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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門》第二百零六十四章  懷疑
  秦成義隨著走近,當他看清院中一切時,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掌門師兄,宋師兄這是被人偷襲了。”

  宮道人陰沉著臉點了點頭,秦成義急忙神識散開,掃視了一圈後,臉現猶豫之色,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二位師兄,可有線索?”

  “沒有,應該是熟人所為,宋師弟根本沒有半點反抗跡象。”

  宮道人陰沉著說道。

  秦成義看了看李言三人,又看了看宮道人似有話要說,卻似不方便一般。

  宮道人看到秦成義這樣,他已然明白,低聲說道。

  “院外那二人也不排除有殺人的可能,若是以某種借口騙開宋師弟的院門,以那二人的修為,合力對付一名築基初期修士,若再加上一些隱秘手段,還是有可能一擊殺死宋師弟的。”

  他這話沒有遮掩,直接當著李言三人面說了出來,就連他眼中的殺機,也是毫不隱藏。

  稍頃,他收回看向院門的目光,抬頭看了看月色,此時已近深夜。

  一時間,院中沉寂下來!
  院中燈火明暗中,幾人照在地上的斜影有些飄忽不定,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地上濃黑血泊中,一具屍體就那般在月下橫臥。

  偶爾,院中起了一陣夜風,卷起屍體頭上的發絲,露出半張慘白無血的臉,那一雙無神的眼睛,似在看著眾人。

  良久,宮道人深深呼出一口氣,看向李言。

  “既然這位小友在事發時,恰巧被秦師弟看見,而小友又先一步這兩位道友出了房間,凶手再快,也不會在慘叫後,這麽短時間就能回到房內。

  如此相互證明,三位應該是與宋師弟死無關,但劉師弟之事依然說不清,所以還是需要等鄙觀老祖回來查清。”

  宮道人看著李言三人說道,他雖然這麽說,但心中對那名駝背老者還是存著懷疑,畢竟駝背老者修為高深。

  他若悄無聲息的出入,想來那血葉宗的李姓凝氣修士,定也是無法察覺的。

  可是駝背老者宋師弟與之不熟,無論如何也是有提防之心才對。

  想以一人之力瞬間殺死同樣境界的修士,哪怕宋師弟只是築基初期,就是自己在對方若有提防之下,也不一定能做到瞬間斬殺。

  這樣一分析之下,就又讓他對自己的懷疑否定了幾分。宮道人不由心中氣惱,偏生空有一身術法,卻奈何凶手所留線索幾乎為空。

  即便是有金丹修士在此,懂得搜魂,也需衡量一二,若是搜對人了,事後倒也能解釋得通;
  若是搜錯了,那人便變成了白癡,即便對方只是一名散修或小宗門修士,一旦傳揚出去,玄清觀的名聲可就蕩然無存了,以後哪裡還會再有人敢來此傳送。

  所以,他心中期望師尊還是能有著別的神通,查出真相。

  宮道人對李言三人說完後,再次看向季堂主和秦成義。

  “季堂主,稍後,宗門所有防護陣法全力開啟,外面增加至四隊巡邏。再由你帶領葉師妹、馮師弟、周師弟交叉巡邏。其余所有人,包括這裡的外來道友,都移到前面大殿。

  至於宋師弟和劉師弟這兩處庭院,一會由我親自出手,在院外各布置一套防禦陣法,且我會滴血誓陣,只要有人稍一靠近,我就會立即知曉。

  下午我已傳訊師尊,想來他老人家接信後,定然著急,要不了明日傍晚,便會回到宗門了。”

