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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降魔,沒讓你降魔女》170.第162章 我這麽猛,你讓我坐小孩那桌?
  第162章 我這麽猛,你讓我坐小孩那桌?
  開辦洗塵宴的地方叫做九華宮。

  尋常時候,大虞宮廷各種重要的宴席都在這裡辦。

  禮儀很繁瑣。

  各種禮樂都招呼上了。

  相當隆重。

  趙辭微微眯了眯眼睛,這洗塵宴的規格,自然是受到了不少非議,因為大虞內部仇視龍淵的情緒很濃烈,很多人甚至都不想給龍淵使團以使節待遇。

  這一路上,甚至有不少民間組織想過暗殺他們。

  但都被朝廷給壓下去了。

  至於朝堂上,大臣之間也吵得很凶,覺得這些龍淵蠻子的洗塵宴,根本不配在宮裡辦。

  只是吵來吵去,趙煥還是認為,龍淵四國建國數百年。

  不論建國時間,還是國力,都值得這份尊重。

  大虞是中原正統,自有其威儀在。

  但這威儀,不是通過詆毀他國建立起來的。

  而是通過戰爭的勝利,或者是議和談判的勝利建立。

  一席話。

  倒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

  於是這洗塵宴便被定了下來。

  “這老登說得倒也得體。”

  “只是結合二十年前的事情……”

  “還是感覺他慫了。”

  趙辭摩挲著下巴,大虞已經安穩發展了二十年了,雖然大族之間的內耗頗為嚴重,但這個內耗多是彼此傾軋。

  兵馬糧草都是實打實變強的。

  尤其是上次貢丹大會之後,練氣丹這個肉身境修煉資源價格跳水,所有人對未來的期望都變高。

  這次貢丹大會,更是燃起了自信。

  所以民間朝堂都是戰意高漲。

  甚至有不少人都認為,這次只要出兵,就一定能收復不少的故土。

  這種輿情下。

  老登卻還是選擇了這個外交規格。

  可以說老登冷靜。

  但這種過於冷靜,恰恰也說明老登清楚,雙方的實力對比絕對不是大多數人想象的那樣,甚至完全相反。

  洗塵宴上很熱鬧。

  正在彼此陰陽怪氣地問候。

  發展成唇槍舌戰是遲早的事情。

  這些。

  都是正常的流程。

  趙辭也沒有太在意,隻當看戲了,時而看一眼埋頭苦吃的祝璃,時而用望氣術掃一眼龍淵使臣。

  這玩意兒,他已經從闞天機那邊學會了。

  然後直接加點加到滿級。

  什麽人修煉了什麽神紋,實力又是幾何。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結果不掃還好,一掃還真的有點壓力山大。

  上百號人。

  居然全都是高手。

  比起大虞同齡的俊傑,平均實力能高出一截。

  所以他們是圖什麽?
  而此時。

  洗塵宴終於進入到了罵娘的階段。

  “既然龍淵諸國已經來求和了,不如把我大虞故土盡數歸還!”

  “閣下是在做夢!我們憑借實力拿下的土地,你三言兩語就想要回去?這片土地,可沒有寫你們的名字。”

  “沒寫名字?北域數百城,哪一座城的城牆不是我大虞工匠建起來的?這難道不算寫上了我們大虞的名字?

  你們龍淵四國建國以後,貪戀城池的便利,壓榨大虞遺民,士農工商用的都是我們大虞的東西。

  若伱們真想證明你們是土地的主人,為什麽不推平城池,遣散大虞遺民,廢除從我們這裡借鑒的制度?
  數百年過去了,你們仍然守著我們的舊家當,不但不撒手,而且還不思進取。今日我們大虞強大了,你們就過來求和,還不想歸還舊物。

  既然如此!

  為何還要過來求和?

  不如打一仗啊!”

  “打就打,當我們怕你們不成!”

