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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門》第三百一十八章  忌憚
  壺塵老祖眼神冷漠的,看著李言和他身後的卓嶺風。

  壺塵無定與卓嶺風還二人,還沒有從先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接著便是聽到了壺塵老祖冷酷,如同來自九幽地府的話語。

  顯然壺塵老祖為了留住壺塵無定,還是決定擊殺李言二人。

  壺塵無定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李言的底牌是魍魎宗弟子身份,剛生出的一線希望,隨著壺塵老祖一句話,讓他如墜冰窟,不由急聲說道。

  “老祖,你若如此,我便自盡當場,即使你能禁錮我,讓我不死,我也定會放棄一切修煉。”

  壺塵無定此言一出,壺塵老祖開始變冷的目光,變得更加陰寒起來。

  壺塵無定的話語,非但沒能讓他有所顧忌,反而讓他感到了一種羞辱,一個千年不遇的家族天才竟為了外人,而與整個家族利益作對起來。

  他已是怒火中燒,只是輕哼一聲,壺塵無定頓覺身體一緊,瞬間再也無法動彈分毫,而李言與卓嶺風的身體,竟是迅速飄浮到了壺塵老祖的眼前。

  壺塵無定雙目赤紅一片,可任他如何掙扎,再也發不出半點聲息。

  而卓嶺風則是悲哀的看向了李言,在一位元嬰修士面前,他連反抗之心都早已消失,人家只是一個眼神,他們就失去了一切抵禦能力。

  下一刻,壺塵老祖只需念頭一動,他們便是要殞落了。

  可是讓當他看到同樣飄浮在空中的李言時,他所看到卻一臉的平靜李言,不由就是一怔。

  “哦,似乎你不怕死?我說過,魍魎宗也不會單獨為一名築基修士來查證的,每年你們魍魎宗弟子在外隕落的還少嗎?”

  壺塵老祖看著平靜的有些異常的李言,他緩緩說道。

  “既然前輩連十步院弟子身份都有些顧忌,難道前輩真的就不想知道,我在魍魎宗的身份?
  或許魍魎宗還真會為了我這一名築基期弟子,而一路追查下去,這也是說不一定的事。

  呵呵呵……並且,很快就能查到這裡!”

  李言雖然身形不能動,壺塵老祖並沒有禁錮他的六識。

  自從在桃花林中,壺塵老祖沒有立即下殺手,李言便知自己賭對了。

  壺塵老祖是有著顧忌的,尤其是自己出現在壺塵家族,可是有外人看到的。

  至於壺塵老祖剛才所說,還是要殺了他與卓嶺風的話,應該也是真的,只是他應該還在想著,想確認一些信息後再動手。

  壺塵老祖聽了李言的話,果然並沒有立即動手,臉帶譏嘲的看著李言。

  “魍魎宗築基期以上修士,都是有魂燈寄留在宗門內,其余三大宗我不清楚他們魂燈如何?
  可魍魎宗的魂燈,是放在由宗門化神大能布置的陣法之中保存的,那套陣法不光有著保護魂燈的作用,還有著追蹤在外弟子的莫大神通。

  若有弟子隕落,只要有元嬰以上老祖出手,便可借助此陣法以精血之力,追查到隕落弟子最後神識消散的地方。

  你以為魍魎宗能成為四大宗之一,就能任由門下弟子隨意隕落?”

