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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降魔,沒讓你降魔女》151.第146章 顧湘竹:我希望你直接對我用強
  第146章 顧湘竹:我希望你直接對我用強!

  “顧湘竹!你在對聖君大人做什麽下賤的事?”

  眼前這一幕,簡直震碎了水墨的世界觀。

  她本來打算走的。

  卻越想越不安,便找了一個借口想要回來再看看。

  本來覺得應該只是自己想多了。

  卻沒想到,在聖教之中向來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的顧湘竹,居然有一天會如此衣衫凌亂躺在聖君身下,甚至還一臉媚意地在親聖君的脖子。

  恬不知恥!
  真是恬不知恥!
  趙辭面色微僵,不舍地將右手從顧湘竹的衣襟中拿了出來,皺眉道:“怎麽?水墨姑娘在教我做事啊?”

  水墨:“我……”

  她語塞,隻覺得胸口積鬱了數不盡的悶氣,卻一口都吐不出來。

  是啊?

  我在教聖君做事啊?

  他雖然明確了自己的聖君身份,但畢竟還沒有融合聖君前世的記憶。

  沒有記憶,自然也就不會記得兩人前生的關系。

  只是……

  她怒氣衝衝地瞪著顧湘竹,正欲說些什麽。

  顧湘竹卻不急不慢地整理好衣服,淡淡問道:“教內可有教義,規定聖女不得侍奉聖君?”

  “沒,沒有!”

  水墨很想抨擊顧湘竹借著假妃的名義,誘導年紀尚幼的聖君做出不倫之事。

  這想想就很下作。

  但別管多下作。

  這母妃終究是個假的。

  顧湘竹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還是說水墨姑娘想要自己侍奉聖君?”

  水墨心頭一跳:“我……”

  顧湘竹在一旁的桌面上拍了拍:“水墨姑娘要是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

  趙辭:“……”

  啊這……

  這個叫水墨的魔教頭子好像的確有幾分姿色,跟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兒一樣。

  只是轉過頭。

  發現小阿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帶有幾分挑逗的笑意。

  這活要是接了,恐怕一輩子都別想跟小阿姨深入交流。

  他張嘴道:“這種玩笑……”

  水墨咬牙:“也不是不行!”

  神情有些屈辱。

  但目光卻帶著渴望。

  趙辭:“……”

  看得出來。

  這水墨已經對真正的魔君愛到了極點。

  但特麽的我又不是魔君!

  他連連擺手:“不必了!我們是追求同一個夙願的高潔之士,又不是沉迷於肉欲的庸俗之輩,水墨姑娘願為我聖教奉獻這麽多年,本座已經心滿意足了,不必這般委屈自己。”

  水墨:“……”

  可我為聖教奉獻這麽多年,就是為了你啊!

  方才趙辭和顧湘竹的眼神交流,她都看在眼裡,明顯感覺到趙辭就是因為顧湘竹所以才拒絕自己。

  連一龍戲二鳳的機會都要拒絕。

  以後我還怎麽跟顧湘竹爭?
  還有。

  這種要求我都同意了。

  你還想讓我怎麽樣?
  趙辭面色平淡:“方才水墨姑娘說,還有要事匯報?”

  水墨目光低垂,只能從善如流岔開話題:“稟聖君,屬下只是想說,您前世比起項天歌,其實也就輸在一個肉身,若是可以的話,還是當盡快融合殘魂。畢竟總壇離臨歌不遠,遲則生變。”

  “嗯!知道了!”

  趙辭微微點頭:“本座定傾力修煉,盡早融合殘魂,水墨姑娘還有別的事情麽?”

  這是在趕人走。

  水墨心中無限悲戚,雙手攥了又攥,最終只能搖了搖頭:“沒有了!”

  趙辭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往後聖教事務,還需姑娘多多操勞,盡快回去休息吧!”

  水墨無力道:“是!”

  說罷。

  艱難地轉過身,打開石門。

  末了。

  還是忍不住轉身道:“顧湘竹伱要適可而止,莫要傷了聖君的身子!”

  話說完,逃似的離開了。

  趙辭:“……”

  顧湘竹:“……”

  石門關閉了。

  密室裡陷入了許久的沉寂。

  良久。

  顧湘竹似笑非笑地看著趙辭:“你會傷身子麽?”

  趙辭眉頭一揚:“開什麽玩笑,我身子嘎嘎猛!”

  “猛到能同時應付兩個女人?”

  “莫要拿這種話開玩笑,我是一個很純愛的人!”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啊?”

  “我沒有在開玩笑!”