  “既然如此,陛下!這一仗……”

  ……

  洗塵歸洗塵。

  吵架歸吵架。

  兩者互不耽誤。

  畢竟,雙方打了幾百年,滿滿都是國仇家恨。

  想放下仇恨好好吃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這洗塵宴,本來就是談判的前奏。

  雙方試探下來,也就知道各自的態度了,態度一明確,後面談判也就有了方向。

  趙煥坐山觀虎鬥,靜靜地看著雙方吵架。

  戰火一層一層朝上燃。

  到最後,太子和四皇子也擼起袖子下場罵街了。

  反正都罵得比較有水平,再難看也難看不到哪裡去。

  隨便罵。

  這一罵。

  果然把有些人罵到懷疑人生了。

  【拓跋邦的當前願望】:試探出來虞皇到底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不怕不怕符X1。

  【獨孤晴嵐的當前願望】:試探出來虞皇到底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不怕不怕符X1。

  【慕容燾的當前願望】:試探出來虞皇到底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不怕不怕符X1。

  趙辭眉頭微皺。

  這仨人,乃是龍淵使團的三大首領。

  看這願望,明顯是想試探些什麽。

  再看看老登的腦袋。

  【趙煥的當前願望】:讓這些龍淵蠻子相信,我是真的有自信。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自信符X1。

  趙辭:“……”

  而此時。

  爭論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

  拓跋邦便直接站起身:“虞皇陛下,南北百姓需要的是和平,而並非口舌之爭。吾等千裡迢迢前來求和,心懷的是天下蒼生,虞臣卻對我們百般羞辱,還欲將我們趕出家園,還請虞皇陛下說一句公道話。”

  “公道話?”

  趙煥撫須微笑:“如今還有數百大虞工匠所建的城池被你們所佔,更有萬萬大虞百姓被汝等奴役。若貴國的求和,只是要求雙方不打仗,那也未免太無理了些。”

  此話一出。

  本來只是唇槍舌劍的洗塵宴現場。

  終於多出了一絲實質的殺意。

  所有人都看出了這些龍淵蠻子心不誠,只是嘴上說著求和,但其實什麽好處都不願拿出來。

  任誰聽了,都會心生不忿。

  只是趙煥一直不表態,他們誰都不敢太過放肆。

  但趙煥開了腔,他們還壓抑什麽。

  一時間。

  洗塵宴的現場,甚至傳出真氣外溢的波動。

  這變故。

  讓一眾龍淵使臣臉色非常難看。

  獨孤晴嵐卻掩嘴輕笑:“虞皇陛下大可不必如此激憤,今日吾等前來,都是為了表達議和的誠意。

  不過南北對峙了數百年,其中矛盾也的確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

  議和,很難一蹴而就。

  若一定要唇槍舌劍,想必也是我們提出的條件,你們不同意。

  你們提出的條件,我們不同意。

  倒不如暫且擱置。

  好好吃飯!

  等南北相互了解之後,再和和氣氣地坐在一起商議。

  如何?”

  獨孤晴嵐是一國公主,不過應當有不少中原人的血統,所以異域的美感中,也帶著幾分中原人的儒雅。

  資料上寫的是三十五歲,但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

  趙煥挑了挑眉毛:“哦?相互了解?汝等想要如何相互了解?”

  獨孤晴嵐面帶微笑:“久聞大虞才子甚多,晴嵐仰慕已久,只可惜龍淵各國不通文采,就不在文鬥上自取其辱了。

  南北雙方皆尚武,不如約定一下武比,也好讓雙方交流一下感情,如何?”

  謔!
  此話一出。

  全場嘩然。

  這些人,終於展露出真正的目的了。

  武比?

  這次不是議和。

  而是立威!

  這上百號龍淵人,千裡迢迢,孤軍深入到臨歌,居然是為了立威來的。

  立完威,逼迫大虞簽訂他們想要的議和協議?
  真滴囂張。

  一時間群情激奮。

  “狂妄,簡直狂妄!”

  “武比就武比,真當我們怕你們不成?”

  “你們龍淵人,莫不是記憶還停留在三十年前,以為我大虞兒郎可欺?”

  “要戰便戰!”

  趙煥卻眉頭緊鎖,眼前這幫人,在外人看來就是威懾大虞,然後按照有利於龍淵的方式議和。

  但他知道,這些龍淵人肯定另有目的。

  可究竟什麽目的,他一時間還真不清楚。

  只是。

  獨孤晴嵐沒有給他思索的時間:“虞皇陛下,您覺得如何?”

