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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國終結者》第十七章 救了劉表一命
?東門弔橋轟然倒地

殺啊……

瘋狂的蟻賊忘記了害怕、忘記了死亡!也許對掙扎在死亡線上的百姓而言,死亡就是最好的解脫,最好的歸宿!

殺呀……三十多個大漢大吼,推著撞車朝城門疾馳而來,人們紛紛躲閃。地上散落的草袋被撞飛,塵土飛揚;碾過屍體,血漿飛濺,腦袋、內臟迸裂,躺在地上還沒斷氣的士卒發出一陣陣慘叫。

殺呀……撞車巨大的衝擊力將河岸堆積的屍體和草袋撞開一個豁口,車頭掛著殘肢斷臂衝過弔橋,鑽進城洞,奔向厚實的城門。

轟……一聲巨響,城樓都晃動起來,城門兩側的土塊劈裡啪啦的掉落。

咻咻……露在城洞外面的大漢接連中箭倒下。

轟……撞車又發動一次猛烈的撞擊。

城門晃動,土塊飛濺。

「潑滾水(開水)!」

一桶桶滾燙的開水從天而降,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

轟……城門再次發出吱吱呀呀的悲鳴

「拋油罐!」我大吼。

燒毀弔橋、撞車,也有可能燒毀城門,燒塌城樓,但別無選擇!

嘭!嘭……一個個陶罐砸到弔橋上,碰到盔甲、撞車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清亮的火油四處飛濺。

蓬!一個火把丟了下來,火焰騰起,四處蔓延,煙霧瀰漫,一個個火人飛奔,撕心裂肺的慘叫……

弔橋和撞車熊熊燃燒起來。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一隊隊蟻賊抬著雲梯,踏著崎嶇不平的「屍路」衝到城腳,地上堆滿燒焦的屍體、石頭、木頭和各種兵器,十幾個士卒就將雲梯架在屍體上,用身體壓住雲梯……

騰、騰……一個個盾牌兵踏上雲梯。

轟、轟……

石頭、木頭鋪天蓋地,蟻賊紛紛從雲梯上摔下,發出陣陣慘叫,雲梯斷裂,腦漿迸裂……

城牆下,粘著血跡和腦漿的石頭、木頭,血肉模糊的屍體、殘肢斷臂,冒煙的雲梯、滿地的軍械等堆起三尺多高……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又一批蟻賊抬著雲梯,踏著屍體沖了上來,成百支箭矢迎接他們,鋪天蓋地的石頭、木頭傾泄在他們身上,倒下一排,又衝上一批……

人們已瘋狂,殺紅了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咚咚……

轟轟……修好的兩架武鋼連弩又發出怒吼。

粗大的箭矢貫穿軀體,留下一個個血洞,鮮血從胸腔、腹腔湧出,滋潤大地。

蟻賊驚呆了!有人開始後退。

咚咚……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人群又掉轉頭朝城門衝來……

中校尉林奮身邊的弓箭手只剩下一百餘人,大家各自為戰,他躲在屍體後面,朝城牆上射擊。又一批刀盾手從他身旁衝過,他直起身怒吼:「衝上去,為死去的兄弟們報……」

「嗤……」他熟悉這恐懼的聲音,一個個熟悉的下屬和朋友被這種聲音帶走,他機靈的躲過了一次死亡,身上一陣發冷。這次,他竟然忘記了躲閃,眼睜睜的瞪著箭矢飛來,大腦一陣空白,心好像被掏空似的,竟然沒有痛苦。彌留之際,他彷彿看見了熟悉的山林,藍藍的天空,自家的茅草屋,頭髮花白的母親、嬌小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向他招手、微笑,終於解脫了……

「賢侄,老夫又射死一個蟻賊!」劉表惡狠狠地喊道,我剛準備拍馬屁!猛然抬頭,一支長矛從城下飛來,直奔毫無防備的劉表!

