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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世界,我以肉身鎮萬物》第149章 決議
  第148章 至京城,天子崩

  陳墨拿過木盒中的虎符,虎符以墨玉所製,雕琢十分精美。

  這枚虎符不光能夠調動宮中羽林軍,最主要的是還能掌握宮城部分陣法。

  也正因如此,這虎符沒法仿製。

  樣式雕刻能作偽,其內陣法卻做不得。

  陳墨收下虎符,前來傳旨的宮中舍人鞠身一拜,默默離開此處。

  孫守仁與陸川兩人也圍了上來,面色都不好看。

  他們也意識到,當今陛下突然急調陳墨入京,且隻受太子之命,這必然是有大事要發生。

  “義父,陸叔,天子有命,我須得率五百羽林衛全速趕往京城。”陳墨望向他們二人,沉聲交代道。

  “好,我回頭讓手下士卒加快些腳步,盡量快些趕到京城與你匯合。”孫守仁略作思忖開口道。

  既有聖旨,那陳墨就不能抗命,何況孫守仁隱約間能察覺到,當今陛下似乎有幾分向自己義子托孤的意思。

  若真是那樣,能先入京城,助當今太子登基,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封個侯爵都不為過。

  畢竟自古以來,功莫大於從龍。

  總之無論怎樣,陳墨都應該先趕到京城內了解情況,而他們亦要緊隨其後。

  如若真要出大事,這兩萬六千禁軍,亦能發揮許多作用。

  “傳我命令,所有羽林衛不帶鎧甲,輕裝簡行。”陳墨高聲下令道。

  余下路途仍有很長,而這一路上的驛站,不可能有充足的馬匹供他們更換。

  在此情況下輕裝簡行,靠人雙腿奔走,要比騎馬快得多。

  五百名羽林衛整備,舍棄絕大多數不用的輜重,每人隻攜帶必要乾糧。

  每一名羽林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無論強弱皆有武道修為在身。

  此刻全速急行軍,一日可行兩百余裡,白日趕路夜間休息,按如此速度,再有八九日就能趕回京城。

  這還是陳墨考慮到路途較長,不是短途奔襲的緣故。

  不然若真的全速奔行一日夜,哪怕走五六百裡都不是問題。

  但走完這幾百裡,羽林衛就很難再有戰鬥力,更沒法去走第二天的路。

  全速趕路奔行,越接近京城陳墨越能意識到不對勁。

  京城連帶著周邊幾座衛城,都已開始陸續戒嚴。

  且這次戒嚴的時間相對較長,往來道路上,再也不見行人客商。

  衛城大門緊閉,羽林衛也沒法入城補給物資,找了處鄉鎮,向村民買下些甜水乾糧果腹,陳墨繼續率羽林衛趕路。

  愈發臨近京城,陳墨以血氣激發雙眼,遠遠視察京城景象。

  京城外臨時駐扎了許多軍帳,這些軍帳並非來自禁軍,從其樣式來看,帶著濃厚的邊軍色彩。

  大量邊軍扎駐在京城附近,無論是什麽事,八成都不是好事。

  又奔行約莫小半個時辰,陳墨聽到滾滾馬蹄聲震動,仔細望去。

  遠遠有人駕馬車奔行,最為關鍵的是這馬車自己曾見過,是宮中禦用樣式,由四馬同拉,速度極快。

  趕車之人,是一名面容絕美的女子,面如芙蓉嬌豔欲滴,柳葉細眉下雙目含煞,肌膚賽雪般白皙細膩,身姿更是豐腴窈窕。

  然而這絕不是關鍵,更吸引人目光的是,女子身著全套玄色鳳袍,頭戴鳳冠。

  這是只有皇后才有資格使用的袍服首飾,且一般情況下,即使是皇后也不會隨意穿戴,只有在重要場合才會用到。

  穿戴這等衣衫首飾,這女子身份已然呼之欲出,不是他人,正是當今皇后,大乾國母!
  可陳墨對此有些不是很能接受,早來前他就考慮過京城內一定出了大事。

  來到京城附近,發現諸多衛城戒嚴,他就更感覺到不對勁。

  此時就算告訴他天子已經駕崩,他都毫不算意外。

  可現在這件事有些大過頭了!

