是祈禱:“神霄,神霄真的顯靈了!”

  “這是什麽狀況?”三女全都有些懵。

  沈宵雪雙目赤紅,雙手顫抖著抱起樹乾,嘗試著想將斷裂的樹身接回去,結果自然是徒勞。

  “你,你們放肆!”年輕的紅衣祭司腦門之上,青筋爆跳:“你等,難道就不怕神罰嗎?”

  “據說,五十年前,在天之崖,便有人親眼目睹過,神霄與道祖聯袂而行。”有人接話道。

  便見那元嬰打了個哆嗦,低頭看了眼肉身,玄即便是搖了搖頭。

  二則,也是想在閉關突破前,與蘇岩小聚幾年。

  足以凍死王境強者的極寒中,她卻隻著一件薄薄單衣,甚至赤著雙足。

  “這難道便是?真靈和虛靈!”柳珍珍心中喃喃,縱使心靜如水,此刻還是不由得蕩起了層層漣漪。

  “什麽神罰?這麽多年,我只見道祖召喚雷海,便沒見過什麽神罰。”有人不以為意道。

  沒錯,是穿過!

  “我費盡心血找到的不老藥,你們,就這般,棄之如敝履?”

  “今我朱九,離水望月,摘盡空花,假我成空,真我現前。”

  事實上,幾日以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降下“神罰”了。

  “話不能這麽說,無論如何,道祖這樣那都是有負神女。”

  只是,酒肆之中的所有人,包括那名紅衣祭司在內,都是怎麽也想不到,便在那人話音落下的刹那,晴空之中,真的突然炸起了一聲霹靂,一道巨大的雷霆,從天而降,直接便是將酒肆,連帶著當中除年輕祭司之外的所有人,全都霹成了灰灰。

  聖人一怒,四時逆序,周圍樹上新發的春葉,盡數枯黃,簌簌凋零。

  所以,她一輩子都只能是魔君的牽線木偶!
  沈宵雪下意識的便是不想將顧楠依跟魔君做切割。

  “蘇岩!你收的好徒弟!好徒弟啊!!!”

  無處發泄怒火的她,當即便是離開了神山,一路西行,同時一路搜尋朱九的蹤跡。

  畢竟,怎麽說也是親媽,真的很不好評價。

  “在我們那裡,亞聖才能斷前塵,聖人才能繪心象,準帝才能碎虛空,帝君才能見真靈,但在這裡,或許心靈的境界達到了,這些都可以提前。”柳珍珍若有所思的自語道。

  原地,只剩那個年輕人,在一片白茫茫乾淨的大地上像塊木樁子似的呆著。

  只是,任憑著她心中怎樣的心緒萬千,當她出現在神山上空,一眼看到被斬斷的玉蟾樹時,腦中的一切念頭,一瞬間便全都炸成了一片虛無。

  “伱等難道不知,神霄便是上蒼化身,斷情絕欲,怎可能與大主祭有甚私情,因為吃醋,化身成反派,更是無稽之談!”

  朱九這俱分身,竟然想著要擺脫本尊的控制,這,真的不是異想天開嗎?
  然而,下一瞬,她們便是看見,朱九祭起了一面黑霧籠罩、鬼氣森森的妖帆。

  “所謂人心,不過亦如猴子爬樹,老鼠鑽洞,只是木頭機關,卻不知背後主人公是誰,誰又能做的了自己的主?”

  在修仙界,往往都是那些泯滅人性的魔道修士,用以祭煉生魂所用。

  一個中年文士打扮的說書人,正滔滔不絕的講著白衣仙君與她徒兒的禁戀。

  而在她的頭頂,也是現出了一個可愛的元嬰。

  ……

  白色氣團是世間最極至的白,便是雪的顏色,都難及它萬一。

  朱九:“我生魂中的一部分,來源於本尊。那就像,綁在木偶人身上的絲線,本尊一動念,便可以借由它們控制我。”

  這是真正的晴天霹靂,一道雷,直接便是將沈宵雪從天堂霹落了地獄。

  “沒想到,這樣還真行,用這煉魂帆煉自己,真的能讓分身斬斷與本尊之間的因果嗎?”沈宵雪看著那不斷升騰而起的一道道長煙,心中第一時間想到的確是那個小乞兒,莫非也能以此法,斬斷與魔君的因果了?

  “蘇岩,我也想信你,可你的所作所為,又要讓我如何信你?”
    “她盜取功法,給你下毒,毀去不老藥,你卻依舊放走了她!你要怎麽解釋?”

  “可笑,可堵江流,還可堵天下人的悠悠眾口嗎?”

  便在這時,已經有一年不言不語的朱九口中,忽然便是念出了一段經文。

  最後又道:“我心亦非我。”

  若將她們當做兩個獨立的存在,她還怎麽把魔君所欠下的帳,全都記在那個小乞兒頭上。

  這帳本她可是已經記了無數頁了,就等著拿給蘇岩去看。

  小乞兒別想賴帳!
  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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