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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不知何夕》460打草驚蛇
460打草驚蛇

「怎麼辦?」

當那令人厭惡的太監刺耳的聲音站在遠處居高臨下的響起,上官雲翳心沒來由的一陣厭煩,低聲詢問身邊的陳嘯天,從未進過趙國皇宮,對裏面的情形了解並不是很清楚,上官雲翳明智的沒有妄動,而是第一時間選擇詢問經常混跡於皇宮的陳嘯天。

「你,過去回話。」指了一下身後領路的人,陳嘯天低聲囑咐一句,然後眼神示意上官雲翳靜觀其變。

「小的給黃公公請安。」彎著腰快步上前,被陳嘯天指的燕國的一名內應快速跪倒在地。

「起來吧,怎麼,你認識雜家?」揚起胖嘟嘟的肥臉,眼睛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跪伏在腳下的人,不經意的撇了撇嘴,像是怕被汗味熏到一般,抬手掩了掩鼻子,一副厭惡的表情。

「是、是,小的是這宮每日送水的,經常見到黃公公您視察皇宮各處,有幸見過幾面……」嘴裏一大套客氣的話,既把面前的肥仔捧了又不失時機的表明了自己等人的身份。

「倒是生的一張巧嘴,可惜了,要是雜家早遇到幾年沒準就惜才留在身邊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跪在腳下一臉惶恐的人,被叫做黃公公的太監不重不輕的說了一句,擺擺手道:「行了,下去吧,記得,皇宮重地,不允許胡亂走動,近日宮查探的緊,沒有什麼事的話送完水趕緊出宮。」

不輕不重的交代了一句,末了大概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餘,一邊走一邊撇撇嘴道:「這群醃臢的東西在宮裏能有什麼事?他們還能有了本公公忙不成?真是,白白在這裏浪費時間。」

看了一眼身後不緊不慢跟隨著的兩個小內侍,似乎是看不慣兩人的木訥,瞥了一眼剛剛那個回話的苦力,想到那張討巧的嘴,平白無故的皺起眉頭數落道:「還不快些走,昇平公主那裏還要使喚人呢,耽誤了事情你們兩個奴才擔當的起嗎…….」

「公公慢走」

兀自跪在地上磕著頭,剛剛回話的人見那黃公公走遠了才起身,和陳嘯天對視一眼,整個送水的隊伍異常沉默的再次前行。骨碌碌的車輪聲壓在青石板的皇宮禁地的路上顯得格外的壓抑,一如眾人此時的心情一般。

一時間隊伍裡的氣氛有些壓抑,上官雲翳他們這一行十一人主要集在隊伍比較靠前的位置,此時見左右沒人更是向上官雲翳身邊逐漸靠攏。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目標太明顯,一路被人這樣的盯著不停的盤問,我怕到了送水的地方會有更多人監視,到時候我們就真的走不成了,更遑論救人了。」心裏有些焦急,不自覺的開口的話帶了幾分火氣。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眼下天還沒有黑下來,我們這一行人妄自行動目標太明顯了,這樣,還有大概半個時辰才可以到送水的地方,估計再有半個時辰這天也快黑下來了,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爭取早日和接應的人碰頭。」

陳嘯天也有些焦急,燕國的皇宮他沒少出入,可是這他人國家的皇宮他還是生平第一次潛入進來,即使有著大量的內應策應他們,可是想到上官雲翳的身份,想到他們要做的事情,即使上過戰場的陳嘯天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推著笨重的水車繼續前行,上官雲翳的心裏時刻被煎熬著,本來計劃的很好,可誰曾想進入皇宮比登天還難,而進入皇宮之後救人卻是難上加難。

也不知道此時他的韻情在哪個房間裡忍受酷刑或是別的什麼更可怕的事情,一想到皇宮這幾天來不正常的舉動,上官雲翳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什麼人,站住,給我站住……」

一聲大喝似遠及近的傳來,一行人不覺間再次停下了腳步,茫然四顧並沒有見到什麼人,可周遭的喊殺聲越來越清晰的傳入耳,讓大家本就緊張的心此時更加提了起來。

和身邊的陳嘯天、鐵奴交換了一個眼神,見左右無人,上官雲翳放下手裏的水車果斷的越出人群,「我去看看。」

剛想竄出去,不料身體卻被鐵奴一把抓住,「我去。」根本不給上官雲翳反駁的機會,鐵奴把上官雲翳塞給陳嘯天,幾個跨步間已經躍上了高高的宮牆。

長長的宮牆外面是一個不大的院落,綽約間似乎是一處處置雜物的工房,此時工房裏沒有一個工作的宮女亦或是太監的身影,幾個身著侍衛服侍的人正圍著幾個黑衣人廝殺著。

黑衣人不過十人左右,大內侍衛眾多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眼看不敵有漸漸被圍攏的趨勢,鐵奴在宮牆上看的焦急,一旦這些黑衣人被圍攏那就註定是死路一條。