  厲色在趙煥眼底一閃即逝,心頭甚至生出了把這些使團都滅掉的想法。

  可惜這種事情萬萬做不得。

  一是在龍淵人提出比鬥之後動手,會顯得心虛,容易傷了自家的士氣。

  二是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這般壞規矩的行為,很可能把龍淵四國徹底激怒。

  他撫了撫胡須,淡笑道:“既然汝等要比,那邊比罷!不過究竟如何比,還須細細商議。”

  獨孤晴嵐淡淡笑道:“大虞武憲皇帝之威名,我們龍淵人人盡皆知,外臣相信虞皇陛下能給出一個公平的武比方案,不讓我們龍淵人吃虧。”

  “那是自然。”

  趙煥淡淡一笑,便不再說些什麽。

  宴會繼續。

  確定武比之後,唇槍舌劍少了許多。

  氣氛也隨之冷寂了不少。

  議和?

  議個屁!
  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也休想得到。

  這次武比,就是戰場的預演。

  彼此敵視的情況下,眾人吃飯的心情自然也就沒了。

  洗塵宴很快就草草收場。

  龍淵使團由李公公帶到了城南的一處莊園,作為他們的臨時使館。

  而趙煥。

  也將一眾開府者,以及各家家族的話事人,一起叫到了禦書房。

  ……

  禦書房很大。

  以往大朝會之後的小朝會都在這裡開,絲毫不會感覺到擁擠。

  但今天來的人有些多。

  還是有種摩肩接踵的感覺。

  趙辭四下望了望,發現但凡是在臨歌的開府者都來了,宗人府的人也來了七七八八,七大功勳家族的話事人也全都在。

  看得出來。

  是個大動作。

  不管龍淵使團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能激起朝廷這麽大的反應,說明他們的目的已經初步成功了。

  趙煥還沒有來。

  禦書房便已經熱鬧了起來,都在討論武比之事,言辭頗為義憤。

  趙辭也不搭腔,就默默當一個邊緣人。

  一句話也不說。

  硬生生等到趙煥到來。

  “拜見陛下!”

  “免禮!”

  趙煥雖然仍舊是一副蒼老的模樣,威嚴怒容加持下,卻似年輕了幾歲。

  他眼神之中帶著微怒,掃了在場眾人一眼:“諸位,此次武比你們怎麽看?”

  眾人都有話想說,但發言總講究一個次序。

  頓了片刻。

  趙厲上前了一步,群臣之中他年齡最長,又是宗人府的大宗正,自然最有發言的資格。

  他沉聲道:“陛下!老臣認為,龍淵使團此舉與挑釁無異,此戰我們非接不可。”

  趙煥微微點頭:“那你覺得,這武比應當如何比?”

  趙厲微忖片刻道:“今日洗塵宴上,老臣觀察了一下龍淵使團,發現使團之中年輕人居多,大多都在三十歲以下,甚至有不少都不滿二十歲。

  這些蠻子頗為狡猾,知道我們大虞兒郎三十歲一下提升修為艱難。

  論高手實力,我們從未弱過。

  可若只派出高手,必定會被龍淵蠻子拿著年齡大做文章。

  不管輸贏,我們臉上都不會好看。

  所以老臣認為……

  這次武比應當按年齡分開。

  二十歲以下算作一波。

  三十五歲以下算作一波。

  他們派出多少人,我們就派出多少人。

  免得說我們大虞佔他們便宜。”