  顧湘竹看了看趙辭不知什麽時候重新貼回來的胸膛,輕輕歎了一口氣:“我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把身子給你,這樣對你也不好。

  水墨雖然年齡不小,但她體質特殊,體態其實跟二八少女無異,論姿色也是少有的美人。

  讓她陪你,倒也能幫你……”

  趙辭趕緊道:“可我不是魔君啊!”

  顧湘竹反問:“你不是魔君,她就不能幫你排解苦悶了?”

  “那排解的是苦悶麽?”

  趙辭有些蛋疼,要他不知道真正的魔君是誰,說不定還真色膽包天了。

  不對。

  這個不是重點。

  他身體微微前傾:“你一定要這樣麽?”

  顧湘竹輕歎一口氣:“聖教夙願尚未達成,絕巔高手也沒有,若我心境再亂個徹底……”

  “不用再說了。”

  趙辭深吸一口氣:“以前我說的事情還作數,你莫要折磨自己,只需信我便好。魔教其他派系的力量,你盡管吸收,還有那魔君殘魂,我未必不能強行煉化。”

  “什麽?”

  顧湘竹神情一緊:“不妥!這樣太為凶險,你……”

  趙辭搖頭:“這件事情倒不用急,等你把魔教力量吸收得差不多,再考慮這件事情也不遲。”

  顧湘竹沉默,看著他凝重的神情,目光微微閃動。

  “你……”

  “怎麽?”

  “還想麽?”

  顧湘竹解開衣襟。

  趙辭:“!!!”

  顧湘竹攥住他的手:“茶樓三層有客房,床榻更軟一些……”

  趙辭:“!!!”

  一個時辰後。

  顧湘竹感受著趙辭的呼吸撲打在她的後頸,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感覺這件事裡面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一點都想不明白為什麽趙辭不是魔君,卻還能吸引神蛹繭絲。

  但她還是願意相信趙辭。

  一是相信趙辭的心跳。

  這個心跳,現在就貼著自己的後背,無比堅實有力。

  二是趙辭現在的操作,完全利好自己,只要他以魔君的身份幫自己壓著,當自己將其他派系的力量吸收完畢之後,就相當於自己握著魔教最高的權柄。

  換句話說。

  即便趙辭在魔君的身份上騙了自己,也是擔心自己因此與他疏遠,甚至把魔教權柄都交給自己換取安心。

  這就是趙辭希望的那種毫無保留的關系。

  可惜只是單向的。

  他做到了。

  但自己沒做到。

  這何嘗不算一種自私?
  “師父說的沒錯!”

  “色是刮骨刀。”

  “情是英雄塚。”

  “只是做到這般,我便已經動搖了信念。”

  “若真走到最後一步,我怕是已經心志全消,再也不能為了聖教夙願放棄一切。”

  “可現在,我便能為了聖教夙願放棄一切了麽,比如他?”

  顧湘竹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心思豁達。

  肌膚相貼,卻又有不少旖旎的心思不斷湧出。

  方才的親密接觸,現在想想都讓人面紅耳赤。

  可比起真正的夫妻。

  卻始終沒有走到最後一步。

  只有淋漓,卻遠沒有酣暢。

  似在喚醒自己心中的某個東西,讓它猶如野獸般蠢蠢欲動。

  釋放出了趙辭心中的野獸,卻隻給它吃了一些草果。

  這又算什麽?
  小騙子應該也很難受吧?

  她轉過身,從背對趙辭,轉成了面對。

  看著趙辭微微皺眉的睡顏,仰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趙辭睡眠有些淺,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緊了緊擁抱她的雙臂:“怎麽了?”

  “我看你皺著眉頭。”

  顧湘竹問道:“是不是不舒服?”

  趙辭嘟囔道:“抱著你睡,怎麽可能不舒服?快睡吧……”

  “嗯……”

  ……

  深夜。

  楊氏藥材鋪。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嗬嗬……哈哈哈哈哈!”

  楊墨看著床榻上徹底失去生機的楊放岑秀夫婦,發出了極其壓抑的笑聲。

  只是眼眶通紅,臉上淌滿了淚水。

  終於……結束了。

  笑過之後,他疲累地坐在了椅子上。

  給自己倒了一大碗涼茶,咕咚咕咚全都灌下去,才總算讓自己的心態平靜下來。

  不急不慢地走到屋角,拿起濕毛巾,將臉擦了乾淨。

  放下毛巾。

  他整個人煥然一新。

  明日。

  他會散盡家財,準備律法允許范圍內最高規格的葬禮。

  守孝七日。

  風光大葬。

  履行他對楊放岑秀夫婦最後的承諾。

  然後……

  我就是魔君了!

  可就在這時。

  “砰砰砰!”

