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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俠文字遊戲裡當莽夫》194.第194章 死亡不是終點
  第194章 死亡不是終點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辦案這種事多了解一些信息總沒錯。

  楚君回繼續問道:“監控拍到了什麽?”

  “所有的凶案現場都沒被監控直接拍到,附近路段倒是有有價值的影像,也是因為這些影像,我更加認定了那些無名之人就是失蹤者。”

  “說細點。”

  “我們拍到了失蹤人員前往凶案地點的影像,但也只是拍到了失蹤人員,那些死去的無名之人,他們的臉從未出現在任何一個監控設備中。”

  “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麽出現在凶案現場的,也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

  監控設備拍不到行凶者很正常,常規場所不可能布滿無死角的攝像頭,只要有死角,會武功的人避開不難。

  十號偏向於行凶者是個獨立出來的角色,凶案現場的無名屍體,就是失蹤者。

  但楚君回不這麽認為。

  他認為監控裡,不止出現了受害者,還出現了行凶者!
  太近了,離的太近了……距離和華燦君交手還沒過多久,楚君回的主觀經驗使得他在了解到案情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神通——

  “道貌奪名”。

  為什麽不單是‘奪名’?
  因為華燦君說過,奪名的前置條件很複雜,不然他也不至於讓劉家兄弟繞那麽大一個圈子謀劃四聖。

  有‘道貌’配合,‘奪名’才是一個完整的神通。

  這點很好理解,楚君回曾經見過二虎的神通‘腥風’、‘血雨’,這兩個神通也是,吃配合,一加一大於二。

  奪名的效果,在遊戲裡體現的不多,華燦君說因為退婚哥是見山境,所以他還能記得雎一和齊合物這幾個人,沒有被奪名的效果影響。

  被奪名者會失去過往的一切。

  那麽在奪名發生之後,普通人的旁觀視角是怎樣的呢?

  假設……凶手正大光明的走進凶案現場,在殺了他的目標之後進行奪名,那麽凶手就會替代死者的身份。

  用死者的過去,掩蓋自己的過去。

  那麽……將不存在凶手,攝像頭自然也只能拍到一個人的影像。

  失蹤之人,即是被害者,也是行凶者!
  光是想想楚君回都覺得自己腦子要炸了,連十號後面說什麽都沒聽到,對面自言自語了一會主動把電話掛了。

  另一邊,仔細反思了很久的朱邵思,確定道:
  “我記錄玩家信息的花名冊應該沒被人動過,沒人有機會接觸到它。”

  “那就是被人跟蹤了。”

  楚君回提出了一個地名,“改夜市,去過嗎?”

  “去過,那裡有兩個玩家。”

  “不出意外的話,你就是在改夜市被人盯上的。”楚君回實話實說。

  這批玩家如果真是因為朱邵思暴露的身份,從而遭受了殺身之禍,她身上的因果可就大了。

  真正的朋友應該把這些說明白,而不是自以為是的編一個‘善意的謊言’。

  她不是只會逃避與自欺欺人的懦夫,她能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這就是楚君回眼裡的朱部長。

  警笛的嗡鳴聲在這條街道響起,引起了許多好事之人的圍觀,在警戒線拉起之後,這些人掏出手機,開始記錄這個平淡生活中不常有的刺激。

  “我想,我們得回去一趟。”

  楚君回用夢境給自己和朱邵思具現了一身和遠處那邊一樣的警服,向警戒線走去。

  “不急著抓追殺者?”

  “不急,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追殺者不一定會接著動手。就算會……城裡剩下的那個玩家有些本事,追殺者沒有破幻手段的話,想殺他要廢些功夫。”

  來到警戒線後,楚君回幻化了一個之前在病房裡,十號給他瞅過一眼的那個證件。

  這玩意代表的等級好像還挺高……

  負責警戒線的小哥看了一眼,一句話沒敢問,敬了個禮就給放進去了。

  電梯剛被用過,楚君回沒選擇等,直接和朱邵思爬樓梯,先坐電梯的警官們一步,來到了報案人家裡。

  報案人是一個妙齡女子,她留著一頭好看的棕色公主切,手上舉著一個手機,在和自己的閨蜜打視頻。
    她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悲傷,只有五分恐懼和五分激動。

  按流程肯定是要先問姓名的,但楚君回之所以不跟在警官屁股後面做一個旁觀者,為的就是不按流程走。

  朱邵思已經在他的示意下,帶著證件去應付剛出電梯的那群人了。

  接下來,不會有人破壞現場,也不會有人打擾楚君回調查他想要知道的事。

  “為什麽打視頻?”

  第一個問題,就給姑娘問蒙了,她嚇得一個沒拿穩,把手機掉在了地上。

  撿起來之後,她用自己生平最快的手速,掛斷了視頻。

  “我……我……我知道……案情不……不……不能透露……給外界。”

  “沒讓你關,我是問你為什麽打視頻。”

  “因為……因為……”姑娘說不出口,她感覺有些丟人。

  事情是這樣的……

  她在看到屍體後,因為旁邊櫃子動了一下,就嚇得跑進廁所裡抱著馬桶哭。

  瘋狂喊著‘我沒看到伱!’,‘我不報警!’,‘別殺我!’。

  等了半天,外面沒動靜,她感覺對方可能走了,就打通了一個視頻通話,給廁所門開了一條縫,把手機扔出去,讓手機先探探路。

  直到手機裡閨蜜吼出‘安全’兩個字後,她才撿回手機,報了警。

  報完警之後她更緊張了。

  所以又打通了閨蜜的視頻,看著她背景裡茫茫多的人,才感覺到了一絲安全感。

  上面這些事說是不可能說的,除非老虎凳伺候,姑娘可能才會考慮吐露兩分實情。

  “因為害怕!我怕凶手再回來,怕……他還藏在房間的哪裡,就打電話找人和我一起盯著!”她把不重要的事情省略了一些。

  “獨居?”

  “不是,我有一個弟弟,和我一起住。”

  “你屏保上那位?”楚君回剛才驚鴻一瞥,在她手機的屏幕上看到了這姑娘和一個男人的合照。

  “是……”

  “怎麽不給弟弟打電話?”

  “他手機在家,人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出去了。”姑娘的語氣中滿是埋怨,“真是的,關鍵的時候永遠不靠譜。”

  “你弟弟一般住哪裡?”

  “就……就出現屍體的那間房。”

  姑娘領著楚君回來到了發生命案的房子。

  屋內沒有太多搏鬥痕跡,只有一具屍體躺在床上,鮮血浸紅了床單。

  他有臉,但他的臉和姑娘屏保上的那個男子並不一樣。

  沒人會說他的臉好看,或者說難看。

  所有人只會說兩個字……陌生。

  沒人會為他感到悲傷,他的姐姐只是在為一個陌生人的屍體出現在家裡而感到恐懼。

  死亡不是終點。

  被遺忘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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