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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公主追夫火葬場》第17章 ,皇帝的臉被這巴掌抽得生疼
  第17章 ,皇帝的臉被這巴掌抽得生疼

  禦書房內,“哐——”的一陣巨響,將整個地面都震了三震。

  “陛下息怒,臣等罪該萬死。”堂下眾人齊齊下跪,所有人都匍匐下跪,無法直面皇帝的怒火。

  萬貞帝腦海裡回想的是午時和自家女兒女婿一起吃飯的場景,他整個下午都在回味這其樂融融的時刻。

  前一刻他還在慶幸女兒慢慢長大了,懂事了,只要她不沾染人命,往後的日子他就會給她一個平安順遂的一生。

  後一秒,這女兒女婿還沒回家呢,就有人給他這麽來一下。

  究竟是什麽人要和自家女兒過不去?
  和自家女兒過不去,就是和他萬貞帝過不去。

  至於他和多少人睡過,這些莊廣旭查不到。
    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灤香園背後的人是誰。

  “草民上官蘭,是灤香園的老鴇。”上官蘭朝著堂上所有的人磕了一個響頭。

  “舒凝公主是公主,草民就是個賤民,我的灤香園砸了也就砸了,可憐我那些孩子一日之間就變得無家可歸。”

  “走了?”莊廣旭問。

  “那日晚上沈磬離開灤香園之後,吉祥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許久,我才進了屋。就看見吉祥一個人在裡面哭。”

  唯一能突破的,就只有上官蘭本人。

  “翌日一早,我就看見吉祥從灤香園後面離開,我擔心他出事,就一路跟著吉祥,發現吉祥來到了舒凝公主府。下午舒凝公主帶著人來的時候,我一度以為吉祥和舒凝公主和好了。”

  說著說著,上官蘭又開始泣不成聲。

  “你們幾時分開的?”莊廣旭問道。

  灤香園登記在冊所屬人那一欄,寫的就只是他上官蘭的名字,也就是說,從店鋪著手,這條線是斷的。

  “你把事情的經過如實道來。”莊廣旭道。

  兩邊站著衙役們。

  這個老鴇,當初他奉旨查看灤香園的時候,就曾經調查過,從小就出生在勾欄之地,後做了皇城一些達官貴人的男寵,最後去了灤香園當了老鴇,整個人生軌跡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侍衛朝各位大人作揖後,跪在地上:“大人,那日沈管家給了小人十兩銀子,說把銀子給方吉祥,然後送他出城,讓他自行出路。我問方吉祥想去哪裡,方吉祥說想去蕉州,我就帶著他往蕉州的方向走了。為了避免出事,我們當時特地選的官道。”

  萬貞帝抓起茶杯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

  堂下中間,上官蘭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仵作站在方吉祥的屍體旁。

  上官蘭淚眼婆娑,越說身上越凸顯出一股正氣,仿佛沈磬是什麽不可饒恕的邪惡一般。

  原本就已經入了冬,而此時的整個禦書房,哪怕有暖爐一直烘著,卻也仿佛是進入了極寒之地一般。

  “昨日亥時(晚上九點)分開的,我把錢給了方吉祥之後,我就回來了。”侍衛道。

  沈磬依舊坐在一旁,不言不語。

  “之後又過了一夜,吉祥還是沒有回來。我很擔心,就叫上其他人一起去找吉祥。”

  莊廣旭眼睛微眯。

  說到這裡,上官蘭的眼眶又紅了,他撲向方吉祥的屍體,再次哭喊起來。

  “宣公主府侍衛。”莊廣旭繼續道。

  莊廣旭看向沈磬:“殿下,您怎麽說?”

  “叫上卓凌峰,你們一起去大理寺,朕給你們三日的時間,給朕好好查查。”萬貞帝壓著語氣沉聲道。

  “仵作,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和死因是?”莊廣旭問仵作。

  放下茶杯,半晌後,萬貞帝開口。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卓凌峰是都察院左都禦史,官從正二品,年過半百,留有一串長長的胡須,是個說話字正腔圓,凡事講究規矩的言官代表。

  “可是無論我怎麽問,吉祥就是不肯說話,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當晚舒凝公主和吉祥在裡面做了什麽,把吉祥嚇成那個樣子。”

  尤景南是郗國刑部尚書,正二品,年過不惑,有著一雙銳利的眼睛,目若朗星。

  “何以狀告舒凝公主?”莊廣旭繼續道。

  “乓——”的一聲,萬貞帝抬手就把自己常用的硯台摔了個稀巴爛。

  “那你們又是什麽時候發現方吉祥的屍體的?”莊廣旭問上官蘭。

  莊廣旭坐在正中間的堂上,兩旁分別坐著尤景南和卓凌峰。

  莊廣旭將上官蘭從頭到腳觀察了一遍。

  大理寺正殿。

  沈磬站了起來,面向堂上的幾位,一字一句道:“方吉祥確實來找過我,但是我讓安排下人給他銀子走了。”

  “堂下何人?”

  曹觀平默不作聲給萬貞帝換了杯熱茶。

  “今日巳時三刻(早上九點四十五分)。”上官蘭道,“大人,草民沒有撒謊,當時我們灤香園的人幾乎全體出動了,是大夥一起看到吉祥屍首的。”

  “是的,方吉祥說他不敢回到灤香園,要跟著我,我不願意,就給了他一些銀子安排人送走了。”沈磬道。

  “我們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就只能繼續住在灤香園裡,畢竟我們在這裡生活多年,雖然地方給砸爛了,但好歹不至於淪落街頭。”

  “臣在。”尤景南直起身道。

  很快,那日送方吉祥出城的侍衛走了進來。

  “舒凝公主毀我灤香園,殺我灤香園頭牌。”上官蘭喊道,“大人,殺人償命呐!”

  皇帝一句話,直接來了一場非正式三司會審,在這種情況下,莊廣旭也不推脫,便開口。

  尤景南離開後,萬貞帝喚眾人平身,繼續討論先前的事宜。

  “我當時熱臉相迎,可沒成想,舒凝公主二話不說就砸了我的灤香園。”

  萬貞帝微微深吸了口氣,將直衝腦門的血壓硬生生降了降,眼神裡帶著零零散散的火星,冷厲地巡視了眼前這群人,目光銳利。

  此刻,萬貞帝的臉上,被這一巴掌扇得火辣辣的疼。

  “尤景南。”

  “吉祥為何不敢回灤香園,灤香園是他的家,吉祥雖然是個小倌,可他為人和善,不曾與任何人結怨,舒凝公主那日走了以後,吉祥整個人都不對了,第二日一早又是去的公主府,再發現人就已經死了,舒凝公主還想推脫?!”

  “沒成想,沒成想,沒成想居然在皇城通往蕉州官道旁的小樹林深處,找到了吉祥的屍體,還是屍首分離的屍體啊!”

  “陛下息怒,臣等罪該萬死。”眾人繼續告罪。

  仵作向眾人作揖道。

  “死於亥時三刻(上午九點四十五分),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沒有腦袋,無法判斷是先死後斬的首,還是直接斬首而死。但根據脖子處的傷口,似是用一種箭矢類的東西割下,很有可能死者是先死亡,然後被砍下的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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