  幾人聽了宮道人之言,知道這是聚集所有人到一處了,這樣一來,凶手即便是想要再次出手,那也是千難萬難了。

  可季堂主和秦成義聽到“滴血誓陣”幾個字,身體都是不由一震,這種陣法是把自身血氣與陣法緊緊相連,讓滴血之人時時刻刻在運行主持陣法。

  陣法內哪怕有一隻螞蟻爬過,主持陣法之人也是一清二楚,且這種陣法威力比之前要強上兩三倍之多。

  只是這要求主持陣法修士法力高絕,對其本身消耗可謂極大,現在即便是時至夜半,哪怕以掌門師兄假丹之境,將陣法主持到天明也是極為吃力。

  這一場下來,消耗的可不單是法力,還有神識之力。事後沒有半年以上的苦修,也是無法恢復身體的虧空了,看來宮道人真是不惜自身虧損,也要等得師尊回轉了。

  “秦師弟,你先帶這三位道友去前方大殿內,並順便通知外面孔師弟他們,把那兩位黑袍客人請進來,去吧!”

  宮道人說完後,便是直接吩咐道。

  秦成義連忙答應,他轉過身來,對著李言三人說道。

  “三位道友,今夜也只能委屈各位了,請隨我來!”

  李言三人一直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事已至此,只要不是對他們不利,一切客隨主便了,隨之三人便跟著秦成義,一同向著院外走去。

  一行人來到了庭院之外後,秦成義則是快步來到了孔南太身邊,與他低語了幾句。

  稍頃,孔南太冷冷地盯向兩名黑袍人,毫不客氣地說道。

  “二位道友,掌門師兄要見見你們,請吧!”

  兩名黑袍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說話,直接抬腿向院落走去,孔南太與三名師弟、師妹也是緊隨而至,顯然是生怕對方會暴起動手。

  李言三人一直站在一側等候秦成義說完,紫衫青年低著頭,似在想著心事,其實卻是在心中歎息。

  他見玄清觀竟沒有立即拿下兩名黑袍人,眼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只是他低著頭,別人卻是無法看到了。

  秦成義見孔南太一行人已經離開,說道。

  “三位道友,這邊請!”

  說著,右手向前一引間,已自行先向前方走去了。

  李言走在最後,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又悄然回頭看了看孔南太步入門內時的背影,然後又望了望前方秦成義的背影,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
    院內,宮道人皺著眉,兩名黑袍人就如滾刀肉一般,隻說氣悶出來走走透透氣,誰知剛走不遠,這裡便發生了事情,其他一概不知。

  如若不是顧忌玄清門在外的清譽,他真想拿下這兩名黑袍人拷問一番了,同時對宋師弟的死亡,他也基本確定是熟人所為。

  一時間,宮道人真是有些不好取舍了,他作為掌門顧忌之處頗多,最後,他對孔南太揮了揮手。

  “孔師弟,請二位道友也去前方大殿吧,這裡不太安全。”

  孔南太幾人均面露不甘之色,目光恨恨地望向兩名黑袍人,但掌門師兄既然已經發話,他們也隻得遵從。

  兩名黑袍人也是松了一口氣,本以為此事定是無法說清,說不得要拚命了,眼見玄清觀如此,並且也沒提出封了他們的修為,二人互看一眼後,便也答應了下來。

  一旁季堂主也在安排三名師弟、師妹巡邏之事,讓他們先去巡邏去了,他知道掌門師兄還有事情要與自己說。

  望著眾人離開庭院,宮道人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首,並不抬頭,似在自言自語,但季堂主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你發現了什麽?”

  季堂主也像早知道有此一問一樣,面色凝重的說道。

  “孔師弟今日一直在外巡邏,他的時間相對自由,我得到的消息是,他有單獨離開的時間;
  羅師弟後來一直守候在劉師弟庭院外的,這倒是有弟子證明,他一直都未曾離開那裡,就連剛才秦師弟說被羅師弟攔下,向他詢問這邊情況也是真的。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我在旁邊偷聽罷了,秦師弟安排好外來修士後,便回到了庭院,好似心情不好,一直在飲酒,這個也有其他弟子透過窗戶看見。

  而且事發時,就連那名血葉宗弟子也同樣看到秦師弟,他也沒能殺人時間。其余幾名師弟、師妹,下午則是由我帶領四處尋找線索了,一直都在我的視線之中。”

  宮道人聽後,眼睛眯了一眯。

  “孔師弟……孔師……,他晚間剛好巡邏至此麽?”

