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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門》第二百零五十四章  傳送陣
  急速而來的青芒劃破天際,在玄清觀山門前一個盤旋,便落在山門之外。

  光芒散盡,露出其內一青衫青年,此人約莫十八九歲模樣,膚皮偏黑,相貌普通,一頭長發在腦後隨意束起,卻顯得極為幹練。

  來人正是李言,他其實於昨日就到了附近,不過在地圖上看到了此處有一坊市後,便直接飛了過去,看看能否碰上運氣,找到自己所需的材料。

  可他在坊市轉了一整天,最終也是沒有半點收獲,隻得在失望之余,瞧瞧前後無人跟隨後,就離開了坊市。

  但那時已是天黑,考慮半夜過來後,傳送陣也不會開啟,就找了一處山洞盤膝打坐。

  今日一早時分,便來到了這玄清觀,望著山門上方,帶著幾許斑駁滄桑的字跡,李言點了點頭,確定自己這是來對了地方。

  孔南太望著山門外破空而來的青芒,臉上並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玄清觀雖不是什麽名門大派,也不擅自煉器煉符,但卻擅長陣法之道,對防禦形陣法和短距離傳送陣法,還是頗有研究的,他們道觀在修仙界也算是有些名氣。

  而距離道觀兩百裡外,還有一處坊市,而玄清觀道士也需要積累大量修煉資源,自是看到了這一點便利,便花費很大代價後,在道觀內建立了兩座傳送陣,同時對外開發。

  這樣一來,每日裡都會有不少外來修士進出玄清觀,其目的就是借用道觀內的傳送陣。

  雖然坊市也有傳送陣,可是傳送費用太貴,很多修士還是喜歡傳送到玄清觀後,再自行飛行兩百裡過去,這樣可是能節省不少靈石的。

  玄清觀這種斂財手段,雖然影響了坊市生意,但觀內有老祖金丹修士坐鎮,坊市也不會輕易得罪了。

  只是,這一大清早便有修士過來,還是讓孔南太臉上閃過一絲驚詫。

  他神識一掃對方後,便立即失去了興趣,對方不過凝氣期修為,他回頭對著身後一名弟子喝道。

  “你去問問對方來此何事?”

  身後立即閃出一名青年道士,他恭敬一禮後,便飛出了山門。

  李言靜靜站在山門外,他也看到了山門內似是巡邏的一行人,果見對方看到自己後,便有一人向自己飛來。

  青年道士很快便來到了李言面前落下,他在過來時,神識也已掃視了李言的修為,竟比他還高上一個小境界。

  他豎起單掌,打了個揖首後,面帶微笑開口。

  “這位道友請了,不知前來我玄清觀何事?”

  他對李言還是極為客氣的,其實他們對李言的來意,早就有了猜測,只是例行慣例問詢罷了。

  這些前來的修士,可是道觀一項主要靈石來源,自是對主家要客氣一番才是。

  “哦,不知貴觀中可有傳送陣前往臨水城方向在?”

  李言開口中,表情中露出一絲忐忑模樣。

  “本觀有兩座傳送陣,一座向北,一座往東。道友所說臨水城,卻是向北最後一處傳送節點了,自是可以到達的。”

  青年道士聽聞李言要傳送的地方後,不由笑意加了幾分,這可是他們傳送陣向北方向,最遠能達到的地方了,傳送靈石價值不菲。

  “哦,那所需多少靈石?”

  李言臉上忐忑之意,卻更為明顯。

  青年道士見狀後,心中已將李言來歷猜測的七七八八。

  名“這凝氣期修士定是有急事,看其剛才飛行而來的速度,也是沒有什麽太好飛行靈寶或法寶,但卻極趕時間的,這是擔心自身靈石消耗了。”

  他臉上笑意更濃了些。

  “道友既然來此,應當已知我道觀的名頭了,乃是附近僅有的兩處傳送之地了,而且我觀傳送價格向來是非常公平的,不然道友也不會來這裡了。

  這傳送到臨水城有近八千裡,單人需要三百塊低階靈石即可,不過這可要和道友說清,一般相同方向至少湊足六人後,方可開啟一次傳送陣。

  但道友也請放心,每半日基本都會湊足人數的,當然道友若包了五個最近距離節點,以及自己要去地方的所有靈石,也是可以單獨傳送的。”

