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故弄玄虛的元素

  “1、2、3、開始……”

  隨著袁和平一聲令下，片場中的基努·裡維斯開始做動作，他身體往後仰，做出規定的動作拍攝。

  按照鏡頭設計，攝像機需要環繞一周拍攝，但實拍的時候發現手持攝影機無法做到這一點，提供一個穩定的鏡頭。

  同樣的，使用機械手臂達到精準控制的手段現在還不現實，機械臂還沒發展到這種地步。

  所以在最初的實拍過後，小吉伯特和攝影指導約翰·施瓦茲曼商量了一個辦法。

  在基努·裡維斯後仰的曲線上，依次排滿了一百二十台單反相機。在一秒鍾內，這一百二十台單反照相機依次拍攝。

  再把這每一幀的照片組合起來，每秒二十四幀，就得到了五秒鍾的畫面。

  這鏡頭就是大名鼎鼎的子彈時間，拍攝是在攝影棚內完成的，子彈特效波紋都是通過後期特效的時候加上去的。

  凱瑟琳·澤塔·瓊斯好奇的看著這一幕的拍攝，感覺相當的特別。

  把單反相機用來拍攝電影？這在英國她沒見過。

  不愧是好萊塢天才導演，人家都說喬治·盧卡斯重視技術，而斯皮爾伯格注重電影內核，小吉伯特則是兩者的結合體。

  論技術他可以拍出《鐵甲鋼拳》這樣的特效流影片，論內核他也能拍出《拯救大兵瑞恩》和《靈異第六感》。

  簡直是多面手，全能小子。

  最關鍵的是，小吉伯特不僅全能，還都能取得成功，商業成績有目共睹。獎項也不差，拿到了不少獎項，也獲得奧斯卡的提名。

  看這樣子，小吉伯特拿到奧斯卡是早晚的事情。

  這條鏡頭拍攝完成，基努·裡維斯下來，和小吉伯特討論劇本。

  凱瑟琳湊上去問道：“我可以旁聽嗎？”

  這沒什麽影響的，小吉伯特也沒拒絕，只是輕輕點點頭。

  凱瑟琳很識趣的閉嘴，沒有說話，而是聽著小吉伯特和基努·裡維斯交談的內容。

  “導演，我去買了哲學，禪宗相關方面的書籍來看，但我弄不懂這些是什麽意思。”基努·裡維斯表達自己的疑問。

  小吉伯特則說道：“基努，不要考慮這麽多，你要做的只有兩件事，裝帥和耍酷，其他都是我要負責部分。”

  其實查理茲·塞隆也說自己搞不懂影片的意義，她甚至看不懂劇本講的是什麽故事。

  這很正常，很多好萊塢明星學歷其實不高，很早就進去圈子打拚，又沒讀過什麽書。在外面那些美好的形象，都是公關團隊的傑作。

  劇本稍微複雜一點，可能就看不懂了。

  但在《黑客帝國》這個劇本上，看不懂其實很正常，因為就是按照看不懂來拍攝的。

  影片前世大獲成功，可不是因為賣弄高深的哲學，宗教含義等方面。而是依靠炫麗的特效，還有精彩的動作場面，才能大獲成功。

  後來的《黑客帝國》二三部就是明證，在第一部的基礎上，沃卓斯基兄弟（姐弟/姐妹）聽信了影評人的忽悠，把影片弄得越來越晦澀難懂。

  雖然總體而言，三部曲還算是成功的系列影片，但《黑客帝國》原本可以得到更好的成績的。

  和基努·裡維斯講解一番後，正好午飯時間也到了。

  小吉伯特順勢說道：“瓊斯小姐，一起吃個午飯吧！”

  凱瑟琳還想著用什麽手段賴著，小吉伯特就發出邀請了。

  她順勢答應：“好啊……”

