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葉志勇的女兒吧？”

  葉溪拿著手機，放下了手裡切了一半的水果。

  “我是葉溪，您是哪位？”葉溪問。

  對方說道：“我是烏梅鎮鄉鎮辦的，你父親葉志勇生前在山裡有一小片果園沒有確權，現在他不在了，確權需要他的直系親屬簽字，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能回來一趟嗎？這邊要的手續有些急。”

  葉溪知道家裡是有一片果園的，但因為早些年父母先後重病，那片園子便一直沒人管。

  如今這麽多年過去，奶奶年歲已大，她也沒留在烏梅鎮，那片果園早就荒著了。

  最近政策改革需要葉溪的簽字，這才聯系到她。

  陸凌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按掉沒接。

  葉溪的全部視線放在宥宥的臉上，好似一分鍾都舍不得挪開似的。

  電話是陸振宇打過來的。

  很快，手機再響。

  小家夥的眼睛一直盯著電視裡的動畫片，任由葉溪擺弄。

  葉溪說：“可我最近有事要忙，一時半會兒怕是沒什麽時間回去。”

  “那好吧，我想我應該是可以的。”

  她說：“陸凌霄，有件事我想……”

  嘴巴一直就沒有停過。

  葉溪回過頭朝著客廳裡的那對父子看過去。

  結束了通話。

  陸宥洐突然被呵止，小脖子縮了一下，拿著一塊橙子的小手進退不得。
    葉溪見狀，說：“最後一塊哦。”

  陸宥洐的小胖腿正蕩悠著，小肉手抓起一把葡萄乾往嘴裡塞，眼睛巴巴的看著電視。

  雖然葉溪也覺得這個要求很難啟齒，可她還是想和要試試。

  葉溪帶著切好的橙子來到陸宥洐面前。

  對方說：“那你過年回來嗎？我們這裡一直上班的，臘月29之前都能辦理。”

  葉溪突然想到了奶奶之前打電話來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葉溪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陸凌霄這才拿著電話起身，朝著客廳的窗口前走去並接起。

  陸凌霄側過頭看著這樣的葉溪，心裡有氣，葉溪的眼睛從頭到尾就沒怎麽看過他。

  偏巧這個時候，陸凌霄的手機又響。

  陸宥洐倒聽話，把手裡抓起的那半把葡萄乾給放了回去，去拿葉溪面前的橙子，眼睛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電視過。

  奶奶年紀大了，很希望享天倫之樂，問葉溪能不能和陸凌霄商量一下，過年的時候帶著宥宥回去看看。

  宥宥坐在陸凌霄的身邊，一大一小，側臉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陸宥洐啃完了手裡的橙子，葉溪用濕巾幫他擦了小手。

  陸凌霄余光斜了他一眼，“你已經吃的夠多了。”

  陸凌霄沒有反駁。

  陸宥洐的確是吃太多了，才吃完羊肉鍋沒多久，又在葉溪家裡吃了晚飯。

  葉溪將他面前的葡萄乾拿走，說道：“這個吃多了會喉嚨疼，乖，吃一點新鮮水果吧。”

  陸宥洐這才樂呵呵的拿起那塊橙子又啃了起來。

  老爺子開口就問：“你又把宥宥搞哪裡去了，最近我怎麽總是見不到孩子？”

  陸凌霄沒有回答，問：“我在忙，還有其他事嗎？”

  陸振宇知道他沒在公司，打電話之前也問過肖岐，肖岐說他今天下午推了所有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