  說罷,他微笑中仔細打量李言,他自信自己報的價格,並不是太貴,雖然八千裡和一萬裡相差並不多,但超過萬裡的傳送陣構建,可就完全不同了。

  那需要對空間陣法,有著極高的造詣方可布置,那怕每多一裡,都有可能造成空間偏差,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傳送所消耗的靈石,那時則是以千塊開始計算了。

  傳送陣分單節點傳送和多節點傳送,單節點傳送陣法最多,通常都是宗門自身定點傳送所用,只要填充靈石,啟動陣法即可,由一邊,直接傳送到另一邊。

  多節點傳送,則通常被修士用於商會賺取靈石上,在一個方向上會建立多個出口。

  被傳送者進入傳送陣前,身上被打上節點烙印,每到一個節點時,烙印感應到對應節點氣息吻合後,便會將該人瞬間傳送出去,絲毫不影響其他同時傳送之人。

  但若有人將身上烙印取消,那後果是不可想像的,傳送會變成無定向傳送。

  通常在到達傳送陣最後節點後,因無法傳送出去,而被隨意傳送到空間亂流中去了,到了那裡後,則是很難再有活命機會。

  在凡人界,通常傳送陣分為三大類:
  一是短距離傳送,通常指萬裡以內;二是中距離傳送,十萬裡以內;三是遠距離傳送,也是凡人界最遠的距離,百萬裡以內,但這只是個概括距離。

  據李言所知,整個荒月大陸即便像魍魎宗內,最遠的傳送也就是七十萬裡。

  李言也曾在典籍上看過,上古時期還有一種超遠距離傳送陣,可傳送達千萬裡,傳送需要極品靈石方可,同時還需要特殊的傳送法訣方可啟動。

  因傳送條件苛刻無比,這種超遠距離傳送陣,早就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

  傳送陣啟動一次消耗也是極大的,所以通常都是多人一起傳送。

  若是多節點出口傳送,有人願意最少花過去最近的五個節點靈石,再加上自己的費用,便也是可以單獨傳送的。

  李言聽後先是點點了頭,表示自己明白,可表情忐忑中,不由露出難色。
    他這表情落入青年道士眼中,心中不由一喜,他可懂得眼前此人表情,代表著什麽含義。

  如果李言直接面露失望,甚至是不甘,那便是沒戲了,明顯身上靈石不夠,不過他照樣會遊說一番,勸說李言傳送到向北短距離的節點,那樣至少還能少飛行不少距離不是。

  但此刻李言露出這般表情,明顯就是身上靈石尚夠,只是對他於來說,價格是有些難以接受了。

  青年道士繼續開口。

  “這位道友,這可是極公平的價格了,八千裡的路程,要是自行飛過去,沒有好的飛行靈寶或法寶,那可就要飛上數日、十數日才能到達了。

  而且路上我等凝氣期修士,可是危險之極的,不要說那些一二階妖獸了,即便是遇見數人同行的修士,期間生了歹意,也不是我們這樣獨行凝氣修士可以承受的。”

  青年道士對勸人這一道,也是極為熟悉,直接便拿了對方命脈,他也自信自己此番話說出來,本來對方還有些猶豫,但此時已是心中失了平衡。

  說罷,青年道士一臉真摯的望著李言,似替對方思考一般,見李言臉上掙扎之意更濃,青年道士在心中冷笑一聲,卻依舊一臉如沐春風。

  時間不久,果如他猜測一般,李言臉上表情急劇變化幾次後,似一咬牙,聲音中帶著些許乾澀。

  “這位道友請了,你也知道我們凝氣修士不易,尤其是我們這種出身小宗門的修士,不知能否通融一二,打些折扣。”

  青年道士見狀,知道自己言語已起了作用,面上卻露出難色,似在不斷考慮,在李言近乎請求的目光中,他最後終於開口。

  “這……可就難了,傳送費用是死的,不過今日守候向北傳送陣中,當值有一位師伯卻是與我師尊有舊……”