  聽到這話。

  在場眾人微微點頭,神情卻有些凝重。

  論實力成長曲線,大虞人主修神藏,主副兩處神藏修成時,實力大幅增速的時期剛剛結束,大多天才都不太滿二十歲。

  二十歲以下,要佔不小的優勢。

  二十歲以後,在後續神藏修煉困難之後,便是龍淵佔據優勢。

  三十五歲。

  絕大多數天才,都很難修到六重神藏。

  整個大虞算下來,恐怕都很難湊齊十個,只能靠神紋神通來彌補修為的差距。

  可以說。

  定三十五歲這個標準線,大虞非常吃虧。

  但已經是極限了,因為龍淵使團超過三十歲的都寥寥無幾。

  若把標準定在四十歲,怎麽看怎麽像輸不起。

  趙厲這位大宗正,甫一開口,就拿出了最為公平的方案。

  只是這個方案,仍然讓人壓力山大。

  設定這個二十歲的組。

  好像就是為了爭面子的。

  但沒辦法。

  這次龍淵使團全都是年輕人,在要面子的前提下,這好像是唯一一個對大虞有利的方案。

  趙煥掃視了眾人一眼:“諸位覺得如何?”

  眾人都有些遲疑。

  趙煥眉頭微皺:“太子,你表個態!”

  太子連忙上前:“父皇!兒臣認為大宗正說的有理,兒臣定好好準備,迎戰龍淵高手!”

  話雖說得鏗鏘。

  但臉色屬實有些不好看。

  因為他三十一歲,神藏五重,正在衝擊神藏六重。

  這次應戰,贏了一切好說,輸了可就難受了。

  這次龍淵使團,目標肯定不是影響大虞儲君之位,但憑空給太子上了很大的壓力。

  太子都表態了。

  四皇子也連忙上前:“兒臣也當奮力迎戰!”

  “甚好!”

  趙煥點了點頭,再度掃了一眼眾人:“既然諸卿對宗正的建議都沒有意見,那此次武比便這麽定下了。

  三日後,各族各府將符合年齡的名單呈遞上來。

  此三日內,八族中凡是在臨歌的神藏六重以上的高手,當成立助戰司。

  由助戰司確定名單,武比定在三個月之後,凡是在名單上的人,都可獲得五十功績額度,從宗人府功績庫兌換修煉資源。

  若勝,修煉資源免費提供。

  若負,只需償還一半。

  名單上的人可要求助戰司的任何人協助修煉,並且不得被拒絕。”

  眾人面面相覷。

  可以看出來,皇帝認真了。

  所有神藏六重以上的高手都當陪練,甚至還要提供海量修煉資源。

  不僅皇室要大出血。

  七大功勳家族都要大出血。

  畢竟,宗人府功績庫可是八大族眾籌出來的。

  還有就是,八大族的高手出來指點修煉,勢必要拿出很多壓箱底的東西。

  這……

  當真是恐怖如斯。

  上頭了!
  這完全是當做北伐第一戰來打的。

  還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陛下英明!”

  “甚好!”

  趙煥撫須微笑:“自從二十年前大戰停止,我大虞已經許久都沒有這種眾志成城之舉了!”
    他笑得頗為開心,雖然不確定龍淵諸國想要做什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龍淵使團想贏。

  只有贏了,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所以哪怕大出血,他也得穩住這次的局面。

  只要勝了。

  出的血就都有意義。

  甚至還會回一些血。

  這次讓各大家都拿出壓箱底的東西,皇室勢必能夠得利。

  此戰事關各家尊嚴,藏私這種事情很難出現。

  “陛下!”

  趙厲又上前一步。

  趙煥微微挑眉:“宗正請講!”

  趙厲神色有些凝重:“武比雖然定下了,但賽製尚未定下,究竟是抽簽對戰,還是雙方打擂?”

  此話一出。

  在場眾人都有些猶疑。

  既然是南北雙方比鬥,自然要以國別爭出一個輸贏。

  抽簽對戰,雙方互有輸贏,以比分定成敗。

  打擂則是勝者守擂,一直打到被擊敗,或者擊敗對方所有人。

  區別就是。

  後者十分適合個人英雄主義的發揮。

  只要最終勝者是大虞人,就能扭轉整體上的頹勢。

  事情來得太快,從提出武比到現在,攏共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大部分人都沉浸在了或煩躁或亢奮的情緒之中。

  只有趙厲這麽快切中了問題了的要害。

  如果沒有擂台賽。

  三十五歲一下那一組,大概率比分落敗。

  但若是擂台賽,就還有取勝的可能。

  眾人對視了一眼。

  紛紛表態。

  “臣認為,當選擂台賽死戰到底,無論勝或敗,都當來個徹底。”

  “臣附議!”