「快躲開!」大吼一聲,一個箭步,推倒劉表。

「嘭!」的一聲悶響,一股鈍痛從背部傳來,巨大的衝擊力,身體向前撲倒,壓在劉表的腿上。

「行校尉大人受傷了!連弩快射死他!」韓段用手指著一名中年漢子惡狠狠地喊道,他手上已沒有了弓箭,只能求救於身邊的連弩。

轟……

連弩發出怒吼,三十支弩箭魚貫而出。

「撲哧、撲哧!」兩支弩箭貫穿前胸,大漢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保護行校尉大人和太守大人!」韓豐、陳誠帶著士卒奔過來,用盾牌護住上空。

「行校尉大人、行校尉大人……」焦急的喊聲在耳邊響起。

頭有些眩暈,我搖搖頭,告訴他們我還沒死!背後鈍痛,長矛竟然插進了鎧甲,被防彈背心擋住,感覺沒有血流出來,應該沒有多大問題,肯定青紫一大片。

防彈背心又救了我一命!

「賢侄、賢侄!」劉表坐了起來,焦急的喊道。

「叔父大人,小侄多有得罪!」我用手撐起上身,跪在地上,望著焦急萬分的劉表,心頭湧現一股暖流。

「賢侄救了叔父一命,叔父無以回報!」

「叔父大人言重了!」

陳誠上前攙扶起劉表。

我讓韓豐拔掉長矛,韓豐猶豫片刻,雙手握住長矛,輕輕拔出,沒有鮮血噴出。

眾人舒了一口氣。

是一根木矛,要是鐵矛的話……想起來都有後怕!

「行校尉大人站起來了!」張成高興得眼淚流了出來。

行校尉大人站起來了……義從們歡呼起來。

殺死蟻賊……

長矛、箭矢、弩箭、木頭和石塊一股腦的潑了出去,城下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

殺死蟻賊……

殺死蟻賊……

吼聲如雷!

「副帥,下令收兵吧!薛將軍戰死、張校尉戰死、鄧校尉戰死、林校尉戰死、薛軍司馬戰死,軍司馬和軍侯幾乎全部戰死!樓車營不見了,弓箭營也不見了,我們死了八千多個兄弟!官軍越來越多,兄弟們儘力了!大帥,撤吧……」黃光榮悲痛的喊道,淚流滿面,他身上中了兩箭,被義從從屍體中搶了出來,身上像是被血水泡過似的。

孫中面色灰暗,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凝望喊殺連天的城牆,漫天的箭矢、長矛、木頭、石塊沒完沒了地往下傾瀉!自己的士卒一次次衝到城根,永遠的留在了那裏!城牆上的官軍越來越多,士氣旺盛,這樣打下去,就是攻破城牆,身邊的老兄弟還能剩下幾個?

「鳴金收兵!」孫中眼睛一閉,痛苦的下令。

鐺鐺鐺……金鑼敲響,士卒們如釋重負,潮水般退了下去。

城牆上,士卒們歡呼雀躍,熱淚盈眶。

城下一片狼藉,屍體、呻吟的傷兵、滿地的軍械、還在冒煙的樓車、撞車、燒焦發臭的屍體……

北風呼嘯,為人間的殺戮而哭泣!

黃忠、蔡瑁、王密、陳武、萬裡、田武和龔心等眾將趕過來探望,眾人一身血汙。

「漢生,蟻賊已退卻!你多帶士卒和民夫出城,把屍首就地埋起來,避免瘟疫發生!收集軍械,疏通護城河。不準傷害那些受傷的蟻賊,讓元化帶人包紮一下,派人把他們送回蟻賊的大營。」

趕緊收集軍械,為下次大戰來臨做好準備。把傷員送回敵營,既增加敵人的負擔,加劇恐懼,又顯示我的寬宏大量,避免敵人死戰!