  李言臉色平靜中,緩緩說道。

  聽了李言之語,壺塵老祖臉色變了又變。

  他之前一直未曾出手,就是因為四大宗不光有元嬰強者,更是擁有著這一界最頂尖的修士-——化神期大能。

  不要說化神期大能了,就是元嬰後期強者擁有的神通,也絕非元嬰前兩個境界可以比擬的。

  元嬰修士絕非像金丹、築基那般時,後期對中期雖然可以碾壓,但也有一個限制。

  就像金丹中期修士若想跑,金丹後期修士有一大半幾率,是無法將其徹底擊殺的。

  而元嬰後期則不然,他要想擊殺一名元嬰中期修士,則很是輕松隨意。

  據說元嬰後期修士,因觸摸到了一絲天地桎梏規則,早已脫離了正常的修士范圍,又何況壺塵老祖只是一名剛剛進入元嬰中期的修士。

  殺十步院的普通修士可以,只要不是對方重要人物,十步院就不會因這事出頭,但擊殺一名管轄自己的最高宗門弟子,他心中還是有些猶豫了。

  壺塵老祖無法知道,元嬰後期和化神期大能有什麽通知徹地的手段,但他可是從典籍中知道一些隱秘。

  化神期大能說是陸地神仙也不為過,除了呼風喚雨之外,更是對推演天地,佔吉卦算有著神鬼莫測之能。

  壺塵老祖臉色變了變後,可目中凶光未減,只是閃爍不定的樣子。

  從李言之前表現來看,他應是魍魎宗年輕一輩的傑出弟子。

  壺塵老祖雖然剛才口口聲聲,說魍魎宗每年都有弟子在外隕落,不會追查,但也有著試探之意,其實就是忌憚。

  否則只需搜魂,他一切盡可知曉,但是掌管自己宗門的修士搜魂,此事一旦泄露,他壺塵家族絕對要大難臨頭。

  李言知道自己的所言,讓對方有所顧忌了,但他還需要最後一擊。

  “前輩想來是怕有所誤會吧,我此次外出目的地,是要去淨土宗一趟辦理宗門任務,‘玄冥令’不過是晚輩私事,順手而為之罷了。

  我想以前輩的身份,定然早已知曉魍魎宗早就頒布了命令,讓所有弟子回宗聽候調遣,而此時晚輩還在外不歸,莫非前輩真會認為,我是要叛出宗門不成。”

  李言一番話下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且絲毫不提壺塵老祖要殺人之事,只是說成了一番誤會。

  其實,李言所言魂燈是存放在化神期大能布置的陣法中,以及元嬰後期強者或化神期修士,可依靠魂燈能查出隕落弟子的位置等等,純屬一派胡言。

  他根本不清楚宗門留下的魂燈,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

  他只知道有弟子隕落時,魂燈就會熄滅,只是他所寄留在宗門的乃是假魂燈,即使他隕落了,也是絕對不會熄滅的。

  但他剛才所說依據魂魄查找到死亡之人,卻絕非信口而言,這是許多修士都知道的事情,只是能做到這一點之人,絕非普通修士。

  通常來說,至少元嬰修為以上的老怪才有可能做到,他們為了護得最親之人安全,往往會在身邊留下自己親人的一絲魂魄,施法祭煉。
    可是此種祭煉的仙術,稀少到只是有人耳聞,就像壺塵老祖雖然已晉升到了元嬰中期,但他依舊沒有這門神通修煉法門。

  據說只有四大宗門和極少的隱世門派中,才有可能保留這種仙術神通。

  李言依據這一點信息,就編造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言語。

  為了更逼真,他更點明即使是宗門想要查詢隕落弟子下落,也是需要至少元嬰後期以上修士,使用精血之力施法方可。

  這樣一來,魍魎宗為何在尋常築基以上修士殞落後,便沒有人追蹤的疑問算是有了交待。

  因為一個宗門只有重要弟子隕落時,才會值得元嬰後期以上老怪,不惜損耗精血施展術法的。

  接著,李言更是點明了現在是非常時期,自己是單獨出來乃是為了執行宗門任務,這一點又與魍魎宗頒布命令,讓弟子回歸宗門相映照。

  由不得壺塵老祖不相信,而這裡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於此。

  此處隱晦的指明,他雖只是一名築基小修士,可自己是在非常時期,身負任務而來,宗門之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只是李言出來的時機,卻正是說明事情不小。

