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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八十六、偶遇
加過中午的家宴,奉直再也受不了和凌意可時時相對身家常便服,借口有事帶著碌兒匆匆打馬出府去了。

一路直奔來到城外。河水清清,直向東流,河邊綠柳成蔭,隨風擺動,向南看處,隱隱可見蒼翠的青山綿延起伏,馬兒正在河邊慢悠悠地吃草,這一切徒增了奉直的相思和難受。

當初還承諾帶她看遍京城的山水風光,如今見一面也如此之難。他想去看她,卻又怕見到她,如何對她開口說自己已成親了?相識蜀郡,情根深種,一路跟了來,她卻一步步淪落著、被傷害著,而他卻鑼鼓喧天、錦繡成堆地迎娶了別人。

碌兒遠遠的陪著,見奉直心情沉悶地躺在草地上不起來,無奈走過去。

「公子,今個是新婚第二天,你這樣撇下新娘子一個人出來可不好。出來散散心就行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奉直卻自顧自說:「你說若水住得那麼偏僻,會不會聽到昨個的鑼鼓聲?她若聽到,肯定知道我成親了,心裡指不定多難受!可是如果去看她,夫人定會攔著,再說我也沒臉去見她!」

碌兒心想,昨個的鑼鼓鞭炮聲,幾裡外都能聽見,雲姑娘肯定聽到清清楚楚,這難受可是難免的,他一路跟隨,知道兩人感情有多深。

想了想還是勸道:「公子也別這麼想,雲姑娘早知道你要成親地事,心裡有了準備,也不會太難受了。再說她又是有身子的人,只要能平安生下小主子,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為了孩子她也會想開的!」

奉直聞言心裡寬慰了一些,提起孩子,又想起前天他去看若水,那明顯凸起的肚子,還有孩子用力的蹬了他一腳,臉上浮起幸福的笑意。

碌兒見他聽進去了,連忙又勸:「公子,咱們還是回去吧,你好好陪陪新少奶奶,倘若你一直冷落她,不說老夫人和夫人那裡了,新少奶奶一定會起疑心地,如果查覺實情,說不定心裡就會怪雲姑娘。你若真為她好,就不要讓別人怨上她,讓她平平安安生下小主子才是最重要的,到那時你就能接她回來,也好脫了她的奴籍,咱們這會還是回去吧!」

奉直無奈地點點頭。這些道理他怎能不明白。可就是怕面對陌生地新娘子。雖然她言談舉止無半點不妥之處。生得又端莊美艷。身份又不一般。從昨個來地客人地就可知道。以後他地身份有多不同。

搖搖頭。他站起來。翻身上馬。就向城裡奔去。碌兒見他聽勸。心裡一喜。也連忙上馬跟上去。

直奔進城。奉直卻慢下來。任由馬兒慢悠悠地走著。回去要面對凌意可不說。最難受地是晚上。昨晚地洞房花燭裝醉逃避了。今天如何再能逃避。再說又沒有喝酒。讓他如何能在曾經和若水纏綿歡愛地床上。又和另一個女人做夫妻?

索性把心一橫。直接來到最大地酒館聚賢樓。還好。現在不是飯時。裡面人不多。並沒有碰到熟人。要了二樓一個包廂。令碌兒在下面等侯。一個人點了幾樣小菜。喝起了悶酒。

他神思恍惚中沒有看到。他地身後一個同樣華服地年輕男子。也孤身一人帶著一個侍從。進了另一個包廂。

那個男子坐下。望著外面如織地人群。下午地陽光如此明媚。卻再沒看到那個明媚燦爛如陽光、清新歡快似溪水一般地笑顏。她就那麼展顏一笑。然後就消失在人群。任他百般尋覓。百般等候。就再也見不到。

他坐了一會,侍從正待吩咐小二上酒,他煩悶地揮揮手,已經一個人喝了好長時間悶酒了,他實在不想一個人喝,卻又找不到合適的人相陪。

正煩著,想到剛才前面那個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也是一個人進了包廂,難道他也有什麼心事喝悶酒?如果兩個心事重重的人一起痛飲,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揮手叫侍從過來去隔壁請人,侍從很快過來了:「爺,隔壁那位公子說他不認識爺,不便過來!」