  “誰?”

  “我!”

  “進來吧!”

  楊墨坐下身,等皇甫嵩推門而入,他才問道:“那邊結束了?”

  “結束了!”

  “你沒有傷趙辭吧?”

  “沒有!”

  “哦……”

  楊墨松了一口氣:“現在趙辭怎麽樣了?”

  皇甫嵩照實回答:“已經成聖君了!”

  “那就好……啊?”

  楊墨打了一個激靈:“你啥意思?”

  皇甫嵩臉上戾氣滿滿,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楊墨:“你到底是誰?”

  一股極其不妙的感覺從楊墨心底生起。

  他沒有回答皇甫嵩的問題,而是咬牙問道:“趙辭為什麽會成聖君?”

  皇甫嵩更怒了:“我在問,你到底是誰?你如何知道聖君與項天歌的賭約,又如何從真聖君那裡偷學了天魔鍛體秘術?為什麽要冒充聖君?”

  楊墨眉頭緊鎖:“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反而問我是誰?皇甫嵩,你簡直放肆!”

  皇甫嵩沒有繼續說話。

  楊墨也沒有。

  房間內。

  兩個活人,兩個死人。

  陷入了極度的寂靜。

  良久。

  皇甫嵩說道:“若你沒有誆我,那麽神蛹應該有兩個,趙辭也有!”

  楊墨悚然一驚:“什麽!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皇甫嵩點頭:“現在魔教上下,從顧湘竹到水墨,再到另外三個長老,都相信趙辭就是真正的聖君。唯一的一根神蛹繭絲已經用掉了,現在……你才是冒牌貨!”

  楊墨:“……”

  一時間。

  他如墜冰窖,手腳都在發抖。

  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

  曾經暢想的美好前程。

  現在都成趙辭的了?

  他忍不住問道:“你呢?你相信我?”

  皇甫嵩強壓暴怒:“我?我不得不信你!我不接受聖君姓趙,更不接受他是趙煥的兒子!哪怕趙辭願意弑父弑君,以後的虞皇也會有趙煥的血脈!你以為我憑什麽信你?我這是不得不信你!”

  “可你信我又如何?又如何能幫我扭轉局勢?”

  楊墨咬牙問道,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對!那個神蛹碎片的封印,不是說只有我能夠解開麽?還有那殘魂,任何外人都不可能煉化!”

  皇甫嵩反問道:“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接近神蛹麽?”

  楊墨:“……”

  皇甫嵩神情嚴厲:“現在只有唯一的辦法!”

  楊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什麽?”

  皇甫嵩神情有些猙獰:“你讓水墨搜魂,搜全部記憶!”

  “不可能!”

  楊墨驚聲:“絕對不可能!”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過的是怎麽樣的人生!

  搜全部的記憶?

  讓別人知道,我其實卑微得像條爬蟲?

  魔君,怎麽能卑微成這個樣子?

  皇甫嵩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他。

  楊墨也被盯得沉默了。

  皇甫嵩站起身:“即便你想,也要看水墨給不給你這個機會,你沒有選擇的余地。至於現在……

  你跟我走!

  臨歌不是你呆的地方!”

  楊墨搖頭:“不!我還要守孝七日!”

  皇甫嵩眼底戾氣更甚:“你覺得你現在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楊墨反問:“你在教本座做事?”

  皇甫嵩:“???”

  楊墨站起身,死死地盯住他:“趙辭只是有神蛹而已,未必知道我的存在,短時間內我在臨歌是安全的。另外你說我沒有選擇的余地,但其實真正沒有選擇余地的人是你!

  皇甫嵩,現在你的前路已經封死了。

  我的前路卻沒有。

  若你想繼續跟我合作,那就應當給予我充分的尊重!

  你放心!
  我這人向來信守承諾。

  答應你殺趙煥,我就一定會殺。

  但說好的風光大葬,我也一定會履行!

  另外。

  我希望你能對我客氣點。

  即便現在你覺得我未必是魔君。

  我也不是你能吆來喝去的!”

  皇甫嵩臉色十分難看,但沉默許久,還是站起身來:“七日之後,我來接你!”

  楊墨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好走不送!”