  若在平時,李言這般說法,壺塵老祖只會嗤之以鼻,根本不會相信。

  但現在魍魎宗招令弟子回宗,卻是實實在在之事,除非李言想叛宗,才會不顧宗門秘令停留在外。

  按壺塵老祖推測,這個時間能外出執法任務的,必是極為重要任務,李言的死亡,說不得就會引起魍魎宗高度注意。

  而李言所言魂燈之事,他又不能確定是否真有其事,一時間他還真是不敢去賭了。

  李言雖然表面平靜,但其實心中緊張之極,生怕此人不管不顧中,還是殺了自己,那自己這一趟可真的是冤大了。

  壺塵老祖凝目沉思,他忽的抬起頭來,伸手一召,本來攥在李言手中的令牌,直接向他飛去。

  壺塵老祖再次仔細地打量起令牌來,過了好大一會,他這才抬起頭來。

  “嘿嘿嘿……這令牌是否像十步院那把飛劍一樣,乃是你從別人手中奪來之物。”

  他的口中發出怪笑。

  “前輩說笑了,魍魎宗門令牌可非比尋常靈器法寶,內設有自爆法陣,需要本人滴血認主方可使用,即便別人拿到,也是無法驅使的。”

  李言恭敬的說道,其實他心裡清楚的很,這種小事,一名元嬰修士如何不知。

  “哦,你試試看!”

  壺塵老祖曲指一彈,令牌再次向李言飛去,而與此同時,李言身上一松,頓感失去的法力控制,又回到了自己體內。

  李言望著飛來的令牌,伸出一指,憑空輕輕一點,那枚令牌便是停在了他的面前。

  懸浮在半空中時,已泛出了陣陣墨綠色光暈,光暈之上緩緩,繼而就浮現出了一截金色的竹枝。

  “小竹峰?你是大岑的門下?”

  壺塵老祖望著出現的金色竹枝,一直平靜的臉色,首次出現了一絲動容。

  就在壺塵老祖說出此話時,遠處的卓嶺風身體輕微一震,他這般變化,就連扶著他的壺塵無定都未發覺。

  可是壺塵老祖卻是不經意的用眼角余光,瞟了卓嶺風一眼。

  “回稟前輩,家師魏重然,我乃大岑老祖的徒孫。”

  李言已然收了令牌,恭敬答道,他已入門數年,對宗門幾位元嬰老祖早已知曉,更是在龔塵影曾經說起趙敏身世時,知道了魏重然師承何人。

  壺塵老祖輕輕點頭,在他的眼底深處,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色。

  魍魎宗五峰中,若要說誰最護短,那就非大岑莫屬了。

  壺塵老祖知道小竹峰弟子很少,大岑對直系弟子更是看重的狠,若說之前他還有些猶豫,不知在殺了李言後,魍魎宗會不會為了這小子,而真會動用秘法追查。

  現在他卻是不會賭了,那大岑就是一個瘋子,他教的弟子也是瘋子。

  魏重然他也是知道的,曾經他在元嬰初期時,去輪巡駐守過陰魔崖裂縫,就曾見過魏重然的瘋魔之狀,幾乎是與大岑一脈相承。

  想到這裡,壺塵老祖再抬頭看向李言時,心中立即想到之前的事情,李言在面對自己要殺他時,竟然依舊仍去考核,此人心中定也瘋魔的很。

  “噢,看來無定能遇見你和卓道友,也是他的福氣了。”

  壺塵老祖手一揮,束縛卓嶺風和壺塵無定的禁錮,也在頃刻間消失。

  那二人就在一片愕然中,全都恢復了自由。

  李言自始至終,都沒提起壺塵老祖要殺人之事,仿佛是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而壺塵老祖也借機下了台階。

  他雖然心中憋屈,自己乃是一名元嬰中期的強者,卻是一時片刻,也拿這兩名築基修士沒有辦法了。

  可他畢竟乃是一代梟雄,能修煉到元嬰期之人,如何能是泛泛之輩。

  其實他最忌憚的是他的家族傳承,他可不敢拿整個壺塵家族的未來來賭。

  若是為了兩個小築基的性命,卻有可能賠上了整個壺塵家族前途。

  任誰,也是能算出其中的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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