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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賽博朋克開始的跨位面科工》第143章 唐人街的李先生
  第143章 唐人街的李先生

  “你在實驗室中是實習生,負責人康納斯教授是否讓你參加到了實驗中?”

  “沒有,只是進行輔助數據處理工作,以及一些複雜度不高的輔助工作。”

  “例如?”

  “打掃衛生、數據處理、傳達信息.”

  “是否包括轉基因實驗操作?”

  “不包括。”

  “那你是如何獨自完成實驗的?伱現在甚至還沒有高中畢業,只是個高中生。”

  “我看過康納斯教授和李先生的操作,我偷偷學會了。”

  “你學會了?你是說,你一個高中生,學會了這種高科技技術?”

  “是的,我學會了”

  律師打斷:“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康納斯教授以及李先生在實驗中”

  彼得打斷:“不管你相信與否,這是我個人行為,我可以在法庭重複這個實驗。”

  沒人想看這個——最起碼不是在法庭上看。

  “實驗演示是否違反實驗室對實習生的約束?”

  “不,先生,這是實習生俱備的權利,觀摩並學習,實際上康納斯教授每天都會對我進行安全教育。”

  “演示中兩位是否強調過實驗風險?”

  “是。”

  “而你為了自己的私心,違反安全條例?”

  “是的。”

  “.你提到在你違規實驗前與三號實驗室的研究生發生接觸,你是否綁架了.”

  “沒有,先生,我們打了招呼,但沒有說太多,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當時是否穿著灰色襯衫”

  “也許是。”

  “也許是?請回答是或不是。”

  “或者說”

  法庭上,彼得的表現比裡爾和馬特預期的還要好。

  公訴律師的問題一波接著一波,試圖找到彼得談話中的矛盾點和模糊點,來達到一些目的。

  但彼得認罪的速度比他們想的要快,在面對大量看似無意義的問詢陷阱,也未出現任何負面情緒。

  公訴律師講得口乾舌燥,但依然沒有發現矛盾點,也沒有完成他的額外業績。

  彼得的回答乾脆又直接,這要得益於他完全沒有任何僥幸心理,保持了最大程度的誠實有關。

  但公訴律師是帶了任務來的,除了三號實驗室的事情,還有別的任務。

  “.蜥蜴血清是否有可能用於人體強化?”

  “這是不道德的,倫理上應該被禁止。”

  “但你做了,也就是說技術上可行。”

  “技術上也不可行,士兵應該是具備執行命令的能力,我當時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當晚,李先生出現在現場,他”

  “關於當時的情況,我沒有一點記憶,這就是我說它不應該用於人體強化的原因。

  如果法庭允許,我可以在這裡完整闡述我的理由。”

  公訴律師面色不變,心裡卻暗道這小子怎麽和金主說的不一樣。

  根本不像他們說的那樣莽撞又怯懦,自卑又膽小,除了那副眼鏡,根本看不出來是個長期遭受校園欺凌的青年。

  心理畫像在一晚上就失去效力了?這男孩到底是什麽情況.
  案情確實相當清晰,在嚴密且精心排布的詢問下,彼得也沒有出現焦躁、羞愧等其他情緒——起碼他沒有表現出來。

  法官敲了敲法槌:“根據當前信息,六月四日晚,也就是昨天夜晚,被告人彼得帕克違規對自己進行了人體實驗,並在市區造成嚴重破壞,危害公共安全。

  整個案件中,彼得帕克出於魯莽和不成熟,私自複製了實驗用藥劑,並成為了案情陳述中的‘蜥蜴人’--
  在紐約市區造成破壞,各項損失高達234萬余美元,詳細損失還在統計,有可能發生變動。

  整個案件中,彼得帕克主觀無傷人意願,也未造成直接人員傷亡。

  違反法律包括《紐約州刑法》.”

