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妓位於中營，被安置在五十多個大帳篷裡，從膚色、長相看有丁零人、漢人、羌人、烏桓人、夫餘人、匈奴人、高句麗人、西域人和鮮卑人，白皮膚、黃皮膚、咖啡色皮膚、．

其中丁零女人最多，鮮卑女人最少，大概和鮮卑人經常入侵丁零國有關。

丁零女人大多二十歲左右，身材修長，豐乳翹臀，皮膚白皙，金黃色頭髮，大眼、長睫毛，性感的嘴唇，俄羅斯金髮美女？不知道丁零國和俄羅斯的祖宗有沒有關係？

張成、許褚、牛威和許浩這幫傢夥眼睛都看直了，喉結一上一下的。也怪不得他們，二十歲左右，血氣方剛，自己又有老婆，深刻體會過之歡的愉悅，看見年輕漂亮的女人不動心那還是男人？魏延、薑炯、劉文和楊威等雖然沒有結婚，但多次玩過軍妓，體驗過刺激，也沒有放棄的機會。

他們有口福了！等安置妥當，讓他們嘗一嘗這些異族女子。

們看見一大群年輕彪悍的軍人觀賞她們，一點也不膽怯，還有些興奮，她們已習慣了自己的命運。

隨遇而安的人是快樂的，不快樂是因為人們不滿足現狀！

大營內汙穢不堪，臭氣熏天。五、六萬人和五萬多頭牲畜擠在長十五裡、寬十裡的範圍內，敞篷密密麻麻的；近二個月的時間，吃喝拉睡全在裏面，鮮卑人隨處大小便的習慣不是一、二天能改變的？還有四、五千具遺體埋葬在地下（沒有多餘的木柴火化），衛生可想而知！渡口村子裏的樹木、荒廢房子上的屋樑、動物的糞便都成了鮮卑人的柴火，最後隻好把大車拆了當柴燒，四千多輛馬車只剩下三百多輛了。

奴隸們披著獸皮，光著膀子，打著赤腳。

天氣越來越冷，沒有柴火，不投降不餓死也會凍死！

人和牲畜的糞便四處都是，吃完的動物骨骼堆成一座座小山，散發著一股惡臭；俘虜身上臭烘烘的，令人作嘔。

要是夏天，不發生瘟疫才怪？

命令華佗派郎中營在營地各種撒石灰消毒，特別是埋葬屍首的上面。

命令小帥伊婁哥派人把動物骨骼丟進河水，清理營房各處的糞便和垃圾，每座營房再建二十座茅廁。

命令千夫長越勒帶四千多奴隸趕著馬車到東面十幾裡的桌子山去砍木柴，燒水洗澡。

地上的野草被馬啃得光禿禿的，要是再過半月，馬不是被吃光，而是餓死的。

鮮卑人牽出來的鮮卑馬，高大、瘦骨嶙峋，耷拉著頭，兩眼無神，大概好久沒有吃飽過！十七萬錢一匹的戰馬就這樣被這幫鮮卑人糟蹋了，太可惜了，這都是我的錢啊！

韓琦帶著奴隸和牧民把繳獲的戰馬放養在桌子山下，建起一座牧場，那裏水草豐富，趕緊餵養豆子和小麥，補充營養，馬無夜草不肥！

再搭建二座軍營：奴隸營和軍妓營，把他（她）們從俘虜營中遷出來，騰出空間。相對被俘的士卒和牧民來說，這批奴隸和相對可靠，是可以爭取的對象。

隨軍工匠當然不能放過，他們是製作軍械的老手，人才！比士卒還重要！經過張藝和鄭渾的親自挑選，留下了二百名，編成一屯。有六成是漢人，鮮卑人佔三成，其他的是丁零人、匈奴人、烏桓人和夫餘人等。工匠的地位比牧民還低下，但在我眼裏是寶貝！我親自接見了他們，受寵若驚！編入車騎將軍府軍械營，任命渴燭渾欽、狄銘為正副屯長。

渴燭渾欽四十多歲，瘦長，是東部鮮卑人，家境貧寒，會漢話。

狄銘，三十多歲，黑臉虯須，四肢粗壯，右北平人，傷了人，受官府追捕，逃到草原上。

如今，軍械營的各種工匠已有一千三百三十二人（不包括徒弟）。

遠遠不夠！

北營的將士全部撤回南岸，撤掉浮橋，水師日夜在河道上巡查。

有湍急的都斯圖河水保護，大軍處於安全狀態，也不擔心被拓跋潔汾襲營，晚上睡得安穩。

我隻把握方向，不負責具體事物，但還是跑前跑後忙活了二天。俘虜營一下子少了三萬多匹戰馬、一萬多奴隸和，撤掉了中營，顯得空曠、整潔，俘虜營裡炊煙裊裊。鮮卑人都洗了個澡，換洗了衣服，身上沒有了帶著羊臊的汗臭味（從此以後，天天吃肉是不可能了）。

軍帳。

「從三月到如今，五個多月的時間，我們殲滅了近六萬鮮卑人，俘虜了五、六萬，幾乎全殲了入侵的鮮卑人，自己傷亡了二萬多人，大獲全勝。大家心裏在想，本帥為什麼不一鼓作氣收復北方五郡？」我停頓一下，喝了一口茶，看見眾人聚精會神。

