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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就得氣運加身》第404章 白帝殘念(五千字大更)
  天齊魂祭,每六十年一次。

  有祭祀朝帝古城中英靈之意,也有上達天聽,祭禮白帝之意。

  這日子是天齊皇室最隆重的儀式。

  皇室族人,但凡體內有白帝血脈的中人需盡數到場觀禮。

  這一日對於皇室而言是祭天之日,對於先雲界四域一海的修士而言,卻是朝帝古城開啟的日子。

  清晨不過辰時,一聲聲悠揚的編鍾、鳳簫之聲,已經從皇宮之內傳蕩而出,響徹整個皇城。

  皇城修士無不聽到那一聲聲婉轉悠揚的祭樂之聲。

  孔艽早早的就從屋內走出,與從雲、韓紅花、上官雨舟一道,立在晴雲殿前的空地上。

  聽著耳邊那忽高忽急的禮樂之聲,四人齊齊望向那皇宮方向,神情肅穆。

  因為四人都知道,在祭禮結束的時候,就是朝帝古城開啟的時候。

  孔艽一雙深邃眼眸眺望著皇宮,腦子裡回憶著前幾日晴公主召見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這一趟他們五人進入朝帝古城,只有孔艽知道其中的凶險有多大,這幾日更是因此輾轉反側。

  “機緣倒是次要的了,只希望不要出大事才好。”

  心裡默默想著,孔艽眼珠一轉,看向了身側的三人。

  因為不知道耀雲親王真相,從雲也好、韓紅花和上官雨舟也罷,面色都還平靜。

  韓紅花和上官雨舟這兩個好戰份子表情上甚至還有掩飾不住的亢奮,躍躍欲試。

  看到這裡,孔艽默然片刻,忽而臉上掛上輕松笑容像是隨意的問道:“昨日和大家說的那事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放心吧,花姐辦事穩妥得很。”韓紅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已經明了。

  倒是從雲是個實在人,雙手合十,認真回應了一句:“遇到不可抵抗的危機,就祭出晴公主交予的畫卷,然後激活傳世令脫離朝帝古城。”

  說著從雲頗為感動的搖了搖頭:“倒是麻煩晴公主費心了,那畫卷一看就不是凡物,受之有愧。”

  “有啥麻煩的,晴公主是孔師弟的師母,是長輩!你是孔艽的好友,到時候少不得要在朝帝古城幫把手的,給你點保命的東西,不也是應該的嗎。”上官雨舟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勾著從雲的肩膀笑眯眯說道:“到時候說不得還要靠著大師的佛門絕技相助呢。”

  從雲先是受了晴公主的兩件佛門靈物,又得晴公主親自畫下的水墨畫卷,再加之這近一年在公主府的白吃白喝。

  對於這點要求,自然不會拒絕,娃娃臉上很是認真的應了一句:“但凡有求,必當全力出手!”

  孔艽太了解從雲了,這酒肉和尚平日裡雖說不守佛門規矩,但遇事真上。

  因而聽得他肯定的答覆,心頭也是一松,臉上笑容不減,繼續說道:“師母的畫卷只能用一次,且只能在遇到危機時祭出,應當慎重。”

  “明白,晴公主的恩情我記下了!”韓紅花肅穆點頭。

  當日從晴雲殿回歸時,晴公主交予孔艽五張畫卷。

  都是她親自用神通書寫。

  剛好人手一份,分別由孔艽交予他們四人。

  晴公主畫卷的威力,孔艽可是見識過的,連晝與風都無可奈何。

  掌生之下誰也別想在晴公主畫卷下全身而退。

  有了晴公主的畫卷,這也是孔艽這一次進入朝帝古城的底氣之一。

  “師母有心了!”伸手探入儲物袋,將那一卷卷軸抓在手裡,孔艽舒了一口氣。

  整整五張畫卷,想必也是耗費了晴公主不少精力和資源,也就是孔艽和皇甫五芹面子大,換做旁人,一卷難求。

  想到這裡,孔艽清冷的眸子又眺望向了皇宮方向,喃語一聲:“也不知道皇甫師妹怎麽樣了。”