  大乾皇后,一國之母,在京城已戒嚴的情況下,縱馬狂奔而出。

  京城內究竟發生何等情況,會導致如此之事!
  除非有人欲要把持朝政欲行篡位,須得先除掉帝後,不然這種情況恐怕不能發生。

  太子如今尚未年滿十五,即使登基,權力也不在自己之手,而是要聽太后之命。

  只要天子還未年滿十五,那天子詔令還遠沒有太后詔令好用。

  而毫無疑問,掌控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遠比控制住當今皇后容易得多。

  所以若真要有人欲把持朝政再行篡位之事,那麽除掉當今皇后,就是極其必要的一步。

  不然陳墨實在想不通,帝後究竟為何要在此時從京城逃出。

  “所有人跟著我的方向全速趕路,見到我後再停。”陳墨高聲吩咐一句,身形已如離弦利箭向前衝去。

  才不過須臾間,他就來到禦用馬車前。

  許皇后本在全速駕馬奔馳,望見陳墨的身影突然出現,不由愣了一下。

  但她未停下馬車,仍在全速狂奔。

  “微臣宣武將軍陳墨,拜見皇后娘娘。”陳墨緊隨在馬車旁,拱手道。

  聽見他的話,許皇后這才拉動韁繩,讓馬匹減速。

  車廂內也探出一個腦袋,不是旁人,正是陳墨先前曾救過的大皇子趙仁民,如今已是當朝太子。

  皇后攜太子逃出京城,這是天大的事,陳墨現在毫不懷疑,是真有人想謀朝篡位。

  既是這樣,那天子必然以駕崩。

  看來這段時間裡,朝堂上發生了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陳將軍!”趙仁民望見陳墨,頓時露出笑容,顯得格外開心。

  上次他離開京城,被賊人一路追殺,就是陳墨所救。

  如今面臨的情況與上次差不多,再次望見陳墨,他本能就覺得有安全感。

  “微臣在外圍剿魔道,對京城情況所知不詳,京城內究竟出了如此情況,皇后娘娘您又為何要攜太子出城?”

  隨著馬車停下,陳墨一臉疑惑不解之色,急忙追問。

  許皇后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先上下打量一眼陳墨旋即擠出一絲笑容問道,“你實力如何,你外出所統領之禁軍,可曾隨伱一同歸來。”

  “回皇后娘娘,微臣實力可稱當世頂尖,除我以外,另有五百名羽林衛不時便能趕來。

  此外我所統領之兩萬六千名禁軍,最多再過半月就能趕回。”

  陳墨語氣坦然,他這話說的可沒摻半點水分。
    如今他已突破先天境界,那麽修為實力就算主動暴露出來,也不再是問題。

  就算有當世頂尖的先天強者要殺自己,陳墨打不過,跑總歸跑得掉。

  聽到還有五百名羽林衛在附近,許皇后難得松了口氣。

  此外見到陳墨,更讓她多少有些安心。

  她知道陳墨的實力,在後天境界絕對是獨一份,只要不遇先天強者,以他實力可稱無敵。

  有他在側,再加上五百名羽林衛,總算能保得一夕安穩,自己不必再狼狽逃竄。

  “你可知兩國議和後,陛下欲先除魔道,再剿異族,好保得我大乾安穩,為此甚至禦駕親征一事。”

  許皇后輕聲歎氣,眼中閃過一抹悲傷。

  然其出身不凡,縱然是此時,縱然坐在馬車上,仍是擺出皇后之儀態,不經意間流露出雍容華貴的氣勢。

  “為斷絕異族氣運,陛下以自身承載大乾國運,擊碎異族龍脈。

  然擊碎龍脈要受天地反噬,且承載無邊大乾氣運,亦不是輕松之事。哪怕他是天子,卻也身受重傷。

  因此自班師回朝後,陛下便每況愈下,直到數日前駕崩。”

