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不甘心

  一大爺想幹嘛？
  易中海的眼神，讓秦淮茹感到很熟悉。

  畢竟許大茂，以及其他大院裡的、廠裡的不少男人，都會這麽看著她。

  傻柱也這麽看過，但秦淮茹覺得，他的眼神還很稚嫩。

  一大爺什麽情況？
  他平時不都是在夜裡送我東西的時候，才會這樣嗎？
  秦淮茹有點預感，一大爺似乎變了。

  不過她也並不在意，蛐蛐一大爺罷了，她可以輕松拿捏。

  晚七點半。

  何雨水、傻柱先後回來了。

  得知小媽有了身子，何雨水感到很高興。

  而傻柱在高興之余，更是特別羨慕。

  具體來說，從秦淮茹十八歲嫁到大院伊始，十六歲的傻柱就已經開始想象，自己以後的老婆孩子會是啥樣？

  然而，十五年過去了，他還是只能想象。

  而他的老爹……雖然看起來還很年輕，但已經快五十歲了的老爹，卻有了第三個老婆，以及第三個孩子。

  ‘唉~’

  傻柱心裡歎了一聲，拿起酒杯灌了一口。

  何雨水見了，不禁問道：

  “傻哥，你別喝了，我下半年就結婚，你也得抓緊時間，要不我再給你介紹一個同學？”

  上個月，這丫頭已經把對象帶回來，見過陳濤和薛姑娘了。

  對方人確實不錯，陳濤已經同意了他倆的事。

  還是那句話，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得自己喜歡才行，不然就太難受了。

  聽妹妹要介紹同學，傻柱連忙拒絕：
  “不用伱操心，我自己可以找到好對象。你的同學，還是介紹給別人吧！”

  何雨水介紹的太醜，傻柱實在看不上。

  他真的很看重顏值。

  這也沒辦法，他已經跟俏寡婦相處慣了，眼光自然就會變得很高。

  而現在家裡又多了個漂亮的後媽，這就讓他的眼光更高了。

  何雨水哼道：“行，以後我不管你了，你就自己找吧！”

  傻柱十分得意：“你怕我找不著怎麽的？我爸是領導，我媽是大學老師，想跟我處對象的女人，簡直不要太多！”

  這話倒是沒錯。

  有幾個女工人，真的特意找到了他，想跟他談對象。

  只是顏值都不高，知識水平又太低，讓他實在瞧不上。

  陳濤打趣道：“你可別仗著我和你媽，亂搞男女關系！”

  傻柱搖頭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就算有也不敢乾。現在這形勢，我們都得注意點兒，不能亂來……對了，爸，大領導挺想見你，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陳濤好奇道：“他為什麽想見我？我是李懷德那邊的人，他不該討厭我嗎？”

  傻柱給自己添了點酒，笑著解釋道：
  “聽了你和我媽的事，大領導對你只有好奇，哪會討厭？你廚藝又好，我說了幾個菜，他一聽就饞，非得讓我請你去，說要嘗一嘗。爸，下周咱們就一起過去唄！”

  陳濤點了點頭，盡管未必用得到這種關系，但能認識一下也很不錯。

  尤其是這位大領導，無愧前面的一個“大”字。

  婁家遭難時，傻柱去大領導家求助，直接就把關系找到了市裡。

  而李懷德一聽這事，就再也不敢輕視傻柱了。

  之後，傻柱為了收拾當了副主任的許大茂，給棒梗報被掛破鞋之仇，又請李懷德吃飯，騙他說自己看過一份紅頭文件，而文件的內容是許大茂舉報他，想把他搞下台，好讓他許大茂當軋鋼廠一把手。

  李懷德也沒有多疑，很輕易就信了傻柱的話，並先發製人把許大茂搞下了台。

  畢竟，他知道傻柱關系通天在先，聽說傻柱認識高級的領導在後，又見他平時人五人六的不買自己的帳，哪兒還會懷疑他的話呢？
  不得不說，大領導確實是傻柱的底氣之一。

  也是除了婁曉娥外，屬於他的另一個外掛。

  而盡管如此，傻柱卻還是被寡婦拿捏……

  何雨水吃了口菜，看向自己的小媽，笑道：

  “媽，現在你已經可以開始想我弟弟的名字嘍～”

  薛姑娘秀眉一挑，笑嘻嘻地說道：

  “生男生女可不一定！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名字，兒子就叫衛民，女兒就叫衛紅。”

  名字很普通，但挺符合時下的潮流，何雨水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傻柱也一樣。

  畢竟他和妹妹，雖然名字中間都有個“雨”字，卻也不是按這個排輩的。

  何家就這一脈，可沒有什麽族人，叫啥都可以。
    陳濤笑道：“女兒我還是覺得衛玲好聽，讓她保護自己的媽媽。”

  何雨水眼睛一亮：“我覺得這個更好，媽，要不……”

  薛姑娘羞赧道：“我才不要女兒保護我，我和女兒，都該由你爸來保護。”