  “臣附議!”

  僅僅片刻,在場群臣就達成了統一的意見。

  趙煥也從善如流,很快就敲定了這個方案。

  不過。

  在意見統一之後,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趙辭的身上。

  五行獄那波大節奏,已經被宗人府和各家聯手壓下去了,基本沒有外人知道那場變動。

  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趙辭萬軍從中強殺宗人府敗類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雖然,那人真實實力只有神藏四重,即便借來了神藏六重的修為,也不可能發揮出全部實力,最多比肩神藏五重中的高手。

  雖然,趙辭的恐怖力量,很有可能是借助諸葛霄那恐怖的法陣。

  但強殺就是強殺。

  當時的趙辭,連神藏二重都沒有到,現在肯定已經神藏二重了。

  這次參加武比。

  必定是碾壓性的優勢。

  不存在任何落敗的可能。

  開玩笑。

  二十歲以下就能單殺神藏六重,龍淵那邊就算冒出了妖孽,也不可能比趙辭更加離譜。

  這也是最近明明趙辭沒有任何動作,卻還是吸引無數目光的原因。

  是真的忌憚。

  這次若趙辭再展現出絕強的統治力,恐怕會造成相當大的麻煩。

  很快。

  祝恭便上前一步:“陛下!十皇子殿下還未年滿二十,便已經實力超絕,此次二十歲以下的擂台,斷無任何輸的可能。

  臣認為,這次擂台的壓台之位,非十皇子殿下莫屬。”

  此話一出。

  太子黨和四皇子黨紛紛附和。

  “陛下,臣認為祝大人說的有理。”

  “十殿下天資絕豔,可堪重任!”

  “除了十殿下,這重任恐無人能擔!”

  壓台。

  那便是最後一個出場。

  只不過。

  二十歲以下的擂台,大虞這邊本來就佔據優勢。

  龍淵那邊很有可能支撐不到壓台者出場。

  “嘖……”

  趙辭不由咂了咂嘴,這些狗東西,狗腦子轉的還真快。

  才剛剛有了對陣外敵的策略。

  就開始想著內鬥了。

  老子都這麽低調了。

  還這麽怕老子出風頭?
  老實說。

  他對這場武比,其實相當不感冒。

  因為武比只是表象。

  他更想弄清這表象之下是什麽。

  只是這些“隊友”的醜惡嘴臉,實在有些讓人倒胃口。

  厭惡。

  厭惡到了極點。

  尤其是想到項天歌一眾赤誠報國的將士,死在了城牆宏偉陣紋密布的瀚海關外的場景。

  他更是惡心得想吐!

  趙煥也看向趙辭:“辭兒,這壓台之位,你接麽?”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看向了趙辭。

  不少人心中已經做好了趙辭不想接的準備,屆時他們會拿出各種口嗨大法,逼得趙辭不得不接。

  卻不料。

  “接啊!為什麽不接?”

  趙辭一臉肅穆地拱手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父皇!兒臣認為這壓台之位非兒臣莫屬。”

  嗯?
  太子黨和四皇子黨都愣了一下。

  其他人則都暗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趙辭太過天真,居然沒有意識到這裡面的坑。

  可就在這時。

  “不過……”

  趙辭話鋒一轉:“兒臣不想坐小孩兒那桌,兒臣想壓那個真正高手想打的擂台。父皇,三十五歲以下的那個擂台,兒臣也能報名對吧?”

  “啊?”

  “啊?”

  “啊?”

  驚呼聲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趙辭。

  就連趙煥也聽得眉頭直顫。

  這……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叛逆麽?

  不讓你在小擂台上出風頭。

  你就直接選擇大擂台發癲?
  趙辭眉頭微皺:“怎麽?諸位覺得憑我的實力,不配打這個擂台?”

