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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門》第二百九十章  大房管家
  就這樣,他們一路向前而去,後面他們幾乎不再耽擱,不是飛行,就是在傳送的途中。

  也許是他們運氣好,也或許是因三人同行緣故,已與刺殺目標人數不同,再加上三人又再次改變了相貌,都幻化成了三名中年修士,後面路程越發順利起來。

  一路之上,卓嶺風依舊少言寡語,李言只是從他看向壺塵無定的目光時,才能發覺出來一絲溫和。

  其大部分時間,都在默默地望向前方,眼神怔怔中,有著追憶之色。

  卓嶺風只是在最初時,才大概詢問了一下李言的宗門後,李言當然不會說出實情,隨便扯了幾句,之後卓嶺風竟絲毫不再提起了。

  李言與壺塵無定二人雖然交談,但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都是在說製毒煉藥上之事。

  除了最開始時,壺塵無定簡單向李言說過自己的身世後,後面他再也不曾提起。

  而且只要涉及到家族方面隱私的,他都會岔開話題,他的經歷比起李言來更為坎坷,說到人情世故,甚至比李言還要老道。

  不過,二人通過這幾日多的交談,竟都對對方產生了敬佩之情。

  壺塵無定世代傳承製毒一脈,雖然他在家族待的時間不長,可鬼蜮毒卷極為博大精深,他因在受到打壓之下,修煉愈發的刻苦,毒術一道早已超過了自身境界。

  於是他的一些見解,讓李言也是歎為觀止。無論是一些製毒丹方的調配,或是一些祭煉手法,都是另僻蹊徑,獨具一格,讓李言從中受到了不少啟發。

  李言甚至有想借來一觀的打算,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之事,畢竟那是一個家族的傳承之秘。

  當然李言能聽到這些,也是壺塵無定刻意交好之下,透露了鬼蜮毒卷中,一些簡單的煉製之法。

  而李言身為支離毒身傳人,這些年在魍魎宗龐大資源輔助下,其所觀製毒典籍之多,涉獵之廣,在同輩中已然是出類拔萃。

  他又經常接合支離劇毒的各種毒性,延伸出很多屬於自己的觀點和看法,這些可是傳統毒修無法觸及到的領域。

  這也讓壺塵無定不時的就會目露異彩、似有所悟,同時對李言是血葉宗修士的說法,根本不再相信。

  他早就從桑叔那裡知道了這個血葉宗,只不過是一個偏居一隅的二流小宗門。

  那樣的宗門若是出現像李言這等人才,估計早就聲名鵲起,反而只有在一些大宗門中,這種天驕才比比皆是,倒是不顯山露水了。

  就在他們三人趕路時,在魍魎宗所轄北部,有一處連綿群山,其名為“望澤嶺”。

  這處山脈終年罕有人跡,即便是頂尖的老獵人,也不會涉足其內,因為此地山脈腳下是一望無際的連片沼澤。

  其內終年瘴氣彌漫,凡人只需吸上幾口,頃刻間,便會眩暈倒地斃命。

  而且傳說這片沼澤中,有著各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妖獸。

  小到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泥澤蚊,大到數百丈的水蜥、炎蜥、食屍獰鱷等等,令人想想就頭皮發麻,毛骨悚然,所以此片山脈已是與世隔絕。

  在這片山脈中心處,有一座高只有兩百余丈的小山,山下三條寬約百丈的沼澤河流交叉而過,其河面上漂浮著大片的黑色淤泥。

  如同一塊塊黑色的岩漿,正在緩緩流動,向著遠方無盡天邊,緩慢流去……

  三條沼澤河流將這座小山包圍其中,這裡根本無路上山。

  不高的山上,只有一小簇一小簇的矮小灌木,隨風輕輕搖著枝葉。

  天地間一片的死寂,只有山下黑色泥澤,因流動時才發出的輕微“沙沙”聲,讓這裡有著一種詭異的寧靜……

  而就在這一日,遠方天際一道長虹劃空而來,因其急速飛行,發出了呼嘯的破空之聲。

  頓時激起了下方沼澤中,不少妖獸悄然鑽出黑色淤泥,一雙雙閃著凶殘的目光,盯著空中長虹,似要伺機而動。

  可空中這道長虹,似對下方眾妖獸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一個盤旋後,光華一斂後,便落在了山頂之上。

  光華散去後,露出一名臉色狹長,眼中陰鬱的中年人。此人一身青色長衫,頭帶文士巾。

  他飄落在山頂後,四下神識掃了掃,便是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黑色小鼎,對著腳下一簇灌木叢輕輕一晃。

  頓時,在他的前方憑空就出現了一道光門,他一個閃身便邁了進去。

  隨之,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光門之內,光門迅速閃了幾閃,波光粼粼閃爍中,化作了一片虛無,消失無蹤了。

  山頂之上,又恢復了一片正常,只有山腳下一些靈智未開的妖獸,還在四處尋找著剛才的人影,偶爾發出聲聲不甘嘶吼,回蕩在這片天空之下。

  青衫中年文士眼前一花,便出現在了一片別樣天地之間,這裡是一處巨大的山谷。

  近處涼亭座認,清溪河流,遠處樓台翠柏,山谷中長滿各色花草,鳥兒、蝴蝶翩翩起舞,這裡的靈氣很是不弱,一幅人間仙境模樣。

  如此美景,青衫中年文士卻根本沒有半點欣賞之意,人影剛一凝實,便向著山谷深處飛掠而去。

  沿途之中,他碰見一些人,或老或少,或三三兩兩,再見到青衫中年文士,頓時駐足行禮,對他一副極為恭敬的樣子。

  而他則是連哼都不哼,只是眼睛一掃,依舊一臉陰鬱的向前急速飛去。

  待他飛遠後,一些人才小心地低語說道。

  “於總管也有大半年沒有出現在谷中了,也不知這是從何處回來,卻是隱有怒意的樣子,這下大房那邊做事之人,當需小心了,不然……”

