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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頂流塌房了,系統才來?》288.第288章 有此歌詞,余詞盡廢!
  “啥呀?”

  “聽歌?”

  “什麽?”

  誰也沒想到,大家關心的楊佩芳的身體,結果這位歌後卻讓眾人去聽歌。

  但幾人還是順著楊佩芳的手指,看向了手機屏幕。

  此刻,因為歌曲的結束。

  手機屏幕上的畫面剛好定格在歌曲最初的界面。

  高杉下意識念了出來:“蘇雪瑤的歌?《但願人長久》?”

  其他幾個人也目露怪異。

  不是吧?
  楊佩芳的意思,是讓他們幾人都去聽無言給蘇雪瑤寫的新歌?

  尤其是朱涵,眉頭微微一皺。

  因為他注意到了楊佩芳似乎著重看了他一眼。

  什麽意思?
  朱涵心中有些不爽,自己可不懂歌曲,讓他去聽歌是什麽意思嘛。他只需要負責歌詞部份就行了,難道還能有人在歌詞上勝過他不成?

  開什麽玩笑!
  歌壇這些作詞人,不是他自傲,再給對方十年,也寫不出《望月》這種等級的詩。

  不過回想起楊佩芳意味深長的眼神。

  朱涵猶豫片刻,還是從身上掏出了耳機,用不嫻熟的動作戴上耳塞,然後點開了歌曲播放的按鈕。

  因為他有些老花眼,看不太清手機上的歌詞。

  所以索性閉上了眼睛,用一個舒服的姿勢仰躺在椅子上,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放松下心情。

  他不太喜歡聽歌。

  就算是平日裡聽歌,也只聽竹笛、古箏等華夏傳統音樂。

  其它的類型,他欣賞不來。

  輕柔的前奏旋律,更是讓朱涵有些昏昏欲睡。

  但就在他心情剛好放松下來時,歌聲傳來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對於蘇雪瑤的吟唱,朱涵並沒有多少反應。

  就好像一個不喜歡吃海鮮的人,哪怕旁人將螃蟹、大龍蝦、石斑魚、皮皮蝦……等各種海鮮的鮮味說的天花亂墜,他依然無動於衷一樣。

  所以蘇雪瑤再優美的歌喉,也對朱涵沒多少刺激。

  可偏偏歌詞才出現了幾秒鍾。

  朱涵閉上的眼睛豁然睜開,整個人從椅子上噌地一下就坐直了。

  “我眼鏡呢?”

  他眼睛看向面前的桌面,慌忙在找著什麽。

  右手則四處摸索。

  很快,他就摸到了自己放在一旁的眼鏡盒,以熟練得不能再熟練的動作將眼鏡從裡面取出,戴到了眼眶上。

  接著。

  他迫不及待看向了手機屏幕。

  剛才還模糊不清的字樣,清晰呈現在了他眼前。

  它不再朦朧。

  也不再虛幻。

  也就是這一刹那,《但願人長久》的整首歌詞,仿佛化為了一個個跳躍的文字,直衝朱涵的腦門天際。

  一句句千古絕詞。

  一句句傳世精品。

  就這樣猶如通紅的鐵塊,烙入了朱涵大腦深處。

  轟!
  朱涵感覺自己大腦深處有雷霆在轟鳴,炸得他整個人腦海一片空白。

  他已經徹底懵了。

  弄啥呢?
  這是弄啥呢?
  朱涵坐在椅子上,茫然看著手機上的歌詞,一時間居然發現自己變得不知所措。

  他終於明白,剛才為何楊佩芳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活了大半輩子的他這一刻有種臉皮掛不住的感覺,隻想挖個洞鑽進去。

  明明周圍其他的人,都沒有看自己。

  可朱涵依然感受到了一種如芒在背的不適。

  他想尿遁。

  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

  他也終於明白,剛才為何楊佩芳連茶杯都拿不穩。

  不是身體有恙。

  而是被鎮的。

  譬如此刻:這首歌詞,就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鎮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不信……”

  朱涵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歌詞。

  這一次,看的更清晰了。

  可越是清晰,他才越感覺到這首歌詞的可怕之處。

  每一句,甚至每一個文字,都能夠對他心靈造成巨大衝擊。

  感悟也更深了。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任何一句,都美到了極致,意境也深遠到了極致。

  那是一種朱涵確定自己努力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詩詞巔峰。只能站在山腳,感受著這種靈魂洗滌的震撼。

  看著看著。

  朱涵忽然再次頹廢,跟剛才的楊佩芳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腦海中只是盤旋著一句話:“有必要嗎?真的有必要嗎?”

  這只是一首歌的歌詞啊。

  你有必要弄出一首堪比千古絕句的詞來嗎?
  何必呢?
  何苦呢?
  朱涵有些委屈。

  他信心滿滿來到了歌壇,才寫第一首歌就遇到了這樣的事,誰不委屈?
  努力深呼吸了幾口氣。

  他才想起什麽。

  連忙推了推鏡框,然後看向歌詞最後面的信息。

  演唱:蘇雪瑤。

  作詞:西樓。

  作曲/編曲:無言。

  “西樓????”
    朱涵再次怔住。

  但很快,他就露出了釋然的苦笑。

  釋然,是因為他在知道西樓後,才恍然大悟,因為在當今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西樓才有這樣的本事寫出這樣的詞。

  苦笑,是因為朱涵明白自己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超越西樓了。

  就憑《但願人長久》的這首詞,便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峰,讓朱涵只能仰望。

  “呵呵……”

  朱涵忽然萬念俱灰。

  或許,西樓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不然為何自己次次都能撞到對方?