  眾人:“……”

  有一說一。

  真的配。

  別管五行獄那次有多少外界因素,趙辭的實力都是毋庸置疑的,沒人知道他的第二神藏是什麽。

  但可以確定,現在的趙辭就算放到神藏五重的高手之中,也是屬於不弱的那種,實力完全夠得上大擂台。

  可大擂台上,很多都是南北成名已久的高手。

  只要趙辭能贏一場,對於他的聲望都是……

  太子眉頭蹙了一下,笑道:“老十!你的實力固然上得了大擂台,但放在小擂台上更有意義。”

  “有意義?什麽意義?”

  趙辭冷笑反問道:“鍍金麽?皇兄,我修得一身武藝是為了報國,不是為了在名利場沾泥帶水。

  小擂台固然更加輕松,但上面實在太髒!
  髒得我看一眼就會想起五行獄裡面那些醃臢事。

  諸位!

  我年紀尚輕,很多事情上,都無法像諸位考慮得那般周全。

  我沒那麽聰明。

  但我這個人有潔癖。

  我隻想將苦修來的武藝施展到該施展的地方。

  而不是被人埋沒在名利的汙泥裡!

  另外。

  我想提醒一下諸位,國戰無小事,任何私心都有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一番話。

  字字鏗鏘。

  絲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之情。

  一句話,又一句話。

  直接給人乾紅溫了。

  祝恭忍不住道:“十殿下,你此話何……”

  趙辭一點不客氣,直接擺手打斷:“祝世叔,有些事情我不追究,不代表它不存在了。我只是想為國效力,希望你不要自取其辱!”

  祝恭:“!!!”

  眾人:“!!!”

  這是一點臉面都不給祝恭留啊?

  不僅是祝恭,馮祝楊公輸四個涉事家族的人,臉色無不黑得跟炭一樣。

  之前那件事情。

  趙辭選擇了私了,雖然獅子大開口要了很多東西,但大家都是體面的。

  可這次。

  近乎騎臉輸出的斥責。

  趙辭這是一點體面都不願意留了?
  諸葛危月聽得嘴角瘋狂上揚,以前她還覺得趙辭有些不著調,就算實力再強,上限都不可能太高。

  但現在……

  這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個性,屬實讓他想到了一個故人。

  闞星日。

  你這個女婿對你的胃口啊!
  可惜你死了。

  更可惜的是,你送死的時候年紀太小,隨便選了一個別的仰慕你的女子生的娃娃,不然替你們闞家延續血脈的就是老娘我了。

  可惜,可惜……

  好在諸葛霄那小子夠幸運,跳槽以後跟了一個有出息的老板。

  忍住笑!
  不然容易被瘋狗咬。

  算了!

  完全忍不住!
  “哈哈哈!好小子,有多大能力乾多大的事情。實力這麽強,就應該乾龍淵四國的強者,欺負小朋友算什麽本事?而且還有可能欺負不著。”

  祝恭:“???”

  眾人:“……”

  一時間。

  他們臉色更黑了。

  可沒有人在這個關頭駁斥她,一是實在駁斥不過,二是她也沒有直接針對他們。

  祝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十殿下誤會了,我等這番提議,不過是為了……”

  “哦?”

  趙辭反問:“五行獄那次,我也誤會祝世叔了麽?”

  祝恭:“……”

  這天沒法聊了。

  趙辭轉身看向趙煥:“父皇!請許了兒臣的請求,若此次武比,沒有讓兒臣施展武藝的機會,那兒臣乾脆就不參加了!”

  趙煥:“……”

  他思忖片刻。

  終於撫著胡須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小子!不愧是我趙煥的兒子,既然你願主動請纓,那這壓台的機會就給你。宗正,將他記下!”

  “是!”

  趙厲白色的眉頭微顫,轉身看向趙辭,眼神頗為複雜。

  似是欣慰,又好像有一些其他的情緒。

  一眾宗人府大臣的目光也落在了趙辭身上,看神情頗為振奮。

  趙氏。

  向來都是偏愛猛男的。

  於是。

  武比的方案,就這麽敲定了。

  趙煥看起來頗為疲憊,便遣散了眾臣。

  從禦書房到皇宮門口有一段距離。

  太子黨和四皇子黨有不少人想要私語幾句,可看了看趙辭離得不遠,便都失去了說話的欲望。

  生怕那句話惹到了趙辭,又被他一陣騎臉輸出。

  倒是項家話事人和諸葛危月,扯著趙辭好一頓嘮,讓他不要有壓力,到了擂台上好好發揮。

  出了宮門。

  趙辭才扯住趙雍:“雍子!”

