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世師徒不相識，今生天資引震驚

  “不是，我那麽大一個九弟呢？九弟？九弟！”

  習丹小會結束，正當顏靈芸要離開時，猛然發現原本應該在她身旁的顏靈玉，消失得無影無蹤。

  ……

  顏家會議閣。

  會議閣規模不大，朱牆綠瓦。

  閣內的某處房間，一位華容婦人正端坐在案牘前，不斷掃視手中的各色卷宗。

  婦人看上去五十歲左右，臉上幾乎無妝，面色愁勞，她一頭銀絲盤在頭上，隻用木簪簡單地緊箍著，淡眉緊緊皺著，看不到會散去的痕跡。

  在她的面前，是兩位站得畢恭畢敬的老者。

  兩人分別是當代家族顏傑梁，以及財務堂堂主顏傑秦。

  而婦人正是如今顏家一把手——劉語惜。

  “上月，丹藥購置花費八百靈石。”

  “俸祿花費八百靈石。”

  “煉器花費六百靈石。”

  “……”

  “家族總支出三千兩百零二靈石，而收入卻只有兩千九百五十靈石。”

  “上月又淨虧二百五十左右靈石，財政虧損越來越大了啊。”

  劉語惜看著匯報卷宗，越看越感到頭疼、無奈。

  “劉族老，據我估計，因為張家的丹藥壟斷，這之後的虧損還會再增一百靈石，要不再稍微削減一些俸祿支出吧。”財務堂顏傑泰如是說道。

  事實上，削減俸祿，對年輕一輩影響並不大，真正損失巨大的正是他們這些老一輩。

  但在家族面前，個人利益永遠排在後面。

  “頻繁的削減俸祿沒有任何意義，沒有收入，你們褲腰帶勒緊都沒用。”

  “現在家庫還能支撐，先想辦法開拓靈石賺取渠道。”

  劉語惜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她繼續說道：“哎，當初師父留下的三萬靈石，已經耗去兩萬，咱這敗家能力，怕是到了黃泉都要被罵哦。”

  “要是黑山礦脈還在就好了。”

  “這也怪我，當初師父立遺輕用顏謖的時候，我也在場，若是後來我有出言阻止，也許顏家還不會落到這般進退維谷的地步。”

  “對了，傑道那邊篩選有煉丹天賦的族人，情況進展得如何了？”

  面對族老的問詢，家主顏傑梁回答道：“應該也快出結果了，這第七代是人才迸發的一代，有靈根者足足有十五人之多，英明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到時顏家沒準能再添一修士。”

  “師父保佑，讓我顏家多幾名煉丹師吧。”七代族人資質的平均增長，算是這十幾年來，顏家內發生的唯一大好事，劉語惜祈願道。

  她話音剛落，門外的動靜吸引了屋內三人的注意。

  “劉族老！劉族老！”人還沒到，聲音卻是先至。

  三人目光下，五爺顏傑道滿面紅光地衝了進來，而他身後，正跟著一名翩翩少年，少年淡然的模樣與前者的激動形成鮮明對比，十分吸人注目。

  比如，此時劉語惜的目光就先放到了少年身上，她有些怔神，暗想道：

  “顏靈玉嗎？我有些印象。”

  “這負手的姿勢，泰然若初的態度，我仿佛看到了師父啊。”

  “看傑道的樣子，那個煉丹師胚子應該就是眼前的少年了。”

  少年正是顏靈玉，他習丹小會結束後，就一路被五爺帶到會議閣。

  劉語惜關注著他，他也注意到了這前世的徒弟，雖然已經過去百年，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語惜，憔悴了啊。”

  顏靈玉低歎一聲，心中隱隱絞痛，猶如一名看到自己女兒正在受苦的父親。
    此時的他，很想抱抱自己的孩子，給予對方一些溫暖，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轉世的身份不能暴露。

  顏靈玉只能恭敬地站在一邊，等待事情的有序發展。

  “傑道，習丹小會的情況如何，你為何把靈玉帶到這來？”家主問向一時有些說不出話的五爺。

  五爺抬起頭，渾身喜意地說：“七代中有煉丹天賦的族人有兩位，一位是顏靈青，還有一位，就是他，靈玉！”

  五爺說完，轉身將顏靈玉推到自己身前，繼續道：
  “族老，二哥，天佑我顏家啊！”

  “靈青的煉丹天賦還算正常，而靈玉的資質卻堪稱妖孽！”

  “靈玉首次煉丹，竟能完整地煉製出一枚養氣丹！”

  說著，五爺將原先藏起的那枚養氣丹取出，放在手心，直到此時，五爺亢奮的情緒仍是沒有消停，他那粗糙的手，不斷輕晃著。

  同時，他的興奮的情緒，也在這一刻開始傳遞。

  “什麽！”

  “養氣丹！”

  “第一次煉丹？！”

  “此事當真？”

  劉語惜三人聽了五爺的話，瞬間露出驚容，紛紛難以置信地呼出聲，並認真查看五爺手上的養氣丹來。

  “沒錯，我能肯定，首次能練出成丹的煉丹天賦，保底是一名煉丹大師，若是培養地好，甚至能成為一名煉丹宗師！”作為一名煉丹師，五爺比所有人都懂首煉成丹的意義，他不斷說明著。

  “煉丹宗師！那可是能煉製金丹境丹藥的高層人物，那是連大乾皇族、清水上宗都要敬待有佳的人物！”

  “請一次煉丹宗師出手，不說材料費，光光出場費就要上千靈石！”

  “一名煉丹宗師，只要資源充足，就能很快拉起創作出一批築基修士，一個小家族，能因為一人而走向輝煌。”

  眾人的驚喜程度無以複加，紛紛上下打量著顏靈玉，這位注定的顏家未來的頂梁人物。

  而更讓他們訝然的是，這位年輕的小輩，竟是在場眾人中，最淡定的。

  這讓這些老輩都感到一些慚愧。

  “從容自若、寵辱不驚，巍然不動，這才是我顏家族人該有的模樣！”劉語惜見此情境，出聲讚歎。

  這名叫顏靈玉的小輩，她是越看越喜歡，即使對方沒有這恐怖煉丹天賦，在她看來，顏靈玉也必定有所作為。

  劉語惜在顏靈玉身上，看到了那開創家族的人的身影。

  短暫地激情過後，劉語惜終於鎮定下來，語氣肅然地說：“傑道，這事還有誰知？”

  “只有我們五人，當時習丹小會雖然一眾七代族人都在，但有靈玉提醒，我用狸貓換太子，展示的只是‘聚形’半成品，他們不知靈玉煉出的是成品養氣丹。”五爺顏傑道回答說。

  他的話讓在場的家老，對顏靈玉更加刮目相看。

  劉語惜點點頭，繼續說道：“傑泰每月從家庫中多支出二百靈石，以供靈玉靈青修習煉丹所用！”

  “是！”

  “傑道，辛苦你一陣子，今後伱完成每日煉丹任務後，再空出時間教導靈玉，爭取讓他早日成為煉丹大師。”

  “不辛苦，能為家族分憂，我顏傑道高興還來不及！”五爺鄭重回答。

  “傑梁，你把靈玉的天賦散布出去，吹噓地越浮誇越好，張家多疑，此番舉動反而能蒙蔽他們的視野。”

  “是！族老！”

  劉語惜不斷布下家令，她明白，顏家的轉折點到了。

  至於一旁的顏靈玉，雖插不上手，卻心中欣慰非凡，暗道：

  “我家語惜長大了啊，連我的機智聰穎都繼承了去，嗯，不錯，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