  隨後,他又似在低聲自言自語了。

  過了一會後,他突然又目光灼灼地盯在了地上。

  “宋師弟臉上的表情……”

  說著,他袍袖一拂,宋波的屍體翻了過來,在月光下,那是一張充滿錯愕和不能置信的慘白面龐,沒有絲毫的痛苦。

  季堂主眼中露出寒芒,隨即也眯起了眼神。

  “還有,那幾名外來修士查得如何了?尤其是三名築基修士,宋師弟這是被直接襲殺,比劉師弟死亡的線索,可查范圍就縮小了很多。

  凶手還在道觀之內,看來中午放走的那批修士,凶手的確不在其中,我們的判斷大體上並沒有出現錯誤。”

  宮道人冷冷的說道。

  “啟稟掌門師兄,我中午就發出了千裡傳音符,讓周邊數千裡范圍的弟子和暗線,已然按照這些外來修士入山門時記錄的信息去查了,想來最遲明日一早,便會有消息傳回了。”

  季堂主沉聲說道。

  …………

  玄清觀大殿很是宏偉,在月下夜中,更如銅澆鐵鑄一般伸入夜空之中。

  李言等人到來時,大殿內外已是燈火通明,大殿前廣場上已是黑壓壓的一片,竟足有五六百人之多。

  他們都已原地盤膝而坐,閉目打坐,井然有序,應是早就接了訊息的觀內弟子,在此聚集起來了。

  大殿之上高懸“玉清殿”三個鎏金大字,在燈火映照之下,熠熠生輝。

  李言一行人的到來,廣場上不少人睜開了雙目,他們或是冷漠、或是目中好奇、或是臉露不善之色,不一而足。

  李言他們越過人群,踏上通往大殿最高台階時,發現玉清大殿門與台階相距還有一段距離,這裡形成了一片寬闊的平台,四周被一圈白玉欄杆圍繞。

  平台上分左中右三片區域,在巨型漢白玉地面上,已放置了不少蒲團,李言他們便被領到了平台右側區域,並沒有進入後方大殿內。

  “各位道友,便在這裡打坐休息吧,我等都是修士,數個時辰便也是閉眼的功夫,倒不會覺得太累了。”

  秦成義對李言五人說道。

  李言看了看四周,他們盤坐在這裡,即便是從下方廣場上,也是有不少角度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這樣一來,他們的一舉一動皆在別人注視之下。

  時間不久,孔南太與數名弟子也帶著兩名黑袍人走了過來,然後他便與秦成義和幾名弟子將李言等人,隱隱圍在了中間。

  那兩名黑袍人也是苦笑一聲,然後找了個蒲團後,也盤膝坐了下去,雖然這裡蒲團不少,但想來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去選了,眾人只能擠在一個區域了。

  接著,又有修士到來,正是羅三胖帶著一幫弟子走到了廣場。

  他留下那些弟子在廣場上後,羅三胖獨自一人上得了平台,走到李言他們不遠處後,也是坐了下來。

  可是任誰都能看出羅三胖目光中有著血絲,一股殺意毫不掩飾地射向這邊,正是那兩名黑袍人。

  他來之前,也去了宋波所居之處,宋波的死亡讓他目眥欲裂。

  要說這玄清觀中誰與他關系最好,自是與他臭味相投,同喜賭博的宋波了。

  眼見宋波這般慘死,而又聽說那兩名黑袍人正適逢在宋波的庭院之外,他早已將這二人當成了凶手。只是得了掌門師兄法喻,他這才強忍了衝動,沒能動手。

  那兩名黑袍人卻對於羅三胖的殺機,根本不予理會,似早已入定了一般,這讓羅三胖最終也隻得悻悻中,閉上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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