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強勢殺戮

  “你們，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衛恩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如雷鳴一般回蕩在肯讚·弗羅洛夫號眾聖職者耳邊，仿佛在宣告他們的死亡。

  他並未察覺遠處駛來的白克力號，而是抓緊時間熟悉著體內暴漲的力量。

  在“禁忌物2-77卡雷爾的呢喃”的作用下，幾乎隻用了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他體內各項屬性都在暴漲，但也讓他察覺到身體出現的割裂感，就像無法完整操控身體的那種感覺。

  衛恩掃了一眼面板上的屬性，默默激活天賦靈性轉換，保持一千本源，其余基礎屬性平均分配。

  韌性等級：14477
  精神等級：14477
  本源：1000
  除了屬性暴漲之外，他還多出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飛行，治愈，力量強化，速度強化等等像是被動法術的技能。

  在這樣的狀態下，衛恩甚至覺得比之前在卡斯特城邦時，受到緹娜失控影響獲得的增幅還要強大幾分。

  每秒扣除兩點韌性等級——這個代價不可謂不高，但值得！

  胡伯托嘴唇微抿，神色凝重的盯著衛恩，心下盤算著詛咒的影響。竟發現他此時能動用的信仰之力已經降低到三分之一的程度，其余力量都消散在那段曲調優美的“致溫柔的海瑟薇”中。

  “帕芙拉……！”

  “我明白了，胡伯托大人。”

  祭司帕芙拉知道，胡伯托大人之前所說的是對的。

  無論這些異端有什麽緣由，但異端就是異端，他們只會否定黎明的存在，傷害黎明的信徒，殺戮並且會帶來災難……

  她的眼睛注視著神情冷漠的衛恩，柔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堅毅。

  即便此時她也受到禁忌物的詛咒，身後的金色羽翼失去了飛行能力，但她依舊堅信勝利屬於黎明。

  這樣想著，帕芙拉輕輕揮動雙手，兩道淡淡的白芒從她的手中射出，猶如流光一般衝向船首像。

  那座刻畫著黎明之主奧爾菲斯輪廓的船首像在接觸到白芒的瞬間，開始熠熠生輝，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輝。原本普通的雕像上那雙木色的眼睛驟然放亮，那光芒如此強烈，甚至讓人感到有些刺眼。

  天空中，那輪即將落幕的太陽同樣凝出一道光芒，從無盡遙遠之地照射在船首像之上，隱隱帶來一道呢喃之語：
  “當世界沉淪，太陽不再，黑夜永恆，大地陷落，災厄恆生，古老囈語不絕於耳之時，黎明光輝升起，驅散無盡黑夜，照亮世界，光輝永存！”

  那道聲音仿佛在訴說黑暗歲月時，黎明的輝煌時刻，帶著黎明的宣言，重臨世間。

  “裁決之刃！”

  這時，帕芙拉神色肅穆的喊道。

  下一秒，只見那座雕像的眉心處裂開一道細小的縫隙，璀璨的金色光芒迸射而出，和雙眼的光輝匯合一處，似慢實快的形成一柄金色的大劍。

  不同於之前的光劍，那把金色大劍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鋒利的劍刃倒映出四周海面的情況，劍柄寬大且刻印出複雜的紋路，向後環繞形成一段護手罩。

  直到此時，胡伯托才有所動作，單手一招，就見那把金色大劍已然出現在他手中，被他緊緊握住。

  衛恩冷淡的注視著這一切，。

  無論是黎明之主船首像的異變，又或者那把新召喚出的金色大劍，他都沒太在意。

  他只知道此刻身體內的力量徹底穩固下來，也知道兩秒鍾過去，他已經永久失去了四點韌性等級……

  但他並沒有慌亂或者著急，因為他很清楚哪怕此刻借助禁忌物的獲得力量爆發，但在不熟悉黎明教會這些聖職者的手段力量之前，盲目衝動只會像之前被驅逐元素力量無法使用法術那樣，狼狽不堪。

  “黎明！”

  帕芙拉再次發出清脆的嬌喝聲，無法借助身後金色的羽翼飛翔，她只能迅速撤退到聖職者軍團的陣列中。那裡，身著白金鎧甲的聖職者們並肩而立，透過面甲依稀能看到他們堅定的眼神。