「這……」黃忠猶豫了,面露不滿。

「黃別部司馬,難道想違抗本官軍令?」我面色突然陰沉下來,手扶寶劍大聲呵斥,渾身散發一股殺氣,連殺黃忠的心都有!

一改以往溫文爾雅的神態,眾人大吃一驚。

這一仗過後,我就成名了!再也不是原先那個默默無聞的庶民了!

「末將不敢!」黃忠慌忙單腿跪地。

「告訴將士們,本官的軍隊不準傷害傷員和俘虜,違令者斬!」我大聲說道,讓士卒們都聽見,也讓劉表聽見,我不是個屠夫!我和你們眾人都不一樣!

「末將遵令!」黃忠大聲應道。

「屬下回稟行校尉大人,屬下吳阿滿、揚州丹陽郡人,十九歲,隨父母逃難到了郴縣,從軍已一年,現為弓箭營、連弩隊什長。」

吳阿滿,字陵宏,魁梧,方臉濃眉,皮膚稍黑,一雙大手,投長矛的敵將就是被他用連弩射殺的!

「吳陵宏,弓弩隊還有幾架連弩能用?還剩多少弩箭?多少士卒?」

「屬下回稟行校尉大人,還剩兩架能用,還有五百多支弩箭;剩下十七個人。」

「末將拜見行校尉大人!」連弩隊隊率吳啟成聞訊慌忙跑來拜見。

吳啟成、字廣陵,二十二歲,吳阿滿的同鄉,強壯,為人厚道。

「吳隊率,本官命你組建一屯連弩營,拜你為屯長,吳阿滿遷為假屯長,隊率由你指派,需要的人找周都尉,需要的器械找韓假軍司馬,不得有誤!」

「末將遵令!」兩人大喜。

周明、黃忠、韓琦和馬斯帶領兩千五百多名士卒和五千名流民出城打掃戰場,我不喜歡屍體。

沒有哪個解剖老師喜歡屍體?除非他精神有問題!

整整廝殺了兩個半個時辰(五個小時),已是下午三點了。

我帶著義從營和劉表回到了城中營帳。

義從營死了九個士卒,傷了五十七人,傷員都已包紮;還有兩人重傷(被長矛刺穿胸部),抬到了醫館。

張成、韓段、龔豪、牛威、許浩、劉雙和桂平都掛了彩,皮外傷!

韓豐、王儉和張思卿沒有破皮。

經歷一場血戰,韓豐他們一個沒死,我感到十分欣慰,他們現在是我最親近和信任的一群人。

縣尉陳誠帶著四十個縣卒回府了,死了五名,剩下的都幾乎掛了彩。

脫下鎧甲,發現護龍甲背後破了一個窟窿,看來這東西沒有一身鐵甲牢固,但輕五成,打戰時穿在身上容易暴露目標,以後平時就穿他,打仗換鐵甲。

我讓韓段吃完飯,帶它到軍械營去修補一下,不能穿著破洞的銀甲到處逛,影響我高大完美的形象!

張成端來熱水,我們洗了手和臉,張成端來熱呼呼的飯菜,我真的餓了,三下五去二。

劉表也食慾大增!

「賢侄,今日一戰,蟻賊死了八千人不止!叔父將上奏朝廷,賢侄已成了我大漢的英雄,將名震天下!叔父看到將士們對賢侄非常敬重,叔父放心了,有賢侄在,郴縣已無憂,叔父可以安心睡一覺了!」

「多謝叔父大人栽培!」我跪地謝恩。

送太守出了轅門。

孫嵩走進營帳拜見。

「賓碩,南面敵情如何?」

「末將回稟行校尉大人,剛才末將帶著手下斬殺了五名斥候,繳獲了五匹戰馬,蟻賊都已退回營寨,斥候也退了。」

「乾的不錯,傳令手下回來吃飯,休息半個時辰,分成兩組,日夜監視蟻賊動向,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向本官報告!」

「末將遵令!」說完走出營帳。

斥候營屯長王英來報,蟻賊已撤退,北面五裡沒有發現敵斥候,我讓他派出斥候,日夜監視蟻賊動向。

王英領令而去。

特種營和斥候營監視蟻賊的動向,雙重保險!

