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吞噬永暗之河
  走到這裡的時候，黑夜女神的臉色已經開始難看起來了，忍不住說道：“我可能不能陪你下去了，若是我接觸到永暗之河。

  很可能我就會失控。”

  如今的黑夜女神還沒達到能直接接觸源質的地步，特別是祂已經是真神，這永暗之河是屬於祂這條途徑的源質。

  很可能一旦觸碰，祂就會瞬間被源質所侵襲。

  “我自己下去就行。”

  歸元點頭，沿著階梯走了下去，然後他聽見了輕微的，虛幻的嘩啦聲。

  來到階梯的最底端，那裡不知什麽時候湧來了一片深暗的，沒有實感的水流。

  但歸元視線看向外界，外界正在彌漫著戰鬥的波動。

  為什麽二者要在世界毀滅，萬物終結的情況下才能融合在一起，因為只有終末的氣息才能將這兩種源質完美融合。

  這力量剛剛湧入歸元的體內，迅速就開始與歸元原本體內的災禍之城的力量開始相互排斥。

  露出了原本虛幻河水裡懸浮於水中的巨鳥。

  奧賽庫斯看著他完全沒見過的歸元，以及原本還存在永暗之河支流的地方，居然已然化作一片空地了。

  ……

  “你的錨點已然被動搖，你再繼續動用力量，你會墮落失控。你死定了。”

  他的長劍如同一道橘紅色的閃電，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雷霆的轟鳴，試圖將黑夜女神的隱匿身形逼出。

  盡頭之外是一片虛無，虛無之中流淌著一條筆直的，寬闊的，虛幻的，沒有顏色的幽暗河流。

  戰鬥中，黑夜女神利用她的速度和敏捷，不斷地在戰場上閃爍，她的巨鐮如同死神的鐮刀，試圖尋找戰神的破綻。

  它的臉龐已腐爛出了一塊又一塊痕跡，長出了一根又一根沾染著淡黃油汙的白色羽毛。

  “沒想到，太陽途徑就這樣送上門來了。”

  “戰神……果然像一條狗，我僅僅是出現在這裡就被你找到了。”

  這條河流是那樣的模糊，難以看清，因為它的周圍籠罩著一片灰白色的，如同屏障的淡薄霧氣。

  沒多久。

  這部分河水不斷卷起，又不斷下落，仿佛一條奔騰於虛黑的支流。

  戰神冷笑道：“你是想拖住我，打算讓那裡面的人為你取來永暗之河的河水？可那人能撐過永恆烈陽的力量嗎？”

  已然夷為平地的卡爾德隆城外，兩道身影正在不斷碰撞，一道道橘紅的光芒如同黃昏之光。

  這是序列0真神，“冥皇”薩林格爾。

  先不說歸元的本質是不是這永暗支流能撼動的，僅僅是化身裡面的災禍之城的力量就不可能被支流所撼動。

  奧賽庫斯的聲音充滿了震驚。

  於這地底下蔓延而出的支流已然乾涸，而歸元身上的氣息彌漫著終末，終結，萬物歸墟，世界重啟的氣息。

  兩位神靈的戰鬥愈演愈烈，靈界的光芒在他們的交鋒中變得忽明忽暗，仿佛整個靈界都在為他們的力量所震撼。

  鴻蒙歸墟蜂擁而出，浩瀚無盡地朝著這永暗之河的支流覆蓋而去，原本虛幻沒有實物的河水在鴻蒙歸墟面前。

  冥皇似乎感受到了歸元的威脅，低沉的吼聲從祂腐爛的口中傳出，回蕩在了河流的上空，永暗之河的支流化作灰白的洪流一波又一波地拍打起歸元。

  祂手裡提著一把誇張的長劍，讓尖端自然下垂，“黑夜，伱居然如此托大，來窺伺永暗之河！”

  黑夜女神，身披夜色鬥篷，手持巨鐮，她的身影在靈界的光芒中忽隱忽現，如同幽靈般的存在。

  它披著深沉的黑袍，側面已經蒼老，忽然它轉過腦袋，望向了歸元。

  沒必要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它的表面，連光都無法存在。

  歸元的視線看向支流流出來的地方，他已經感知到永暗之河的主體了。

  刹那間，兩神瞬間碰撞在一起。

  像是有了實體一般。

  最後化作了，如同終末一般的力量。

  其中有一道時而走入支流深處，時而轉身回來，卻怎麽都無法脫離河水的茫然身影。

  將二者交融起來。

  然而，戰神的力量太過強大，他的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摧枯拉朽之勢，讓黑夜女神不得不頻繁地變換位置，以避免直接的衝擊。

  她的每一次揮舞巨鐮都帶起一陣陰冷的風暴，試圖切割戰神那龐大的身軀。

  鴻蒙歸墟結合了鴻蒙寄生訣和歸墟之法，哪怕是如規則這些概念般的力量他都能吞噬。

  “你是哪位神靈……”

  歸元正要出去，忽然間他的面前出現了重重疊疊的身影，純白長袍罩體，一手握著契約之書，一手托著太陽般金球的年輕人。

  隨著這恐怖巨人一步步地往前行走，長劍在已然是平地的靈界地面分裂。

  落寞的黃昏中，一道巨大如同山峰的身影走了出來，祂四肢畸長，穿著充滿破敗感的銀色盔甲，臉孔被面甲遮擋，隻隱約露出了一團橘紅的光芒。

  戰神每一步的踏出都讓大地顫抖，仿佛能夠引起靈界的共鳴。

  “戰神來了？”

  這兩種源質的力量是相互排斥的，但歸元體內瞬間湧現出終末之力，浩瀚的終末之道化作更為之上的力量。

  另外一邊，同樣大型的身影拖著一把長長的巨鐮漂浮了出來。

  歸元見到這永暗之河也沒有浪費時間，這還只是一條支流，他真正要掌握是永暗之河的主流。

  刹那間。

  “死神，也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獲得永眠者的力量。”歸元自語道。

  “你吞噬了永暗之河？”

  這巨鳥體表覆蓋著蒼白火焰和神秘花紋織成的羽毛，但已被“永暗之河”消融了很多，裸露出部分漆黑的，腐爛的，流著淡黃膿液的皮膚。
    這巨鳥剛出現，死亡的力量尚未彌漫而出侵襲歸元，刹那間就被歸元的鴻蒙歸墟所吞噬。

  萬物終結，凋零，永寂的氣息開始出現在歸元身上，永暗之河的支流水平面在瘋狂的下降。

  但卻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吞噬這‘永暗之河’的支流輕輕松松。

  源源不斷的河水瘋狂被歸元所吞噬，感受到那湧入到體內的死亡規則，寂滅規則，黑暗規則雜糅起來的奇異力量。

  黑夜女神卻是笑道：“你先擔心一下永恆烈陽能不能撐過那人的實力吧。”

  就在這時候。

  一聲慘叫傳遍整個靈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