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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一百四五、瑞王
婿的壽宴,凌相夫婦親自大駕光臨,這也是意料中的雖只是家宴,但還是來了不少平時幾乎不來往的客人,大家心知肚明,不過是沖著凌相他老人家而已。

酒席將開之時,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瑞王和王妃也紆尊降貴來了,侯府還從沒有過這麼尊貴的客人來過,不僅侯府的人,就是今天來的客人也覺得榮耀幾分,這可是最有希望奪得儲君之位的人,若能給他留下好印象,將來必是前途無量。

一個個圍繞前後拚命的巴結,侯府空前奪後的榮耀,安靖侯於文遠與夫人作為家主與當家主母,指揮滿院的奴僕侍從忙的團團轉,隨著眾人艷羨的目光,一面千方百計奉承著瑞王和凌相夫婦,一面熱情細緻地招呼著每一位客人,生怕有半點不周失了侯府的體面。

而這一切榮耀,全是凌意可帶來的,與這相比,似乎她犯下的錯也沒那麼不可饒恕了。她今天穿著極華貴艷麗的孔雀藍綉銀絲錦袍,純白的短狐裘披肩,不比凌意欣的大紅色金鳳牡丹宮裝遜色分毫,盤著高高的凌雲髻,大紅鎦金的宮花和~絲鑲翠玉金鳳流蘇下顧盼生輝的美目,更襯得她美艷高貴、儀態萬分。

她一會陪著奉直招呼客人,焉然一對恩愛情深的夫妻,一會依在凌相和嫡母身邊,又是夾菜又是倒酒,乖巧體貼,當然也不會忘了時不時去招呼一下姐姐和姐夫。

幾杯酒下肚,瑞自知不妥,可還是移不開眼地看著艷光照人、青春似錦的凌意可,覺得雙眼都要被她的光芒照花了,再看著身邊平庸枯黃的凌意欣對奉直隱隱起了嫉意。

他娶了自己美貌的小姨不,還有四個一個比一個俊俏的陪嫁,想必已被收了房才會做婦人裝束的。而自己府裡,因為凌意欣的妒忌妾通房雖多,卻沒有幾個真正可心的。於奉直雖地位不如自己,卻比自己有艷福多了,聽說還有一個私奔來的通房丫頭,為了她連美艷的凌意可都冷落了也不知生得有多動人。

凌意欣能感受不到姐夫火熱的目光,平時也就罷了,今天喝了幾杯酒,當著眾多客人和公婆丈夫的面,竟然如此不知避諱,她又羞又窘卻無可奈何性地招呼過,就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瑞王看不到凌意可,失望之餘,隻好著奉直喝起酒來。酒至半酣,瑞王給奉直前來祝壽的消息不知怎地傳開了來了許多有意巴結的客人,措手不及的侯府上下都快忙翻天了,奉直喝得暈暈乎乎要陪著爹也不象話隻得上前親自隨侍左右。

凌意欣逃不開姐夫火辣的目光,再看看已有幾分醉意的奉直,卻未關注過自己分毫,別人眼裏看得見得不到的寶,他卻熟視無睹,毫不在意。

凌意欣心裏又羞惱又難過。為什麼地心裏眼裏永遠只有雲若水?特別是從寺裡祈福回來。不知怎地看著她時。眼裏竟有了掩飾不住地冷意和慮。聽紅顏和佳人說雲若水趁她不在。曾去看過青姨娘。而奉直從寺裡回來。也徑直去找青姨娘了。難道中間有什麼她所不知地原因?

她面上地幾絲不快全被瑞王在眼裏。不顧自己地身份。忍不住趁著酒勁問道:「可兒妹妹有什麼心事?」

看著凌意欣掩飾不住地惱怒。凌意可更加又羞又窘。心裏暗恨。自己地心事不就是雲若水嗎?若沒有她。這一生還能有什麼煩惱?看著有幾分醉意地瑞王。心機一動。眼中浮上幾分陰狠。

她甜甜地一笑:「姐夫。我看你有幾分酒意。等會客人越來越多。都來向你敬酒。喝多了傷身子。再說姐夫身份尊貴。若在人前失態有損威儀。不如去歇息可好?」

瑞王見凌意可第一次主動喊他姐夫。主動關心他地身體。又笑得如此動人。雖然不能得到。心裏也一陣激動。連忙點頭:「謝可兒妹妹關心。本王正好暈得厲害。再喝下去怕失態。不如歇會再出來見客吧!」

凌意欣盯著妹妹打量一番。她自幼就極有心機。自己吃盡了她地苦頭。這次會有什麼目地?不過又一想。丈夫已經喝得有了醉意。客人越來越多。等會都過來敬酒。他若真喝地失態了。對凌意可有什麼過份地舉動。人就丟得太大了。說不定凌意可此舉也是為了避嫌吧。