  皇甫五芹也是皇室中人。

  皇城的魂祭她必須到場,不僅是她,她母親晴公主也早早的就去了皇宮觀禮。

  進入朝帝古城之前有晴公主在旁耳提面授,想必皇甫五芹也是要聽上兩句的。

  還有大鵬,皇城根本待不住,昨天明明跟它說了不要亂跑,今天又不見了蹤跡。

  不過它身上揣著傳世令,只要在皇城范圍內都沒沒問題。

  另一邊,皇宮之內。

  白色的階梯拔地而起,一直連綿到皇宮的虛空千丈之上。

  階梯的盡頭是一尊三足兩耳的青銅鼎。

  鼎中有氤氳的華彩閃爍,望之不穿。

  一襲明黃色大裘冕龍袍加身的英武男子順著白玉梯拾階而上,他續著長須,眼神淡漠,偶爾一瞥,目光有俯視眾生的睥睨。

  此人正是天齊康仁帝。

  太子和二皇子的親生父親,天齊的九五之尊。

  階梯的下方,眾位王爺、公子、世子、郡主,但凡體內有人皇血的天齊皇室族人,盡數圍攏在下,有上百人之多。

  為首的是一襲五爪龍袍加身的太子。

  青鸞親王、晴公主、二皇子、皇甫五芹分別站在他的兩側。

  所有人都面色肅穆的看著那走向白玉梯的康仁帝。

  直至他走到那青銅鼎之前。

  康仁帝先是朝著那青銅鼎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輕輕劃破自己的眉心。

  咣!璀璨的金光瞬時在白玉階梯頂端綻放。

  令人目光不可直視的光華淹沒了青銅鼎,也將白玉階梯盡數吞噬。

  良久之後,金光收斂,一滴金光燦燦的血液被康仁帝虛空置於手掌之間。

  到此,康仁帝方才轉過身來,金色瞳孔俯瞰向下方眾人,其慷鏘有力的嗓音傳遍皇城。

  “以帝血為禮!”

  一語落下。

  下方皇室中人紛紛劃破自己的眉心。

  咣咣咣!一滴滴金色血液在白玉階梯下綻放,如是金色的汪洋。

  而後一滴滴的血液不受控制的飛向了白玉階梯末端,康仁帝的手中。

  他手中的金光閃爍得更加璀璨了。

  如是一輪金色的烈日,在皇宮之中冉冉升起。

  所有在皇城中的修士,都看到了那一輪金色的大陽。

  孔艽自然也不例外。

  他看到了金色大日之中,有一道身形邁出。

  其通體都在迸發金華,其身著熟悉的龍紋黃袍,頭戴二十四梁通天冠。

  轟!當他從大陽中走出的刹那,天地肅靜。

  連皇城虛空上吹拂的清風,城中樹木飄下的落葉,護城河的河水,都好似在這一刻停滯了。

  皇城中的金光近乎都要化為實質,灼灼滾燙,就算是掌生大能在那金光之下心生駭然,給人不可直視之感。

  這一刻所有目視之人,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顱。

  孔艽也不敢去看,他甚至感覺,自己要是去直視那道身影,怕是會迎來比與那黑山大蛇對視的結果還要淒慘。

  孔艽心中不敢有一絲的褻瀆,暗暗驚道了一聲:“這便是人皇白帝!”

