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時靈時不靈

  在一架公務機面前，尼古拉斯·凱奇飾演的古斯比和約翰·斯賓塞飾演的吉姆·沃麥克見面。

  這場戲一開始，尼古拉斯·凱奇狀態不錯，但因為燈光組布光的問題，導致這條需要重新拍攝。

  結果就這一調整，尼古拉斯·凱奇狀態神奇般的消失不見。

  連著拍了三四條，小吉伯特都開始忍不住皺眉了。

  尼古拉斯·凱奇似乎知道自己的問題，連忙舉手道：“不好意思導演，我的問題。”

  小吉伯特沒有發火，而是說道：“怪我，早讓燈光組弄好就好了，一條過。沒想到這一調整，你的狀態就消失了。”

  小吉伯特這一說，反而讓尼古拉斯·凱奇有點不好意思了，他連忙說道：“給我一些時間……”

  小吉伯特想了想道：“約翰，你幫尼古拉對對戲，找回狀態。”

  約翰·斯賓塞當即答應，拿起劇本和尼古拉斯·凱奇演練幾遍，之後正式表演，尼古拉斯·凱奇狀態不錯，順利通過。

  本來以為狀態找回了，接下來會很順利，結果在下一條，尼古拉斯·凱奇狀態又不翼而飛了。

  其實不論是尼古拉斯·凱奇，還是艾德·哈裡斯，約翰·斯賓塞三人，論演技都比羅傑·摩爾出色太多了。

  尤其是尼古拉斯·凱奇，有著動作明星所需要的身材和硬朗的臉，卻有動作明星不具備的演技。

  也怪不得他後來一度成為九十年代動作片演員的代表，比湯姆·克魯斯還能代表好萊塢動作片。

  阿湯哥雖然出演《碟中諜》之後，也能被稱之為動作演員了，但大家更關注的還是他那張臉。

  一直到2011年，《碟中諜4》橫空出世，阿湯哥爬迪拜塔嚇倒一大片人。

  程龍都直呼不可能，加上好萊塢老一批動作片演員都老去之後，阿湯哥才成為動作片演員的代表，被中國影迷稱為美國程龍。

  當然，阿湯哥本人不一定喜歡這個稱呼，他就是他，不是什麽別的誰。

  小吉伯特要是現在和他說，你以後會成為美國程龍，估計自大的阿湯哥會不高興之余，還會想程龍是誰。

  此時的程龍在好萊塢還不知名，雖然在《鐵甲鋼拳》裡露臉，但沒引起關注。

  直到紅番區在北美拿下五千多萬美元的票房，程龍才會受到好萊塢的關注。

  值得一提的是，程龍在《鐵甲鋼拳》裡那幾分鍾的戲份，都讓港島的影迷興奮不已。內地也有不少認識程龍的影迷，同樣感到興奮。

  聽說還是影片導演小吉伯特·蘭德裡尼親自發的邀請，這一下程龍的江湖地位算是穩妥了。

  這有一點像十多年後，眾多華語女星去好萊塢混個鏡頭，然後出口轉內銷，成為國際影星的操作套路。

  雖然很假，但很有用。

  所不同的是，程龍是真的可以在好萊塢打出名堂的。

  也不知道以後小吉伯特的電影會不會是華語電影明星們想要混個鏡頭的對象，一想到這個畫面，小吉伯特都有點奇妙的感覺。

  以好萊塢導演的身份和冰冰，亦菲，冪冪們合作，想想就有點興奮。

  回到片場，尼古拉斯·凱奇時好時壞的狀態讓小吉伯特頭痛不已。

  沒辦法，在趁著尼古拉斯·凱奇狀態好的時候，劇組優先拍攝他的戲份，免得之後要調整很長一段時間。

  艱難的拍攝結束，吃午飯的時候，小吉伯特和導演組商量下午的工作。

  等散去之後，索菲亞·科波拉單獨留下來，感謝小吉伯特：“尼古拉讓我謝謝伱，沒有在他狀態不好的時候開罵。”