不知道這是不是陳嘯天亦或是上官雲翳安排的後手,鐵奴不敢妄自行動,轉身跳下宮牆奔到上官雲翳和陳嘯天身邊三言兩語敘述了情況並說明了心裏的疑問。

上官雲翳和陳嘯天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看出了疑惑,兩人二話不說同時起身躍上了宮牆,朝裏面看去。這短短的一瞬功夫,院落裡的人已經被擊殺了三五人,剩下的幾人也兀自帶傷激戰。

「救不救?」

低聲詢問身邊的上官雲翳,陳嘯天神情嚴肅,他眼下最怕的就是這些人是上官雲翳安排的,以他對後者的了解怕是不會置自己的人於不顧。可是他們眼下這個情況,救人救勢必會和這些大內侍衛激戰,這裏這麼大的動靜用不了多久就會過來人,他們不過十一個人實在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神情略有猶豫的看了一眼院落裡逐漸被圍攏的人,上官雲翳撇過頭不再去看,「走。」

上官雲翳的一個字讓陳嘯天如釋重負,來不及去問什麼,已經隨上官雲翳一起跳下了宮牆。

「此地不宜久留,未免節外生枝,快走。」快速的扶起水車,在鐵奴和陳嘯天詫異的目光下,上官雲翳推起水車就向前趕去。

身後上官雲翳他們帶來的幾人自熱而然的跟著他們,而那些經常給皇宮送水的人早就被陳嘯天不知用什麼辦法處理妥當,此時見到他們怪異的舉動也彷彿沒有見到一般,見他們再次啟程,身後一群送水的人也呼啦啦的起身推起水車前行。

「怎麼回事,裏面有自己人?」看著身邊上官雲翳眉頭緊縮,走了一段路後陳嘯天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緩緩的搖了搖頭,上官雲翳嘆了口氣。

「並沒有我們的人,只是……」欲言又止,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空,上官雲翳的心此時也是沉甸甸的。「如今我們潛入皇宮本就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如今這些人打草驚蛇,不管他們是哪一條道上的,怕都會影響我們今晚的營救計劃。」暗嘆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上官雲翳搖搖頭苦笑,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還沒有開始營救就出現這種情況,本就沒有打聽好水韻情的具體關押位置,此時貿然進入皇宮來營救人,上官雲翳突然覺得自己這次有些任性了。

看看身邊一臉關切的陳嘯天和表情凝重的鐵奴,上官雲翳暗嘆一聲,早就知道慕容傲宇、元瑤他們不贊成自己的行動,如果自己再考慮周全一些,怕是也不會有此時尷尬的境地了。

聽了上官雲翳的話,陳嘯天的神色也略微顯得有些黯然,他本就不贊成這般貿然潛入皇宮,如果不是自家王爺鬼迷心竅一般非要自己跟來,他也犯不上毛遂自薦來冒險。

上官雲翳的心情他很能理解,這個人自從自己認識的時候他就知道,表面上他總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這個人才是最感情用事的,即使他有一顆誰都無法比及的頭腦,可是很多時候就是感情誤事。就像現在,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去救那個關係曖昧的屬下,他們這些人又怎麼會落入如今這般尷尬的境地。

「如果實在不行,我們今天的計劃就取消吧。」暗嘆開口,上官雲翳的心此時在煎熬著,他比誰都想要救出水韻情,可是他卻不能拿身邊這些人的性命開玩笑啊,何況這些人還都是自己欠了莫大的人情「借用」來的。

陳嘯天沉重的心情略有緩解,看了一眼身邊一臉沮喪的上官雲翳,有心勸解幾句,到了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卻已經被搶先一步的鐵奴打斷了。

「我們草原有句話,叫做『開弓沒有回頭箭』,肖公子,既然來了,總要試一試。」

鐵奴很少有這般真情流露的時候,習慣性的他喜歡稱呼上官雲翳為肖季儒,一如兩人當年初識時肖季儒毫無架子的平等待他,他的心裏也是真心的待上官雲翳,即使不如自家主子,但也和半個主子無二。此時見上官雲翳沮喪,鐵奴雖然不善言辭卻也知道上官雲翳為何煩惱。

「算了,是我考慮不周,不曾想進入這趙國皇宮開始就已經有人先行一步打草驚蛇,上官雲翳雖然要救人,可人在哪裏如今我們都不知道,眼下我更不能拿各位兄弟的性命開玩笑。」心在滴血,想到那個總是喜歡默默注視著自己,喜歡默默為自己付出著的男子,上官雲翳的心都要裂開了。

分割線

上官雲翳,你自求多福吧,一濁也要自求多福了

生活,其實有時候真的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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