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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在1977》第385章 注意安全
   第385章 注意安全
  招待所裡,陳凡握著話筒,“書記,是我。”

  楊書記滿臉微笑地對著眾人點點頭,表示自己猜對了,隨後才說道,“是你啊,你一個人在地委還好吧,要不讓三虎和小安過去幫你?”

  陳凡對著電風扇呼呼的吹,轉過身給話筒擋住風,又用手遮住,說道,“幫手當然要,三虎哥和安哥來不來都行,不過您或者葉隊長肯定要來一個。”

  楊書記臉色一變,“怎麽,有大買賣?”

  否則的話,幹嘛要他們出動?

  陳凡,“這個買賣確實不小,不過,書記,之前葉隊長說,等我們的養殖場走上正軌,就要拉甘家村他們四個大隊一把,我想問一下,您知道他們大隊現在的養殖情況嗎?”

  楊書記愣了愣,怎麽又問起這個了?

  不過他也沒含糊,正色說道,“這事你也知道,咱一口唾沫一個釘,答應的事可不能反悔,尤其當初他們賒給咱們種苗,……”

  陳凡趕緊說道,“沒說反悔,我是說他們那邊能拿出多少活禽,每個月能出欄的有多少,回頭您讓葉隊長做一份計劃表,咱們也做一個出貨計劃表,到時候好按計劃分配額。”

  楊書記頓時恍然,“哦,你說這個啊,這個沒問題啊,”

  剛才電話裡聽得斷斷續續,根本沒弄清楚。

  然後看著葉樹寶,“你跟我去一趟地委。”

  只要這幾家店開業,哪怕能有孤峰縣三家店一半的營業額,三支副業隊帳務分開的日子就到了!

  除非能夠買到禽畜飼料,加上隊裡的資源,才能繼續擴大。

  楊書記聽著一愣,不是衛生處嗎?怎麽又跟汽車客運站搭上線了?
  不過他沒有急著打斷陳凡的話,而是耐心聽他說完。

  因為楊書記也跑了,至於跑出去幹什麽?不知道!
  他們兩個面對著面,默默抽著煙,心裡想著,下回找個什麽樣的借口跟著去呢?

  至於張文良,眼看沒人跟他對眼,只能轉頭看著楊興秀,臉色沉重地說道,“業務增加,副業隊需要的人手也要增加,尤其是銷售這一塊,全部都是婦女,伱這個婦女主任,責任重大啊!”

  所以算起來的話,那四個生產大隊的活禽數量,恐怕加起來也只有盧家灣的一半,確實不能比。

  可越聽越覺得神奇,好不容易等陳凡話音落下,他便趕緊問道,“你是說,就在剛才,你跟雲湖三家汽車客運站的領導都談好啦?我們過去直接簽合同,還可以在汽車站裡面建房子開店?”

  張隊長和肖烈文面面相覷,汽車客運站裡面開店?這得是多大的面子?

  聽到這話,辦公室其他人反應各不相同。

  不一會兒,辦公室裡只剩下張隊長和肖烈文。

  盡管這樣,盧家灣的養殖也陷入瓶頸,規模或許還能擴大一倍,但到那個時候,也就到了頭。

  對陳凡的話,他們沒有半分懷疑,關鍵是這事是不是真的,只要去一趟地委就知道,陳凡完全沒有必要撒謊,而且他也不是這種人。

  楊書記笑容越發擴大,伸出第二根手指頭,“因為他去了地委三家客運站,把他們也談下來了。”

  ……

  再看向張文良,“三虎子,安排人準備船,等準備好我們就出發!”

  張文良頓時打了個寒顫,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心裡默默念叨,好男不跟女鬥!

  正要歡呼雀躍的葉樹寶當即愣住,“為什麽不去呢?這都中午了啊!”

  說到這裡,他頓時一愣,“哎哎哎,你們幹什麽去?”