  而置身於這些聖職者們的包圍中的帕芙拉麵色更加虔誠肅穆。她閉上眼睛，似在呼喚什麽，周身彌漫的信仰之力。

  連同周圍聖職者們身上的信仰之力一起，再次凝聚到半空中那把璀璨的金色光劍中。

  一時間，那把光劍仿佛擁有了自己的生命，變得更加耀眼，它與胡伯托手中的那把金色大劍遙相呼應，將整艘帆船都染上了金色的光輝，散發出驚人的力量。

  “吼吼——”

  五桅帆船周圍海面，被這股力量激蕩得波瀾起伏，一隻接著一隻深海畸變種躍出海面。而它們那受到汙染畸變後的扭曲身體，仿佛被淨化一般，在脫離出海面的瞬間就一寸寸消融，隻留下陣陣絕望淒厲的嘶吼聲。

  【你受到黎明之主奧爾菲斯黎明本源之力的侵蝕，因你的本源超過500，你豁免此次侵蝕。評價：黎明本源？用自身凝聚的信仰之力去換取一道本源的使用，神明，這就是神明的手段，哈哈……特殊獎勵：生存點+50，本源+2，精神等級+2，韌性等級+2。】

  本源？

  黎明信仰之力換取黎明本源？！
  衛恩總算清楚那個女人在做什麽了。

  她竟是通過某種方法，將她、那些聖職者以及船首像身上的信仰之力，轉化成了黎明本源力量供那位裁決大騎士使用？

  這就是踏上信仰之路後受到的限制嗎？

  本源是借用的，信仰是獻祭的，是否也連同他們自身的身體和靈魂一起奉獻出去？
  呵，神明！

  “異端！”

  胡伯托雙手握住金色大劍，身上厚重的鎧甲被那道本源力量映照出一層金色，裸露處還能看到他皮膚上浮現出來的複雜紋路。

  “接受黎明的裁決吧！”

  裁決大騎士高高躍起，揮舞著金色大劍衝向衛恩。

  而隨著他的靠近，衛恩也察覺到那股黎明本源之力的侵蝕在逐漸加強，耳邊隱隱浮現一道呢喃囈語：“黎明，是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心存信仰，容你之身……”

  【你受到黎明之主奧爾菲斯黎明本源之力的侵蝕，因你的本源超過600，你豁免此次侵蝕……特殊獎勵：生存點+60，本源+3，精神等級+3，韌性等級+3。】

  【……】

  “尼柯，魯克。”

  衛恩身形消散，躲開黎明本源侵蝕的同時，出現在五桅帆船的船尾後方。

  他沒有跳上甲板，盡管身體內的力量暴漲，但他並沒有被這假象衝昏頭腦。

  這一次不同於在卡斯特城邦那次，那時候黎明教會並無太強大的聖職者，他可以無所顧忌的橫衝直撞。有著裁決大騎士的糾纏，也有那些聖職者們的合力，還有其他各種限制，他不得不更加謹慎一些。

  胡伯托對他的避讓早有預料，橫斬一劍掃清所有的幻影分身，就身形一轉，劃出一道金色流光瞬間擋在衛恩身前。

  “裁決！”

  “沃爾，岡斯，塔爾！”

  十六面骨牆升起，衛恩掃了一眼面板提示，近距離之下，想要豁免黎明本源侵蝕，需要至少一千二百本源力量？
  嘖！
  天賦-靈性轉換。

  本源力量瞬間從一千提升至一千二百！
  與此同時，韌性等級提升至兩萬，精神等級降低至七千！

  “安傑，特，金森！”

  衛恩的身體猛地收縮，血管青筋凸出，皮膚緋紅一片，沸血法術效果讓他可以發揮出百分之兩百韌性等級的力量。

  在骨牆被打破的瞬間，他握住那把銀色口風琴迎著金色大劍揮舞出去。

  鐺！！

  清脆的聲音叮當響起。

  轟——猛烈的撞擊產生的風暴向四周散去。

  金色大劍上那抹金色的光輝被口風琴打出一道微小的缺口，碎裂的光輝射入深海，炸開一片片浪花，也帶出無數的深海魚類和零星的畸變種的屍體。

  擋住了！
  衛恩眼神一凝，這一擊他是故意選擇硬抗，就是為了判斷接下來戰鬥選擇。

  現在看來，是個好結果！

  “嗯？”

