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

  許秩好奇的追問。

  【是的。】

  她總覺得雖然只能看到文字，但旁白的“語氣”嚴肅了一些。

  【那才是最為核心，最為強大的，所有超凡者生物都趨之若鶩的力量。】

  【不過，那需要你對知識與神秘的足夠了解，你現在還不行。】

  【小異種也不行，它壓根沒腦子，距離觸碰規則的道路比你還遙遠的多，現在純靠本能行事。】

  【若非它是大主教，若非規則本身就有利於它，它不可能封禁得住這個裂縫。】

  “為什麽這麽說？”

  其實許秩也不太了解小異種是怎麽做到的，當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時候，也覺得十分驚訝。

  【因為規則。】

  【順應規則，則會相對順利，規則定下了午夜不能來到現實世界的規矩，午夜裡的東西試圖打破這種規則，而小異種順應規則，它當然更容易成功。】

  【何況，還有你這個攪】

  許秩警覺：“攪？攪什麽？”

  【攪和別人好事的天才。】

  “你最好是要這樣說。”

  【咳。】

  【總之，它現在肯定是不能離開這裡的，午夜裡的那些東西現在放出來不是個好選擇，現在的你雖然擁有與它們分庭抗禮的能力，但你不會運用，是會挨揍的。】

  【更何況，它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出來這麽簡單.】

  “細說。”

  【細說不了一點。】

  呵呵。

  許秩早猜到了！

  “這個說不了，那你說說你前面維護幹嘛去了？”

  【不如我們說說它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吧？】

  許秩：？
  “差不多得了！快點說！”

  【.】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吧，當時進入維護狀態，你可以理解為保存力量？】

  【反正就是那麽回事，如果不是我關鍵時刻出手，你以為你能順利吸收那塊碎片嗎？】

  【你當時都快被燒死了，如果我不在，你早就化作塵埃了。】

  旁白這樣一說，許秩想起來當時模模糊糊中，是感覺有什麽能量在幫助她與碎片的能量融合。

  她其實心中對那股能量已經有了預測，不然她現在對旁白可不是這個態度了。

  眼下不過是實錘了遊戲機確實在這個過程幫助了她。

  “但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要這樣幫助我呢？”

  許秩還是不死心，問出了一個問題。

  旁白沉默了一會，終於給出了一個相對正面，但並不完全的回答。

  【你可以理解為，我現在和你是綁定在一起的，你死了，我也完蛋。】

  “命運共同體？還是利益共同體？”

  這兩個回答意味著不同的立場。

  【命運共同體。】

  “好，我相信你。”

  許秩點點頭，相信二字說的很隨意，但了解她的人便會聽出，她是認真的。

  說不出來為什麽，許秩並非別人一句好聽的話就能立刻相信對方的人，無論遊戲機幫助了她多少，它的來歷始終不明，便一直是個陰影，但在此刻，許秩決定拋棄這塊陰影，選擇徹底相信遊戲機。

  要說為什麽的話.
  大概是，直覺？
    聽起來有些不靠譜，但許秩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所以，其實沒有太多的理由，不是因為旁白說了多讓她滿意的回答，純粹是許秩此刻感覺，她是可以完全相信遊戲機的。

  於是她便這樣做了。

  不太講道理，但完全是許秩風格。

  “所以那塊碎片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能讓我生命等級直接提升？”

  許秩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如你所見，它就是一塊碎片。】

  【一塊從某個不可接觸之物上強行撕扯下來的一小碎片。】

  “小碎片”

  雖然這塊碎片本身確實很小，但這個形容足以說明那個“不可接觸之物”該是有多強大了。

  她光是吃了這麽一小塊碎片便直接跨越了一個生命等級，如果能直接吃下那個不可接觸之物.
  【打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你先別想！】

  【你是不是有點狂妄了？】

  “只是想想也不行？”

  【不行，哪怕只是想想，都會留下痕跡，萬一到時候.對你印象不好，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聽不懂。”

  什麽古板又嚴格的東西，連想想吃一口也不行？

  【反正，你以後會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的，如果不出意外，一直往前走下去，你遲早會見到祂。】

  【接近祂，你就會明白。】

  【那個時候，你應該也不會再升起這麽無禮的想法。】

  【如今，你只需要享受並且盡快掌握這份意料之外的饋贈就行了。】

  許秩還想說聽不懂，但也知道就算她再問旁白估計也就說這些了。

  她感受了一下體內還在源源不斷增長的力量，有些疑惑。

  “我這樣不是拔苗助長嗎？不會有後遺症嗎？”

  【這種好事你不偷著樂，你擔憂什麽呢？】

  【那可是你就當你自己接觸了本源，吸取了部分來自本源的力量，那是最為純粹的能量，吸收後便可立刻轉化為自身所擁有的，不存在任何副作用，也不會跟你體內的任何本就存在的力量衝突，只會讓它們變得更為強大。】

  【那是完美的力量。】

  【不過硬要說的話，有一點不算後遺症的問題。】

  【我前面跟你說過的，你現在不就根本無法理解你到底擁有哪些力量，這是因為你提升的太快，隻擁有力量，卻沒有獲得知識。】

  【你壓根不知道如何去運用。】

  許秩一臉無辜：“有力量也總比沒有好。”

  反正先搶到手再說。

  【.】

  【你說的對。】

  【不過，知識已經裝進了你的腦海中，剩下的只是慢慢理解它，等到全部理解，你也就真正掌握了這些力量。】

  “這碎片這麽貼心嗎？還附帶知識啊”

  【？】

  【想的還挺美，怎麽可能有這種好事。】

  【它只是純粹的力量，賦予知識可不是它該乾的，過往能接觸到它的超凡生物，哪一個不是早早就在腦袋裡裝滿了知識，就是為了來理解它，觸碰它，並且試圖擁有它？】

  許秩似乎察覺到了一股怨氣。

  她眨眨眼，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我腦海中的知識哪裡來的？”

  【可能是踩到狗屎撿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