  小吉伯特奇怪道：“我罵人嗎？我很和氣的好不好？”

  “嗯……你和氣嗎？”

  “當然，我從來都不會不和氣。”

  索菲亞翻了個白眼道：“你這話說出去，全劇組都沒人會相信。”

  小吉伯特很無辜，對比脾氣暴躁的片場暴君詹姆斯·卡梅隆，他脾氣多好，怎麽在劇組眼裡就變得那麽可怕？
  想不通……

  拍攝的間隙，製片人查爾斯·羅文還和小吉伯特討論劇本和拍攝內容：“小吉伯特，我認為影片有些過於娛樂化了。”

  “怎麽說？”小吉伯特好奇查爾斯·羅文能說出什麽樣的見解。

  查爾斯·羅文說道：“我看了劇本，整體氛圍很嚴肅，但是在拍攝過程中，你會要求演員不斷加一些幽默的戲份，這樣很破壞影片的整體氛圍。”

  “你說得沒錯，查爾斯，但我是故意的。”小吉伯特說道。

  “願聞其詳。”查爾斯·羅文想聽聽小吉伯特是如何解釋的。

  小吉伯特斟酌一番，然後問道：“查爾斯，你覺得一部嚴肅認真的電影，是一部好電影嗎？”

  “不一定，要看影片的具體質量，觀眾是否喜歡。”查爾斯·羅文回答道。

  “那一部輕松愉快的電影呢，比如像《變相怪傑》那樣的……”

  “同樣也不確定，還是根據影片本身的質量和觀眾是否喜歡才行。”

  《肖申克的救贖》質量很高，影片廣受讚譽，但票房才兩千多萬美元，說明其根本不受市場歡迎。

  “所以，影片是否能夠成功，和其風格其實關系不大，你認同嗎？”小吉伯特又問道。

  “呃，”查爾斯·羅文很想說認同，但仔細想想好像又不對，一時間把自己給繞暈了：“小吉伯特，你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哈哈，”小吉伯特笑道：“查爾斯，影片整體氛圍是嚴肅認真的，但這是一部暑期檔電影，我們首要考慮的，就是觀眾是否喜歡。

  所以，在一些情節上，我們要賦予影片一些元素，以保證讓更多的觀眾喜歡。”
    “可問題是，你如何保證影片會讓觀眾喜歡呢？”這話剛一出口，查爾斯·羅文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句蠢話。

  雖然電影公司在一部影片立項的時候電影公司做很多工作，但電影行業本身賭博的性質很大，不確定因素太多。

  如果能在上映前，就知道一部電影是否讓觀眾喜歡，那就不會有那麽多虧本和失敗的電影了。

  查爾斯·羅文也只是表達自己的疑問，並沒有插手讓小吉伯特修改劇本，讓演員改變表演的意思。

  之前小吉伯特還沒這麽有名之前，他就做不到，更不用提現在小吉伯特已經是好萊塢一線導演，他就更做不到了。

  其實對劇本有異議的不只是查爾斯·羅文，五角大樓那邊同樣有意見。他們認為在整個故事裡，五角大樓和佛伯勒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而漢默將軍這樣的角色，也不應該會變成這樣，他是愛國軍人。

  所以五角大樓建議，把劇本改一改，讓漢默將軍變成正義的一方，而影片的反派則是一群境外的恐怖分子。

  不過五角大樓的聯絡官霍爾少校和小吉伯特溝通的時候，被小吉伯特一力否決。

  他給霍爾少校解釋道：“在影片裡，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反派和壞人，都是為了各自的信念和使命。

  漢默，梅森，古斯比，每一個角色的動機和邏輯都有跡可循，至於幾個背叛的小雜魚，根本不是影片的主角。”