  尤其是,西樓寫的這首詞同樣也是跟中秋有關。

  這就更諷刺了。

  原本自己認為是自己得意之作的《望月》,在《但願人長久》面前一對比,朱涵忽然發現它變得是如此不堪入目。

  甚至可以說。

  拿《望月》跟《但願人長久》的詞對比,是對這首詞的一種羞辱。

  兩者完全就不在一個維度上。

  “呵呵……”

  朱涵再次露出苦澀的笑容,艱難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朱老師?”

  “朱老師?”

  楊佩芳見狀,連忙站起來追了上去。

  朱涵頭也不回,擺擺手:“楊小姐,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了。之前你們給了二十萬的寫詩定金,等下我會歸還回來。”

  楊佩芳連忙道:“朱老師,您多慮了。寫詩的一百萬我們一定會給您的。”

  朱涵搖搖頭,臉色蒼白:“既然輸了,那我肯定要履行合同。這是基本的信譽問題,你無需再說。”

  楊佩芳頓了頓,才道:“朱老杉您不必太過於悲觀,雖然對方的歌詞寫的的確很好,但我覺得我們未必就沒有一拚之力。畢竟您的詩也不差。”

  “我的詩?呵呵……”

  朱涵臉上滿是嘲諷,他在嘲諷自己:“我的詩是什麽狗屎?也配跟它對比?”

  楊佩芳心中劇震:“它有那麽好?”

  朱涵表情憂傷又認真:“至少在我印象中,華夏上下五千年,我從未見過任何一首詠中秋的詩詞能夠比它更好。至於歌壇?更不必比了。因為此歌一出,余詞盡廢。”

  余詞盡廢!

  楊佩芳一時恍惚,愣在原地。

  怔怔看著朱涵消失在門外。

  接著。

  身後已經傳來了好幾個人的驚呼聲。

  “這詞?”

  “臥槽,這歌詞。”

  “真的是人能寫出來的?”

  “太牛逼了吧?”

  “甘拜下風。”

  “……”

  楊佩芳轉過頭,便看到了高杉、吳銳、林家倫等幾人,臉上全都布滿了濃濃的震撼。

  每個人面面相覷,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尤其是高杉,滿臉通紅,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此時他才知道剛才楊佩芳的震驚完全不是因為自己的歌曲,而是因為這首《但願人長久》。

  “反應真慢……”

  楊佩芳搖搖頭,心中暗歎一聲,重新回到了座位。

  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但願人長久》的歌詞上,腦海中一直盤旋著剛才朱涵的一句話:此歌一出,余詞盡廢。

  她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麽,它說明:九月才剛剛開始,榜單就已經失去了意義。

  ……

  山水社。

  大家都知道朱涵為歌後楊佩芳寫歌的事,所以在某個微信群裡,眾人同樣在熱烈議論著。

  “以朱老師的實力,為歌手寫歌,屬實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哈哈哈,那是肯定的。”

  “就憑歌壇的那些作曲家,雖然有一些也挺有文化,但跟朱老師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好不好?”

  “就讓朱老師這回給歌壇一個小小的震撼。”

  “真是期待歌曲發布後,眾人看到《望月》歌詞時的驚訝表情。”

  “那肯定是目瞪口呆啊。”

  “朱老師此次也算是為我們探路了。如果他給歌手寫歌詞的道路行得通,那以後我們就又多了一條發財大道。而且還是發大財。”

  “所以,期待朱老師創造奇跡吧。”

  這些山水社的成員,心中都有著激動。

  因為眾人都了解到,此次朱涵給楊佩芳寫歌,可是價值一百萬。若是朱涵的歌詞能橫掃九月新歌榜單,那未來他們也可以給歌手寫歌,每首歌收一個十萬不過分吧?
  想著就興奮。

  於是在凌晨零點剛過。

  不少人就紛紛@朱涵。

  “朱老師,趕快發表獲獎感言。”

  “朱老師,感覺如何?”

  “朱老師,有沒有碾壓新歌榜?”

  “朱老師,發紅包了。”

  “……”

  然而,朱涵卻一直沒有回應。

  平日裡,朱涵可是很樂意跟大家聊天的。

  這種反常讓眾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有人幾乎是馬上點開了朱涵的微信頁面,卻愕然發現,不知道何時朱涵的簽名變成了這樣一句話: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

  !!!

  當這人將朱涵的簽名截圖到群裡後,眾人嘩然。

  發生了什麽事?

  是的!

  發生了什麽事?

  網絡上,不少網友也發出了同樣的疑問。因為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聽完《但願人長久》這首歌後,整個網絡已經掀翻了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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