  “呵呵呵……於大總管在大房那邊,可是權頃一時,聽說有時就是對其他兩支系有地位之人,也是不理不睬的。”

  “其他兩支系,自是無法和大房相比的,這就是所謂的勢大壓人了。聽說原先的三房一脈的離開,他可是在其中做了不少的……”

  “噓,小心被大房人聽到,莫要看你是二房的,若被知道你在背後亂嚼舌根,你以為能為了你一名凝氣期弟子,而強去出頭……”

  “…………”

  青衫中年文士一路急馳,很快便來到了山谷深處,一處宏大院落之前。

  他看了一眼守在大門前的兩名修士,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直接就飛了進去。
    那兩名修士見到青衫中年文士的模樣後,卻是連忙恭身一禮,神情十分的恭敬。

  穿越重重院落,很快青衫中年文士就來到後院的一處閣樓前,這時他才放緩了腳步。

  原本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恭敬之色,他向著閣樓上先是恭身一禮,這才低聲說道。

  “於江時求見主母!”

  就在他話音剛一落下時,閣樓之上,便傳來了一女子悅耳之聲。

  “噢?於總管這是終於回來了,你且上來吧。”

  於江時聽了女子的話後,不由面皮一緊,心中卻是有些發苦。

  他可是知道這位主母的秉性,這次事他算是辦砸了,但事到如今,他也是無法,心中對那小子已是恨之入骨。

  “當初,就應趁他還在家族中時,暗中滅了他,也少了這般後患!”

  他心中不由恨恨想到,這次還不知道因為那小子,自己要受到何種懲罰。

  他咬了咬牙,只能硬著頭皮中,向閣樓內走去。

  閣樓三層,當於江時一腳踏上三層最後一階台階時,便看到了坐在窗前,一名身著淡綠色的長裙的宮裝女子。

  女子一頭烏發高高盤起,此時正怔怔的望著窗外景色,根本沒有理會身後的腳步聲。

  “屬下參見主母。”

  於江時站定後,再次一禮。

  “哦,看你這樣子,好像沒辦成,是不是?”

  宮裝女子依舊未回頭,語氣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平靜如水的聲音,於江時心中發寒。

  主母越是這般冷靜,說明她越是在壓製著怒意,他祀奉了這麽年,對主母的脾氣,可是一清二楚,他心中越發生寒,單膝一軟,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是屬下辦事不力,此事從十幾年前就開始查找,他們最後的落腳處是‘別雪宗’。

  由於她倆離開時,乃是由家主親自安排,我們連丁點消息也沒有得到。當知道追去時,他們已離開那個宗門。

  連同一起離開的,還有‘別雪宗’的卓嶺風。可是自此以後,他們便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沒有一點消息,想來是遠遁到荒無人煙之地了。

  直到去年,方才有他們的蛛絲馬跡出現,可是我們的人趕到時,那裡早是人去樓空。

  不過,我們也由此,能大概劃出他們活動的一個范圍。

  在幾個月前,當老祖發布傳承之子爭奪戰開時後,我便想出在回歸家族的必經幾條路上,設伏殺了此子。

  可……可是,幾撥人馬一直埋伏到了七日前,依舊沒有見到那小子。

  於是那時便傳音給主母,然後懸賞‘刺影’,可此子狡猾如狐,直至今日仍未有消息傳來。

  因後日便是傳承之子爭奪戰開始,所以屬下便急急趕回,向主母稟報了。這一切都是屬下辦事不力,請主母責罰。”

  說罷,於江時直接低下了頭去。

  “呵呵呵……聽你的意思,你這十幾年一直不辭辛苦的四處追尋,倒是勞累了。”

  宮裝女子聞言,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豔麗的玉臉,只是一雙眼卻是狹長斜細,有種權勢極重之意,此刻玉面帶煞,不怒自威。

  她的樣貌極為出眾,雖然年約三十許,可身材豐滿有致,一動之間,一股成熟婦人之味蕩漾開來,讓人看得口乾舌躁。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屬下……”

  於江時一聽,臉色煞白,本來還是單膝跪地的他,頓時變成雙膝著地,整個人已爬伏在了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這老鬼一出關,只要那小子進入數千裡之內,便是不能再動手了。否則以那老鬼的修為,瞬間便是知道了。

  那小子也是狡猾,傳承之子的命令早就頒布了,他卻一直不動,讓我們不知他何時出現,現在看來,這是要在老祖注意時,最後趕來了。”

  宮裝女子收回落在於江時身上的目光,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主……主母,這樣一說,那小子必在這兩日內要回來了。那麽我現在就回去,封鎖五千裡之外的幾個必經之路。

  那般遠的距離,即便以老祖的神識也是無法探查,但凡有可疑之人,我會立即截殺。”

  於江時抬起頭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遲了,隨著老鬼的出關,家主已經不同以前了,終於露出了他的本心。

  他應是已有防范,他雖同樣不知道那小子何時回來,亦是在近處必經之路上散出了人手。

  哼!他倒是對那賤婢一往情深。”

  宮裝女子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又望向了跪在地上的於江時。

  “你自己去刑罰處,領取五十水刑鞭吧!然後,不論你動用何種手段,必須拿到後日傳承之子比賽的內容。老鬼也該有所布置了才是,不然明日倒是來不急了。”

  她語氣冰冷,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於江時聽到五十水刑鞭後,身上不由就是一陣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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