  之前在蒼梧派孔艽見過二皇子激活人皇子,那時就浮現出與之類似的虛影。

  但那一次,顯然沒有眼下出現在這皇城中的這道霸道。

  金光沐浴整個皇城。

  這還不是白帝本人,不過是皇室眾多血脈勾動起來的,那白帝遺留在先雲界的靈性。

  這要是真身到場,不知道會在這方世界引起何等恐怖的異象。

  為此心驚的也不是孔艽一人。

  那些從四域一海到來天齊的修士,以及那些暗暗潛伏在皇城的異界修士,也驚駭莫名。

  任你天之絕倫,任你掌生還是造玄。

  見到那道身影都會下意識的低下頭顱。

  此時目光移向皇城之外,那高松的青山之巔。

  有三道一看就不是天齊中人的身影立在其上。

  為首的一人渾身都籠罩在詭異黑霧下,看不透他的真容。

  只有他左右兩側兩人看得清楚容貌。

  一男一女,盡皆披著獸皮,他們都低著頭顱,不敢去看那冉冉大日中的金色虛影。

  只有黑霧中的那人沒有低頭,似乎是在窺探什麽。

  但他終究自食了惡果。

  饒是隔著如此遠的距離,在他目光接觸到金色虛影的刹那。

  那籠罩其全身的黑霧瞬時崩潰。

  露出一道高挺的身姿。

  他全身都勾勒著黑色的刺青,連同他的五官都被黑色刺青覆蓋,看不到一個乾淨的區域。

  只能勉強能看出他是一個少年。

  那刺青紋的不是飛禽走獸,具體的看不明白是什麽。

  但露出的刺青扭曲、邪惡,看之一眼,有神魂都要別拉扯入其中的驚悚。

  其露出真容的刹那。
    噗!一口黑色的血液從少年口中噴出,像是受到了什麽嚴重的傷害。

  不僅如此,少年的身體都開始崩潰。

  嘭嘭嘭!一條條裂痕從他皮膚上崩開。

  蛛網般的布滿了他的全身,並且還有瘋狂蔓延的趨勢,條條裂痕之下,甚至還能看到血肉之下的骨骼和內髒。

  “瓦塔卡所!”那少年的處境,驚得他身側站立的兩人驚呼一聲蠱疆語,臉上都有焦急之意。

  但他們除了驚呼以外,卻無能為力。

  眼看著少年的肉身就要崩碎。

  忽然間,他身上的刺青就像是活過來一一樣。

  一根根觸手從少年崩開的血肉中長出,將他即將崩潰的血肉縫合在一起,硬生生止住了崩潰的趨勢。

  黑色霧氣再次從他體內升騰而出,將其全身都包裹在內。

  這一次少年還是選擇了低頭,終究沒有敢繼續去直視那道虛空中的身影。

  不過黑霧下,卻是響起少年瘋狂的嗓音,依稀帶著些許的理智。

  “桀桀,這道白帝的殘念,終究有一天會被巫神吞噬!”

  視線回到皇城之內。

  金色虛影從金色大日中踏出不過片刻。

  孔艽就感覺到了自己儲物袋中隱隱有顫抖的動靜。

  “嗯?”孔艽疑惑的輕嗯了一聲,不等他低頭去查看。

  咻!一道流光從乾坤囊中飛出。

  定眼細看,正是那枚被孔艽收在乾坤囊中的傳世令。

  眼下它那古樸的令牌表面也染上了金光,飛到孔艽面前的虛空,便沒有繼續飛行了。

  和孔艽情況相同的還有韓紅花、上官雨舟以及從雲。

  四枚傳世令分別漂浮在四人的面前。

  它們表面的金光和那籠罩四方的金光似是同源。

  傳世令飛出的情況也不只是他們,整個皇城內只要持有傳世令的修士,他們兜裡的傳世令都被天穹上的金光所勾動。

  一枚枚令牌懸浮於於空。

  而後在眾人驚異交加之下。

  刷刷刷!
  傳世令上的光華忽而猛漲,化作光柱衝天。

  遠遠看去,可以看到一百道細小的光柱自持令者面前的傳世令上衝天而起。

  最後光束匯聚在一起,齊齊朝著那傲然立於皇宮之巔,那睥睨的皇者虛影飛去。

  五公主府,晴雲殿空地之前。

  孔艽眼睛裡倒映著漫天的光柱,他的瞳孔深邃。

  雲紋碑的存在讓他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單說他面前的那枚屬於他的雲紋碑,在那光華衝天的刹那,他能清晰看到,自己頭頂上,屬於自己的那金白交加的氣運顫抖了一下。

  似乎有一縷金色氣運被抽離了,順著雲紋碑的光柱匯聚向了天穹上那金色虛影的手中。

  因為被抽離的氣運太少,不仔細觀察極難發現。

  孔艽看到這一幕,腦海中回憶起來自己在沁春園內和太子的談話,臉上流露若有所思之色:“這就是太子所說的,借眾生氣運以滋國運。”

  因為被抽離了氣運的不只是自己,他身側的上官雨舟、韓紅花、從雲也是如此。

  孔艽相信持有傳世令的修士都被傳世令抽走一縷氣運。

  畢竟朝帝古城所建立的初衷,就是白帝為了保住天齊國運的手段。

  應了太子那句‘在皇朝氣運極盛時,將氣運散於世間,與民共享。在氣運未盛時,借眾生氣運以滋國運。’