  目送皇甫嵩離開。

  又在原地杵了好久。

  楊墨才撲通一聲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床榻上的兩具屍身,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

  ……

  翌日。

  楊氏夫婦大病而亡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臨歌,引起一陣陣唏噓。

  這家人,一直都名不見經傳。

  哪怕楊墨後來加入了十王府,也沒人關注這家人。

  直到前幾天。

  楊墨凝成了天品神紋,瞬間成了整個臨歌炙手可熱的人物,畢竟誰都知道天品神紋意味著什麽。

  按照常理來說,楊氏出了這麽一個天才,應該很快就會提拔他們一家在楊氏的地位。

  但是沒有。

  而其他大族,也是一個拋出橄欖枝的都沒有。

  畢竟在爭儲這麽敏感的事情上,誰都不可能去拉攏一個十王府的人。

  所以楊家藥材鋪熱鬧,上門的客人也多是一些地位本來就不怎麽高的,就差“苟富貴莫相忘”寫在臉上了。

  可越是這樣。

  暗中討論楊墨一家的人就越多。

  結果不曾想。

  剛高興沒幾天的楊放岑秀夫婦……死了?
  據城南的薛神醫說,應該是大喜大悲來的太過劇烈,把身子擊垮了。

  中午的時候。

  十王府的人前來吊唁。

  趙辭抬頭看了看滿屋的白綾,緊緊地皺起眉頭。

  上了禮物。

  他把楊墨拉到一旁:“怎麽回事?”

  楊墨抬頭,語調有些壓抑:“應該就是薛神醫說的那樣。”

  趙辭:“……”

  如果沒有昨晚的那檔子事,他說不定已經信了。

  但……

  算著時間,楊墨的枷鎖,應該就是在夫妻倆去世的時候解開的。

  要說這老兩口的死亡跟楊墨沒有關系,趙辭是不信的。

  當然。

  他也十分看不慣這夫妻倆變態的為人。

  同時也覺得,老墨覺醒了魔君意識,不想留這兩個人,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是……

  印象轉變太大了。

  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沉思良久。

  趙辭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

  “嗯!”

  楊墨點了點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沉聲道:“辭哥,商量一件事情。”

  趙辭隱有預感:“你說!”

  楊墨深吸了一口氣:“這府爭,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為什麽?”

  “我想換一種方式活著。”

  “你怎麽就確定,新的方式才是你想要的?”

  趙辭微微蹙眉:“現在你凝結了天品神紋,只要穩扎穩打,前途不可限量。你的新路,未必適合你。”

  楊墨咬牙:“我想試一試!”

  趙辭沉思良久:“若發現走不通,盡快回頭。”

  “好!”

  楊墨點頭:“等我爹娘下葬,我就去宗人府,把我的名字從十王府的碑上刮掉。離開臨歌之後,我就寫信到宗人府陳述罪情,楊銘的案情宗人府一直在查,遲早會發現貓膩,再拖下去對你不利。”

  趙辭:“……”

  楊墨:“……”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楊墨的當前願望】: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盡快還清趙辭的人情,這天下便無任何人值得本座留手!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人下符X1。

  趙辭:“……”

  他有些蛋疼,願望能提供很多信息,但同時也很容易導致誤判。

  自己對楊墨的判斷,真是歪到他姥姥家了。

  當然。

  也沒完全歪。

  他今天被顧湘竹送到十王府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去楊氏藥材鋪看看,因為他感覺自己特意留了一晚上的時間,楊墨應該已經跟著皇甫嵩逃跑了。

  因為這是最安全的做法。

  結果。

  楊墨沒走,甚至還要守孝七天。

  也沒有不告而別,甚至還要把名字從宗人府劃去。

  這人……
    就擰巴!
  “呼……”

  趙辭吐了一口氣:“按你喜歡的方式活著吧!”

  以純理性的角度。

  上策,消除後患。

  中策,循循善誘。

  下策,放虎歸山。

  但想想,至少到現在,楊墨沒有對不起自己。

  反倒是自己搶了他的身份。

  強留,或者強行勸他善良,這是不合理的。

  只是。

  魔教的勢力,他依舊會強吞,這個癲佬俱樂部威脅自己次數太多,再留下去也是個定時炸彈。

  若楊墨因此與自己為敵。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趙辭心中並不慌,現在顧湘竹的人已經全面接手了總壇的事務,沒有自己允許,就算是水墨也不可能接觸到神蛹。

  而且,除了皇甫嵩另外三個護法,已經篤定了自己的身份。

  雖說他們信心的來源同樣是水墨,但第一次相信是源於信任。

  若水墨改口,這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怎麽?

  你改口一次,聖君就得換人?

  他有意放楊墨離開,卻並不認為楊墨是虎。

  若楊墨執意站到對立面,他也有辦法讓楊墨崩壞原本的立場。

  補償或許會有,但前提是楊墨腦袋清醒一點。

  魔君的老路。

  是癲佬才會走的死路。

  不但走這條路的人會死,還會帶著無數人一起死。

  “走之前!來十王府一起喝一頓酒!”

  趙辭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走了,也是一輩子的兄弟,莫要不告而別!”

