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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為妾》一百一九、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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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因為休沐日不用當值,奉直大清早就應友人他剛走一會,安王府的拜貼送到了於夫人手裏,說是安王妃曾偶遇奉貞小姐,甚為喜愛,今日王妃有空,特邀奉貞小姐過府一敘,還說王妃對蜀郡風土人情甚感興趣,特意請於家二公子的通房雲氏陪奉貞小姐一併入府。

於夫人愣住了,去年她和奉貞與安王妃有過一面之交,當時安王妃確實喜愛單純甜美的奉貞,還送了一對宮花於她,從此再無交集。

如今有資格取得儲君之位的共有五位皇子,三皇子瑞王乃后宮中地位最高的盧貴妃所生,皇長子早夭,皇次子病弱,他爭儲的希望最大,不但經常陪皇上臨朝聽政,還處處被委以重任,再加上外有手握重兵的舅父盧烈相助,內有嶽父凌相扶持,儲君之位應該是他的囊中物。

奉直娶了凌意可之後,自然成了瑞王的人,府中上下特別注意與別的皇子極少過往,在立儲的問題上反覆無常是會招禍的。

而安王排行為五,是早逝的殷皇后次子,兩三歲時就母死兄亡,舅家又只是閑散的皇室遠親,成親後嶽丈也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清貴之流,雖貴為嫡子,但宮內宮外皆無依傍,也因為生母早逝,和父皇感情淺淡,平常深居簡出,幾乎要被世人遺忘。就這麼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哪有資格同瑞王相爭?現他的王妃卻突然冒出來要請奉貞入府一述且還要若水相陪,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思前想後,於夫拿不出主意,索性去找歷經幾朝、見多識廣的婆婆商量。

老夫人聽完後也愣住了,安王妃此舉何意?明知奉直已是瑞王連襟,為了避嫌,當然不會再與別的皇子來往竟然冒然下貼相邀於家人。

若邀奉貞還得過去,畢竟有過一面之緣,又頗為喜愛,可為什麼還要雲氏相陪?一個低賤的通房丫頭,哪值得堂堂安王嫡妃親自點名作陪,她到底意在何人?是奉貞還是雲氏?難道真如來人說的對蜀郡風土人情甚感興趣這也太牽強了。

老夫人忽然有一種很不安的感,可還是拿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人家總是堂堂的安王正妃人來邀,就是下刀山下火海也去,你先派人去通知奉貞和雲氏梳妝打扮,再著人備上厚禮皇子之間雖然不能左右逢源,但也不能得罪人,說不定是我們多心了,安王妃不過一個年輕女子而已,哪懂得什麼朝政,也許是興之所至吧!」

「媳婦有些想明白了必是個瑞王府果子會的事情傳開了,那安王妃可能對雲氏有些好奇竟私奔這事世家貴戚簡直聞所未聞,昨日又弄得沸沸揚揚王妃可能想看看雲氏是何許人也,竟然攪了瑞王府的果子會。媳婦想也不過如此吧然母親同意了,我這就去讓她們準備!」

於人轉身欲走。老太太沉吟著喊住了她:「等等。你如此放下身段善待雲氏。她可能明白你地苦心?若她得理不饒人。藉機火上澆油弄得奉直夫妻徹底失和。想獨佔著奉直。可怎麼是好?我看奉直這次是真是怪上凌氏了!」

夫人冷冷一笑:「母親放心吧。那雲氏雖然單純些。也是因為少不更事。慢慢地就沒那麼單純了。我看她這段時間所作所為並非蠢笨之人。定會明白我地用心。也會知道該怎麼做。她絕不會平白放過這個抬高自己身家地機會。不過奉直此時正在氣頭上。這件事只能慢慢再說了。凌氏這次確實做得過了。得些教訓也好。免得以後騎到你我頭上去!」

老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她明白就好。只要不負你地苦心。知道自個地身份。我們以後定會好好地對她。你去準備吧。禮物要精緻。但不可貴重。不要刻意交好。一定叮嚀奉貞和雲氏。切記我們於府是站在瑞王這一邊地。去了要小心應對。恭敬而不親密。既敬而遠之。又讓安王妃不住錯處。切記切記!」

