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仙,誰還談戀愛》第385章 父母(二合一)
第385章 父母(二合一)按照規矩來說,沒出嫁的姑娘去男方家過年,名聲上會有些不好聽,所以老顧還有些猶豫。
不過袁葒的態度就相當明顯了:“有什麽不好聽的,說白了,還不是怕雙方感情不和,最終沒能走到一起。而且小葉家裡也沒其他人了,她一個人過年多可憐啊!”
老顧還想再說。
袁葒直接把大殺器拋了出來:
“我就問你一句,你認不認這個兒媳婦?”
“認。”
“那就這麽定了。”
袁葒直接拍板道。
不過。
老兩口私下決定是一回事,接下來還得看葉文君願不願意,袁葒還提點顧遠,“你到時候問的時候婉轉一下,她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伱的外套,我幫你掛了起來,秋衣秋褲也疊好了,就放在第一層。因為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冷空氣來臨,冷了你就可以順手拿著穿。還有你的拖鞋,我也洗過了,不過還沒乾。”
嘴巴是乾嗎用的,又不是貸款買來的。生活中很多誤會都是溝通不順而導致的,真的敞開了說,反而沒有那麽多誤會。
當初在婚禮上,顧遠就知道倆人遲早要離婚,只是木已成舟孩子都有了,更何況又在別人的婚禮上,所以顧遠什麽都沒說,沒想到今天上午離的婚。
這種情況,僅僅隻局限於關系很好的人。至於關系不好,有矛盾不就有唄,沒必要去花心思,誰在乎。
“都已經收好了,都放在箱子裡。”葉文君走到屋角落,拿手輕輕的拍了拍。箱子還沒合上,裡面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還能夠看見顏色鮮豔的內衣。
“哦!”
比如男方家的性格太奇葩,以至於對方兄弟姊妹四個,早就不願意和男方家來往,哪怕過年都不走動。不但如此,甚至連同事都不願意和他有瓜葛……
袁葒覺得顧遠態度太隨意,把顧遠拎過來就是一通訓斥,“就是因為過年走親戚的事情吵翻了天,把兩邊父母都鬧了過來,後來那個男孩當著兩邊父母的面居然還動了刀子,今天上午就去民政局離了婚。”
“你別不在意,你三大家丫頭昨天離婚了。”
“明天上午我去車站,你不用送我,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先坐六路,然後轉坐七路到客運站。水和零食我也準備好了,你不用操心,路上我會一直給你發信息,等到家後再給你回電話。”
或許經歷的比較多。
所以顧遠對很多事情都抱有一種態度:
‘也不知道我媽是不是故意的,葉文君一來,她連我的衣服都不收了。’
顧遠繼續道:
“我爸媽都希望你能夠留下來過年。”
葉文君聽了,呆呆的看著顧遠,接下來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而徹底鬧翻,更是因為男方過年自己不和親戚走動,也不讓女方和親戚來往。
顧遠心說,我比你知道的一點不比你少。
“你過年不回去了,就在這怎麽樣?”
“我當然也希望啊!”
似乎是不願意顧遠多跑一趟送自己,所以她說的相當細致。
因為這事屬於三大的家醜。
顧遠覺得自家老娘太過謹慎,“我知道了。”
“你呢?”
袁葒說的是老顧那位開幼兒園的結拜兄弟,婆婆帶著打胎藥去提親的那位。
顯然。
當然。
顧遠心裡想著,嘴上卻道:
“你的衣服呢?”