  胡伯托面色微變，這樣的一劍，還是借用黎明本源之力凝聚出的聖器斬出的一劍，竟然被一名巫師用純粹的力量擋住了？

  他的力量，他的身體怎麽會那麽強？

  該死，是禁忌物的詛咒的原因！
  “你——”

  衛恩嘴角上翹，“騎士先生，你擋不住我了！”

  沸血狀態還有八秒——那就開始吧！

  幽靈，秘主！
  “尼柯，魯克。”

  幻影分身再現，衛恩的身形再次消失在金色大劍下。

  “小心——”

  胡伯托心道不好，顧不上那些幻影分身，轉身向衛恩追去，同時不忘呼喊提醒那些聖職者們。

  快，再快點才行！！

  衛恩出現在聖職者中間，瞥了一眼胡伯托的位置，嘿然露出一抹冷厲的笑容。

  不能使用元素法術？

  那就不用了！
  衛恩在那些聖職者愣神間，身體化為虛幻一般，仿佛是站在原地晃蕩，忽左忽右的劃出道道殘影。

  而周圍的聖職者卻是一個接著一個僵住，仿佛被施放了定身術。

  但仔細觀察卻能發現，在他們面甲下方和上身厚重的鎧甲連接處，正有一道鮮血緩緩滲透出來。

  “該死的異端，裁決！”

  胡伯托面色猙獰，周身爆發出恐怖的金色光輝，凝聚在手中的大劍上，落到甲板上的瞬間彈射而出，擋在衛恩身前劈出一道金色光刃。

  “太慢了——”

  衛恩絲毫不做抵擋，身體被加持的速度強化等能力，讓他輕易的躲開裁決大騎士的攻擊，手中的口風琴似是無意的遞出，從那些聖職者脖頸間劃過，帶走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你擊殺安塞圖斯·紐曼。評價：幽魂的那位創始人如果看到你這樣戰鬥，怕是會欣慰的從土裡跳出來，給你來個愛的暴擊。特殊獎勵：生存點+20，韌性等級+1，精神等級+1。】

  【……】

  愛的暴擊？

  絕對不可能！
  衛恩一邊快速在聖職者隊伍中穿梭，一邊讓幽靈施放各種法術。

  “迪普，羅科，門！”（陰影纏繞！）
  “布雷，弗朗索，阿瓦！”（亡靈之爪！）
  “斯亞姆，西爾，蘇特！”（屍爆術！）

  這一次幽靈沒有任何停頓，法術一道接著一道施放，臉上差點笑出了花。

  而司機、赤心和秘主都只能乾看著，赤心因為沸血法術還在生效還好些。

  最難過的要數秘主，無法使用元素法術，還要看著幽靈這麽表現，臉上的表情委屈到了極點，恨恨地瞪著那些聖職者，嘴上念念有詞：“瑞西，西爾……”（殺，死！）
  隨著幽靈法術的施放，一座座符文法陣不停浮現在甲板周圍，特別是地上冒出的乾枯手臂，仿佛無窮盡一般一個個蜂擁而上。

  而天空上法陣浮現，一隻接著一隻亡靈之爪四根一組，不斷得戳向那些聖職者。

  更讓胡伯托這位裁決大騎士感到絕望的，還是被幽靈成功施放出來的屍爆術，在注意到周圍聖職者屍體上悄然冒出的膿包，他的面色更加難看，低吼道：“帕芙拉，快，淨化掉那些沾染疫病的屍體，絕不能讓屍爆術的效果爆開！”

  如果不是受到禁忌物的詛咒影響，以他的力量，再加上黎明本源之劍的加持，他早就能將衛恩斬殺。

  但他同樣清楚，之前準備的一切應對手段都是為了惡魔小醜，並未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詛咒類禁忌物。

  這一刻，早已看慣生死，審判無數異端的裁決大騎士，眼睜睜得看著衛恩屠殺那些聖職者，內心竟有一絲動搖，產生了名為絕望的情緒。

  該死，該死的異端！

  “神聖！”