  “老,老十……”

  趙雍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感覺渾身不自在。

  雖然他變強的志氣從未消散過。

  但這一年多以來,實在被趙辭搞出了陰影。

  武舉那次,雖然是碾壓,但趙辭並沒有給他不可敵的感覺。

  可從春狩開始,事情就變得離譜了,趙辭盯著三府聯盟,直接乾碎了強到離譜的嬴銳。

  五行獄那次,更是跟噩夢一樣。

  陰影太重了!
  尤其自己對他動了這麽多次手,絕對不可能一點殺心也沒有。

  趙辭樂了:“你丫怕什麽?我又不搞你!”

  趙雍勉強笑了笑:“老十,你有話直說吧,別笑了,我怕!”

  趙辭上下打量著他:“神藏三重了?修煉還怪快嘞!”

  趙雍:“……”

  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極度不自然。

  趕緊解釋道:“被你落下這麽多,當然要修煉得勤奮些。大擂台上你放手施為就行,小擂台由我來守,不會出問題的。回見!”

  說罷。

  便匆忙上了自己的馬車。

  趙辭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此刻的雍子擁有三重神藏。

  肉身神藏地品高階。

  趙氏肺金地品高階。

  項氏腎水……天品低階?
  “這他媽的不科學啊!”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一開始的雍子是主金副火,怎麽轉眼間把腎水神紋修得這麽離譜?

  所料不錯的話,這肯定跟闞老爺子有關系。

  這小老頭,肯定有大圖謀。

  可這玩意兒。

  指定能影響到我啊!

  老登把雍子腎水神紋一收,不得開始打小阿姨的主意了?
  趙辭摩挲了一下下巴,今天他選擇打大擂台,惡心憤怒是一方面,但不是主要方面,主要就是雍子修為不太對。

  面對老登,和爭儲的幾家。

  一味苟著,只會越來越被動。

  真得挑一個時機,掌握實打實的話語權。

  不然指定會過得非常惡心。

  ……

  城南。

  莊園。

  拓跋邦享用著從最好的酒樓訂來的珍饈,忍不住連連讚歎:“這南朝之人真會享受,區區一個肘子,居然被他們做出了這般花樣。我們那裡雖然也有南人禦廚,相比起來也差了不少。”

  獨孤晴嵐淡淡一笑:“這臨歌好吃好玩的東西還多著呢,等武比之後再慢慢享用也不遲。但這些時日,還是以修煉為主,莫要讓我龍淵的勇士被這紙醉金迷蝕了心智。”

  “那是自然!”

  拓跋邦擺了擺手,啃肉的嘴巴卻一點沒有停。

  慕容燾哂笑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獨孤晴嵐看向拓跋陽裘:“陽裘,將你在臨歌的所見所聞都講一遍吧!”

  拓跋陽裘也是倒霉,剛來臨歌就被禁足了。

  雖說也偷跑出去過很多次,但一直都能感覺到有人暗中跟蹤。

  導致該乾的正事兒一點都沒乾。

  他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獨孤晴嵐忍不住皺眉道:“這虞國皇帝,似乎對我們並不懼怕,看來我們之前的確猜錯了。”

  拓跋陽裘忍不住道:“他們不怕,我們就打到他們怕!三月禁足,我必將雪恥!”

  獨孤晴嵐微微笑道:“你放手施為就是!不必留手,打死人也沒有問題!”

  說罷。

  衝拓跋邦和慕容燾點了點頭。

  便直接消失在了莊園之中。

  一刻鍾後。

  臨歌北郊的某處客棧之中。

  獨孤晴嵐身影憑空出現,看了一眼正在托腮讀書的女子,便笑意盈盈地坐到了她的對面。

  那女子抬起眉眼,淡笑道:“晴嵐姐姐終於到了?”

  “剛應酬完就來找你了。”

  獨孤晴嵐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飲盡之後才笑著問道:“嬴銳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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