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裡去種地》第二十六章 過年（二）
山上林子雖然不多，但松果也隨處可見，常在書上看見有人吃松果，但李無一長這麼大卻從來沒見附近的吃過，拿來當柴火的到是非常多。山雖不高，但峭壁卻非常多，上面長滿了雜草，也有一些稀罕物，不過都不值錢，有一種野果到是非常不錯，土名叫：「飯糰子。」
這種野果，樹種不高，常長在石頭縫隙裡，大約高兩米左右，枝條很細，到了秋季上面掛滿了拇指大的顆粒，摘下來捏開，裏面是一顆顆如飯粒的果子，咬在醉裡，清香味美。
熟透之後，會變成紅色，摘下來整個扔下嘴裏，那滋味即使過了十幾年都讓人無法忘記，可惜隨著土地的利用，這種野果已經越來越少了。
記得中最深刻的有一處地方就有這麼一顆樹種，在一個天然的石洞上面，偏偏大人們還上不去，山洞裏面有一個天然的小洞口，非常小，只有小孩子才能爬上去，那顆樹種就長在上面。
帶著小表弟來到了洞口，小傢夥膽怯了，「大哥，洞裏面會不會有怪獸。」
李無一相當佩服小傢夥的思維，動畫片害人啊，這種小山又是狼又是怪獸的，當真以為是原始森林啊。
「明明乖，幫大哥到上去面挖一顆樹下來。」李無一不動聲色的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把小鋤頭。
小傢夥想了想，「那回去你拿錢給我買火炮。」
「行，回去就給你買。」李無一心想現在的孩子沒一個是好糊弄的，一個個都賊精。
進到洞裏，比記憶中有了些小變化，洞更矮了，大塊的岩石細微的移動的一下，不過下面的洞裏李無一還是能進去的。
抬頭往上面一看，小洞口還在，離地面七八米高，而且第一個梯子就有兩米高，李無一拖著小傢夥的屁股送上了石梯，石梯大概是很多年前人工開採的，因為上面有不少的大樹，可以砍樹枝當柴火。
小傢夥動作非常靈活的爬了上去，趴在石頂，從洞口露出小腦袋，「大哥，是那顆樹啊。」
「你左邊那顆，有大哥那麼高，小心點，別把根給挖斷了。」李無一囑咐道，上面很平坦，有一百個平米，安全上到是不用擔心小傢夥。
即使小傢夥從洞裏掉下來，他也自信能好好的接住。
沒一會，上面就傳來挖土的聲音，李無一點上支煙，望著旁邊的小泉眼，家裏以前的吃水就是在這裏用管子引回家的，想想多年前，一停水就要順著管子找上山來，兒時的記憶歷歷在目，可那些玩伴如今又去了何方呢……
童年時盼望著長大，等長大後，卻發現單純的童年在又找不回來了……
「大哥，你看我挖出來了。」小傢夥把樹種從洞口遞了出來，一看，果然跟記憶中一樣，即使已經過了十幾年，還是那般模樣，只是稍稍長大了幾分，回去到要好好查查這種植物的官方名字叫什麼。
「先把小樹扔下來。」
「大哥，你可接好了。」小傢夥嗖的一下就把手放開，李無一輕巧的接在手裏，入口不過七八斤重，樹榦隻比拇指粗上一點而已，弱不禁風的姿態。
「明明，你慢慢爬下來。」
「放心吧，我在公園經常爬梯子。」小傢夥靈活的爬了下來，李無一照樣托著小傢夥的屁股給放了下來。
隻一會，小傢夥就成了大花貓，拉著他到泉眼洗了洗，提著幾隻大鳥，兩人高興的回去了。
到家後，李無一連忙把小樹種在了空間裡，如果按年齡算，這小樹估計也有幾十年了，等上一天在看看這樹在空間裡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那把火藥槍也放在空間裡，留著防身也好，火藥槍如果是近距離射擊，攻擊力可是相當強悍，雖然不容易打死人，但一槍打出，鐵沙子成扇形飛出去，打擊面積相當寬廣。
「炸酥肉了。」老媽叫了一聲。
酥肉在農村是必不可少的一道菜，分為肉圓子和排骨兩種，切好後合上澱粉，豆瓣，雞蛋青，花椒，鹽，攪拌均勻，在燒上一大鍋油。
油是自己栽的菜仔油，純天然，聞起來香味相當誘惑，鍋是大鍋，火是用原始的柴火，柴鍋因為火力猛，鍋受熱面積大，比天然氣燒出來的味道要好上許多。
鍾叔被小姑打發到了燒柴火的位置，每年他都會燒上這麼幾次，一個城裏長大的男人，經過這麼多年熏陶，燒火的技術已經相當不錯了。小傢夥也幫著燒火，大有向他老爸靠齊的架勢。
