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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國終結者》第四十八章 步步緊逼
?大軍西行一百五十裡向零陽(現慈利縣)城靠攏,在五雷山下紮下營寨,這裏離北門五裡,和澧水上的黃蓋合兵一處,防止叛逆從零陽逃跑。

鄒興、李金和薛中帶著特種隊傾巢出動,監視叛逆的動向。

五千叛逆撤退到了零陽城的南門外五裡的李家嶺紮下營寨,和零陽呈犄角之勢,叛逆軍中有高人。

零陽城西臨澧水,過澧水就是武陵山,崇山峻嶺,山巒起伏,山林繁茂;北臨五雷山,東面和南面是丘陵地帶,崎嶇不平。

澧水寬約五十丈,水流平緩,從南向北流淌,除了樓船外,兩岸的漁船都已收繳,燒毀了八條違反禁令的漁船,漁民被射殺。

亂世用重典!

要是覃哥率眾渡過澧水,進入山林之中(充縣城在漊中蠻的手下),我們將要面臨大自然,傷亡會更大。

命令蔡瑁把耒水號派過來,歸黃蓋指揮,日夜巡視,防止叛逆渡過澧水。

臨沅、漢壽的威脅消失了,我率領義從營和神箭營到漢壽城拜訪刺史王敏。

「又煩將軍大人親自出馬前來平叛。」王敏一臉滄桑,大半年不見,蒼老不少。

「這都是本官該做之事,平叛不難,難在以後還會復叛。」

「本官也知道這次叛亂的原由,不贊成林太守要蠻人加稅的奏章,但皇上竟然同意了。」

「本官請刺史大人奏請皇上取消加稅。」

「下官這就去辦。」

臨沅(現常德市境內),武陵郡治。

《水經注·沅水》雲:「臨沅縣,縣南臨沅水,因以為名」,北距荊州刺史府漢壽城四十裡,距南沅四十五裡。

「拜見平寇將軍大人!拜見行太守大人!」都尉李勇、郡丞唐民、縣令吳彬、縣尉高懋等出北門迎接。

我現在既是平寇將軍,又是武陵郡行太守!

城外一片狼藉,散落大量遺棄的屍首、軍旗和軍械,青綠的草地被熱血浸泡一片片枯萎,不知名的野花凋謝,空氣中充斥一股惡臭。

城樓煙熏火燎,牆上血跡斑斑,城內擺放著二千多遺體,民夫和衙役用牛車往城外拖運、掩埋。地上躺滿受傷的士卒,郎中來回穿梭;街上擠滿衣衫襤褸的難民,一雙雙驚恐不安的眼睛,看到我們進城,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平寇將軍大人來了……」百姓大聲呼喊。

平寇將軍大人……

都尉李勇左臂中了一支竹箭,傷勢不重,面色蒼白,一臉疲倦。

「子茂(李勇),手下還有多少部下?」

「回稟大帥,還剩五百郡兵、二千多義勇,軍司馬萬勇和左軍侯唐歡陣亡,軍械、糧草還較充足。」

城內有六萬多百姓(一半是難民)。

縣令吳彬負責民事,賑濟災民。

郡丞唐民組織民夫掩埋屍體,清理戰場,叮囑用石灰消毒,氣溫一天比一天高,避免瘟疫發生。

縣尉高懋動用了縣、亭(鄉)、裡的大車和牲畜,徵募了一萬難民趕往作唐搬運糧草輜重,作唐離臨沅二百裡,一去一回要三天。

難民是最好的民夫!為自己打仗,有熱情,又能吃上兩餐飯,誰不願意?

平叛的大本營設在臨沅。

主薄蒯民已趕到江陵,程昱和張濤回臨沅。

程昱代我管理武陵郡的事務。

零陽城。

軍帳(原縣衙)。

「精夫,斥候已看到平寇將軍的帥旗,看來大事不妙,我們應撤到武陵山中避其鋒芒。」軍師李嫖建議,一臉憂鬱。

李嫖,四十多歲,澧中的漢人,熟讀《左傳》,但無錢買官,一直閑居在家,和覃哥是好友,經他勸說,就參加了叛亂,反正一無所有,反了就反了!

「那劉雲天是有些厲害,但他手下只有一萬郡兵,加上各郡的兵力也就二萬,光我們澧中兄弟就有一萬五千多人,就上漊中、武陵的兄弟不下五萬人,諒他也不能把我們怎樣?狗太守還不被我們殺了?我們就在這裏和他相持幾天,等萬豹(武陵精夫)和雷虎(漊中精夫)兄弟的人馬趕來,大家合兵一處,到時和劉雲天決戰,只要殺死他,朝廷就會來勸降,到時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覃哥,三十多歲,高大魁梧,力氣很大,四個小夥抱住他雙腿,竟然不能把他摔倒!家境不錯,樂善好施,在山民中很有威信,村莊和漢人相鄰,來往頻繁,漢話流利,漢人的《左傳》、《春秋》都已讀過,有不少漢人朋友,軍師李嫖就是其中一位。