  吃午飯的時候，凱瑟琳還是識趣的閉嘴不說話。小吉伯特和約翰·施瓦茲曼，還有袁和平陳老虎一起商討下午的拍攝計劃。

  這部戲的文戲部分其實還好，基努·裡維斯的演技談不上太好，只能說一般。查理茲·塞隆稍微強一些，但還沒進化到影后形態。

  真正重要的，就是一些特效場景，還有動作場面上的設計。

  吃完飯去片場的時候，凱瑟琳還問小吉伯特：“這是一個講述黑客的故事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的。”小吉伯特點點頭道。

  互聯網現在發展很迅速，有黑客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凱瑟琳知道也不稀奇。不過這部電影可不只是黑客的故事那麽簡單，故事背景相當複雜。

  下午拍戲的時候，查理茲·塞隆來了，撇了一眼凱瑟琳，然後附在小吉伯特耳邊道：“她有一種野性的美，表現一定很狂野。”

  這女人，真是什麽話都敢亂說，還好沒人聽到。

  小吉伯特說道：“莎莉，等一下拍戲你可要受苦了。”

  “你不會要折磨我吧？”查理茲·塞隆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隨即恢復萌態，吹著小吉伯特的耳朵道：“來吧，伱知道的，我不會拒絕你。”

  “去準備了，”小吉伯特拍拍查理茲·塞隆的臀部，讓她去準備。

  凱瑟琳看著穿著黑色緊身衣的查理茲·塞隆，有點羨慕，這可是商業大片的女一號。

  多少人來到好萊塢的夢想，就是出演電影，成為女一號，然後成為好萊塢巨星。但是夢想是夢想，卻是遙不可及的。

  好萊塢資源那麽緊張，一個重要的配角甚至出現幾百人共同爭搶的情況，怎麽能讓角色屬於自己？

  答案就是得到大人物的賞識，比如得到小吉伯特的賞識。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大人物要照顧的人蠻多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空關照自己。

  下午主要是查理茲·塞隆飾演的崔蒂尼的動作戲，這女人拍動作戲相當上癮，拍了三十幾條還不滿足，不斷要求重來。

  她還找借口：“那個，我覺得我剛才有個動作不好，我們重來一遍。”

  小吉伯特會看監視器，感覺沒問題啊！

  於是又問袁和平：“你覺得怎麽樣？”

  袁和平也表示：“沒問題啊，很不錯，很優雅。”

  小吉伯特回過頭勸說查理茲·塞隆：“還有很多的動作戲，崔蒂尼，不用那麽著急，這條可以了。”

  “啊？”查理茲·塞隆一臉失望：“真無趣，我本來可以更酷的。”

  小吉伯特哭笑不得，其他演員，包括基努·裡維斯拍動作戲的時候都是叫苦連天的，但查理茲·塞隆卻很上癮，恨不得天天都是動作戲。

  最奇怪的是，其他演員拍動作戲小心翼翼的，生怕受傷。前兩天基努·裡維斯和雨果·維文拍打戲的時候，雨果·維文就斷了兩根肋骨。

  反倒是查理茲·塞隆，不僅愛拍動作戲，還沒怎麽受過傷。

  她甚至請求小吉伯特，所有的動作戲都要自己上，不需要替身，不過被小吉伯特嚴詞拒絕。

  這女人感覺好奇好玩，但小吉伯特可不能因為好玩就讓查理茲·塞隆亂來。他的女人他還是要心疼的，萬一受傷了可不好。

  而且，受傷了也會耽誤劇組的拍攝工作。

  下午的拍攝工作結束，晚上沒有夜戲，收工之後小吉伯特和袁和平陳老虎坐一輛車走。

  查理茲·塞隆向凱瑟琳發出邀請：“和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凱瑟琳猶豫一會，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袁先生，感謝你這幾個月的工作，幫助我們很好的完成了影片的拍攝工作。”車上，通過陳老虎的翻譯，小吉伯特和袁和平聊著天。

  袁和平客氣道：“也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參與到這個項目當中去。現在看來，我參與這個項目，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袁和平說的是實話，一開始他還是很嫌棄鬼佬的項目的，為了拒絕，故意提高了片酬。但沒想到鬼佬鬼心思蠻多的，他最後還是答應了邀約。