  “嗯!”

  楊墨點了點頭,目送趙辭離去。

  回味了一下趙辭剛才的話,又感覺好像有些弦外之音。

  這別樣的意思,讓他有些心慌。

  但想想,趙辭應該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然皇甫嵩一定會告訴自己。

  “應該是想多了。”

  “繼續守孝。”

  “人要守信!”

  ……

  七日之後。

  十王府大宴。

  宴會之後,楊墨策馬離開。

  “不是!”

  馮苦茶一臉苦悶:“我就是不理解,老墨跟著我們混,真是大好的前程,為啥要走啊?還有你老趙,他走你就放啊?”

  趙辭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宣布了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我們十王府的人都先不做任務了,全力修煉就行,爭取半年以內,全都凝結出第二神紋。”

  “好!”

  眾人齊齊點頭。

  春狩結束之後,趙辭用走了兩百功績,他們雖然都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但也沒有任何意見,畢竟那次春狩,本來也是靠著趙辭才能把十塊令牌全都拿到的。

  而且十王府太富了,本身就有二十多功績的結余,再加上賣令牌的功績,尚且結余一百八十多。

  足夠他們兌換這半年來的修煉資源了。

  再加上興虞丹會的產業越來越成熟,出產練氣丹的效率也越來越高,光是這一項功績來源,就是很多丹坊拍馬都趕不上的。

  不像其他府。

  基本上都陷入了貸款困境。

  曾經的三府聯盟沒有貸,卻也得瘋狂做任務,才能趕上十王府的進度。

  磨刀不誤砍柴工。

  十王府有慢慢磨刀的資格。

  全體修煉。

  修到圓滿。

  等開啟第二神藏了再說。

  想要凝出更高品階的五行神紋,條件還要更苛刻一些,做好準備好對應的藥物,並且找到對應的屬性富集之地,不然很可能連地品都達不到。

  金之極,大多在礦脈。

  木之極,大多在深林。

  水之極……

  總之,這些地方,要麽是福地要麽是凶地。

  福地大多平穩,各大家族都有佔據,只是穩定的東西,往往不能達到極致,另外這些福地大多是各大家族的核心資源,是否對府爭功績庫開放,完全是看各家的意思。

  以祝璃和馮苦茶現在跟各自家族的關系……

  也就項家的能夠爭取一下。

  福地是去不了了。

  那就只能是凶地。

  事實上,這也是絕大多數天才的選擇。

  五行獄,你值得擁有。

  只是五行獄本身就有不小的危險,加上十王府這尷尬的處境,不做好萬全的準備,他們是不可能進去的。

  所以,只有修煉。

  打發走需要閉關的眾人,正廳只剩下了趙辭和闞落棠。

  “殿下!”

  闞落棠坐到趙辭身邊,從懷中取出了一疊紙展開:“你說的那個自動煉丹的器具,我嘗試了半年多,倒是有一些領悟,只是還有不少問題難以解決。”

  說著,便給趙辭講解了一遍。

  趙辭前段時間抽空學了一些陣法,靠著加點已經頗為精通了,雖說這個精通比起闞家人還差了太遠,但聽還是能夠聽懂的。

  闞落棠講的言簡意賅,概括下來,幾乎九成的問題,都是從理論到生產跨越產生的問題。

  陣法這門高深學問,已經傳承上千年了,但其實大多都是單一的功能,而且定式很嚴謹,即便是陣法大師,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拆分重組一個新的陣法。

  闞家,自然是陣法符籙的大家。

  但距離生產,還是太遙遠了。

  別的不說。

  就諸葛霄的那個全自動輪椅,讓闞家精研十年也造不出來。

  沒辦法,術業有專攻。

  “所以說,諸葛家拒絕學術交流?”

  “如果我沒有加入十王府,他們定然不會拒絕。”

  闞落棠笑容有些苦澀:“只是如今臨歌局勢複雜,他們也不想攪入爭儲的渾水當中去。不過只有我一人,倒也不是完全研製不出來,就是時間要久一些。另外,還有一個方法。”

  “什麽?”

  “楊墨現在離開了,十王府有了一個大族府官的空缺,還有半年就是下一任府舉,如果能趁著這個機會募一個諸葛家的府官,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倒是可以考慮。”

  趙辭搓了搓下巴,感覺相當麻煩。

  不得不說,諸葛家很雞賊。

  他們家的子弟,不管幹什麽都是個人行為,個人跟本家分得賊清,哪怕跟的皇子或者世子最後造反了,也是個人問題,直接正義切割就行了。

  如果能招募一個諸葛家的天才當府官,別說整一個自動煉丹爐,就算幫十王府手搓一個核彈,也沒有任何太子黨四皇子黨的人遷怒諸葛家。

  只是……

  諸葛家誰陣法造詣更高,他們不知道。

  而招募進來的這個人值不值得新任,他們也不知道。

  有些頭疼。

  趙辭笑著擺了擺手:“不急,慢慢來,反正不急著用。”

  “嗯!”