三大家一直瞞的比較緊,後來小兩口離婚後,又過了三五年後,他們才在日常聊天中,把這對小兩口在婚姻中的事情才漸漸吐露出來。
葉文君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坐在床沿,低著頭疊著剩下的衣服。然後又偷偷的打量了眼顧遠,發現對方正在看著自己。雙頰頓時染上一層緋紅,最終還是小聲的問道:
顧遠直接打斷了她道。
她是已經在準備自己回家後的事情了。
不要藏著掖著。
“不過,如果你想回去,也沒關系,他們很尊重你的意見,包括我也是。你要是想回去,我就開車送你。”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袁葒有些愣神。
臥室裡,葉文君正在整理衣服。這幾天天氣不錯,晚上洗的衣服,曬一天也就幹了。葉文君正在把顧遠的一雙雙襪子,挑揀出來,湊成一對,然後折起來。
顧遠點點頭。
“這個格子裡放的是短褲……”
還有比如,男方每個月工資還交給父母保管……
把襪子疊好放進抽屜後,葉文君又打開衣櫃:
明明很無趣,但葉文君卻似乎樂在其中,仿佛在玩消消樂一樣。
有矛盾,就化解。有問題,就解決。
葉文君小聲的點點頭:
“那我留下來。”
……
知道葉文君留下來過年,老兩口自然高興的不成樣子。
不過。
這事,還得通知葉文君大伯。別拿豆包不當乾糧,畢竟人家是監護人。而且老顧還覺得電話通知對方,有可能禮數不夠,還特意帶著顧遠和葉文君上了一趟門。
這是老顧的一貫做法。
他素來是個場面人。
而這種行為也一定的影響了顧遠。
連夜就準備好了煙酒,更是一大早就帶著顧遠和葉文君開車出了門。
上午六點半出發,十一點才到。
對面也知道老顧要來,殺雞宰鵝,早早的就備上一大桌硬菜,不但把家裡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連小院外的瓷磚都給刷的鋥亮。甚至還準備喊一大家親戚過來陪酒:
在農村裡,陪酒的人越多,自然是顯得對客人越重視。不過老顧知道後,還是把事情給摁了下來,隻說是一場簡單的家宴,不需要弄得太隆重,也會驚動太多的人,沒必要給別人添麻煩。
當一行三人,提著大包小包,被葉文君大伯迎進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院門口居然鋪上了紅毯,一直鋪到二十米外。
“劈裡啪啦!”
等進門後,她大伯甚至還點了一掛炮仗,在炮仗聲中把老顧迎進了門。
“這就是花花轎子眾人抬。”
老顧總喜歡拿實際事情來教育顧遠,見到這一幕,立刻就開始說教起來:
“我們對對方尊重,對方也會對我們尊重。哪怕別人做得不對,咱們也得做好自己。你們年輕人可能覺得禮數麻煩,這其實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因為禮數不夠,很容易落別人口舌,咱們做到位了,別人就沒法在這點指責咱們,雖然現在看起來麻煩,但日後卻會少很多糟心事。”
“當然,如果對方屢次三番不尊重你,這種人就得離遠一點。因為對方壓根不買你帳,你也沒必要熱著臉去貼冷屁股。總之,就是一句話,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
顧遠笑著道:“這話我記得你高中時就和我說過。”
“不同的年齡,看待一件事情的視角和感受都會不同。”
老顧笑了笑道,“你不要嫌我煩。時代變化的太快,我們那會的經驗現在已經用不上了。而且在學歷上你已經比我高很多,我能教你的也就只有人情往來,事實上我也教不了你多少年了。”
顧遠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看了眼老顧。年近五十的他,的確也不再年輕,眼角也出了些許皺紋。雖然一頭短發顯得十分有精氣神,但也藏不住點點白發。
或許是因為扛了太多的貨,原本挺直的腰杆也有彎曲。提著酒的右手一隻手指有著明顯的疤痕,大拇指的指甲也泛著不正常的顏色,那是因為曾被擺在貨架上吊線錘砸碎過。
“爸!”