稟假掾史鮮於雨進帳拜見。

「公常(鮮於雨的表字),城內有何異動?」

「末將回稟行校尉大人,城內秩序井然,百姓都已聽說大人殺死蟻賊上萬人,大獲全勝,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沒有發生打架、鬥毆!」

「這樣就好,但也不可大意,注意偵查,難民中是否混進了姦細?一經發現,先斬後奏!」

「末將遵令!」

我派出曹軍、馮國才和李子分別去通知吳啟成、吳阿滿、蒯明和韓琦到張記軍械營,本官在那裏等他們。

張記軍械營。

門口,

張藝帶著黃景、程潛之、管平、張凱和劉石頭早早的站立門外等候。

「今日血戰,武鋼連弩功不可沒!但本官發現它也有缺點,守城可以,不便野外作戰!你們能不能想辦法將它裝在一輛大車上,變成移動連弩車,跟隨步卒移動,一旦和蟻賊交戰,十幾部一齊發射,給蟻賊造成恐懼!你們看!」

我說著蹲下身子,大家馬上席地而坐。

我抽出軍刺,寒光一閃,眾人眼露精光。

識貨!這可是二十一世紀的軍工產品!

「你們看!」我用軍刺在地面畫了一個草圖,解釋怎樣支撐?怎樣推動?做成四輪馬車,雙馬或雙牛拖動。

現在還是兩輪馬車!

「太好了!行校尉大人想法精妙,末將認為可行!」吳阿滿首先發話,這時代的人的話語中時刻不忘讚揚上級領導。

「末將看也行,就是需要很多人,花費巨大!」張藝恭敬說道。

「人員不成問題,可以大量招募木匠!」韓琦表態。

「錢不成問題!」蒯明面帶微笑說道。

官大好辦事!

「這兩日,吳屯長、吳假屯長把事情安排一下,就住在這裏,和張假軍侯一起把移動連弩機做出來!」

要趁熱打鐵!

「末將遵令」

「張假軍侯,韓大人派來的兩個管事來了沒有?」

兩個管事在已等候多時,一叫馬上就到了!

「什長郭濤、什長曲波叩見行校尉大人!」

「從今日起,升郭濤為隊率、曲波為假隊率!」

官太小,不好管事!

「叩謝大人!」

「韓假軍司馬,給他們派五名手下,負責軍械的登記和保護!」

「末將遵令!」

「大家都聽著,我們製作的兵器,要避免姦細知道!用的工匠都要知根知底!閑雜人員嚴禁進出!這些軍械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連親戚朋友都不準告訴,違者以姦細懲處!不得有誤!」我把二十一世紀的保密條例帶過來了!

「末將遵令!」跪倒一片。

軍營醫館。

醫館靠近營房,兩間兩百平米的木房,隔壁的四間營房也清空,現在住滿了傷員,汙穢不堪,輜重兵來回走動,幫助照料。

第一間診療室,生有炭火,受傷的士卒或坐或躺,等待救治,是一些輕傷的士卒,有說有笑,還在談論今天的戰鬥;樊阿帶著五名郎中,上藥、包紮、止血,手忙腳亂。

剛一邁進屋內,有士卒看見,急忙跪地叩見,我讓樊阿繼續診療,不能耽誤治病。

第二間是重病治療室。

輜重兵抬著擔架進進出出。

掀開門簾,一股熱氣和皮膚燒焦的臭味迎面撲來,一陣一陣的慘叫聲傳出。

房間中間和四周擺放著四個木台(我設計的手術台,郎中們總不能長時間的跪地治療),木台旁生有炭火,火上架著幾塊烙鐵,華佗、李當之、曹行和一個不認識的郎中,一人佔據一個木台,每台上還有兩名郎中幫忙,大家衣服上沾滿血汙,面露疲倦之色。

一名手臂中箭的士卒抬上木台,華佗面色平靜,先讓傷卒咬住一塊木條,再用一把尖刀將鐵簇周圍的血肉挖開,取下箭矢,鮮血噴射而出,華佗拿起燒紅的烙鐵,朝傷口靠近。

磁磁……青煙飄起,一股焦臭味。

受刑?