  “淨化！”

  “治愈！”

  帕芙拉臉上閃過一絲哀傷，她同樣察覺到不少隕落的聖職者，其中有些還是和她朝夕相處，甚至相交多年的人，沒想到他們會死在這裡，死在裁決令審判異端的戰鬥中。

  此時，她只能按照胡波托的吩咐，不斷施放一道道黎明聖術，企圖拯救那些瀕臨死亡的聖職者們。

  空中那柄金色光劍猛地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暈，不僅驅散了屍體上的疫病，也治療那些沒死去的聖職者。

  不僅如此，這些光輝似乎也察覺到周圍聖職者的死亡，竟主動的匯聚到胡伯托手上那把金色大劍中，在給他提供著力量。

  治愈？

  衛恩瞥了眼那位有著金色羽翼的女人，速度再次增加幾分，穿梭在那些聖職者周圍。

  這一次，他不再給他們留下全屍，口風琴劃過之後，他就會帶走這些人的腦袋，杜絕他們生還治愈的可能。

  “你——”胡伯托看到不斷悶哼慘死的聖職者，幾乎發狂，再也無法保持身為裁決大騎士的風度，嘶吼道：“我要殺了你！”

  “這就忍不了嗎？”衛恩一邊毫不留情的出手擊殺聖職者，一邊冷淡的開口道：“不過是死了一些所謂黎明的信徒而已，為什麽你要這麽生氣？”

  天賦-欺詐，心理控制，激活！
  “這和你們在卡斯特城邦所做的沒什麽不同啊，盡管有著非常強大的聖職者力量，也隻固守在克裡姆斯大教堂周圍，對周邊所有街區都漠視不管。”

  “非黎明信徒不管也就算了，連那些踏上黎明信仰之路的信徒，你們也不管，任由他們被汙染畸變，被絕望教派、深淵教派、欲望教派之流獻祭斬殺。”

  “為什麽現在你會在乎他們的死活？他們，比那些普通的信徒不過是多了一層鎧甲而已，有什麽不同？”

  “異端！”

  “異端！”

  “異端，你閉嘴！”

  胡伯托追擊在衛恩身後，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金色大劍，絲毫不顧忌周圍有聖職者存在，一雙閃爍著金色光輝的眼睛隱隱蒙上一層灰色，仿佛被操控一般。

  而周圍那些還活著的聖職者們看到慘死在他劍下的同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怎麽會？”

  “裁決大人……瘋了嗎？”

  “為，為什麽？對啊，為什麽我們要對那些人這麽冷漠？我，我們不該是在保護教堂周圍所有人的安全嗎？不該是護衛城邦的安全嗎？”

  帕芙拉愣愣的看著急轉直下的戰鬥場景，嘴巴微微張大：“裁決，大人……”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胡伯托大人會攻擊自己的同伴？

  “你？！”胡伯托死死盯著衛恩，眼神凶狠瘋狂，那模樣恨不得要吃了他一般。

  而衛恩依舊沒有停下，譏諷道：“看吧，所謂的裁決多麽可笑，所謂的黎明又是多麽冷漠，你們不過只是被剝奪了情感的異類，比之畸變種還要更加恐怖的異類而已！”

  “如果黎明有用，為什麽不庇護你們，如果黎明有靈，為什麽不庇護那些普通人，如果黎明降臨，為什麽還有汙染和畸變……”

  “裁決先生，你該停下來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了！”

  在他身後，是緊追不舍的裁決大騎士，是兩排傷痕累累的屍體，是瞪大眼睛驚恐仿佛失去信仰的聖職者們。

  聽到他的話，俱都呆滯下來，仿佛陷入巨大的懷疑中。

  對啊，死了那麽多聖職者，為什麽黎明沒有降臨聖眷，拯救他們？

  “不對，你說得不對！不是這樣的！”胡伯托身體顫抖，臉上陰晴不定，似有掙扎和茫然，怒極嘶吼，“是黎明賦予我們生的希望，是祂驅散黑暗，給予世界光明，是——”

  “裁決大人！”