燒了幾分鐘，等油的水份蒸發，老媽上把攪拌好的肉下鍋了，一塊塊的分開，小姑也幫著下肉。
李無一手上拿了雙筷子，就等著熟了好夾上一塊，剛出鍋的酥肉味道是最好的，等涼了就只能燒湯或者蒸來吃，味道要差上許多。
速度很快，老媽用鍋鏟攪動了一下，香味瀰漫了整個廚房，小傢夥鼻子一動一動的，迅速放棄燒火的工作，也拿了雙筷子等著。
肉慢慢變成金黃色，這時候還不行，還要等一會兒，等有一點淡淡的黑色時才是最佳出鍋時間。農家的油因為沒有過濾，難免會有點一黑色的成分，不過這樣味道會更天然。
「可以吃了。」老媽剷出一碗，李無一連忙接了過來，夾上一塊，咬在嘴裏，二十幾的記憶猛然間湧上心頭，這就是過年的感覺啊……
等一碗吃完，接下來一大盆也出來，足足要炸出兩盆來。
大盆子擺在桌子上，一家人用不筷子了，用手抓著你一塊排骨，我一塊肉，都大口吃了起來。
小花不停的擺著尾巴，這已經是第五塊肉了，小孩子總是喜歡動物，偷著扔了很多塊，其實大人都看在眼裏，李無一彷彿看到自己小時候的影子，當年他不也是這般自以為小聰明，其實大人們全都清楚。
「大哥，給，這是剩下的錢。」小傢夥把一把錢塞給了李無一。
這讓李無一相當驚訝，從來只聽說過小孩要錢，還沒聽說會退錢的，李無一給了小傢夥50塊錢，小傢夥跑到公路上的小雜貨店買了火炮，沒想到一回來就把剩下錢還了回來。
這就是教育問題，城裏與鄉下最大的不同，李無一忽然想到如果他以後有了兒子，是放在城裏上學，還是呆在農村呢，想了想，都有各自環境的優缺點。自嘲的笑了笑，都還是單身呢，現在考慮兒子的教育幹什麼。
「哦哦，過年了。」小傢夥不停的扔著火炮，把小花嚇到屋裏不敢出來。
老父這時候也拿來了花炮，在院子裏放了起來，在點上一串5000響的火炮，晚飯正式開始了。
姑姑一家，不停的誇老媽的廚藝大進了，小傢夥也吃了兩大碗飯，直誇舅娘的手藝太好了，讓老媽相當納悶，這和去年也沒什麼不同啊，追其原因就是蔬菜的問題，李無一拿出來的蔬菜可是空間裏面種的。
爺爺奶奶坐在主位上，掛滿了笑容，老人年紀大了，別的不求，就求過年的時候能一家團圓，在外面的兒孫能回來一起歡歡喜喜過大年。
飯後，開始發紅包了，老家的規矩，只要還沒結婚都算是小孩，李無一這個奔三的老男人也得了好幾個紅包，那是相當不好意思，冒充兒童了。
不過李無一也發了個紅包給小傢夥，小傢夥順手就給了小姑，嘴上認真的說道：「媽媽，你幫我存著，等我讀初中了就給我買個蘋果手機。」
在大人眼中幼稚的願望，卻是孩子們心中最大的快樂……
飯後一家人飛快的收拾完，好能趕上八點一家人一起看春晚，火爐也點上了，放在堂屋中間，一家人圍著火爐，靜靜的等待。
李家一直充斥著大男人主義，爺爺七十多歲都從來沒下過廚房，老爸雖然會幹點家務，也不過是偶爾洗洗衣服而已，小姑更是好吃懶作的典型代表，家物啥都不會，但誰叫人家生了個聰明乖巧的兒子，還是鍾家的幾代單傳。
就連善良本分的大姑也一樣，嫁人後雖然學著下廚房，但大姑爺卻是個廚師，實在無法忍受那難吃的味道，大姑也退出了廚房的舞台。
可以說李家人啥都好，就是不會做家務，都靠著媳婦和老公照顧生活。
李無一同樣也是如此，出去讀高中的時候，才學著自己洗衣服，不過也只是夏天，冬天都把衣服給洗衣店。
一想到為了她鑽研廚藝，就忍不住傷感起來，他的廚藝非常高超，但已經一年沒下過廚了，因為只要做菜就會喚起心中封存的記憶，心中喃喃的道了句：「冬兒，新年快樂。」
「開始了。」奶奶出聲叫道，奶奶沒讀過書，看電視也就是看個熱鬧，雖然很多都看不懂，但這一家人圍在一起的氣氛卻是她最喜歡的。
「過年了，過年了。」午夜的鐘聲敲響了新年的大門。
剛好12點，外面傳來陣陣鞭炮聲，每一戶農家，就算是在窮都會等到這一刻，點燃早就準備的好的紅炮，鬧新春，新的一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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