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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宴荔遊來贖人

劉宏要陪母后回河間國祭祖！

一萬匹鮮卑馬賣出去了！

三十一萬的價格！在五天之內，分別被五批帶冀州口音和豫州口音的商人買走，往北邊和東邊走了。.

李金已派人尾隨，不日就會有消息。

得到三十一億軍費，遠遠超過預算，我怎麼心情變得沉重？

我的目的是維持高馬價，增加叛亂或爭霸的成本;也想試試市場的承受能力，上個月竟然成交了五千多匹馬，這個月剛開頭就成交了一萬匹！民間資金是如此雄厚！

買下再零賣？這麼貴的價格，能買得起的早就有馬了，剩下的就是買不起的！除了炒作(求之不得)，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暗地厲兵秣馬，不久又會有叛亂髮生！

袁家兩兄弟？曹操？劉備？孫堅？

袁紹、袁術和曹操正在前線打仗，有野心有錢但沒有精力；劉備有野心有精力但沒有錢，靠朋友（張世平、蘇雙）的幫助買幾十匹馬（一百匹就是三千一百金）還有可能！孫堅有野心有精力也有錢，但不會有三十一億！

大將軍何進？最有可能！他有這個財力，太子未立，他最心慌，暗地裏肯定招兵買馬。

六月下，征北大將軍皇甫嵩以越騎中郎將袁術和典軍中郎將曹操為中路大軍，護烏桓校尉劉袧和下軍校尉鮑鴻為左路大軍，冀州都尉周旌和幽州都尉公孫瓚為右路大軍，率領四萬五千人主動出擊，在濡水東岸擺開戰場。

燕國皇帝張舉急忙遷都遼西郡治陽樂城。

彌天將軍張純親率遼西王丘力居、峭王蘇仆延、汗魯王烏延共七萬大軍出城迎戰，雙方激戰三天，勢均力敵，各有勝負。第四天，位於左路的右北平烏桓大人汗魯王烏延率部臨陣倒戈，配合幽州牧劉虞和幽州都尉公孫瓚向中路的遼西王丘力居和彌天將軍張純發起突然襲擊，公孫瓚親手射殺了丘力居，余部大驚，倉皇后撤，叛軍陣型大亂，皇甫嵩率部掩殺，叛軍大敗！彌天將軍張純、峭王蘇仆延和丘力居的從子蹋頓率二萬多殘餘退出山海關，撤往陽樂城。

皇甫嵩以傷亡一萬五千人的代價絞殺叛軍五萬餘人，消滅了叛軍主力，繳獲大量糧草輜重。

劉宏大喜，皇甫嵩加邑三千（萬人侯），幽州牧劉虞加邑一千，升虎賁中郎將袁術為奮武將軍、典軍中郎將曹操為奮威將軍、幽州都尉公孫瓚為幽州校尉、冀州都尉周旌為冀州校尉、護烏桓校尉劉袧為護烏桓中郎將、下軍校尉鮑鴻為下軍中郎將，嘉獎汗魯王烏延二千萬錢，其餘將士各有封賞。

幽州牧劉虞、護烏桓中郎將劉袧和幽州校尉公孫瓚繼續追剿和招撫叛逆殘餘。

冀州校尉周旌率五千餘郡兵回冀州。

皇甫嵩率袁術、曹操、鮑鴻和一萬二千餘將士班師回朝。

但京城的馬價隻下跌五千（我停止賣馬）。

又一個好消息傳到京城，益州牧劉表收復巴郡。

一天晚上，董太后夢見丈夫、解瀆亭侯劉萇託夢，高陽府邸因烏桓人燒毀，雖已修復，但劉萇已不認識回家的路，冤魂遊盪。

一早，董太后告訴兒子自己的夢境，決意回河間國看看，好好修繕府邸，已安亡夫之魂。

劉宏也突然回憶起童年快樂的往事。

當天在朝堂上宣佈，七月下旬回河間國祭祖。

太尉馬日磾、大將軍何進、太傅袁隗、太常羊續和大司農袁逢等大臣出列反對，說邊境不穩，叛亂未平，國庫空虛等等。劉宏一氣之下，當堂宣佈所有回鄉祭祖的費用由少府解決，不要國庫一分錢！大臣們也不好再說什麼，皇上和太后已經十幾年沒回故鄉了，皇上陪年邁的母親回鄉祭祖也是盡孝道，人之常情，要是再橫加阻擋，會被天下人認為不懂禮數。也該好好修繕一下高陽府邸，讓列祖列宗在天之靈保佑一下多亂的大漢國。

河間國位於冀州的北面，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一個快遺忘的人物，現任冀州刺史王芬。

史書記載，中平五年（公元一八八年），靈帝陪母親回河間國祭祖，必須路過冀州安平國相府，也是刺史府所在地信都城（中平元年，黃巾之亂後，刺史府從高邑遷來）。冀州刺史王芬、南陽許攸、沛國周旌、前太傅陳蕃之子陳逸、太平道士襄楷大師等人暗通黑山賊張飛燕，密謀廢黜靈帝劉宏，擁立合肥侯劉綜為皇帝，他們聯絡曹操參加，但被拒絕。劉宏臨行之際，傳說北方天空一片赤紅，東西相連。太史令上奏：「但有陰謀，不宜北行。」故沒有成行，躲過了血光之災，王芬陰謀敗露，驚恐自殺。