顧遠喉嚨有些乾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還是拍了拍老顧的肩膀:
“我在外面沒給你們丟過人。”
當然。
這不用顧遠強調,因為從葉文君大伯一家的客氣程度就能看見。
老顧到了,對方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遞煙,當著老顧的面,把兩個孩子都誇上了天:
“顧遠這孩子,不但懂事,又有能耐,把葉文君交到他手上,我是一萬個放心。”
聊了沒一會,就開始張羅著吃飯。
當然。
今天的主角是老顧。
有老子在場,兒子自然不需要再喝酒。桌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老顧酒量撐死八兩,而且還特別容易上臉,一杯啤酒就臉紅。對方敬酒,他也不拒絕,還不忘回敬。今天中午生生喝了一斤,喝完酒後,抱著茶杯,直接坐在靠椅上曬著太陽就睡著了。
葉文君大伯雖然也醉醺醺的,說話都不利索,但見了也心裡高興。
喝酒最怕那種酒瘋子,喝多了出洋相,滿嘴胡話、怎怎呼呼,砸鍋摔碗,甚至不顧輩分拉著拜把子,稱兄道弟。這種人一見就知道其本性是什麽樣子。
可惜先前幾年,葉文君大伯就沒灌醉過顧遠,不清楚顧遠的酒品。也是通過顧遠堅持跑了幾年,這才放下心來。
如今見老顧喝多了不說話隻睡覺,這種酒品不錯的,人品也肯定差不到哪去,哪怕以後葉文君嫁過去,也不會受到公公婆婆欺負。
因為晚上要回家,車程又長。
所以她大伯下午三點半就開了飯,即便這樣,到家也快十點半。
“實在不行,打個電話通知就可以了嘛,為什麽要親自去一趟,還喝這麽多酒。”雖然袁葒一開始也讚成老顧親自去通知,可看著渾身酒氣的老顧,也忍不住心疼的抱怨起來。
“這是禮數。”老顧歪在床上,這會他酒已經醒了,但腦袋仍舊有些昏沉沉的,“將心比心,如果我兒子以後到別人家去,我也希望別人看在我的面子上認真對待。”
袁葒知道丈夫說的是正確的,家裡的生意在市場上千家商戶中算不上什麽,別管別人背地裡怎麽做怎麽想,但願意賣面子的還真的不少。
“而且。”
老顧頓了頓,又看了眼門外。
夫妻倆二三十年,老兩口早已經做到了心意相通,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知道對方的想法和打算。袁葒知道老顧接下來的都是夫妻倆的話,哪能讓孩子聽見。
所以轉身就把臥室門關了。
老顧見了,這才接著道:
“很多小事,都會成為夫妻倆拌嘴的理由。”
“假如他們倆結婚後,提起這事,小葉只會想到咱們家重視她,不會說咱們不把她當回事。”
袁葒點點頭,她當然知道那些新婚夫婦吵架的也不是沒有,一吵起來,所有的陳年往事全部都翻了出來。比如:那年我到你家去,你媽都不夠熱情;我第一次去你家,你家都沒給紅包;
或許當時不懂,但日後明白這些規矩,都會有所不滿。
袁葒聽了,話風也就改了,忍不住有些抱怨道:“那你也喝的太多了。”
“酒已經喝了,就不用再說了。”
老顧擺了擺手。
袁葒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麽,泡了一杯濃茶過來,又打了洗腳水。老顧泡著腳,忽然哼哼的笑了兩聲。
“莫名其妙笑什麽?”
袁葒也脫了襪子,老兩口面對面的泡著腳。
老顧伸出手比劃著,“我還記得,當初咱們沒進城做生意那會,顧遠才三四歲。”
“嗯?怎麽好端端的說這事?”袁葒問道。
“就是忽然有些感概,一眨眼就都過了這麽多年,說不定再過幾年,我都要當爺爺了。”
老顧咧咧嘴。
“我還記得他小時候,我騎著車帶他去鎮裡,就把他放在自行車後座。遇到上坡時蹬不動腳踏,就站起來使勁蹬。那小東西坐在後面拍著手,說爸爸好厲害,居然還能站起來騎車。”
“我今天喝多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拍著手的畫面,還會記得把他扛在肩膀上走街串巷的畫面。”老顧淺淺呷了一口茶,“可惜,等他上小學我就扛不動了。”
“後來做生意就沒顧得上他,就再也沒有抱過他。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過了需要我抱的年紀了。”
“是啊!”
被老顧這番話一說,袁葒也不由得紅了眼,似乎想起年輕時的事情:
“我還記得,顧遠還沒學會說話那會。”
“夏天的時候我帶著他去鎮上賣冰棍,也把他放在自行車後座上,他就坐在那乖乖的看著,也不吵也不鬧,一逗他,他就咯咯的笑,開心的拍手。”
“後來有個大娘說我:姑娘啊,你兒子都曬脫皮了,就不能在陰涼下待著嗎?等晚上他躺在床上哇哇的哭,我簡直是心疼壞了。如今一轉眼,他都快21了,站起來比我都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