她點點頭:「妹妹考慮周到,可有什麼合

的地方?」

「府裡今天客人太多了,客院都佔滿了,而且人多客雜,既不清凈,又不安全。說起來還就我那院裏清靜。不瞞姐姐,我一向與你妹夫分房另居,他的臥房雖不比姐姐姐夫的華麗,但也極潔凈舒適,讓姐夫去哪裏歇息再好不過,侍衛們屋前屋後一站,也不用擔心姐夫的安全,客院裏雜亂,出了事不好交待。」

凌意欣一聽確實不錯,連連點頭,瑞王聽說要去凌意可的院子,更加高興了:「可兒安排甚是周到,就去那裏吧!」

凌意可連忙帶著瑞王夫婦先退下了,因為奉直正陪客喝酒脫不開身,就令琴音去告訴於夫人和一聲,於夫人一聽瑞王喝多了要歇息,凌意可安排的也妥當,讓堂堂一個王爺去客院,人多雜亂,出了事可擔不起責任,去奉直屋裏再合適不過,那幾個通房又有自己的院子,令她們不許出來就是了,叮嚀幾句就忙著招呼客人了。

一行人來到福意居,瑞王吹了一陣冷風,頭暈得更加厲害,進了奉直的臥房顧不得打量,一頭栽到在床上,恍恍忽忽中,凌意可的容顏更加美艷了,他含混不清地喊了一聲「可兒」,直直盯著凌意可。

凌意可羞得臉紅了,她不敢看凌意欣惱怒的臉色,忙說:「姐夫真喝多了,姐姐先看著姐夫點,我去命人做一盅醒酒湯,保準姐夫喝了,睡一覺就會清醒過來。」

凌意欣沉著臉點點頭,四下量著奉直的臥房,雖不及自家的華麗,倒也真如凌意可所說,確實極潔凈舒適,又想到凌意可剛剛新婚就受丈夫冷落,被一個下賤的通房丫頭奪了寵,兩人已經分房另居,心裏頓時好受了一些。

「妹妹辛了,不過年輕輕的剛成親就分開住可不好,給那些個年輕美貌的通房姬妾可乘之機,搶先生了兒子可不好!」

話音一轉又暗含譏地說:「不過話回來,她們就是生的再多也是庶子女,天生低人一等,總越不過嫡出去!」

凌意可另有打算,不願她生出不愉快,不顧她話裡的譏諷,連忙謝過就出去了。

一小會兒,凌意可領著一個端著醒湯的丫頭進來了,凌意欣喂丈夫喝了醒酒湯,正想著是去見客還是在這陪丈夫,凌意可輕輕一笑:「姐姐,說句實話,今天的客人名上是給你妹夫慶生,其實除了自家親戚,還不都是沖著姐姐和姐夫?姐夫喝多了不能見客,若姐姐也不去,不是讓大家失望嗎?」

凌意欣沉吟一會,最後來的客確實幾乎都是充著自己丈夫去的,若兩口子都不露面,確實不妥,再說如果她去了,凌意可只有服侍奉承她的份,她若不去,凌意可還不知怎地風光了,可不能被她搶了風頭。

凌意欣看著半醉半醒的丈夫,又遲了:「你考慮得倒也周全,我是該去,沒的被人說我們兩口子架子大。只是這幾個小丫頭都看起來年幼不經事,我怕不中用,找幾個年長能幹的吧!」

凌意可輕輕一笑「姐姐放心,我看姐夫這會半醉不醒的,讓這幾個小丫頭先看著,那幾個中用的我已經安排好了,都是在屋裏時間久了會服侍人的,正更衣梳妝,等會就來了,姐姐放心,我們先走吧!」

這時,半醉不醒的瑞王又喊了一聲「可兒」,凌意可的臉更紅了,凌意欣又氣又惱,怕他再說出什麼不堪的話,趕緊帶著凌意可先走了。

奶娘走後,若水和虹兒相視而笑,進府以來心頭的陰霾一下子都散了,以奶娘的聰慧和細心,一定會暗中保護她們,遇事也有了可以商量的人,不再孤單淒涼任人欺凌了。

最重要的是,若水知道了家中的消息,知道了爹娘安好,雖然她給他們帶來了莫大的恥辱和傷害,但是他們卻原諒了這個不孝之女,還派奶娘想方設法來到京城進入侯府,暗中保護照顧她們,沒有比這更讓她感到安慰的事了。

自從落胎後,兩人第一次真正開心地笑了,生活中的不幸和離開親人的惶惶不安似乎慢慢就要過去了,奶娘的到來讓她們有了新的希望。

正高興著,一位嬤嬤來報,說是少奶奶傳她們速速梳妝整齊過去,倆人面面相覷極為不安,今天府裡客人眾多,凌意可此舉何意?但願不要剛剛見了親人又有禍事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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