  一大串法律被法官念出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但最終判罰就像裡爾猜的那樣,多方證據和情況匯總,法官最終沒有選擇重判:

  “判決,有期徒刑5年,緩期兩年零六個月執行。

  綜合案件情況,彼得帕克所服務的帝國大學第二生物研究室應承擔最終損失的30%。

  案件審理結束,有異議的請於30日內再次申訴”

  但實際賠償損失會高得離譜,這是肯定的。

  這整件事的奇葩之處在於彼得是作為一條蜥蜴搞的破壞--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援引精神病相關條款來辯護
  初審為了安撫市民,第二天就開庭了,不過整個案件事實清晰,證據確鑿,確實沒什麽好多調查的地方。

  紐約州司法部門展現出了創立以來的最高效率.這事估計還得上報紙。

  緩刑兩年半,是個很好的結果--考慮到現在還有樁懸案未破且需要幫忙,彼得最終可能不需要實際坐牢。

  帕克一家在法院門口相擁,然後是鋪天蓋地的媒體記者,哈蒙德、馬特一行人就在一旁幫忙應付。

  彼得現在看上去沉穩了不少,回答沒有出差錯。

  這次事件司法上公司和彼得已經切割了,甚至還有權向彼得索賠。

  再次雇傭則是基於NYPD的另一個調查委托,所以理論上沒什麽毛病。

  至於媒體輿論引導——只要你在聚光燈下,怎麽的都會有媒體站出來說兩句。

  軍方或者官方會不會要求得到剪裁技術--他們倒是想,但正府和公司只有在搞老百姓和貪稅收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一條褲子。

  你可以說很多公司讚助了議員,讚助了總統進行選舉,但那也是很多公司,而一家公司想要讓官員代勞,就會有另一家公司的政客盯著。

  舉例子:你要花錢去投資這種技術,就需要向國會審批,然後撥錢--至於是誰審核的,這可是有記錄的。
    不止有記錄,你這個議員從哪接受的政治獻金也是明明白白,哪家公司想動手不言而喻。

  如果這筆錢沒有得到結果,或者得到了“蜥蜴人”這樣的一種怪物,就會成為政敵的攻擊點。

  甚至於在矛盾激烈的派系之間,你只要沾了邊,就是政敵的著力點。

  奧斯本集團是在政壇有朋友,但政壇不是他們的尿盆。

  所以對這種事情,政客反而會避之不及——總不可能蜥蜴人剛剛鬧完紐約,正府就來人接收技術吧?

  政敵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吧,大喇叭馬上就拿出來喊——
  民眾肯定會猜疑吧:你正府想幹什麽?
  這麽搞,你的選票還要不要了?
  遊行警告?

  部分公司就算眼饞,接受他們讚助的政客也不是傻子,不是什麽活都能乾的,乾完這票沒準就得下台,這是竭澤而漁。

  至於那些政治化的利益集團,也會因為政治上相似的顧慮而束手束腳。

  用來製造怪物的藥劑真的值得冒這樣的政治風險嗎?
  玩政治的人沒那麽在乎個人力量,不受控制的怪物他們並不喜歡,有這個錢不如找斯塔克工業再買點導彈,大夥都愛看反恐。

  說到底,美國正府不是一條心,現在事情擺在聚光燈下,反而不方便他們直接來官方的手段。

  唯一方便一些的NYPD,對接人是個死板的喬治。

  裡爾沒有可以失去的政治力量,倒不如把這件事完完整整的爆出來,後續再發力就難了。

  這就好像一個小富豪養了幾個情人,大家會覺得正常;但要是市長養了幾個情人,這就成醜聞了。

  這裡的道德情況和混亂程度都還不及賽博朋克世界,各行各業的壟斷也還沒有真正形成,相對來說合法的發展空間會大一些。

  再其次.DNA剪裁技術的原理其實是可以公開的,是可以寫論文的,裡爾現在就在考慮把其中一部分成果公開出來,吸引一些火力。

  生物技術中真正需要保密的是生物DNA算法,以及藥劑合成方法,還有諸多用於切割的蛋白質和其對應的密碼子序列,以及引導RNA的信息。

  裡爾和康納斯咬定轉基因蜥蜴培育成功是意外,他們也沒招——美國正府沒有過因為這個而抓人的先例。

  奧斯本集團倒是可能很感興趣——但如果蜥蜴藥劑是用來治療哈利的.這已經被證實可能沒那麽好使了。

  再者,要是三號實驗室的慘劇和奧斯本集團有關,這就證實他們最多也就是從蜥蜴身體裡得到血清然後逆向,完成度和效果都遠遠比自己這邊低,完善需要大量時間。

  而時間就是金錢。

  所以與其擔心有人以勢壓人,裡爾更需要擔心一些反派組織來暗的。

  裡爾走出法院後,遇到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面帶微笑,出示證件:

  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俗稱神盾局。

  “李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我是菲爾科爾森,負責向您了解案件中的其他細節。”

  裡爾搖了搖頭:“所有細節都在法院上陳述了,你們是專業的,看得出來彼得沒有隱瞞。”

  “不,我們說的是他失憶的部分。”

  “你是說蜘蛛女俠抓住蜥蜴人的部分,你想了解什麽?”

  “實際上,是關於你的部分,我們查到你在醫院的住院記錄,並在醒來後的數個月就成為了超級天才,與NYPD達成深度合作,並事實上為蜥蜴血清的研發做出了貢獻。

  你給自己注射了蜥蜴血清嗎?”

  “沒有--無意冒犯,但你看上去好像不是盲人。”

  “或者其他類似的東西?”

  裡爾無奈地看了科爾森一眼:“你覺得托尼斯塔克或者他爹給他注射了聰明藥?”

  科爾森也不尷尬,笑了笑:“幽默,我喜歡--我們關心每一個這樣的異常事件,我們想知道蜥蜴人能夠造成多大的破壞。”

  “很大--你們已經看到了,最好的處理結果就是不要讓蜥蜴人出現在社會中。

  你們看上去像是某種特工部門,那我有個情報告訴你們,有條轉基因蜥蜴丟了,你們應該關注這個。”

  “這是.很重要的信息。”

  “是的,很重要,還有更重要的,跨物種基因裁切成功的公司,包括我,也只有兩家,這個不用我說了吧?”

  科爾森記錄了這條信息——但裡爾懷疑他們早就從NYPD那裡得到情報了。

  他們會繼續調查裡爾,也會繼續調查奧斯本集團。

  “李先生——我還是直說吧,你有沒有興趣為我們工作?你有很厲害的才能。

  蜥蜴血清是個厲害的發明,但需要受到管制,而我們就是管制這些超規格物品和技術的部門。

  你可以在我們的支持下繼續研究,我猜你也看到了,不受管制的技術會造成什麽後果。”

  裡爾輕輕搖了搖頭:“我不需要讚助,但我確實需要正府部門履行義務--如果管制危險技術是你們的工作,我樂意配合。

  但我更希望保持研究的獨立性。”

  “好吧--我會記錄你的意見,但神盾局隨時歡迎你,留個電話?”

  “當然。”

  兩人我了握手,科爾森再次露出了標志性的微笑。

  臨走前,他又說到:“李先生,這是個忠告——現在的世界不太平,想要保持獨立性是個非常困難的事情,如果你改變主意了,記得聯系我們。”

  裡爾目送科爾森坐上黑色轎車離開了這裡。

  就像科爾森說的那樣,這個世界確實不太平。

  從阿富汗回來的托尼斯塔克可是還在賣軍火,“反恐戰爭”還沒結束呢。

  他需要盟友--而盟友也需要他。

  一輛黑色加長商務車停在路邊,車子上走下一個英俊的亞裔男人——
  這個男人長相英俊,笑容也很柔和--而且一看就知道很富有。

  唐人街的金融新星——馬丁李。

  “我是.”

  “馬丁·李,我知道,我猜你也知道我。”

  馬丁愣了一下,然後繼續笑著說道:“你看起來好像是在等我。”

  裡爾也笑了笑:“準確的說,我是在等投資人--然而上網一搜,我就看到了你,我們有同一個姓氏。”

  “是啊.”馬丁感慨般回應,“聊聊?”

  裡爾點了點頭,坐上了這輛加長轎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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