  接下來二人便是低語數句後,終於定了下來。

  李言答應當對方,若是兩百二十塊靈石能踏上傳送陣,便會多拿出五十塊靈石付給對方。

  至於青年道士是自己留著,還是與拿與那位師伯通融,李言卻是不管了。

  總之,他做戲做全套就是了,反正最後自己是省了三十塊靈石。

  青年道士見談好後,也是不擔心李言會反悔,詢問了李言的來歷後,又檢查了他的血葉宗令牌,李言則是直接使用了自己的名字,倒沒有隱瞞。

  青年道士似對血葉宗也是知曉不少,見了那枚灰色令牌後,目光也是閃了幾閃,又仔細的打量了李言一番。

  然後就詳細的問了血葉宗的一些情況,李言自是將所知的答了,好在他知道的幾人都是血葉宗高層,這倒也符合了青年道士猜想,李言可能是血葉上人嫡系後人的想法。

  這類人往往看不起其他同輩修仙者,平時裡根本就是少與同門來往,一些宗門低層之事,基本就是不甚知曉,就如剛才那位羅師伯一樣。

  此時,山門內的孔南太等一行人,早就去了其他地方巡視了。

  他們十幾人今日當值,後面時間中,都會遇到李言這種前來借用傳送陣的修士,到時每人都會輪到自己上前盤查的。

  至於最後,誰個能從外來修士身上獲取多少好處,那全憑個人運氣和口才了,對於這些情況,道觀也是極少去管的。

  但若誰獅子大開口,亂了規矩,那迎接他的便是宗門的怒火,所以一般弟子,也都是獲些小利便都可以了。

  但還是有不少弟子不願巡邏,這裡很多主家,都是常年傳送來往坊市之人,價格早就透明,畢竟像李言這種人還是不多的。

  所以當青年道士過來與查詢李言時,他們只是遠遠的瞧了數眼,雖然看出了李言是生客,卻也只能心中歎息,誰讓青年道士與孔師伯有關系呢?
  一行人便早早離去了,至於是否擔心像李言這種人,會爆起傷人搶了令牌自行入內傳送,他們卻是根本不擔心。

  玄清觀內陣法層出不窮,往往都是子母連環陣,觸一發而動全身,即便拿到了玄清觀令牌,在沒有門內弟子帶領下,也是無法深入道觀內的。

  對於這一點,他們很有自信,除非是元嬰期修士前來攻擊,否則,根本無法在道觀內自由行動。

  青年道士見已談好,便拿出令牌後,引了李言進入了玄清觀中。

  此人頗為健談,一路上,李言則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上一句,好在他一臉愁色的樣子,讓別人以為心中有事,但青年道士卻根本不在意。

  交談中,李言也得知了青年道士名喚馮之然。

  他們七拐八拐中,馮之然不時拿出令牌對著某處一晃,李言發現每次令牌晃動後,便有一處地方光芒一閃。

  或是一塊不起眼的山石,或是一片雜草中內的一株小草,或是上山途中路邊的涼亭等等,光芒顏色卻是每每不同,這讓李言眼中出現思索之色。

  馮之然倒像是知道一般,對李言眼中出現的神色,心中也頗為得意,不由開口介紹道。

  “我玄清觀若說修煉功法,煉符製器,倒真的無法與別的宗門比較,但這陣法一途,卻是傳承久遠,門內所有陣法,可是數萬年前元嬰老祖親手布置。

  即便是元嬰修士來攻,沒有個把時辰也休想攻破,只是自從那位元嬰老祖外出化神後,自此就失了消息,宗門便一落千丈了,聽說曾經這位元嬰老祖,也曾做過魍魎宗的客卿長老……”

  李言聽到這裡,不由心中吃驚,想不到自己來的一個二流宗門,竟有如此輝煌的過往,與魍魎宗還有瓜葛,看來不能小覷了任何一個門派,能長久屹立不倒的,必有其深厚底蘊。

  二人一路行來,走過山門向山上不斷攀升,又在一些亭閣間穿梭,倒也是遇見一些道士,這些道士在見到李言時,都是客氣單手作輯。

  李言感覺了一下此處的靈氣,雖然大大不如魍魎宗,卻也是比哪血葉宗要好上三分的樣子,這對於普通修士來說已是極好。

  不斷轉繞中,他們終是來到了山頂。

  山頂上道觀大殿宏偉,偶爾有悠揚鍾磬之聲繚繞山頂,飄向四周,隨著馮之然轉過前方大殿,穿過九曲回廊,一處很大的池塘,便出現了在李言眼前。

  池塘內七月荷花盛濃,爭豔競開,青青荷葉鬱鬱蔥蔥,布滿了塘面,陣陣清香隨風飄溢,聞上一口,令人心曠神怡。

  圍著塘邊或近或遠雕琢的山石間,有著一處處幽靜的白玉蘭林、銀杏林,與碧波蕩漾間的湖面相映,更顯此處清幽徑深。

  一條石徑小路繞塘而過,伸向後方。

  荷塘甚大,沿著湖岸大半范圍,建著一排古色古香的樓閣,這些樓閣緊臨池塘的一字排開,呈半弧型展開,寬大的窗戶或關或敞中,對著池塘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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