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苦命的小四啊

  “阿姐，我頭疼。”

  眼淚汪汪的小四娘拉住了要去見閆不降的程二娘，“忽然就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脆弱的不像話的小四娘成功勾起了程二娘的回憶，想起了妹妹小時候總是乖巧依偎在她懷裡的時光，心軟成了一灘水，什麽投不投降的根本就沒她妹妹重要，扭頭對來傳話的人道：“去告訴他，我不會再見他，和離之事全由父母做主。”

  說完轉頭撫上小四娘的頭，溫柔開口，“大夫一會兒就來了，阿姐陪著你。”

  就這場面，本來只是有一點點隱隱作痛的小四娘直接就淪陷了，“有阿姐陪著我，就不那麽疼了。”

  門口站了一會兒的蕭合雙目含淚，覺得閆家的那一悶棍兒簡直神來之筆，她的小四真的不傻了，現在和沒到京城來之前一樣，那般的乖巧，還聰慧。

  程大器踮著腳尖想要往裡看，壓低了聲音，“到底是什麽情況嘛。”

  蕭合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他那努力支撐的腳尖，“跳起來還沒門欄高，老娘當初怎麽就覺得你不錯。“

  嫌棄完臉上就帶上了笑，敲門後推門進了屋，程大器疑惑的看著門欄，轉頭又要去和身後的兩個兒子求證，程有二有三兄弟兩個同時後退了一步，嘴裡還嘟囔了一句：幸虧我們都隨了娘。

  要不然他們爺幾個一起出門外人只怕要猜他們一家子都是賣炊餅的。

  “老爺，老爺，太子殿下來了。”

  “太子還將姑爺，不是，閆小將軍帶進來了。”

  來傳話的人差點跑掉了鞋子，忽然覺得他們府上也不怎麽窮，至少府邸很大啊。

  正要發怒的程大器頓時咳嗽了一聲，朝屋內喊了一句，“太子來了，都準備準備。”

  “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去迎接太子。”

  屋內蕭合當即讓小四娘躺下，“你就裝暈，有多嚴重說的多嚴重，反正傷在腦子上，就算太醫也不敢說你沒事。”

  見她要出門，小四娘趕忙喊住她，“娘你忘了你是斷臂啊。”

  “對對對，娘的手臂斷了，哎喲，我那圈白布呢？”

  程二娘起身去翻櫃子，等到程大器父子三人迎接太子入府後，娘三已經營造出了一屋子淒慘氛圍。

  太子李如陵是帶著太醫來的，父子三個看到太醫那叫一個膽戰心驚，將人帶到小四娘的院子後已經汗濕了後背，好在有女子閨房外男不得入內的規矩，只求小四娘莫要穿幫。

  “父皇一直惦記程二姑娘的傷勢，生怕有什麽不妥，這才讓本太子帶了太醫一起來，也幸虧是趕上了。”
    院內的月季牆下有一張石桌子，上面已經擺好了茶水，李如陵坐下後目光便落在了緊閉房門上，程大器父子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說著多謝皇上的話。

  此時程家下人請的大夫也都到了，當得知已經有太醫進門問診趕忙調整呼吸，暗道今日算是來著了，說不定還能和太醫學兩招，實在不行看看太醫是怎麽問診的也不錯啊。

  “如此陣仗，看來程家二姑娘傷的不輕。”

  說這話的是元家五郎元溯，是和李如陵一同來的那位男子，這可是百年世家元家家主次子，這元家那專出美男，其叔父元辛已經霸西津美男榜第一名三十年之久，因生的過於俊美，至今未婚。

  這元五郎肖其叔父也是生來就有一張勾搭小姑娘的臉，在京城裡那也是花名響當當的人物，只見他一臉玩味，“閆小將軍可真算是不懂憐香惜玉之人，程二姑娘生的嬌美，玲瓏可愛，你竟也狠得下心砸壞了她的腦袋。”

  閆不降確信今日出門定是踩了狗屎，要不然也不會遇到元溯這個混蛋，這混蛋歷來就與他不對付，現在心裡還不知道怎麽在看她笑話，故作輕松的開口，“元五公子誤會了，小四娘的傷並非在下有意為之，乃是誤傷。”

  “原來如此。”

  元溯煞有介事的點頭，一副我很懂你的樣子，“本公子就說閆小將軍不至於如此，既是誤傷自然就不是你之錯，只能怨程家二姑娘自己倒霉，怎麽就走到你的棍下去了，是以你從未登門探望也在情理之中，誰叫那個倒霉鬼害得你聲名掃地？”

  閆不降那死死攥緊的拳頭青筋暴露，恨不得一拳頭將眼前這人的臉打爛，原本還極力克制的程大器父子三人心裡那本就沒壓住的火苗瞬間就成了熊熊烈火，目光如同要將閆不降燒成灰燼，程有三說了，“你在這裡做什麽，小四現在怕你怕的要死，要是沒你今天這一出小四的腦袋就不會痛的這麽厲害，趕緊滾。”

  程有二忽然覺得老三今天怪聰明的，當即緊隨其後，“你走吧，一會兒小四知道你在這裡，只怕要生生的疼死。”

  屋內的小四娘很是虛弱的躺著，耳朵卻是豎的老高，外面的聲音一傳進來她就曉得要怎麽做了，原本‘虛弱’的她頓時面露驚恐之色，爬起來縮到角落裡抱住膝蓋，“娘，娘，我我都聽到了，是他來了，他要打死我，他好可怕，啊！！！！”

  那嚇瘋的模樣將正在給她問診的太醫都嚇了一跳，再要把脈卻是不能了，蕭合連忙上前單手將人抱在懷裡，“我苦命的小四啊~”

  程二娘也在一旁抹淚，“小四，是阿姐對不起你。”

  程二娘是真難過，她想起了當時妹妹被打傷的場景，想起妹妹後腦杓流血的畫面，心裡愧疚的無以複加。

  母女三個一個驚慌亂叫，一個痛心疾首，一個隱忍流淚，這個場面讓太醫也重重歎了口氣，最終下了結論，“二姑娘的傷雖已無大礙，但心魔已成，往後定要精心養著，莫要讓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她的跟前。”

  此意正中小四娘下懷，這就是她的利器了，她有心魔啊，以後時不時的還能拿出來用用，要不要痊愈她自己說了算！
  偷偷戳了戳還在戲中的蕭合，蕭合趕忙壓了眼圈，“多謝太醫，只要能讓我小四平安康健，有什麽需要太醫盡管開口。”

  太醫說還是要抓一副安神的湯藥服下才行，丫頭花花恭敬的領著太醫出了門，人一走屋內蕭合松了口氣，戳了一下小四娘的眉心，“娘的小四真的是越來越機靈聰慧了。”

  還在難受中的程二娘覺得有些跟不上節奏，趕忙壓了眼圈對小四娘一陣關懷，小四娘歡歡喜喜拉著她的手，“阿姐，剛剛你配合的好好，咱們這一關就算是過了，有了太醫證明，皇上肯定會答應爹的請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