  另外,為了搞養殖,春耕的時候盧家灣還抽空種植牧草、養殖蚯蚓,正是有這些準備工作,再加上今年稻谷大豐收,多了不少米糠,才撐得起這麽多禽畜的口糧,否則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葉樹寶和安全相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裡的興奮。

  這也是陳凡關心他們養殖情況的原因。

  陳凡聽了之後,也感覺和自己估算的差不多,便說道,“是這樣,我這裡剛跟雲湖的三家汽車客運站談好,……”

  這時楊書記嘭地一聲掛斷電話,站起身便對著楊興秀說道,“你趕緊騎車回去給我拿幾件換洗的衣服。”

  如果你要更多的貨,只怕還要等三四個月,等新的種苗長大了才行。但是他們養的數量也肯定沒我們的多,獸醫還好說,咱們支援兩個獸醫過去,時不時的轉一圈,關鍵是他們沒有做飼料儲備,飼料不夠啊。”

  所以這個時候,其他四個大隊養殖的禽畜,就成了盧家灣最好的貨源補充。

  肖烈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什麽買賣?”

  這時大家想起剛才楊書記對著電話說的話,原來是這樣?
  只不過,人家地委客運站有這麽好談嗎?
  楊書記臉上的笑容已經無法抑製,帶著誇張的笑容,繼續伸出第三根手指頭,說道,“而且他下午還要去跟地委客運碼頭談開店,叫我們過去就是簽合同的,要是能談下來……”

  楊書記舉起一根手指頭,“他一過去,地委衛生處的政工科周科長就答應幫忙,給幾個直屬醫院和衛生學校打電話,同意我們過去賣鹵肉。”

  說完就跑了。

  早幾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沒有養雞,這兩年才開始養,而且也是以飼養蛋雞為主的散養模式,一戶家庭能有三五隻雞就不錯了,更別說鴨子和鵝,那是生產隊趕鴨佬的工作。

  楊興秀瞟了他一眼,“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帶領的運輸隊,要是敢掉鏈子,仔細你的皮!”

  葉樹寶迅速把東西收進抽屜,“我先回家換身衣服,等一下直接在6隊碼頭等你。”

  楊書記努力扯了扯嘴角,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呵、呵呵,小陳談了個大買賣。”

  旁邊張隊長問道,“你倒是先說說什麽情況啊?”

  楊興秀頭也不回地往外跑,“給你收拾衣服。”

  說著咂了咂嘴,“不過他們以前都是散養,前些日子看我們能賺錢了,才開始收種苗搞養殖場,技術指導還是我安排人過去的,所以他們能夠立馬拿出來的活禽肯定不多,估計四個隊加起來,也比不上咱們的。

  出去的時候還在嘀咕,“為什麽要把船放在6隊?不過從6隊走也快。”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這個小陳還沒去談。”

  張文良,“準備船。”

  陳凡掛斷電話,先到招待所食堂吃了個快餐,然後回房間美美地睡了一覺,等到兩點起床,才去政工科,先跟周姐打了聲招呼,再叫上林麗雯,又對著夏玉萍揮揮手,便往客運碼頭而去。

  夏玉萍看著離開的兩人,先是甜甜一笑,隨後忍不住撅了撅嘴。

  哼哼,雖然你的碼頭很大,但是我有三家,三比一,優勢在我。

  夏玉萍兩手托腮,眯著眼睛滿腦子的遐想,自己幫了小陳弟弟這麽大的忙,以後應該可以算朋友了吧,那麽下一步就是……,……最後的最後,江邊的聽水陵園風景優美,和弟弟一起埋在那裡,也不會害怕孤單了!

  陳凡不知道有人已經為自己選好了墳墓,為了趕時間,又恰巧碰上一輛“烏龜殼”,便果斷打車過去。

  十幾分鍾便到了客運碼頭,下車後,看了看林麗雯血紅色的臉,便略帶歉意地小聲說道,“這天氣還是太熱了,還要麻煩你陪我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林麗雯羞澀地低下頭,“沒、沒事,我們進去吧。”

  她不是天氣熱的,而是燥熱的,兩個人擠在狹小的烏龜殼三輪車裡,要不是穿著長袖,只怕會有“肌膚之親”,好難為情呀。

  到了候客廳,林麗雯帶著陳凡熟門熟路地上樓,直接找到老爹所在的副主任辦公室。

  從這裡的窗戶看出去,正好可以看見整個碼頭上的情景。

  陡峭的水泥台階下,是一排擁有12個泊位的客運碼頭,各個泊位的功用各不相同,上遊幾個是跑附近航線的小客輪,中間兩個是供臨時船舶停靠的碼頭,而且有大有小。
    最下遊三個則是專供大型客輪停靠的大碼頭。