  一開始接的時候，袁和平想著鬼佬也不懂什麽是功夫，想著糊弄糊弄得了。

  但沒想到，那個鬼佬導演，人家說天才的小吉伯特居然了解一些功夫的皮毛。一眼看出來自己是糊弄他，要求來點真家夥。
    於是袁和平不得不付出努力，認真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他向小吉伯特提要求，要求所有的動作戲都由自己設計指導，自己來決定最終呈現的效果。

  小吉伯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直接放權給袁和平，由他主導影片所有動作戲的拍攝。

  這倒是讓袁和平對這個鬼佬導演刮目相看，別的不說，小吉伯特這個尊重專業人士，不亂插手的準則，就比絕大多數導演強得多。

  然而這對小吉伯特來說，其實是很正常的一個選擇。

  他奉行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並不會在劇組的事情，拍戲的事情上獨斷專行，而是會充分聽取專業人士的意見。

  如果可行，效果不錯，他就會去做。

  雖然前世他也拍過類似武俠的網劇，但老實說，那年代的武俠網劇已經喪失了功夫片的本質，他真的只是懂一點皮毛。

  所以劇組有袁和平，他也不用裝大尾巴狼，直接就交給袁和平就完事了。

  不過面對同胞，小吉伯特到是沒有顯得很熱情。他披著這身皮，太熱情反而會被人懷疑，對他其實很不利。

  反倒是這樣公事公辦的態度，能讓大家安心不少。

  來自港島的工作人員很快就得知小吉伯特是一個中國通，精通中文，對中國文化很了解。

  在了解這個導演做出的輝煌成績之後，大家對小吉伯特表示很佩服。這個年紀就成為全球知名的大導演，還真沒見過多少。

  經過磨合之後，這些來自港島的工作人員，和劇組逐漸融洽，拍攝磨合也相當的順利。

  雖然不可避免的會有些矛盾，但全都在可控范圍之內，
  小吉伯特談到程龍的事情：“傑克主演《尖峰時刻》已經進入後期製作階段了，明年我們就可以在院線看到這部電影了。”

  袁和平表達自己的疑惑：“一個華人演員，能在好萊塢取得成功嗎？”

  小吉伯特說道：“如果說什麽時候能夠成功，現在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傑克的風格是好萊塢未曾有過的，現在也是掀起一陣中國功夫熱的時期，成功的機會很大。”

  “所以這就是你在《黑客帝國》當中，加入功夫元素的原因嗎？”

  “沒錯……”

  其實影片當中不光有功夫元素，還有佛教和道教的一些觀點，以及大量的哲學探討。

  這些元素其實在小吉伯特看來，就是故弄玄虛。說白了，只是一些皮毛，並不會深入探討，有一點就夠了。

  如果拍成一部深刻探討的影片，評論家們可能會高潮了，但觀眾們絕對會炸。

  前世《黑客帝國》能取得成功，並不是因為其對宗教對哲學的探討，而是因為其炫酷的動作場面和特效。

  諸如子彈時間，飛簷走壁等畫面，都成為後來影片爭相模仿的對象。

  那些深刻探討的宗教哲學的內容，只是錦上添花，並不是讓影片大賣的主要原因。

  不過在拍攝的時候，小吉伯特並沒有對演員們講這些。一旦講這些，演員心中那股對影片的神秘和崇敬感就會消失，反而影響影片的拍攝。

  用完晚餐後，凱瑟琳就告辭了，她的目的達到了，起碼讓小吉伯特記得還有她這樣一個人。

  晚飯過後，飾演墨菲斯的勞倫斯·菲什伯恩找了過來，和小吉伯特說話：“導演，我還是看不懂劇本，能不能再給我們解釋解釋？”

  見基努·裡維斯和查理茲·塞隆，雨果·維文都湊了過來，一副要傾聽的樣子。

  小吉伯特隻好放下手中的茶道：“好吧，那我就給你們講講，勞倫斯，你有什麽疑問嗎？”