「告訴大家，時機和條件不成熟！一是將士們一戰接著一戰，人困馬乏，需要休整。二是朝廷維持四處戰場，消耗巨大，大司農府早已無錢，軍費都是大司農從少府借的錢，據說借了三、四十個億，也就是說，明年全國收上來的賦錢剛夠還少府的！本帥一年耗費了三十七億，要不是用繳獲的錢物支撐，我們早就沒錢了！皇上不得不下旨讓微臣早日結束西疆戰事。七月初，汝南蟻賊叛亂，如今雖已平息，但耗費不小。七月底，冀州暴雨，河水（黃河）泛濫成災，沿途冀州、兗州和青州的七個郡縣受災，二百多萬百姓的田地被淹沒，房屋沖毀，淪為流民，朝廷和各郡縣全力賑災，冀州受災郡縣的糧價已飆升到七百多錢，和戰亂的幽州相差無幾。冀州是大漢國第一郡，糧食收成佔到全國的三成，受此大災，明年的糧價可想而知！朝廷擔憂，一有風吹草動，又會引發新的叛亂！南方大旱，北方戰亂，如今又出現大水災，我大漢多災多難。如今金城郡的戰鬥還在繼續，我部又多了五萬多俘虜，消耗巨大，不得不停下！」

眾將面色嚴峻，眉頭緊鎖。

「三是北方五郡，我們人生地不熟，鮮卑人也感到了威脅，聚成一團，進攻的時機不成熟。還有就是這幫俘虜問題還沒解決，故我們在此休整，等候朝廷聖旨。」

突然沒有了目標，這很危險！不久，身邊的近十萬軍隊就可能被肢解！史書記載，天子劉宏明年夏初（四月）病死，少帝劉辯繼位，董卓篡權，群雄四起，天下大亂！還有七個多月的時間！到時我握有重兵，誰能把我怎麼樣？歷史已經改變，董卓還有機會嗎？

亂世，軍隊最重要！我也捨不得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兵，便宜了別人！

沒有了戰事，朝廷要調走北軍，難道我硬拽著不給？除非你想叛亂！這種蠢事，我不會做！

韜光養晦！

一是繼續在金城郡擴大戰火，趁機西進，打擊西部鮮卑人和河西羌，東部、中部和鮮卑王庭救不救？反正出師有名，侵略者應受到懲罰！西部鮮卑人這次損失最重，柿子撿軟的捏！也可趁勢消減羌人的人口和牲畜！東西長二千多裡的河西走廊地勢平坦、土地肥沃、水草豐富，人稱塞上江南，河西馬天下聞名。要不是我的根在郴縣（郴縣侯，最重要的是虎嘯山是我的家），我就帶兵收復沿途郡縣，為朝廷駐守邊疆，等待時機！從玉門關到郴縣五千多裡，要是郴縣出事，等我帶兵趕到，黃花菜都涼了！

二是做好收復北方五郡的準備，這可是一場硬戰！朔方郡、五原郡和雲中郡在拓跋潔汾的手裏治理了四、五年，中部鮮卑人已把那裏當成了他們的家園，為土地而戰，戰鬥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傷亡和消耗巨大，不準備二、三十億錢、十萬兵馬，貿然出兵就是衝動！

三是東進上郡、西河郡，幫助前將軍董卓，平息匈奴人的叛亂，消滅郭太的白波軍，遇到的困難最小，但這需要董卓向朝廷求援，不然我不便插手。

四是在都斯圖河這塊土地上安置因冀州、兗州和青州的百萬災民，為朝廷分憂解難；千秋大業，利國利民，劉宏一萬個同意，但三、四十億錢的安置費不會有著落，說了也白拉。

第一二三都是眼前利益，第四意義深遠，二百多萬難民，來三成，就是六十多萬，整個涼州幾百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如今才生活了三十萬漢人，再多六十萬漢人駐守邊疆，十幾年後，漢人達到百萬之眾，西疆就穩固了。來的都是北方人，這裏的氣候對他們也適應，人高馬大，一經訓練，騎馬射箭不在話下！要是救了六十多萬難民，我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想起來很有誘惑力！但六十萬人一日二升賑災糧（二百七十克），光糧食（襄陽如今的糧價每石五百五十錢）一日的消耗就需要六百六十萬錢，一年需要二十三億！住房、衣服、種子、農具、耕牛、生病等等，一年沒有四十億錢打不住頭！

一年後才有收成，這一年中還不能碰上天災、戰亂和瘟疫！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大家也不必過分擔憂，今年涼州雖然戰亂不斷，但風調雨順，三輔地區今年的夏糧大獲豐收，糧價第一次比關內低，大批糧商都到三輔來收購糧食了。除了北地和安定郡外，涼州百姓的糧食今年也能自給自足。隴縣屯田營的莊稼也將大獲豐收，除了屯田士卒和家眷的口糧外，估計還能供應我們三個月的軍糧。」

少報一點！

眾人驚訝不已，議論紛紛。

他們怎能知道？我從郴縣調來了幾百萬斤的良種？

「長安大營內，我們還有一百萬石存糧！還有汧山牧場、牧苑和雲霧山（黃攸負責）三座牧場，有十幾萬頭牛羊！我們大半年的糧草無憂。」

其實一年的軍糧都有！

「大人英明！」眾人舒了一口氣，露出了微笑。

我把計劃向大家講了一下，避重就輕，當然不能讓他們猜到我想保存實力，有什麼不良企圖？目的就一條：一切為了皇上，一切為了大漢國，一切為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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