  闞落棠點了點頭,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對了!賑災的事情有眉目了!”

  說起這件事情,她神色微微有些凝重,畢竟這種積功德收攏人心的事情,對趙辭的身份來說實在太敏感了。

  “哦?怎麽說?”

  “最近幾年,豫州西四郡都是旱年,都是靠朝廷和地方撥糧才撐過去的,但去年冬天一場雪都沒有下,今年開春以後也沒有下雨,賑災糧已經提前撥過去了。

  雖然也能解燃眉之急,但若還不下雨,那邊的小麥都要枯死了。

  此次前往賑災的,是我爺爺的一個學生,現在是戶部左侍郎,精通天象善修渠引水。

  今年春,借著晉陽的一場大雨,灌溉了麥田一次,勉強維持著沒枯死。

  只是僧多粥少,加上這四郡百日無雲,連祈雨都祈不來。

  殿下……您要去?”

  “去啊!”

  “可這任務,並沒有遞交宗人府裡面。”

  “義務勞動不可以麽?我錢多得沒地方花,換成糧食給百姓送溫暖。”

  “這……”

  闞落棠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一時間有些摸不清他究竟想幹什麽。

  她一開始,還以為趙辭有意爭儲,想要靠這個擴大影響力。

  但賑災即便成功,人們記住的也只是主導賑災的大臣。

  他這麽做,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反倒更像是慈悲使然。

  趙辭笑著問道:“能操作麽?”

  闞落棠笑道:“那位大人並非出自大族,只要我爺爺出面,肯定沒有問題,只是陛下那邊,還得看你!”

  “放心!”

  趙辭頗有自信,他這幾天見過老登幾次,從願望中窺見了一絲端倪,這老登好像很希望自己把太子黨和四皇子黨得罪死。

  有這要求,他怎麽可能不同意?
  得罪太子黨和四皇子黨?

  他可以一點也不怕,畢竟自己這次賑災,明面上連皇子的身份都不可能拿出來,完全是送糧到家的苦力兵,一點攻訐的空間都不跟他們留。

  回到臨歌,也會立刻閉關。

  把五系修到圓滿,直接進五行獄一趟,把五系神紋全都凝了。

  到時。

  老子就是神藏六重的魔教教主,就算我真的爭儲,你們有意見啊?

  而且這個神藏六重,至少有一個天品神紋,五個地品神紋,畢竟修什麽都是圓融境,低於地品才是沒天理了。

  趙辭整理了一下儀容:“我這就進宮,你也修煉吧!記住,最近沒我點頭,什麽任務都不能接,尤其是五行獄中的任務。”

  “好!”

  闞落棠點了點頭,便目送趙辭離去了。

  ……

  九王府。

  九人傷痕累累地回了府。

  這是他們第一次從五行獄中做任務歸來,是為了逮捕一批五毒教的逃犯,一共三人,都是神藏二重的高手。

  不得不說,五行獄才是成年人的世界。

  超大的疆域,豐厚的資源,凶險的環境,讓它幾乎成為了法外狂徒的天堂。

  當然。

  朝廷大部分的高手都聚集在了五行獄,練兵的同時也把這個超大遺跡的要道掌控了接近五成。

  可即便如此,這裡面也有數不盡的逃犯和大妖。

  九王府的十人,如果只是對付三個神藏二重,雙方拉開陣線,他們有信心達成完勝,畢竟全都是天才少年,再加上諸葛霄的逆天大陣,根本不是普通神藏一重能比的。

  可是抓逃犯,跟拉開陣線對轟完全是兩碼事。

  他們成功了。

  但死傷慘重,一個平民府官當場被劇毒化作了屍水,其他不少人也中了劇毒,若不是剛好碰上了嬴銳,靠他“驅”“愈”兩字箴言,恐怕還得再折進去幾個人。

  太難了!
  他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府爭的殘酷。

  雖然獎勵的功績很豐厚,卻也分給了嬴銳三分之一。

  “你們先歇著……”

  趙雍神情有些痛苦:“我先派人去尋一下龐營家人,到時我們一起去撫恤!”