  本來劇本就通過了五角大樓的審核，小吉伯特堅持不修改，五角大樓也就作罷，最終同意了小吉伯特劇本方案。

  因為F-18戰鬥機本身還有值班任務，不可能等待劇組需要的時候，時刻出現在劇組協助拍攝。

  於是五角大樓這邊和海軍溝通後，從舊金山附近的空軍基地起飛了六架戰鬥機，協助拍攝。

  得到許可後，劇組進入了空軍基地，在其中一架F-18戰鬥機機艙內放置高速無線攝影機，來個戰鬥機飛過金門大橋的第一視角的鏡頭。

  從金門大橋飛過的難得很大，一個超低空飛行，把握不好不久撞橋就是撞擊海面。

  小吉伯特向指揮這次飛行的空軍基地費蒙中校提出了疑問，擔心安全方面的問題。

  雖然實拍是他提出的，但萬一出了事故，這責任他可承擔不起。

  不過費蒙中校讓小吉伯特無需擔心：“參與拍攝的都是海軍精英飛行員，他們平時訓練難度比從金門大橋底下飛過難多了，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那就好，”小吉伯特又說道：“我需要多飛幾次，沒有問題吧？”

  “為什麽？”看來費蒙中校對電影製作不太了解。

  小吉伯特就解釋道：“因為我要從幾個角度多拍幾個鏡頭，一些鏡頭的位置布置在一條裡會穿幫，所以需要多飛幾次，反覆拍攝。”

  “這個沒問題，我去和飛行員們溝通。”費蒙中校保證道。

  這個年代的美國海軍飛行員可是精英中的精英，畢竟那個龐然大物的陰影剛過去不久，所以還保持著極強的戰鬥力和訓練。

  劇組提出的那點要求，對精英海軍飛行員確實不難。

  留約翰·施瓦茲曼協助安裝高速無線攝影機，小吉伯特乘車返回金門大橋附近，然後布置拍攝。

  趁著傍晚太陽準備落下，斜斜的灑在金門大橋上，美不勝收。

  和舊金山市政府以及金門大橋管理人員溝通過之後，劇組暫時封鎖了金門大橋，禁止通行，主要是怕出現意外。

  戰鬥機從金門大橋底下飛過去，算是一個非常大的場面，非常考驗小吉伯特的調度能力。

  因為戰鬥機飛行速度比較快，需要各部門緊密配合，抓拍到鏡頭。

  “索菲亞，檢查好了嗎？有沒有問題？”

  遠處的索菲亞·科波拉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可以了。

  小吉伯特又問各組：“攝影，布景，燈光？”

  “導演，沒問題。”

  “放心好了，小吉伯特，都設置好了。”

  “OK，”第一次拍這種戲，饒是小吉伯特經歷豐富，也會有些緊張。他轉頭對安妮·伯頓說道：“通知基地那邊，戰鬥機可以起飛了。”

  安妮·伯頓當即溝通，等十幾分鍾後，六架戰鬥機出現在天邊。

  它們在空中做了一個機動，變成兩兩一隊，開始超低空飛行。

  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從六架戰鬥機傳來，它們以安全的速度，快速從大橋底下通過。

  小吉伯特從監視器看到攝影機傳回來的畫面，忍不住喊了一聲：“蕪湖，好酷，索菲亞，你覺得怎麽樣？”

  傲嬌的索菲亞已經驚呆了：“小吉伯特，你真是一個瘋子。”

  拿戰鬥機實拍這種事情好萊塢劇組不是沒做過，《壯志凌雲》就是，並且還死了一個飛行員。

  但聽說過和親眼見證的還是有所不同，看著戰鬥機都橋下呼嘯而過，那種感覺很長時間都忘不掉。

  因為有需要，加上油料還足夠，趁著天色還好，六架戰鬥機又飛了兩次，位置上毫無差錯，讓小吉伯特直呼完美。

  這之後，戰鬥機飛回空軍基地，結束了拍攝任務。

  而守在空軍基地的約翰·施瓦茲曼第一時間檢查了布置在其中一架戰鬥機裡的高速無線攝影機，確認裡面拍攝的畫面都保留下來。

  然後拿著攝影機乘車返回劇組，第一時間把膠卷交給小吉伯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