覃哥參照李嫖的建議,按漢軍的編制,把士卒編成部曲,封了左、右校尉和軍司馬,左校尉覃弟(他的弟弟)、右校尉單方。

單方帶著五千人在李家嶺紮下營寨。

去年春,太守林陵上書朝廷,認為武陵蠻夷率服,可比漢人,也按每畝加十錢(大人加布一丈、小口加二尺),加上乾旱減產,秋末,太守不但沒減稅、反而派了大批衙役下村收稅,不交者,牽牛、拆屋、抓人,大家無活路。覃哥振臂一呼,周圍四十多個村莊的蠻人、漢人揭竿而起,殺吏民、燒郵亭、攻城池、開官倉。

「大哥,我們人多,衝上去和劉雲天決一決雌雄!」左校尉覃弟請戰,血氣方剛。

「小弟,要是我們一家與劉雲天拚得你死我活,到時候我們的族人就會被別的部族收編,不可意氣用事!」

「小弟知道了。」

「你們要多派人手製作攻城器械,等萬豹和雷虎的大軍一到,我們一起殺死劉雲天,攻下臨沅城。」

「末將遵令!」

「大帥,前面有三百多叛逆,蠻人、漢人都有,手裏拿著斧頭和鋸,好像去砍伐樹木。」李金一臉欣喜的帶著幾個士卒跑來。

李金和薛中各帶著五十個士卒在零陽周圍狩獵,早出晚歸,不亦樂乎。三天時間,他們就殺死了四十多名斥候、暗探,活捉了五個,澧中蠻的情況基本弄清。

「子明,集合隊伍,大家的馬刀好久沒有喂血了,也讓蠻夷知道我們的利害!」

「好嘞!」田武高興的喊道。

「大哥,聽說劉雲天回來了,我們這次遇到對手了,覃哥為啥還不帶我們上武陵山?」

「小老弟,大哥也不知道!大家都是小卒,混口飯吃,管那麼多事作什麼?現在比在家挨餓強多了,每天有飯吃,隔三差五還有女人享用。」

「大哥說得也是,就是女人太少了,要是一人一個就好了!」

「想得美!你以為自己是精夫、校尉,聽說精夫一日換一個女人!哪叫我們不是官呢?」

「一說女人,我就尿急,你們先走一步,我去撒一泡尿!」

「就你小子事多,快點,我們慢點走。」

噓噓……!

轟隆隆……

「不好,官軍……」還沒喊完,一支箭矢插在後脖,身子向前栽倒,馬蹄從身上踏過,腦海一片黑暗……

望著一具具頭顱四處散落、血肉模糊的軀體,慘叫還在耳畔回蕩,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大家都覺得不過癮,怎麼一下子殺完了!看著他們在屍體中談笑風生,難道殺人上癮?幾天不聞血腥,就像酒鬼一天沒聞酒香而發癢!二的馬刀還沒沾到血,就找不到目標了!隻好催動戰馬跟在後面踐踏倒地的叛逆,欣賞一聲聲慘叫。

這就是戰爭!

這時代打仗,殺死敵人後,割下腦袋拴在褲腰帶或掛在馬鞍上,這是一種榮耀,會得到大家的尊重!我不喜歡堆積如山、血淋淋的腦袋,太過殘忍,再說割下它也費時費力!戰場上瞬息萬變,時間就是生命,弄不好割下敵人腦袋的同時,自己的也搬了家!我取消了這種方式(敵將除外),但為了鼓勵殺敵,只須割下敵人的右耳帶在身上!有時候來不及割下,清理戰場時再割,不會有人搶!

二百錢一隻耳朵!

在清理戰場時,死屍一般都沒有右耳!就像政府鼓勵滅鼠,市民打死老鼠後,割下尾巴到街道去領獎(一毛錢一根)。

史書記載,羌人以戰死為吉利,病終為不祥,死則燒其屍,崇尚武力,殺人成為一種需求。

二月上。

「覃哥,萬豹派人來報,南部都尉周明率領八千大軍突然出現在辰陽東面,有渡過沅水攻擊辰陽的企圖,他不能率部北上了,建議我們向南撤退。」軍師李嫖說道,面容更黯淡。

「這一下能撤的出嗎?兄弟們都喜歡上了城裏的生活,每天好吃海喝的,他們的家眷也在城裏,帶不帶家眷走?要走的話,四萬多人怎樣撤?難道我們一走了之,丟掉妻兒老小?」怎麼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了?覃哥突然對前景不好把握了。

「那就先讓家眷們撤往李家嶺,我們斷後。」李嫖建議。

「這樣也好!」

「大帥,程大人到了。」魏延高興的跑進帳來。

「快快迎接。」

程昱和張濤趕到了零陽,蒯明已接手,糧草輜重正源源不斷的運抵臨沅。

看見眾人一臉疲倦,讓他們先飽餐一頓熱飯,再好好的睡一覺。

程昱和張濤剛走,薛中急匆匆跑了進來。

「稟報大帥,南門有百姓成群結隊出來,向李家嶺的方向而去,從穿著和攜帶的包裹看不像難民,末將估計是蠻夷的家眷。」

覃哥要逃跑了?

傍晚,周明和程普帶著八千大軍趕到了零陽。

華佗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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