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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封神不正常》83.第83章 朱厭之怒
  第83章 腹背受敵
  鮮衣怒馬少年時,不負韶華行且知。

  今日風聲瀟瀟,吹動著大纛與軍旗迎風招展,兩軍對壘下,諸侯聯軍攻勢如潮,讓祝城男直呼招架不住。

  祝城軍陣規整,令發則行,音停則止,對比於當時的田諶來說,行軍布陣之上更為老辣,祝城的軍勢也更為強盛。

  可現實是殘酷的,一顆靈動的心臟在提前喚醒戰爭藝術的更新迭代,經驗豐富者往往被經驗所累,外北海境如此多的教訓,都沒辦法讓老將軍明白,時代變了。

  老將軍依然死守著舊時的戰爭規則而不變通。

  就連鄧嬋玉都很難理解孟嘗本部軍陣的那股士氣,她還只是一個合格的戰將,還沒有成為一名偉大的主帥,無法明白這些“泥腿子”為什麽會在孟嘗的手底下,如狼似虎,悍不畏死?
  就連孟嘗麾下的仆從營,看待其他軍陣的同袍都會天然帶著一股優越感,他們究竟在優越什麽?就為了那一點所謂的仁義?

  或許先鋒官吳敢能告訴他們,這代表著什麽。

  只見吳敢脫下戰袍,赤果著上身,待兩軍接軌之後,立刻手持瓜棱錘,帶著一群誓死捍衛尊嚴的諸侯勁旅,如敢死之士,從盾陣中衝鋒而出,瘋狂的往敵軍的盾甲上撲上去重錘破盾。

  而後以血肉之軀摧枯拉朽般犁出一條血路,一陣衝殺。

  或許是為了贖罪,又或許是受到了仁義的征召而舍生,三千人,整整三千裸甲勇士輕裝上陣,氣勢如攻城重錘,鑿在祝城前軍的盾陣之前,無人能擋。

  吳敢身上插著數支箭矢,一錘將眼前的盾甲打得腦漿迸裂,朝著身前驚慌失措的黃衣甲士們怒吼著:“垢城衛麾下,先鋒官吳敢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黃翀立在中軍,看著袒胸赤膊的三千敢死之士,竟然生生的鑿穿了自己苦心訓練多年的精銳前軍,一臉的不可思議。

  “敢戰之士,強軍之能,怎麽可能?北海這群歪瓜裂棗,怎麽可能有這樣的鬥志與戰力?不,這不正常!!”

  論軍勢規模,他在北海不算出挑,但論行軍布陣,他自認北海境內除了袁侯,無人出其右,北海這群諸侯統統不被他放在眼中,各城戰甲的戰力哪個不是參差不齊,難當大任?

  這孟嘗小兒究竟有何德何能,短短幾日時間,就能讓這群戰令不一,層次不明的諸侯混旅爆發如此強大的攻勢。

  前軍的接戰,瞬間打崩敵陣的壯舉,極大的鼓舞了其他諸侯混旅的士氣,整個戰場之上,進攻方士氣如虹,高喊著口號,左右兩軍直接押上,也不再等待對方‘落子’。

  孟嘗坐鎮中軍大纛,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笑了起來:“辛評,你看此勢如何?”

  “將軍仁義,北海諸侯莫不感念恩德,能有撥亂反正,重歸王師的機會,這群諸侯自然甘之若飴。而吳敢將軍之勇,也乃吾平生所見,裸衣衝陣,真英雄也!”

  是啊,真英雄也。

  或許有時候吳敢喜歡挑頭鬧事,瞧不起鄒武,看不上鄧志忠,整日裡怎怎唬唬的就像個二愣子,可這廝到了戰場之後意外的勇猛,打起仗來不比趙丙差多少。

  而且,觀其氣血之勢,距離突破血脈上限,步入血脈覺醒的地步,只怕是不遠。

  也不好說,這小子的勇武上更甚趙丙,就是這個打法,也不知道和誰學的,危險系數太大,未來的可能有很多,就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他這條路,比趙丙的難多了,衝得越快,死得越快,再強的天賦也得活著,才有用武之地。

  “那你覺得,祝城男如何?”