  貨運碼頭還要在下遊一公裡處,至於陳凡第一次來的輪渡碼頭,卻是在最下面。

  聊完正事之後,林副主任便帶他到窗邊參觀碼頭。

  陳凡站在窗前看了看碼頭上的船隻,並沒有發現盧家灣的小劃子拚裝貨船,顯然此時楊書記他們還沒到。

  林麗雯的父親背著雙手站在窗前,看著碼頭台階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笑著說道,“小陳同志你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卻選擇扎根農村,我們家小雯每次說起來,都很佩服啊。”

  陳凡笑道,“一個人不成事,依靠集體才能成功,就像這個養殖副業,開始做的時候,我們就得到了公社和兄弟生產隊的支持,否則的話,單單一個種苗和預防藥,就是一大攔路虎。

  養殖過程中,從生產隊領導到普通社員,幾乎都是不遺余力、盡心盡力,才能順利把這些禽畜養大。

  可這些不是計劃內的物資,供銷社也消化不了這麽大數量的活禽,還得要我們自己想辦法,這時候就要靠衛生處還有客運碼頭這樣的友好單位幫忙。要不然就靠生產隊,只怕會白忙活一場。”

  林副主任滿意地點點頭,見慣了搶功勞的,把功勞推得一乾二淨的倒是罕見,尤其還是個年輕人。

  再想想他之前做出來的成績。

  無論是在省內頗有名氣的作家,還是在衛生處主導編寫了急救手冊,都足以證明這個年輕人前途無量。

  唯一可惜的,就是怎麽會賴在農村不肯出來呢?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在旁邊發癡的女兒,心裡忍不住長長歎了口氣。

  難搞哦。

  陳凡沒聽到回音,隱蔽地看了林副主任一眼,發現他似乎在思考什麽問題,便沒有作聲。

  可是又等了半分鍾,竟然還沒反應,他就有點站不住了。

  隨後乾咳一聲,沒話找話地說道,“主任,這邊長江發大水的時候多不多啊,那時候是不是很危險?”

  林副主任終於回過神來,先打了個哈哈,將目光投向窗外,笑著說道,“也還好,雖說每年都會發大水,不過一般不會超過警戒線,就算有超過的,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這麽些年,尤其是最近十幾年,其實水位都不太大。”

  頓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輕聲說道,“要說最危險的一次,就是在54年,那一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先是天氣反常,梅雨季竟然有50天那麽多,比正常年份多了幾乎一倍。

  到了5月份,洞庭湖水系、鄱陽湖水系又同時進入汛期,這在歷史上也非常少見。

  等到了7月上旬,長江上遊就開始瘋了一樣的下暴雨,要不是荊江分洪區先後三次開閘、炸堤泄洪,整個長江中遊都會有危險,甚至可能會危及到下遊區域。

  那一年的大洪水,一直持續到10月初,才漸漸消退。”

  林副主任說這話的時候,臉色特別沉重,似乎還心有余悸。

  他隨即看了看陳凡,笑道,“說起來這個,就要感謝像你們這樣、在長江兩岸的生產隊社員了。那年以後,整個長江中下游水系沿岸的生產隊,每年都會被動員起來,年年上大堤加固河岸,現在的長江水岸比以前高了不少,也更加堅固,也讓我們這些靠著長江工作的單位安心許多啊。”

  說到這裡,他又是哈哈大笑,“所以你剛才那句話說得好,我們都是互幫互助,團結就是力量,單打獨鬥成不了事。”

  陳凡自然是陪著笑。

  互幫互助還是有的,不過幫誰就有講究了,幫誰不是幫,憑什麽就要幫你呢?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人情呐。

  林麗雯在一旁看得他們兩人相談甚歡,也笑得格外開心。雖然弟弟年紀稍微小了點,可是比起追求自己的那些同齡人,卻要成熟得多,至少那些人裡面就沒有一個敢在父親面前談笑風生的。