於夫人佩服地點點頭:「母親放心。奉貞雖年幼些。卻是個機靈有眼色之人。雲氏這段時間行事說話日益老成謹慎。再說不過幾個女子見面一述而已。不會出錯地!」

「還有。奉貞和雲氏單獨在一起好嗎?她已經和國公府定親了。明年就要嫁過去。萬不可出了什麼差錯!」

「母親放心。我會讓兩個教養嬤嬤寸步不離地跟著。來去都分開乘車。不給她們單獨相處地機會。再說雲氏入府以來地下場奉貞都聽說了。她怎會不知輕重?」

兩輛極不起眼的油壁輕車緩緩地駛向安王府

一個人獨乘一輛,她今天就穿著凌意可第一次特意為選的衣服首飾,整個人清新淡雅、精緻嬌媚,既不逾規,又不失了侯府的體面。

今天是進了侯府以來第一次見奉貞,早就知道奉直特別疼愛這個唯一的妹妹,今日一見,果真單純親昵,甜美可人,非常惹人喜愛,若水剛一看見,就忍不住笑了,又想起自個只是通房,奉貞可是正經的侯府小姐,連忙見禮。

奉貞滿目艷羨的看著她,親熱地拉住她的衣袖:「嫂嫂生得好美!笑起來真迷人!奉貞早就想去看你了,卻被攔住不讓,今個才第一次知道嫂嫂長什麼樣……」

「小姐!怎麼說出這麼**份的話來!你一個堂堂的嫡出小姐,怎麼能稱一個通房丫頭做嫂嫂?就是妾室也不值得你如此高看!幸虧夫人不在,若被她聽到,又不知該怎麼罰小姐了,老奴們也面上無光!快上車吧,雲姑娘今天只是陪你去的奴才,身份怎可同日而語!」

奉貞可憐巴巴地看著若水,眼淚都快下來了,若水羞得滿臉通紅,低頭不語,看著奉貞的可憐樣,這才明白為什麼進府來一直見不到她,原來是怕自己帶壞了她。

奉貞難過之餘;起青姨娘的教誨,忍住眼淚哀求嬤嬤:「奉貞說錯話了,嬤嬤莫怪,以後定不會再犯!只是奉貞整天關在小院裏不許見人,難得今天能出趟門,能讓我和雲姑娘同乘一輛車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雲姑娘的衣服首飾配得好,想跟她學著點!」

「小姐快別胡說了!你堂堂侯府小姐,明年就要做國公府世子的正室,身份不知有多高貴,怎可和奴才同乘一輛車?何況她又不是小姐你的丫頭,這不合規矩,沒地失了身份!」

兩位教養嬤說完,不由奉貞反對,就簇擁著她上了前面的馬車,陪同她們的管事也連忙催促若水登車出發。

本來素未謀面的安王妃相邀,讓在奇怪和不安的同時,還有一些欣喜和期待,相信一個從未有過交集的人定不是為了難為她,此刻被奉貞的兩個嬤嬤一鬧卻沒有了一點心情,剛才的事再一次刺激了她。

難道自己在世人眼裏就此不堪嗎?不堪到說上幾句話、同乘一輛車就會帶壞一個純潔的深閨少女?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娘最心愛最純潔的寶貝,什麼時候卻成了世人眼裏的禍水?當隨心愛的人飛奔而去離開家門的那一刻,何曾想到過粉身碎骨也罷、前途光明也罷,都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長的繁華和喧鬧就在車外,輕輕一掀簾子就能看到,她卻沒有了任何心情,別人的繁華、別人的喧鬧,與她何乾?可又能改變她的人生分毫?她只是那個為愛失去親人、這愛遠離家園、為愛身敗名裂、為愛墜入塵埃的女子而已。

記初進長安時,天色已經漸暗,還帶著早春的清寒,她卻是那麼欣喜、好奇和期待,良人在側,情意綿綿,執手含笑相看,她看著暮色中的長安,他看著歡呼雀躍的她,那時,她如同他枝頭上跳躍的小鳥、心房上盛開的鮮花。

「阿若,長安好嗎?」

「長安當然好啦,比蜀郡繁華熱鬧得多,處處都和蜀郡不一樣呀!」

「你喜歡長安就好,我們先回府歇幾天,等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了,山下的桃花就全開了,我帶你去看桃花,再嘗遍長安城的小吃,你願意嗎?」

「嗯,當然願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麼我都很開心!我不但要和你去看桃花,我還想把長安城全部看一遍!」

「那麼一生一世留下來!天天看著長安,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

「奉直!你真傻!長安再好,也是因為你我才留下來,如果你不在這裏,我留在這裏還有什麼意思?」

「不,阿若,男兒志在四方,也許以後我會暫時離開,但長安是我的根,我總會回來,所以你要留下來等我,一生一世都不要離開我!」

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他有多長時間沒有愛昵地叫過她「阿若」了?人後她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雲若水,人前她是他的通房丫頭雲姑娘,再也不是那個唯一的、深愛的,讓他看不夠、疼不夠的阿若了。

若水忽然想到,如果此刻能離開侯府,離開奉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她能做到從此遠遠拋下,再不相見嗎?能夠從此獨守青燈古佛,無欲無念地了此殘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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