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雞爪果

  東廂房裡，正守著趙有糧的大房一家倒是不知道堂屋裡發生的事情。

  “大哥，你們啥時候回書院？”

  小心翼翼的將碗裡的泉水喂給她爹，趙雲熙轉身看到沉默的兩個哥哥。

  沉默的兄弟兩人眼神齊刷刷地看向床上，趙有糧正好轉頭看見。

  低聲道：“我已經沒事了，你們先回書院。老大你好好準備明年的考試，家裡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了。”

  “爹，你好好休息，我知道的。等你精神好些我就回書院，考試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聽到長子肯定的回答，趙有糧這才安心的閉眼休息。

  不一會，安靜的房間裡就聽到了輕微的鼾聲。兄妹三人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看著明顯沒有了白日裡的自信和活力，趙雲熙上前拉住大哥稚嫩修長但溫暖有力的手掌。

  望著夜空的沉思的趙雲錚看向身邊小小人兒，明明前一秒還浮躁的心，此刻卻平靜的下來。

  兄妹三人坐在院子裡，閉著眼享受著夏日夜空的寧靜。微風拂面，內心的煩悶好像也被晚風吹散一空。

  次日早晨，正在吃早飯的趙雲錚提出要回書院。讀書是正事，老趙頭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飯後，趙雲錚兄弟回屋收拾行李。趙雲彤衝著趙雲熙道：“小九，待會我們去林子裡找山貨吧。到時候賣了給大伯買補品吃。”

  微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沙田村東面的林子，是村裡人常去砍柴、撿山貨的去處。

  趙雲彤拉著小九的的手在林子裡上躥下跳。趙雲熙在林子裡跑了一會，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中的煩悶減少了許多。

  看著前方斑駁的樹影不斷的變化，趙雲熙突然感覺後背有目光盯著自己，嚇得渾身一抖汗毛倒豎。

  猛地回身，隱約瞧見，不遠處那棵成人大小的樹，好像躲著一個人。趙雲熙借著樹乾躲藏著，從後方繞到樹旁，伸手將樹後的人拉了出來。

  藏在樹後的人一驚，沒想到被人發現了，眼神慌亂的看著趙雲熙，身子不由自主的拔腿就跑。

  趙雲熙不解的看著眼前穿著粗布打著不少補丁衣服的瘦弱趙雲萱。

  “二姐，你跟在我們身後做什麽？”

  女子怯懦的道：“我我是看著你們進林子，擔心你們。你們要是不想我跟著，我這就走。”

  一邊說一邊用手攪著衣角，說完就抬腳準備離開。

  趙雲熙拉住慌亂的女子道：“二姐，你想和我們一起，直接和我們說就是了。你這樣跟在我們後面有些嚇人。”

  趙雲熙看著膽小怯弱的二姐，這個二姐在家裡的存在感不太強。

  三叔三嬸偏愛長女和寵愛小兒子，行二的趙雲萱就少了關注和疼愛。

  趙雲萱拿著一根棍子在前方開路，結伴的三人在林子裡走走停停，還真找到不少山貨。

  走了一會，趙雲萱突然頓住腳步停在一棵大樹前，利落的將雙腳的鞋子一蹬。

  雙手攤開吐了一點口水，雙手合十的搓了搓。抱著樹乾就往上爬，不一會就爬到一個樹乾旁。岔開腿坐下，伸手去夠棕褐色長得奇醜的果子，摘下就吃。
    趙雲熙看著眼前那棵高十幾米的大樹下，看著二姐的一通操作傻了眼。

  趙雲萱將捆好的枝丫順著樹乾往下扔，：“五月小九，快讓開，別打著你們。這是雞爪果，我以前吃過可以吃的。”

  兩人一聽在樹下目光對視，朝著樹下跑去，鞋子一蹬跟著爬了上去。趙雲萱看著兩個妹妹的操作，在樹上嚇得大喊。

  驚恐的大聲喊：“你們別上來，我給你們摘，小九快下去，待會你倆摔了。”

  趙雲熙根本不聽，雙手抱著樹乾雙腳用力踩著，踩穩後，左右手交換著往上伸，接著肚子和屁股往上一湧，雙腳順勢往上移。

  學著毛毛蟲的方式趙雲熙爬上了樹。趙雲彤跟在後面用同樣的方式跟著爬了上來。

  趙雲萱看著兩個妹妹順利的爬上來大喘一口氣，摸著心口後怕的道：“小九，你要是受傷了，我回去肯定得挨揍。”

  趙雲熙老老實實地坐在樹乾上，雙腿用力地夾著，她也怕死的好吧！道：“放心吧！爬樹我還是很厲害的。”

  趙雲熙腦子突然想到什麽，這東西能吃，那肯定也能賣。

  心中默念“發財”

  “發財，這東西我沒見過，是什麽東西？”

  趙雲熙對著系統發問。

  “回宿主，經過掃描，這棵樹是枳椇樹。它的果實可以生吃，也可以泡酒釀酒，它果實裡面的子還有很高的醫用價值。”

  說著調出資料給趙雲熙查看。

  思緒飛快地閃過，既然用處這麽多，那不是可以拿去賣。這東西是野生的，也就費點力氣摘回去就可以了，集市賣不出去還可以去藥鋪試試。

  空間可以存儲東西，完全不擔心搬不回家。想到這趙雲熙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對著兩個姐姐道：“二姐三姐我們多摘一些回去吧！昨天大堂伯和孫郎中家幫了我們的忙，我們送些雞爪果去感謝他們。”

  “好。”趙雲萱開口：“那你們把樹枝搣長一點，待會好捆些抱回去。”

  姐妹三人將各自坐著的樹乾薅了個乾淨方才收手。趙雲萱率先下樹，伸手在下面護著兩個妹妹安全下來後，趙雲萱就轉身去收拾地上的雞爪果。

  三人望著這一地的果實，趙雲萱無奈的撓了撓腦袋，“這麽多，就一個小背簍，我們抱不完，要不你們在這裡等我，我跑回去再拿一個背簍來。”

  “二姐，我有辦法，你們來幫我忙。”

  趙雲熙走到前面的藤蔓前去扯，趙雲彤和趙雲萱看見立馬上去幫忙。三人用藤蔓將雞爪果捆起來。

  三人又踩斷一棵成人手腕粗的小樹，將一根藤蔓兩捆雞爪果整齊掛在木棍的一頭。趙雲彤裝了一簍子的果子，剩下的趙雲熙舍但舍不得剩下的雞爪果，自己抱著一小捆走了。

  三人步履蹣跚地走從林子，沿途路過還在田裡勞作的村民笑著打招呼。

  然後又扛著東西吭哧吭哧的往前走，等幾個孩子走遠，背後的議論聲就大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