  龐營就是那個死了的平民府官,屬於馮家比較遠的外親。

  眾人士氣頗為低迷,只是沉默點頭。

  照這進度,恐怕他們一年打出的功績,都未必能有十王府賣令牌來的多。

  趙雍吐了一口濁氣,心中有些忿忿,若自己進了兵神塔,凝了天品神紋,這次肯定要順利很多。

  他搖了搖頭。

  來到了自己的臥房,準備好好調養一下內傷。

  卻不曾想,剛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影子?”

  “見過殿下!”

  影子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禮。

  趙雍坐在他對面,灌了一口涼茶:“何事?十王府最近什麽動靜?”

  “楊墨,離府了!”

  “嗯?為何?”

  趙雍心頭一喜,他們在新任務簿出來的第一天就進五行獄做任務了,沒想到剛回來就聽到了這樣一個好消息,十王府損失了一個有天階神紋的高潛力府官,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他離開了臨歌的第二天,就寫信到了宗人府,承認了自己殺害楊銘的罪行。”

  “什麽!是他殺了楊銘?”

  “是!”

  “哈哈哈!楊家站隊四皇子的事情應該就黃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楊翰那老匹夫力排眾議促成,現在他自己絕後了。這楊墨作死,倒是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大敵,真是雙喜臨門。”

  “但殿下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

  “什麽?”

  “趙辭爭儲的野心好像更強了!”

  “不太對吧!傷敵一千,自損百八?”

  “趙辭……”

  影子深吸了一口氣:“趙辭前些日子找到了陛下,以興虞丹會的名義捐給朝廷十萬兩,用以賑濟豫州旱災。陛下並未賜給他賑災吏職,但他還是喬裝進了運糧隊,前往豫州派糧了。

  據可靠消息,他到了豫州事事親為,親手把每一份糧送到了百姓家中。

  當地百姓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卻也知道朝廷有一個相貌不凡極其年輕的派糧官人,十分體恤民情關心民生。”

  “這……”

  趙雍神情有些凝重,但更多的是疑惑:“現在流行這麽收買人心麽?如此事倍功半,我不理解!”

  影子神情也有些凝重:“屬下也不理解。”

  這人就像是一個派糧傀儡。

  他甚至懷疑,那麽強的工作量,也就趙辭的天品肉身能扛得住了。

  就很離譜。

  趙雍搖了搖頭:“十王府的其他人呢?”

  影子回答道:“除了祝璃還在煉丹,其他人都在閉關修煉,一個任務都沒有接!”

  趙雍點頭:“繼續監視!”

  “是!”

  ……

  又過了一個月後。

  九王府。

  “如何?”

  “稟殿下……趙辭派糧結束的那一天,豫州周圍都刮起了南風,將雲彩都吹了過去,戶部的劉侍郎開壇祈雨,讓那邊連著下了三天大雨,水渠充盈,四郡本來要枯死的小麥起死回生。現在那邊都在傳,這場大雨一定跟那個氣度不凡的年輕官人有關系。”

  “什麽!趙辭這是……不要命了?”

  “殿下什麽看法?”

  “等他們進五行獄,必讓他們有去無回!十王府的人現在在做什麽?”

  “還在閉關!”

  “繼續監視!”

  ……

  於是,這個關,一閉就是五個月。

  出關的時候,已經是深秋。

  趙辭從練功房裡面出來,整個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些天,他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金木水火土五部功法輪著來,一處練到飽和,就直接練下一處,除了偶爾要處理一些事情,其他時間只要是醒著就連軸轉,終於修煉到了圓滿,只差凝結神紋了。

  至於資源。

  他背靠整個魔教,根本不缺資源,反正只要自己不顯露五行神藏的修為,宗人府就不可能發現貓膩。

  好在之前賑災近一個月,他平均每天都能見到上萬人,九成九都是祈禱天眷落雨的,家境好點的,領悟值獎勵十點,困苦到活不下去的直接一百點。

  接著一波逆天符直接招來了一大片雲彩,然後劉侍郎以次為引,搞了一波酣暢淋漓的大雨。

  然後……

  搞來了一千七百萬點領悟值。

  這一波領悟值到帳,直接給趙辭也乾懵了。

  然後,把所有能加的點全都加上了,就連天魔鍛體秘術,也花費千萬點加到了最高的第七層。

  天魔印裡的魔功,也全都學了一遍,就連那坑爹的天魔解體大法都學了。

  領悟值卻還是剩下兩百多萬。

  老實說。

  如果不是劉侍郎擔心錯過最佳降雨時機,他還能再肝出兩千萬領悟值。

  現在他的面板,已經達到了極其誇張的地步。

  【領悟值】:2305856
  【當前物品】:見錢眼開符X75、揚名符X89,極品天眷符X36、原地出恭符、饕餮符X44、上品幸運符X9,極品幸運符X4……

  【皇極煉體訣】:已圓滿

  【執銳破軍(金·趙氏)】:凝紋(99999/100000)