  “祝城男久經戰陣,正如將軍昔日教導我們曾說,君以此興,必以此亡,黃祝男強在軍陣規整,軍紀嚴明,弱也弱在此處,我軍勢如雷霆,敵軍一處崩塌,卻反應遲鈍,運轉不周,此乃主帥之過也!”

  “敵軍敗相已生,辛評恭賀將軍,祝城之軍已下,從此我朝歌大軍通行無阻。”

  “善,大善!”孟嘗欣慰的握住辛評的手,看著身後若有所思的熊康與自家親兵營內的諸多年輕人,心中欣慰。

  這一路走來,攻垢城,下青陽,經鄆城,打儺灘,每戰複盤總結,每日言傳身教的闡述,這批‘老兵’們終於慢慢理解了何為用兵之道,還能自行深入去學習、推陳出新,這是一件極好的事,總算以後不用自己一個人傷腦筋。

  兵者詭道也,不是他們嘴中詭計多端的詭,應當是一種變化無常之術,自身軍勢是硬實力,是不可或缺的基本條件,而所謂變化之術,則是在不同情形與局勢之下所行的一種手段與戰術。有何不可為之?
  能盡快結束戰爭,恢復民生才是戰爭應有的意義,國之重事,不可因一人之興起,而四處起刀兵。

  若是可行,孟嘗最想要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然後王道化之,以政合之。

  只可惜這個世界,無論哪個時代永遠都不缺野心家。

  孟嘗先前認為諸侯之師,擅打順風仗是真沒說錯,前軍摧枯拉朽的帶動下,左右兩軍痛打落水狗,明顯戰力飆升,與祝城的軍勢攪合在一起打得是昏天暗地,互不相讓。

  而整個戰局的突破口,便是從最激烈的前軍這裡發生了變化。殺入敵陣中的三千敢死之士損失雖重,卻無人後退,這群人早已告知陷陣之志,有死無生,此刻既然都不在乎生死,又何談戰損潰敗一說。

  反而是敵軍,戰損超過一成時,軍陣開始混亂,兩成時已無陣型之說,三成時潰逃已成定局,按往常慣例,左右二軍應該即刻接駁,讓前軍後撤重振軍勢之後再行押上。

  可吳敢得到的軍令可不是放任他們離去:“傳主將令,前軍不退死咬敵陣,攜潰掩殺,殲敵!殲敵!”
    各路號令齊齊發出,被死死咬住的左右二軍,又如何能抽出空間馳援接應,黃翀的經驗在此時被一陣“莽夫打法”直接打亂了節奏與陣腳。中軍遭遇衝擊,大纛搖搖欲墜。

  孟嘗輕松的放下心中的擔憂,開始有說有笑的和辛評討論著此戰的得與失,時不時往前望去,觀察一下敵陣變化,卻並不做處置,任由各軍各自施為。

  勝局已定,在不影響戰局的情況,各軍的年輕將校自行其事,能吸收豐富的戰陣的經驗,何樂而不為?
  右軍的鍾家二三子,更是暢快的驅使著戰車,打著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之戰。

  就在此時,後軍令官突然前行,朝著孟嘗的大纛而來,附耳說道。

  “將軍,身後出現異獸群與平波城援軍,鄧嬋玉將軍發來問詢,如何處之?”

  平波城來援,並不出乎孟嘗的預料,大批異獸群出動,也尚在計劃之中。

  孟嘗沉吟了片刻,吩咐辛評坐鎮中軍,加快攻勢,在援軍抵達之前,至少要讓祝城潰軍衝城,一戰而下,隨後便帶著熊康往後軍行去。

  看著呼喝著轉換陣型,準備接敵的鄧嬋玉,孟嘗問道:“敵軍軍勢如何?”