  嗝兒～

  傻柱盡管才喝了兩杯，沒吃幾口菜，但聽了小媽這話，卻感覺自己已經飽了。

  ***
  後院，許家。

  秦京茹借口如廁，趁著夜色來到了這裡，和許大茂說話。

  雖然和婁曉娥離了婚，失去了女方父母的補貼，但許大茂的條件確實相當可以，吃的比賈家好多了。

  三個炒菜，半杯白酒，放在閻家，那得是逢年過節才有的大場面。

  然而，他今晚吃的那叫一個沒滋沒味。

  就算有秦京茹陪著，他也沒啥好心情。

  “大茂，你那個科長，什麽時候能當上啊？我想早點兒跟你結婚，給你生孩子。”

  吃完飯時，秦京茹聽了賈張氏一通“薛姑娘旺夫”論，覺得挺有道理。

  因此也想提前跟許大茂確定關系，這樣一來，等他以後當了科長，自己也就“旺夫”了。

  許大茂抿了一小口酒，神色認真地說：

  “京茹，只要你能給我生個兒子，我保證你以後的日子過得比誰都好。”

  “我肯定能生兒子！”秦京茹十分自信：“我們秦家的女人都很能生，你看我姐，要不是我姐夫死的早，她肯定還能生。”

  “你姐真的不行！”許大茂呵呵道：“她是生了仨孩子，可就只有一個兒子，哪兒比得上二大媽和三大媽啊？那兩位才是咱們大院最能生的。”

  秦京茹並不認同：“那是我姐夫不行，跟我姐沒關系。大茂你下次去紅星公社放電影，可以打聽打聽，我們秦家的女人真的特別能生，還專門生兒子！”

  許大茂嗯了一聲：“賈東旭是不行，你姐跟了他，真的太可惜了。”

  有一說一，這個傻茂有點自欺欺人了，他結婚幾年，別說生兒子，生女兒，就連那事都乾得不明白，居然還好意思說賈東旭不如他……

  秦京茹吃了口菜道：“還是何叔厲害，說給什麽時候給薛嬸孩子，就能什麽時候給。”

  當著我的面，說別的男人厲害？
  許大茂皺眉道：“這話你從哪兒聽來的？”

  秦京茹笑道：“我是聽我姐說的，她是跟薛嬸打聽的。前段時間，薛嬸想要孩子，何叔就讓她別急，等一個月再給，現在果然就有了。”

  這麽牛嗶？

  許大茂有些不信，但事實擺在這兒，人家不用半年，就讓老婆懷了孕，真的比他幾年都不下蛋強太多了。

  他撇了撇嘴道：“不是他有本事，是他運氣好，碰到了薛老師這麽一個好女人。唉，怎就讓這老東西碰上了呢！”

  知識分子，年輕漂亮，又特別地能生……許大茂覺得，如果自己當年娶的是薛姑娘這樣的好對象，那孩子都能抱倆了！

  還用得著跟一個鄉下土妞在這兒囉嗦？

  秦京茹一聽，急道：“你什麽意思？大茂，你可不能嫌棄我呀！我肯定比薛嬸還能生！而且我還為你放棄了傻柱……”

  ‘呵，為我放棄傻柱？這傻妞兒難道後悔了？不行，我不能讓她便宜傻柱，得早點兒跟她把生米煮成熟飯。省得以後我爬不上去了，她真的去找傻柱！’

  想到這兒，許大茂便笑著安慰道：
  “別胡思亂想啊，我可喜歡你了，怎麽會嫌棄你呢？你要是不信，今晚就住我這兒，我跟你好好談一談。”

  秦京茹不是傻子，知道許大茂想乾壞事，但她並不反感。

  只是……

  “我還住我姐家，如果過一會兒不回去，他們肯定就會找回來的，還是等咱倆結婚了，再待在一起吧，好不好？”

  有戲！

  晚上不行，那等白天秦淮茹去軋鋼廠，不就行了？
  賈張氏只會納鞋底，才不會費心關注兒媳婦的妹妹……

  中院，易家。

  一大媽糾結一陣，還是忍不住歎道：“老易，要不你跟我離婚，再找一個試試吧！”

  放在以往，易中海肯定會重感情地說，自己不會離婚，不會為了要孩子就拋棄一大媽。

  但現在……他沉默了。

  離婚，對他這個道德模范來說很丟面子，但比起孩子，丟點兒臉算什麽？
  可他又不好直接說，也開不了這個口。

  見他是這個反應，一大媽直接就哭了。

  而易中海依然不說話。

  別說今晚了，就算是往後的半個月、半年，他都得好好思考自己該怎麽辦？
  人心不足。

  有傻柱養老，已經不夠了。

  在看到沒比自己小多少的人又有了孩子後，易中海的不甘又佔據了他的心。

  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麽絕了戶。

  別人都不絕，不但不絕，老了還能生；那他為什麽要絕，要放棄嘗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