  “我的疑問很多，我想問的是，如何確定真實與虛擬的的區別，如何分辨自己是不是活在虛擬世界？”

  勞倫斯演得越來越糊塗，以至於他都搞不清到底是身為船長的自己是真實的，還是在矩陣世界中的墨菲斯才是真實的自己。

  “勞倫斯，你現在覺得我們是活在真實的世界，還是虛擬的世界？”小吉伯特反問道。

  “當然是真實的世界了。”勞倫斯篤定道。

  “是嗎？”小吉伯特表示懷疑：“我們所認為的真實，不過是人的所見所聞所感，經過大腦處理的電信號。

  所以只要模擬這種電信號，就能給大腦造成真實的錯覺。”

  基努·裡維斯恍然大悟：“我有時候做夢，就感覺自己活在真實的世界當中。但是當我清醒過來，才意識到夢中發生的一切是多麽的荒唐。

  這估計就是大腦在做夢的時候，產生了類似一種真實的錯覺信號。”

  小吉伯特表示刮目相看：“尼奧，你真不愧是救世主。”

  基努·裡維斯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我之前嗑藥的時候，也是追尋類似的感覺，但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不過大家都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

  無非就是好友瑞凡·菲尼克斯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基努·裡維斯這幾年的擺爛，和好友的死不無關系。

  其實要按照小吉伯特的話來說，嗑藥死了也是活該。

  不過畢竟人都死了，死者為大，就不說那些話了。

  第二天，華納影業發行部主管道格·沃爾特前來探班，看了幾場雲山霧罩，全員謎語人的戲份。

  道格·沃爾特看完之後，表示很燒腦：“天哪，小吉伯特，我已經看不懂影片到底是講什麽的了？”

  他以這樣的方式，來委婉提醒小吉伯特，不要弄得太燒腦，觀眾不會喜歡。

  小吉伯特笑道：“道格，看來你缺少一個哲學的思維。

  不過這只是影片的一部分，這部影片還有很多的動作戲，還有大量的大場面，非常激烈。”

  聽到大場面和動作戲之後，道格·沃爾特就放心了，這樣影片還是符合主流商業電影的原則的。

  要是花八千萬美元投資，製作出一部神棍影片，雖然導演是小吉伯特，但可不見得一定能成功。

  因為戲份是跳著拍攝的，先拍攝矩陣內部的故事，而現實的那一部分則需要在最後拍攝。

  所以在拍攝上，一些戲份很不連貫。

  這就很看小吉伯特的調教能力了，他要在每場戲激發起演員的狀態。

  不過好在《黑客帝國》的表演難度其實不算高，更多的是裝酷，尤其是勞倫斯飾演的墨菲斯，更是酷到骨子裡。

  一身皮大衣，搭配墨鏡，就感覺這個人明明不帥，但就是很有氣勢，很酷。

  看到他的造型，小吉伯特有時候都在想，是不是燕雙鷹就是模仿的《黑客帝國》裡的造型，感覺風格都一樣。

  當然，論扮相，最吸引人的無疑是查理茲·塞隆。

  比起原本的凱瑞安·莫斯，查理茲·塞隆身高腿長，面容冷豔精致，黑色緊身衣穿在她身上，完美的體現了她的優點。

  看著查理茲·塞隆的造型，小吉伯特已經考慮影片周邊，崔蒂尼玩偶一定會大賣。

  後來斯嘉麗·約翰遜出演的黑寡婦，就創造了角色玩偶的銷量紀錄。

  同樣是黑色緊身衣的造型，毫無疑問查理茲·塞隆更勝一籌，畢竟斯嘉個子確實是硬傷，有點矮。

  不過這些事情要放在影片上映之後再說，現在片場正在拍攝一場很關鍵的戲份，尼奧首次和墨菲斯見面。

  墨菲斯相信尼奧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那個救世主，但尼奧還不明白，他剛剛窺見了這個世界的一絲真相。

  他原本以為自己生活在平靜的1998年，但卻發現其實不是，原來世界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讓尼奧有點不知所措，他就是一個程序員，最多當當黑客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