華服公子哈哈大笑,好有氣勢地人,倒真的和他個性相投,很快站起身來:「他不願過來我就過去,見一次不就認識了,這位公子有意思,對我地脾氣!」

說完徑直過去,推開門,若大的包廂裡,奉直一個人對著滿桌地菜喝著悶酒,見他進來一愣,很快明白過來,這必是剛派人請他一起喝酒的公子了。

那個公子進門徑直說:「兄台是一個人,小弟也是一個人,我們倆孤身一個喝著悶酒多沒趣,不如一起喝吧,這悶酒也不悶了!」

奉直帶著幾分酒意,也站起來身來哈哈大笑:「兄台多禮了,小弟剛才心情煩悶失禮,既然兄台有此想法,那就坐下一起喝吧!」

華服公子很快坐下,兩人互相打量一翻,都是氣宇軒昂地豪門公子,又年紀相仿,遂相視一笑。

華服公子笑著說:「看來我們是有緣之人,小弟有個提議,咱們今天隻喝酒

身份,免得被俗禮壞了興緻。我姓安,剛滿弱冠,行老五。」

奉直拱拱手:「安兄!小弟姓於,小安兄兩歲!排行為二。」

兩人互稱安兄、於弟,再不問其它,暫且拋下滿腹心事,頻頻舉杯暢飲,都是健談之人,都曾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從各處風土人情到天下大事,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兩人仍然酒意未足,談興正濃,碌兒在下面急得團團轉,這天色已經晚了,公子喝了一下午的酒,回去晚了不說,如果又醉熏熏地可該怎麼好?夫人還不罵死他?可是上面有客人,一看身份就一般,他如何敢上去勸?

天終於黑盡了,兩人都有些醉意朦朧,奉直又端起一杯酒:「來,安兄再飲,人生難得遇到知己!咱們一醉方休!」

安公子按住他的手:「於弟,今個喝得正好,咱們都騎馬來的,又隻帶了一個人服侍,再喝就回不去了,改天多帶幾個服侍的人,咱們再好好喝,不醉不休!」

奉直苦笑道:「回不去才好!我就是不想回去!咱們繼續喝,直到喝得什麼也不知道!」說完舉起杯就要一飲而盡。

安公子連忙按住他:「於弟先別急著喝!你可是有心事?怎麼能不想回家?」

奉直放下酒杯,滿面痛苦之色,乘著酒性,一五一十地說了如何同若水在蜀郡相識,如何情根深種,她如何被父親逼嫁,隨他私奔來到長安,直至被父母拒之門外,好不容易進門後又一步步被逼做了通房丫頭,現在又被搬到偏僻之地連面也見不到,而自己也被逼著昨天成了親。

安公子先是羨慕,再是驚訝,直到最後眉頭漸皺,當聽到他昨天成親時,眼裡露出幾分凌厲,他竟然就是昨天成親的安靖侯府二公子,凌相的女婿、三哥的連襟,竟然讓他給遇上,兩人還做了知己,當真有趣,不知他那三哥得知,會是什麼樣地表情?他很快掩飾了過去,連連嘆息幾聲。

「於弟有此際遇,能得到心愛之人,實乃人生一大幸事,為兄羨慕呀,只可惜那雲家小姐為你受苦太多了,我看於弟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堂堂男兒,切莫做個負心之人!」

奉直苦笑道:「我當然不想做負心之人,卻已經做了,她一個人懷著身子住在偏僻的地方,我卻熱熱鬧鬧地娶了別人,不是負心人是什麼?」

安公子滿臉同情,無論這個於公子是什麼身份,他倒是真心喜歡他,以自己的身份,很難碰到個如此相投之人,這個朋友他交定了,如果被三哥得知自己把他的人挖了過來,不知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想想都有趣。

面上仍是好心勸道:「於弟切莫太自責,人生身不由己地地方太多,你也是無可奈何,想那雲小姐也會體諒的,以後再慢慢為她謀劃吧。弟既是新婚,為兄就不打擾了,還是趕快回去陪新娘子,**一刻可值千金呢!」

說完就待起身告辭,奉直一把拉住他:「安兄莫走!再陪小弟喝會酒!不瞞安兄,小弟就是怕回去面對新娘子,才一個人跑出來喝悶酒,昨夜小弟就是喝醉躲過了洞房之夜,今個無法,又想喝醉了躲過去,安兄再陪小弟一會,難得你我初次見面如此相知,再喝一陣吧!」

安公子復又坐下,神秘地一笑:「人已經娶了,你逃得了一夜,還能夜夜酒醉?為兄明白於弟的苦處,不過只要弟心中不忘雲小姐,就是身邊有再多地女人,她仍然是你最愛之人,別的女人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你可曾明白這個道理?」

然後起身笑道:「於弟真是癡情得讓人羨慕!男子漢大丈夫,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千萬別拘了手腳,心愛的人只有一個足已,這女人可是越多越好,弟乃血氣方剛之人,還怕這個!既然不能拒絕,就嘗試著接受吧!」

「安兄這樣風流,嫂子就不吃醋嗎?」

安公子哈哈大笑:「我那內人有趣的緊,如果我寵哪個女人,她反而好生替我養著,等我厭了,她就想法子替我打發了,免得花銀子白養著!能娶到這樣地老婆也真有意思!」

奉直聽得撐目結舌,見安公子說完就要揚長而去,一把拉住他:「今日一面,我視安兄為知己,不知何時再能見到?」

安公子笑道:「我已知你是誰,京城誰人不知安靖侯府二公子昨個娶了凌相的女兒?得空我自會派人去找於弟,你還是快回去做新郎吧!」

說完帶著醉意揚長而去,見他如此豪爽,奉直頓時忘了不快,又想起他的話,茅塞頓開,明白該怎麼做了,立即起身和碌兒打馬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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