  金色羽翼的祭司帕芙拉從震驚中回神，瞪大眼睛，驚呼道。

  她已然察覺到此時胡伯托變的不對勁，尤其是他手中那把金色大劍，竟然出現一道血痕，而且隨著持續沾染聖職者的鮮血，血痕開始緩緩轉變為深邃的黑色……

  這是？！
  “褻瀆，墮落？！裁決大人，您，您——”

  為什麽這名異端僅憑借幾句話，能讓一位黎明的狂信徒產生自我懷疑，達到影響自身的信仰的程度？！
  【你使用未知手段攻擊胡伯托·沃森，使其陷入重傷狀態。評價：哦？背叛黎明的墮落者？你，哦，這是怎麽做到的……特殊獎勵：生存點+500，韌性等級+10，精神等級+10。】

  【你使用“禁忌物2-77卡雷爾的呢喃”已達十秒，命運軌跡發生輕微改變，當前遭遇進度40/100。評價：停下吧，禁忌物不是這麽用的，使用過度會讓你……特殊獎勵：生存點80，本源+8，精神等級+8，韌性等級+8。】

  衛恩並未注意到這道提示，但察覺到周圍聖職者一動不動之後，他也停了下來，站到一側船舷上，回身看向甲板上的景象，那雙赤瞳流露出興奮和嗜血之意，似乎很滿意這場傑作。

  這麽輕易就被欺詐控制了嗎？

  不，應該是有原因的！
  衛恩隱隱猜到裁決大騎士為何這麽輕易的出現墮落，恐怕還是因為之前殺戮的那些聖職者，讓他的心神出現了裂縫。

  至於其他聖職者這時候也一動不動，應該是看到自己的領導者擊殺同伴，加上他語言中的欺詐力量，陷入到迷茫之中。

  只有……

  衛恩看向不遠處的那位祭司，她竟然沒有受到影響？

  “為什麽……”

  帕芙拉呼喊幾秒時間，依舊沒見周圍的人醒來，臉上不禁露出些許茫然。

  “為什麽，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衛恩瞥了眼半空消失不見的金色光劍，以及周圍聖職者身上不再爆發的信仰之力，他的嘴角竟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正如你看到的那樣，他們，都認為我說的話是對的！”

  “不，不是這樣的……”帕芙拉身後的羽翼緩緩消失，虛弱的跪倒在地，金色的長發遮擋住臉頰，柔美的臉上滿是傷心的表情，一手撐住地面，一手捂著嘴巴嗚咽哭泣，“一定是你蠱惑了他們，不是這樣的……”

  “就算是這樣吧。”

  衛恩懶得再搭理她，看到她的樣子，就讓他回想起之前的卡莉，都是一樣的天真，一樣對黎明有著堅定的信仰。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從始至終都對這位祭司產生殺意。

  “幽靈！”

  該結束了，

  再不結束，克蕾雅怕是要徹底涼透了……

  幽靈飄然而出，那雙眼睛赤紅，看著倒在地上那些屍體，興奮的念誦著咒語：“斯亞姆，西爾，蘇特！”

  數道墨綠色的光芒落在那些聖職者的屍體上，然後一顆顆膿包從他們身體裡冒了出來，在身上鎧甲的擠壓下破碎出一片綠色的膿液，沿著鎧甲的縫隙流了出來。

  緊接著，他們的身體開始脹大，將鎧甲撐起成一個球型，然後——

  轟！
  “不，不要——”

  帕芙拉看到這一幕，雙眼中流下兩道淚痕，兩隻手合十在一起，似是在祈禱，又像是在祈求衛恩停手。

  然而，屍爆術可不受她指揮，爆開的瞬間就向著四周擴散，血肉沾染到那些聖職者身上，引起一連串更加猛烈的爆炸。

  漫天的血肉仿佛霧氣一般淹沒整個甲板，也覆蓋到了那位裁決大騎士身上。

  胡伯托察覺到身上的異狀，回過神來，手中的金色大劍已經有一半化為黑色，看著周圍的慘狀，臉上露出苦澀。

  “帕芙拉……抱歉……”

  “以後……就拜托你了……”

  話落，他的身上猛然升起一道耀眼的光芒，衝破天空。

  “黎明，獻祭！”

  獻祭？

  衛恩一怔，這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