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二人

  “哇，真是難以想象，到底是怎樣的強大力量才能造出這樣的空間站！”

  在B級基地的小黑屋裡，哈曼德王儲和斯威坦親王最先看到了前進號空間站的1：20巨大模型，幾乎佔據了整個空間站的正中央。

  空間站模型用細繩吊掛在空中，在黑暗的布景和模擬的慘白燈光下，仿佛就已經置身於宇宙中一樣。

  房間裡也擺放了地球、月球、火星的模型，小半個太陽系都在這裡。

  模型軸線艙室的上面是一個等比例的宇航員玩偶，襯托出了前進號空間站的偉岸。

  斯威坦：“林，這就是你們未來將要建造的空間站？”

  林炬：“是的，而且它將在2020年之前完成，並且承擔載人登月的近地軌道中繼任務，還有一個小一些，月球軌道用。”

  “載人登月！”

  斯威坦親王和哈曼德同時叫出聲。

  接著，安德羅夫從黑暗中手持H2航天飛機的模型走出，先是放在地板上的地球儀上，模擬發射-對接補充燃料-奔月-著陸-返回的路線。

  安德羅夫已經任命為了探月任務的總師，他繪聲繪色地向兩人描述了登月的全過程，加上精致模型的演示，對兩人堪稱絕殺。

  阿伯宣布再投100億美元進入航天，吸引了全世界的航天機構和私人公司，都在熱切的上門推銷。

  所以當林炬提出邀請還在華訪問的斯威坦親王過來一敘時，對方就知道了新遠的意思，順便把哈曼德王儲也帶了過來。

  由於研發和製造上的巨大優勢，新遠曾經和他們開出了相當優惠的報價，阿伯對此還是有數的，更何況他們自己自麥加號都已經下線，再等一等就能坐上他飛入太空。

  現在新遠宇航動力已經被阿伯人視為中亞世界的夥伴，也希望能有更多合作。

  林炬當然也不辜負他們的期望，等安德羅夫演示完之後，就輕咳一聲：
  “王儲、親王殿下，你們應該已經了解到華國航天發生了重大改革，也就是航發委的存在。”

  斯威坦點點頭：“我知道，新遠在航天方面的話語權和潛在市場大大增加了，航天局有很多任務你們都可以承接，恭喜伱們獲得了這樣的成就。”

  然而令斯威坦意外的是，等他說完後林炬非但沒露出笑容，反而轉身歎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林？看上去你好像並不是很開心。”

  林炬擺擺手不想說話，安德羅夫走上前，愁眉苦臉的說道：
  “表面上看我們是和航天局平起平坐，還可以參與重點的航天工程，但實際上完全不一樣。

  航發委其實是對我們更加嚴厲的約束，逼迫我們廉價出售技術和以僅僅略高於成本的價格幫助他們發射航天器，航天局將困難的項目全部拋給我們，卻隻以人民幣計價支付，每一筆生意其實都是在虧本！

  就比如我們想要執行登月任務，航天局今年的預算才不到20億美元，分給我們的能有多少呢？然而又是空間站又是載人任務，其實新遠現在的財務狀況非常糟糕，今年全靠你們支付的一點尾款維持工廠運轉，你看我們的基地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填滿。”

  “怎麽能夠這樣！”

  哈曼德王儲聽不下去了，仗義地拍著胸脯：

  “我個人出資10億美元，包下你們宣傳的空間站旅遊10天好不好？林，我們是朋友，我應該支持你。”
    “不能這樣啊王儲殿下，我應該送你一次發射，我做主，自麥加號首次發射新遠不會收取任何費用，你們在新遠弱小的時候已經支持過一次，不能再這樣了。”

  林炬痛心疾首，一副你再說我們就絕交的模樣，硬是讓王儲不好意思接受了下來，心裡感覺更加愧疚。

  “那麽，阿伯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嗎？如果是資金問題，皇家銀行可以馬上給新遠提供50億美元貸款。”

  暗中觀察的斯威坦親王說話了，畢竟人老成精，對林炬的話多多少少有些懷疑，不過依然表達了善意。

  安德羅夫適時走上前，將H2的模型放在親王的面前。

  “親王殿下，我們不能用友情取換取金錢，雖然新遠確實需要幫助，但等價置換才是我們的原則。”

  說著他再把宇航員小人的模型放在H2航天飛機上面：

  “距離阿美登月已經過去了半個世紀，世界上只有阿美人登上過月球，而我們正在努力使更多人的足跡也踏上月球表面。”

  斯威坦和哈曼德都捕捉到了關鍵詞“更多人”，頓時心中一顫，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看向安德羅夫的眼神也小心了許多。

  “您是說……”

  “第一次登月行動的名額我們可以為好朋友爭取一個，而且就連踏上月球表面的順序都可以討論，除了第一個不行，其他都好商量。”

  好商量，怎麽商量？當然是用錢商量！

  哈曼德：“那阿伯能插上自己的旗幟嗎？”

  “國際合作當然是可以的，不過規格必須是是同樣高度同樣地點，只要你們出錢……”

  “好了，”林炬打斷了安德羅夫，看上去很自責：“明明我們是為了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業，卻好像和路邊的攤販一樣錙銖必較，兩位殿下實在抱歉，你們還是請回吧，我不能這樣做，你們已經在新遠最困難的時候提供了幫助。

  我不能昧著良心拿朋友的錢，這是對我人格最大的侮辱！”

  林炬說著就要走出大門，然後被哈曼德和斯威坦同時抓住。

  轉過身，看到的是斯威坦誠摯中帶著懇求的眼神：
  “林先生，阿伯也有自己的太空夢想，可是我們只有錢，就請您為了真主的子民委屈一下吧。”

  “這，這真是……”

  安德羅夫看著上演苦情戲的三人，悄悄借著模擬恆星的燈光看了一眼用筆寫在手腕上，用袖子隱藏起來的價格表：

  1個登月名額：100億美元；
  第二個邁出著陸器：10億美元；
  與第一個人同時邁出著陸器：30億美元；
  從木卡拉發射場，用自麥加號將本國的登月宇航員送入近地空間站，再進入H2，返回時也用自己的航天飛機：調度和對接費用：20億美元

  第一次登月後，一個登月名額5億美元，25億美元購買一個月表專屬居住艙；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