  【九霄神雷(木·闞氏)】:凝紋(99999/100000)

  【戰血沸騰(水·項氏)】:凝紋(99999/100000)

  【焚天烈焰(火·祝氏)】:凝紋(99999/100000)(鬱心焰)
  【與子同歸(土·譚氏)】:凝紋(99999/100000)

  【項氏槍法】:超凡入聖
  【皇極散手】:超凡入聖
  【天魔鍛體秘術】:第七層(圓滿)

  【煉神爐】:已掌握

  【魔掌八荒】:已掌握

  【天魔隱匿術】:……

  境界還是神藏一重不假。

  但髒腑蘊藏的五行法力,已經達到了接近盈滿的地步,五行相生循環的時候,能帶起極其恐怖的旋渦,趙辭覺得即便自己一個紋也不凝,也能跟神藏四重的高手硬撼。

  就很離譜。

  老實說,這次賑災收獲極豐。

  但是代價很大。

  他本來想著全程低調,但不知哪個老六幫自己把人設給立住了。

  “那個不願透露姓名,但一看就是大族出身的年輕官人”。

  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自己的網紅人設卻傳播的比自媒體時代都來得快,這個造勢的人簡直煞費苦心。

  總之,現在自己已經是太子黨和四皇子黨的頭號公敵。

  馮家已經連著派出了好多次人,勸說馮苦茶脫離十王府,要不是宗人府壓著,早就過來搶人了。

  “有人想讓我死!就算不死,也徹底廢掉。”

  趙辭篤定地下了一個結論。

  幕後的人究竟是誰,他查不到。

  但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出是老登。

  他想廢掉自己。

  讓自己專心給他生產腎水神紋。

  一想到這個。

  趙辭心中就忍不住戾氣橫生,一次又一次算計,他早就對趙煥不抱任何期望。

  不管了。

  先凝聚神紋,等實打實的實力到手了,再去研究其他的事情。

  他定睛看去。

  【極品天眷符】:貼在目標身上,使其受到天眷,持續一個時辰。

  天眷。

  他不知道什麽是天眷。

  但感覺在凝紋這種七分靠努力三分靠天意的事情上,效果應該會很好。

  也該去五行獄了。

  趙辭使勁捏了捏掛在胸口的暖玉。

  片刻之後。

  一縷青煙凝聚成了人形。

  顧湘竹一臉焦急的神色,可看趙辭安然無恙,不由慍怒道:“沒事兒不要亂捏,我還以為你出事兒了!”

  她腦袋上那道“希望趙辭平安”的字幕悄然渙散,帶來了一張平安符。

  趙辭笑嘻嘻地牽住他的手:“這不是想見你,又不想讓老登起疑麽?”

  “想見我?”

  顧湘竹目光似乎多出了一絲怨懟:“這半年來,你總共主動見過我多少次?”

  趙辭攤手:“這不是修煉麽?不成為絕巔強者,怎麽討你當媳婦?”

  “絕巔強者可不是只靠閉關就能……啊?”

  顧湘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的真氣已經被淹沒在趙辭浩如星海的神藏之中。

  如果說其他人的神藏,像是一個個彼此相連的礦洞,那趙辭這個完完全全就是金山銀海。

  真的是,一塊石頭都沒有。

  這……

  趙辭微微仰頭:“夠格麽?”

  顧湘竹怔了好一會兒,嘴角微微揚起:“我覺得你不應該問!”

  “那應該怎樣?”

  “應該等到你有實力對我用強的時候,不用問我,直接對我用強。”

  “……”

  趙辭沉思了一會兒,覺得好像確實有道理。

  畢竟唯一能夠解釋一切的。

  只有實力。

  看小阿姨這表現,的確是被自己驚到了,但也只是驚到了而已。

  也許……法則這種更高層級的力量,真能對一切先有力量進行降維打擊?
  趙辭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我要進五行獄了!”

  “然後呢?”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十王府很有可能被多府圍攻,甚至馮祝公輸三家豢養的在野幫派,也會對我進行圍剿。”

  “你的意思是……”

  “能殺的全殺了!”

  “嗯……”

  “你笑什麽?”

  “笑你長大了。”

  “……”

  ~~~~~~
  最大的賑災bug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百萬百姓級別的賑災,一定會面臨數值的爆表。

  不過劇情也確實要進入新的階段了(不太想說是收尾階段,但確實是這樣)。

  另外莫急,洞房劇情馬上到。

  邏輯到位。

  從開書之前就開始醞釀的豪車馬上開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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