  不縮著脖子當鵪鶉就不錯了。

  果然本姑娘看上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林副主任說完之後,又指了指窗外的長江,感慨地說道,“長江是水防的重中之重,除非遭遇到百年難遇的大洪水,否則不會有大問題。

  倒是一些看上去不起眼的水庫、湖泊,又或者比較小的分流,經常會發生一些事故。”

  分流匯入支流、支流匯入乾流,對於長江水系而言,乾流自然就是長江,從盧家灣到入江口的那條河可以算支流,然後其他匯入這條支流的小河,便是分流,也是分岔水道的意思。(沒學過水利,不知道對不對,我們鎮上主管水利工程的河防總段就是這麽分的)

  聽到林副主任的話,陳凡不禁有些好奇,“所以還是會有事故發生?”

  林副主任點點頭,轉身指著上遊的某個方向,說道,“往前不到5公裡,就是你們孤峰縣和雙河縣分界的流花河入江口。”

  陳凡輕輕點頭,“對,我們的貨物就是走流花河水路過來的。”

  流花河兩岸基本上都是農村,只在入江口有一個雙河縣的縣城,兩岸河堤上長滿各種各樣的雜樹,每到春天的時候,這些雜樹開花,花瓣落在水裡,便因此而得名。

  可惜陳凡沒見過。

  林副主任笑了笑,手指往上移,繼續說道,“再往上不到三公裡,就是雲湖的入江口。雲湖面積很大,足足有100多平方公裡,所以就被設計成天然的蓄水庫,在那裡建了不少水利工程。

  結果去年秋天的時候,雲湖市區突然連降暴雨,湖水猛漲,為了泄洪,水利處就決定開閘放水。”

  說到這裡,他忽然歎了口氣,“在距離閘口不遠的地方有個二三十戶的小村子,房子就在外堤面上,其實也不能叫堤,那裡本身是座靠水的小山,房子建在山坡上也很正常。

  結果由於連日暴雨,再加上泄洪的時候那麽一衝,直接造成山體滑坡……”

  他抿著嘴輕輕搖頭,“事故發生之後,地委領導第一時間組織船和人手進行打撈,最後隻撈起一部分人的遺體。”

  說完之後,他沉默了好幾秒,才轉頭看著陳凡說道,“這長江是全國最繁忙的水道,每天都有無數的物資在江面上往來,江水也滋養了兩岸無數土地,養活了億萬百姓。

  另一方面,你剛才說的也沒錯,住在江邊,就意味著危險。

  不過,李先生說得好,正所謂人定勝天,只要我們能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製服長江這道天險,那麽這條長江,就會老老實實地為人民做貢獻。

  這就跟李先生教導我們‘時刻警惕’是一個道理,戰士們要警惕侵略者,我們要警惕洪水肆虐。你們也一樣。”

  聽到最後一句話,陳凡有些茫然,“啊?”

  關我們什麽事?

  林副主任笑了笑,說道,“要時刻警惕、注意安全呐。你們每天開船送貨,要是稍有疏忽,貨丟了是小事,人命關天才是大事!”

  陳凡當即立正站好,正色說道,“我們一定牢記主任教誨,時刻注意安全,保證杜絕一切安全隱患。”

  林副主任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好。”

  這時陳凡突然眼睛一亮,指著正要靠岸的一條船說道,“主任你看,我們的船到了。”

  林副主任轉過頭,順著陳凡指的方向看過去,第一眼就看見猶如一塊木板飄在江面上的“小劃子拚船”,他不禁有些驚愕,轉頭看向陳凡,“你說的,不會是那條木板船吧?”

  整個碼頭的船就它最獨特,想看不見都不可能!
  陳凡訕訕笑了笑,“您別看它小,但是絕對穩當,我們已經用它跑了好多次了,一點散架的跡象都沒有。”

  林副主任滿頭黑線,散架?
  陳凡又趕緊說道,“而且我們正在造20多米的大船,還是在我們公社水運公司裡面造的,等大船下水,立馬就把這條船換掉!”

  林副主任眼角直抽抽,你們公社水運公司還能造船?我怎麽沒聽說整個地區哪家水運公司還有這個本事的?

  造船?

  造船廠就在上遊三公裡的地方,啥時候地委有了第二家造船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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