止血、消毒,一舉兩得!傷口癒合加快,不足之處就是劇痛、瘢痕較大。

我這個現代人想得太理性,士卒受傷能活下來,就很幸運了!

華佗不是發明了麻沸散嗎?為什麼不用?

麻沸散是世界最早的麻醉劑。

據說有曼陀羅花、生草烏、川芎等葯。

張成拿著醫藥包隨我走進房間。

眾人見狀,急忙跪下拜見,傷員坐在擔架上拜見。

華佗帶著李當之、曹行和一群郎中跑過來拜見,滿身血汙,臉上也汙穢不堪。

大弟子吳普不在,可能帶其他郎中到城外救治那些黃巾軍的傷員去了。

「大家辛苦了!」

「行校尉大人辛苦!」

「華軍侯留下,其他人繼續診療!」

「末將遵令!」眾人陸續離開,回到崗位,房子裏又傳來慘叫和磁磁聲。

看著士卒受傷後又受此酷刑,我頭皮有些發麻。

「華軍侯,治療了多少傷兵?還剩多少?」

「末將回稟行校尉大人,輕傷員有一千六百多名,多是皮外傷和箭傷,大多已經包紮,還剩兩百多人等待包紮;重傷員有五十四人,七人已死亡,全都得到救治;這裏的傷員都是些較重的箭傷和刀傷,還有兩百三十多人。」

傷亡近三成,還在心理承受之內,好在大多人是箭傷!這時代的人耐受性很強,像韓豐,背部受傷還沒拆線,還能連續打仗。

「本官聽聞華軍侯有讓人暫時失去心智的麻藥?為何不用?」我小心地問道。

華佗一驚,臉色突變!大概華佗的麻沸散還沒公開?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

「大人明察,末將是有使人麻藥的方子,但其中有一味名叫曼陀羅花的草藥在城中沒有買到,故末將沒有用它!」華佗急忙解釋,生怕我懷疑他有而不用。

「救人如救火!華軍侯,你去忙吧!本官自己看看!」

「末將遵令!」說完,華佗回到了崗位。

我要是就此離開,有點不近情理,要是士卒們知道我會治療,不知道怎樣看他們的上官?我貿然出手救治,會不會幹擾話華佗他們的工作,是不是不務正業?

想得太多了!外有周明、黃忠負責,蟻賊經此一戰,元氣大傷,不會造成多大的威脅。

我幫些忙,能救治人算幾人吧?再說這時代的人知恩投報,多救幾人多幾個忠實的手下!這些經過戰火洗禮的士卒也是寶貝!

我來到一名躺在氈上的傷員的旁邊,大概十七、八歲,一雙清澈的眼睛,面色俊秀,臉色蒼白,右小腿內側挨了一箭,箭矢已拔出,血液已浸濕包裹的麻布,從布的顏色表明傷口還在流血!

