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雪花
  “半神……”楚門大概知道了薩林格爾的心思，無非就是通過這些半神之間的互換途徑來確定相鄰途徑知識的真實性。

  其中不用想也知道有某個毛子研究員的功勞。

  “我還在秘密收集‘紅祭司’途徑的各種非凡特性，培養這一途徑的非凡者，組成軍隊。”

  “祂對於賓西很看重，數次降下神諭，了解其情況……”

  “賓西？”楚門雙眼一眯，輕輕點頭。

  “還有就是魔女教派因為某種原因已經是有計劃地撤離拜朗……”

  阿茲克·艾格斯將各種情報說出，而楚門的腦海中則是漸漸地有了一條因果線將所有情報整合起來，指向同一個方向。

  “你能夠進出冥界嗎？”最後楚門看向阿茲克·艾格斯。

  “可以，祂賜予了我進出冥界的權限，他的許多要求都是我親自完成的。”阿茲克沒有猶豫，點頭回應道。

  “好。你準備一下，我跟你進入冥界。”

  如今冥界封閉，楚門直接闖入會被薩林格爾發覺的。

  “是！”

  阿茲克沒有拒絕，這已經是在冒著天大的風險了。

  祂主動走出了這座宮殿，走向皇宮的最深處，那裡是薩林格爾的寢宮，也是通往冥界的一處入口。

  “我覺得伱應該等一等。”楚門跟在阿茲克·艾格斯身後，正在演算著所有的可能性。

  然後楚門就在薩林格爾的宮殿外看見了那留著淡金色胡須的神父。

  “亞當？！”阿茲克·艾格斯瞳孔驟縮，對於這位神父有著極大的陰影，在帝國戰爭中，祂大概是全程被亞當牽著走的。

  “還要等？”楚門摩挲著下巴，雙眉微不可查地一皺，看向亞當，“祂已經成功了？”

  亞當輕輕點頭，“我已經看過了，有些收獲。”

  薩林格爾如今的狀況就是亞當的謀劃，楚門的縱容，他們都想從成功後的薩林格爾身上看到一些東西。

  “但是情況可能比我們預料的可能要更複雜一些。”亞當眸子裡似乎也有些波動，輕聲說道。

  畢竟那些個真正有著資格入局的人不會按照亞當的劇本發展，現在的祂還不是“空想家”呢。

  “如果你要現在進去的話，小心一些。”亞當最後提醒一句，身形虛淡，融入了集體潛意識之海。

  這也只是亞當分割出來的一個身份，隨時可以放棄。

  “小心……”楚門因為這個提醒而沉默了一瞬。

  但他並沒有改變主意，而是化作了虛假、不存在的事物隨著阿茲克·艾格斯進入了冥界。

  ……

  在楚門進入冥界的同時，世界的其余地方也開始“落雪”了。

  遮蔽著“真實神國”陰影帷幕拉開，從中走出兩位天使。

  正是烏洛琉斯和梅迪奇。

  “嘖，沒想到我都跌到序列二了還得外出啊，一不小心就真的沒了。”梅迪奇抱怨道，其中原因大概是神諭來自於“真實造物主”，但卻始於夢幻。

  “還有那個托爾茲納都藏一千年，誰知道祂死哪裡去了？”梅迪奇嘴上可是一點都不留情。
    祂們兩個收到的神諭就是讓祂們去尋找托爾茲納。

  楚門可不會忘記“欲望母樹”。

  而托爾茲納就是窺探“欲望母樹”的最好風向標了。

  “我的幸運也不一定能夠遇見祂。”烏洛琉斯也是搖頭。

  “靈物之神”托爾茲納，自從退出了弑殺造物主的“救贖薔薇”後，已經有著近乎一千年沒有出現在世界的舞台上了。

  祂可是一位正經的天使之王啊，卻沒有在之前一千年裡發生的大戰中有過任何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為祂死了呢。

  大概就是像是當初楚門尋找祂的那個狀態，自己開辟一個空間，發展信徒，然後不爭不搶，過著比苦行僧還要枯寂的生活。

  這很節製派。

  “祂就不想成神的嗎？一點痕跡都不露。”梅迪奇都有些難以理解。

  托爾茲納基本已經收集完全了成神材料，但硬是忍住了，沒有去謀劃成神儀式。

  要知道就算是烏洛琉斯也曾經滿世界的追殺另外一條水銀之蛇，為成神做準備。

  “唯一有著‘被縛者’途徑非凡者集中活動的地方是南大陸的帕斯河谷和星星高原。”

  兩位天使通過通過各自手段來到了這片被拜朗帝國打壓得極慘的土地。

  “咦？拜血教的半神？”烏洛琉斯的幸運是真實存在的事物，才剛落地就撞見了拜血教的半神。

  拜血教，一個信仰惡魔，掌握“深淵”途徑的教派，從第四紀中期開始就已經有著活動的痕跡，是當前世界上最大的邪教——魔女教派在拜朗可是真神教會。

  而“深淵”途徑和“被縛者”途徑又是相鄰途徑，代表著放縱的惡意和節製的欲望，天生犯衝。

  拜血教的半神出現在這片高原本就是異常了。

  “你小心些，有些問題。”烏洛琉斯眉頭皺起，看著這一片土地沉默不語。

  梅迪奇臉色一肅，烏洛琉斯對於命運的窺視一般都不會有錯。

  “他們身上的味道也不正常。”梅迪奇鼻翼微動，憑借著“獵人”的直覺察覺到獵物的狀態。

  “他們是要進行獻祭……”烏洛琉斯眼中倒映出一個祭壇，有著命運的流光在閃爍，祂看到了未來。

  “殺了他們！”烏洛琉斯忽然一聲輕喝，梅迪奇更是直接從身體中抽出一柄暗紅色長劍，臉色冷冽地斬向那幾個惡魔半神。

  “重啟”！
  烏洛琉斯伸手一握，一條水銀之蛇從命運的流光中掙脫而出。

  祂眼睛鮮紅冰冷，周身布滿花紋和符號構成的，細節上不盡相同的無數轉輪。

  巨大的水銀之蛇團了起來，張口咬住了自己的尾巴，變成了一個神秘誇張的轉輪，首尾相連，無數的符文從祂的身體中湧現，將整個世界都帶入祂的節奏裡。

  世界陷入了一種倒退的幻象。

  幾位半神腳下的祭壇直接崩解，成為一堆還沒有成型的材料。

  但詭異的是那幾位半神竟然不受“重啟”的影響。

  天使之王位格的“重啟”，就連序列二天使都是完全無法反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