如今已是中平六年七月！由於我橫空而出，推遲了劉宏回鄉祭祖的時間，王芬如今還在冀州刺史任上，周旌跟隨皇甫嵩在幽州平叛有功，升為冀州校尉。黑山賊張飛燕還在太行山實力常存，時隱時現，朝廷無力進剿。

不知道這次北方天空是不是一片赤紅？太史令能不能預測到有陰謀？

我賣出去的馬是不是被王芬之流買走了？要是那樣的話，劉宏危險！

假如劉宏被廢或被殺，立合肥王劉綜為皇上，大廈將傾，天下四分五裂。為爭權奪力，京城必將血雨腥風，朝廷呈一盤散沙，我也會成眾矢之！軍隊就成了重中之重！鎮北將軍朱儁、前將軍董卓就會成為各種勢力拉攏的首要對象，要是他們突然撤兵，把我一人丟在朔方郡，單獨面對鮮卑人和匈奴叛逆，那就掉大了！

我應該勸阻（但不能明說）。

臨戎草原，鮮卑大營。

「大人，為何還不發動進攻？」大帥軻比能大聲問道，聽說父親被漢人殺死，一萬多族人被殺，心如刀絞，暴跳如雷，連殺了十幾個漢人奴隸。

「軻比能，冷靜一點，令尊的仇，本帥一定要找漢人報，現在不是時機。軍師不是說了嗎？劉雲天早有準備，以逸待勞，誘使我們攻城，昨天你不是看到了嗎？漢人已在河水上架設浮橋，三封城和雞鹿塞早已落入漢人之手，漢人偷走了我們十幾萬頭牲畜，一時半刻不會缺少糧草，我們現在的人馬和漢人差不多，漢人善守，假如我們強行進攻，傷亡慘重，得不償失。本帥已派人聯絡須卜骨都侯單於盆落和西部大帥蒲頭，等援軍到齊，我們一鼓作氣擊潰劉雲天，用他的人頭為令尊和力微祭拜。」幾天不到，拓跋潔汾的白髮增多不少，額頭佈滿皺紋，時常待著靈堂裡發愣，愛子被殺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發誓必報此仇！

「末將聽大人的！」

臨戎城。

「大帥，宴荔遊求見！」黃忠進帳稟告，現在防守城池的重任也交給他和孫嵩、荀攸和賈詡，我落得清閑。早飯後，帶著義從營過浮橋在三封草原上長途操練一百多裡，一身臭汗，跳到有些涼的河水裏洗個澡，吃完中飯，躺在樹蔭下睡午覺。

「他是來贖買俘虜的，讓他進來吧！」

「末將遵令！」

大半年不見，宴荔遊面色紅潤，一番寒暄。

「車騎將軍，在下是來贖買族人的！」宴荔遊面帶微笑。

「宴荔遊，是賀拔派你來的？」難道兄弟倆和好了？

「回稟車騎將軍，前段時間，族裏出了些事情，耽擱了，在下向車騎將軍賠禮，在下這次是自己單獨來贖回本部落的族人。」宴荔遊有些不自然。

「這是你們族內的事，本帥不干涉，你們的族人在定邊城生活得好好的，除了砍伐木頭和挖煤時不小心死了七人，還剩二萬八千六百四十七名，這次你們打算贖買多少族人回去？」

「回稟車騎將軍，在下隻想贖回本部落的士卒，等以後有錢後再來贖**人。」

只要士卒，不要牧民？然後派他們來打我，搶**人！天下有這等好事？

「你們準備用多少匹馬來交換這些士卒？」我壓住怒氣，面色平靜的問道。

「回稟車騎將軍，如今馬價又漲了三成，伊婁哥（小帥）五百匹馬、庫褥官沉和如羅齊（萬夫長）各四百五十匹、千夫長四十匹、百夫長四匹，二匹馬換五名士卒或七個牧民或十個奴隸，車騎將軍看合不合適？」宴荔遊一看我沒有生氣，繼續說道。

馬漲了三成？就能賣出價錢來？

「馬漲了三成不假！本帥也不漫天要價，耽擱期間的耗費也不說了，還是原來的標準，就麻煩宴荔遊把馬換成銅錢和金餅送來！」我不容置疑的說道，你說馬匹漲價了，我不要馬了，你拿錢來！

「車騎將軍，在下一時半刻也弄不到這麼多銅錢？」宴荔遊臉上的喜悅沒有了。

「宴荔遊，本帥也不難為你，你回去告訴賀拔和蒲頭，本帥也不難為他們，要是沒有銅錢和金餅，還是按去年的標準，馬和牛羊也不漲價，所有士卒和牧民一起買走！現在本帥被你們鮮卑人圍住了，一旦有三長兩短，所有俘虜都可能被殺！你們快去準備吧！」

不來點狠的，他們會認為你軟弱。

宴荔遊失望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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