「你們兩人去搬一張枱子來!你們兩人去端盆滾水(開水),去拿一匹麻布來!」我吩咐旁邊幫忙的士卒。

「末將遵令!」四人驚訝不已,急忙跑了出去。

我讓張成出去喊韓豐、王儉進來幫忙,不一會,一身戎裝的韓豐和王儉跑了進來。

「你們兩人都脫掉盔甲,把兵器交給別人拿著。」

「末將遵令!」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中還有什麼人?」我俯下身子親切地問道(是不是太做作)。

「屬下回稟行校尉大……大人,屬下叫吳……吳坤,十八歲,孤……兒,十五號才從的…坤結結巴巴,身上有些顫抖,低頭,不敢正視。

兩個士卒抬著一張木台走了進來。

兩人把吳坤扶起,躺在木台上。

一個士卒端著一盆冒汽的熱水,另一個抱著一捆麻布,快步走進來。

「你們再去端兩盆滾水進來!」

「末將遵令!」

從包裡拿出鑷子、止血鉗和針放進開水裏,攤開麻布,用剪刀剪開口,撕成了二十條備用。

讓張成穿上線,讓韓豐和王儉按住吳坤的小腿。

我讓吳坤咬住木條,告訴他會很痛,要忍住,他連連點頭。

我解開麻布,鮮血湧了出來,趕緊綁緊上端,血不流了!用布沾熱水擦凈傷口,靜脈破裂,問題不大,我用針把裂開的肌了兩針,皮膚縫了三針,撒上白葯,包紮好,鬆開上端,血止住了!

「過七日,記住找本官來拆掉傷口的線!」

「多謝行校尉大人救命之恩,屬下記住了。」吳坤熱淚盈眶。

士卒們扶著吳坤下台,慢慢走出房間。

第二個傷員叫鄧超、二十歲,是蔡瑁手下一個隊率,瘦長,好像弱不禁風,但一雙眼睛露出堅毅的神態,左臂被長矛擊中,傷口直達肱骨,血液已浸濕包裹的麻布,面色蒼白、神志有些恍惚,失血過多的緣故。我先綁緊上端,解開布,雞蛋大小的傷口,鮮血還在湧,用布擦凈血跡,暴露傷口,看清肱動脈破了、肱靜脈斷了!幸虧碰見了我,不然就用烙鐵一燒,雖然血不流了,但左臂可能廢了!

室內光線太暗,我叫士卒拿來一盞油燈,仔細結紮肱動脈破裂處,縫合肱靜脈、肱二頭肌、皮組織、皮膚,用過期的活力碘擦拭,撒上白粉,包紮妥當,系了一條繃帶,將左臂套在頸上,讓士卒給他多喂些水。

劉豐、十九歲,王國手下的隊率,左臂箭傷。

唐俊、十七歲,黃忠手下的士卒,左臂刀傷。

吳庭、十九歲,黃忠手下的隊率,右臂箭傷。

林孔、十八歲,黃忠手下的隊率,右臂箭傷。

……

隨筆:

昨天中午的年飯氣氛很熱烈,推杯換盞。

下午陪同事到茶社打了一場麻將,宵夜後到家時,已經較晚,坐在電腦前,一個字也寫不出來,關機睡覺。

今天開始放假。

清晨四點鐘(不需要鬧鐘)又坐在電腦前,這是一份責任,也是一種快樂!有讀者朋友的陪伴,這個寒假會充滿溫馨和充實。

周一上午,本書出現在歷史新人作者新書榜的第四名(受寵若驚),傍晚就掉到了第七名!本周一直徘徊在第七-九名之間,每天有一千人次點擊,三十次左右推薦!這些都歸功於讀者朋友的厚愛,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謝。

謝謝讀者朋友暈箭,他每天都在陪伴著我,給我鼓勵、支持和建議!

放假了!兒子去了,老婆上班去了!家裏安靜。

又坐在電腦桌前。

放假了,收入減少了(沒有了課時津貼),本人計劃從股市上得到補償(每次寒暑假,股市都沒有行情,大概想要我們這些教師們為國家建設做點貢獻),我現在是空倉!計劃大盤穩定後再殺進去,做個短線,賺五千元左右就跑!

我是看空不做空(有點像股評家的話)!

明天星期六,股市休市!嘗試更新兩章,感謝讀者朋友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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