  凡是能持有傳世令,哪一個不是氣運極旺者。

  每人被抽走一縷對於尋常人而言也是不俗的氣運了,數量雖說不多,匯聚在一起可就多了。

  而且這一萬年來都是如此。

  “也無怪天齊能屹立萬年之久了。”

  孔艽看著那漫天攜帶著持令者氣運的光柱,驚歎於白帝的手段。

  孔艽腦中思忖剛起。

  傳世令迸發的光華已經全部落於那白帝虛影之手。

  最終匯聚為一枚金色的類似於果實的物體,通體金光燦燦有奇特韻律。

  果實剛剛凝結的刹那。

  嗷!孔艽恍惚間似乎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之聲。

  聲音過後,孔艽眼瞳猛地一縮。

  他看到一條的虛影緩緩從皇宮之內抬起了頭顱。

  它通體虛幻,似實似虛。

  渾身被金色的鱗片包裹,一對金色的龍角朝天而立。

  居然是一條巨龍。

  它的體積太大了,一個龍頭抬起剛剛不過撐起半邊身子,就幾乎擠滿了皇城上方的天穹,快要觸碰到天上的雲層了。

  奇怪的,孔艽身側的韓紅花、從雲、上官雨舟三人好似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只有孔艽目睹了那條巨龍的升起。

  這一刻,孔艽仿佛明白了什麽,呆呆的看著那條龐大得不像話的金色巨龍,呢喃了一聲:“天齊國運。”

  人有氣運,氣運的強弱決定了他能承載的機緣的大小。

  同樣的,門派也有門派的氣運,國也有國之氣運。

  那條金色的巨龍,正是代表了天齊這個國家一國的氣運。

  氣運巨龍在那白帝虛影面前溫順得就像一隻寵物,用自己大得誇張的頭額在後者的身上輕輕蹭了蹭。

  而後張開了嘴巴,白帝虛影手中的氣運果實也被它吞入了腹中。

  在果實入口的那一刹那,孔艽能清楚的看到,那金色巨龍虛幻的龍身變得凝實了不少。

  可惜,不等孔艽多多觀察那巨龍的模樣。

  白帝虛影已經消散在了虛空中。

  巨龍也如同它出現時一般,緩緩的趴下了那擎天撼地的龍軀,消失在了皇宮之內。

  另一邊,皇宮內那白玉階梯上,三足青銅鼎迸發浩大的龍吟聲。

  嗷!!!
  隨著龍吟聲的擴散,皇城虛空之上緩緩浮現一道巨大的門戶。

  那門戶不是氣運,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

  它近乎千丈之寬。

  門上有一條巨龍圖案勾勒,有古樸的韻律繚繞於其上。

  “龍門之後便是朝帝古城了!”不少修士收集過朝帝古城的情報,見得那一扇巨門的出現,紛紛露出笑容。

  孔艽的眼裡也倒映著那龍門的模樣,他知道當那門戶開啟的那一刻,手持傳世令的修士都會在一瞬間傳入門戶內。

  孔艽收回目光,朝著身邊的三人掃了一眼,低沉問道:“準備好了嗎?”

  “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韓紅花抬頭望著那巨大的門戶咧了咧嘴。

  上官雨舟嘿嘿一笑,不甘示弱的補充了一句:“嘿嘿,我可是等了三年。”

  “小僧準備好了。”從雲從容的回以孔艽一個笑容。

  三人話音落的同時。

  哐當!門戶開啟。

  巨大的門板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往內部推移,露出一條縫隙。

  與此同時,孔艽感應到了浮現於自己身前的傳世令顫抖了一下,擴散出一股柔和的能量緩緩朝自己包裹而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置身於一團棉花之內。

  下一刹那,孔艽感覺全身一輕,而後整個身體都被那股能量裹挾著衝天而起。

  與他一起飛出的還有韓紅花三人。

  他們四人化作流光,飛向了那敞開的門戶之內。

  相同的一幕,在皇城內不斷重演。

  就連皇宮內都有數道流光衝天。

  皇甫五芹、二皇子、太子、景玉壽以及幾名勉強有資格進入古城的皇室族人。

  另一邊在皇城之外,那高聳的青山之巔。

  渾身彌漫在黑霧之下的少年和他兩個同伴,也化作了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無數光華自四面八方湧向石門,不多不少,剛好一百道。

  整個過程不過三兩個呼吸間。

  直到所有流光俱已入內。

  哐當!那凌空的門戶猛然閉合。(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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