  “偵騎回報,約有萬人之甲,萬隻環狗,一路急行軍前來馳援,只是不知身後是否還有更多!”

  “熊康,上去看看,敵軍軍勢如何。”

  “諾!”

  有時候,偵查方面,會飛的和玩鬼的又有區別,偵查城內玩鬼道的更好探查,但是遇到這種大軍突襲的時候,會飛的會來得更高效直接一些。

  不一會兒熊康便飛轉回來,附耳說道:“甲騎五千,環狗過萬,後方軍陣另有五千甲士。打旗者‘袁’,但未見袁福通親臨,應是袁氏子。”

  孟嘗頷首表示知道,立刻下令:“拒馬迎敵,快速鋪設拒馬,長矛在前,弓手、弩手其後。盾甲準備!”

  令官節令,旗語打出號角與鉦齊響,後軍迅速變換陣型,列陣迎敵。

  祝城軍陣正在被圍殲絞殺之中,聽聞諸侯聯軍號角與鉦齊鳴之聲,頓時士氣回升不少,死死頂住攻勢。

  年過半百的老將黃翀下了戰車,度步在中軍軍陣之中,一步不退,不停的打著號令,凡衝陣者,不論敵我,一律戮殺。

  黃翀的心裡在滴血,這些前軍潰逃下來的,可都是他祝城的精銳。

  如今援軍已至,還有勝機,只要頂住,前後夾擊之下,勝負猶未可知。

  騎兵奔騰的馬踏之聲與環狗奔騰的聲音截然不同,前者馬蹄轟鳴,猶如重錘擊地,震顫著砂石塵礫,而後者聲輕,過萬環狗齊齊發出的是利爪摩擦土地時的莎莎聲,刮得人心生煩躁。

  環狗在前,步甲隨後,騎兵搖曳在戰陣之外伺機而動。

  箭弩齊飛,拋射出的箭矢在環狗群中濺出一朵朵的血色之花,有時候孟嘗也覺得神奇,這些環狗也是異獸,為什麽就和靖人、甲殼人一樣,殺之不絕,犬類的繁殖能力也可以這麽強的嗎?
  大狗飛躍,想要越過拒馬直接跳向大軍。

  長矛刺出,一批,兩批,三批環狗如同沒有理智一般,紛紛被刺倒在拒馬之上,堆積的屍體幾近將拒馬陣給埋住。

  “傳令,全軍緩步後撤,盾甲上前,長矛居中,自由射擊!”

  環狗的屍骸堆積如山,後軍軍陣逐步後退著,每退後一步,身前便會積上一層環狗的屍體。

  就在這時,敵軍騎兵出動,試圖直接繞開後軍的方陣,往其身後廝殺的戰場馳援而去。

  孟嘗嗤之以鼻,向鄧嬋玉吩咐了一番,從親兵手中接過許久不曾見血的戚斧,將雙刀配在腰間,背上掛著剛換過槍頭的長槍,驅動著眼瞅著胖了一圈的赤兔,緩緩出陣。

  “辛評,廉庸,敵軍騎兵五千有余,帶上你們本部甲騎,可願隨我衝陣奪旗?”

  兩位親兵發跡的老將默默的舉起長矛,召集著部旅,大聲的回應道:“願隨將軍衝陣!”

  看著靠近敵軍甲騎,孟嘗驅動著赤兔緩慢提速,辛評與廉庸麾下的兩千本部甲騎緊隨其後,直接與敵軍呈直角狀穿插而去。

  戚斧震顫著嗡鳴聲響起,這把凶威滔天的巨斧,早已饑渴難耐。

   恢復一下二更,肝遭不住了,重新把存稿攢滿再日萬,周一上班,馬上要寫公司的年度總結,下個月開年度述職會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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