  陳墨站在一旁一直靜靜聽著,此時不僅眉頭直皺。

  因為這件事很不對勁,陛下修為實力不凡,作為後天圓滿境武者,生命力之旺盛遠勝常人。

  他受傷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當場死,一個是重傷後吊住性命。

  就算傷勢再重,只要沒有當時身死,那麽憑借皇族所能調動的力量,就算不能完全治愈,少說也能吊住十幾年性命。

  然而他回來之後卻死了,這就很不對勁。

  何況陳墨對這位天子也算有所了解,知道他絕不是貪功冒進之人,他做此事要麽就是會留有後手,保證太子能夠安穩即位。

  要麽就是他認為自己去做此事最多受傷,而不可能丟掉性命。

  但他偏偏死了,這中間有些太過蹊蹺。

  但不得不說,當今陛下所做之事,確實令人心生欽佩。

  原本他隻覺得當今陛下給臣下賞賜絕不手軟,跟在他身後絕不會,他絕不會虧待自己。

  卻不曾想到,這位天子竟還有這樣一面,身為一國之主,他肯禦駕親征就已是很不錯。

  更別提他為天下求得數百年安穩,此之大功,有利於社稷百姓。

  身為天子做到這一步,不能說是合格,可以說是優異。

  隻此一件事,就足以讓他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大乾帝國三百余載,共計十二位天子,功績能與趙懷禮比肩者,恐怕也只有本朝太祖太宗。

  “陛下臨駕崩前立下詔書,本該傳位於太子。

  然而隨陛下一同還朝的平西王趙懷風竟私毀詔書,欲要立三皇子趙仁品為新帝。

  還想要囚禁我們母子二人,故此我才抓住機會,從京城中逃出。”

  許皇后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語不長,其間蘊含的信息卻是海量。

  陳墨曾聽自己義父說過平西王趙懷風,他是陛下的堂兄,也是皇族,嚴格來說,他也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當然前提得是趙懷禮這一脈絕嗣(si),不然他直接謀奪,皇族的先天武者必會出手懲治他。

  因為如果都這樣直接謀奪皇位,那給皇族帶來的殺戮就太多。

  陳墨能大致猜到他的打算,三皇子年紀更小,最主要的是沒有一個足夠強勢的母族。

  許皇后出身吳州許氏,不光是在吳州當地,在整個天下都算一等一的大世家,族內不光有一位先天武者坐鎮,甚至還有一位金丹老祖。

  若是讓趙仁民坐上皇位,許皇后為太后。

  那麽他再想把持朝政,就是極為困難之事,許家會想盡辦法,讓他還政於太后天子。

  相反三皇子的母族,就只能算得上是一個很小的世家,族內連後天武者都沒有。

  更別提三皇子年齡夠小,如今才四歲,讓他登基,那實在是太好掌控。

  至於他登基後,他的母親成為太后,那相較於許皇后這位母族強勢的太后,三皇子母親就要好掌控許多。

  陳墨若是平西王,他大概也會選擇這麽做。

  而要這麽做,太子或許還有極其渺茫的機會能活著,被幽禁一生。

  許皇后絕對是無論如何都得死,也難怪她現在要離開京城,再留在那裡,就實在太過危險。

  而扶持三皇子登上皇位後,平西王就有的是辦法讓其絕嗣,找煉氣士煉製一顆丹藥下去,問題就能解決。

  到那時,他那一脈就有順理成章的理由繼承皇位。

  這個計劃確實稱不上周密,但已值得去冒險,皇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

  “還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放心,陛下有恩於我,微臣定當全力以赴,以全陛下之恩。”

  陳墨鞠身行禮,當即表態道。

  於情,陛下對自己確實稱得上很不錯,自己理當有所回報。

  於理,他以一己之力為天下求得數百年安穩,結果卻要被人斷子絕孫,那也太讓人寒心。

  何況此事若成,那自己就真有從龍之功,所得之收獲封賞絕不會少。

  並且陳墨還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義父是真的忠心於陛下。

  以他的性格,若得知平西王要立三皇子,絕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而自己身為他的義子,不可能看著他一個人去蹚渾水,既然早晚都要做此事,那不如先下手為強。

  “愛卿平身!”許皇后呼吸急促,語氣略顯激動。

  天子駕崩,她帶著太子匆匆出逃,這一路來,她要說不緊張慌亂,那自是不可能。

  如今奔逃至此,終有臣子明確表態,要站在她這一方,這怎麽能讓她不雀躍激動。

  最主要還是有陳墨這位武道強者守護,他們娘倆的安危總算暫時能得以保證。

  “臣來此前曾受陛下詔書,讓我入京直受太子之命,太子殿下,此時咱們該怎麽做。”

  陳墨拱手詢問,其實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趙仁民才八歲,他能做出什麽決定。

  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這樣自己接下來才好做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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