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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國終結者》第四十六章 東阿程昱
?上小學時,老師告訴我們,世界上還有四分之三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要我們去解放他們,當時熱血沸騰,頓感責任重大!懂事了,知道我們自己生活在貧困之中,三年自然災害(三年大飢荒),餓死了幾千萬人……

這就是「歷史」的教訓!

我奉旨平叛,那就是朝廷的走狗,殘酷鎮壓少數民族的劊子手!狗屁!

匈奴人是不是少數民族?看你弱,就佔你土地,搶你錢糧,殺你吏民,抓你百姓為奴,對這種好戰的民族,你不打行嗎?最後匈奴民族滅亡了,對中國不是件好事嗎?

鮮卑族是不是少數民族?蒙古人的祖先,你不壓製他,他就侵略你,壓迫你,讓你成為漢奴,元朝、清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國家之間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為什麼歷史上日本內戰很少?中國的戰亂不斷?是因為日本只有一個大和民族,而中國有五十五個少數民族!各族人民大團結在漢朝來說是癡人說夢話,就像在漢朝宣傳保護野生動物一樣可笑!

弱肉強食是自然法則!

「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鏗鏘之言,哪個中國人聽了不熱血沸騰、澎湃?

不管什麼原因、多少理由?殺吏民,焚官府,就是反叛朝廷,該殺!

我不知不覺已成了統治階級的維護者,成了其中的一員!

從出山開始,一天到晚就是平叛、剿匪,好像沒有休息過幾天?沒有機會享受天倫之樂,我不喜歡這種殺人的生活(不怕殺人)這個朝代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只有死亡才能重生!我儘力而為的目的就是在幫助朝廷的過程中積蓄力量,也不背負篡權的罪名(不是虛偽),這需要智慧,也很累!

壞事也許會成為好事!

不能總把二萬軍隊放在南城,離郴城二千多裡,來回跑一次要一個多月,反正明年要到涼州平叛,趁此機會把軍隊調回荊州。

奏請劉宏,為檢閱二萬降卒的訓練效果,讓他們長途拉練,參與武陵郡平叛,同時也檢驗他們是否對朝廷忠誠?

舉薦南部都尉周明為武陵太守,別部司馬蔡瑁為南部都尉。

周明從我出現在郴州就是桂陽都尉,別的人接連升了職,就連他的部下黃忠如今已是厲鋒校尉,超過了他,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一個郡的最高軍事長官就是都尉!

我是特例!

八百裡快騎,回復的聖旨送到東阿城,我在那等候。

排兵佈陣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事!難的事就是每次怎樣少付代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愚蠢!

命令南陽郡出兵二千、南郡三千、長沙郡二千、桂陽郡五千、零陵郡一千,自帶一個月糧草,多帶預防瘴氣和防治蟲獸叮咬的藥材。

一萬三千名經歷過戰場洗滌的將士對付三、四萬「百姓」應該問題不大,但武陵郡多山,溝壑眾多,河流縱橫,蟲獸出沒,瘴氣甚猛。

南陽郡、南郡兵馬十五日內趕往臨沅城,由南郡都尉李德為統領、南陽南部都尉文聘為假統領。

長沙郡、桂陽郡和零陵郡十日內趕往昭陵城,由桂陽郡南部都尉周明為統領、長沙都尉程普為假統領。

據城堅守,不得出戰!

命令桂陽郡、長沙郡和南郡的水師全部經洞庭湖趕往臨沅城,由別部司馬蔡瑁為統領,長沙郡軍司馬黃蓋為假統領。

洛陽,德陽殿。

「微臣啟奏皇上,平寇將軍奏請朝廷把南城的兩萬兵馬調往武陵郡平叛,微臣認為不妥。」尚書左僕射盧植出列奏道。

「盧愛卿,有何不妥?」武陵蠻反叛可不是好玩的!建寧二年,江夏蠻叛,與廬黃穰相勾結,十萬餘人,攻佔廬江郡四城,禍患二年多,廬江太守陸康起江夏郡、豫章郡、九江郡和丹陽郡等五郡兵馬,死傷數萬,耗費錢糧十億錢,才破之。

「微臣回稟皇上,南城離武陵郡二千多裡,以日行五十裡計,需一月半,恐趕不及,這是其一。其二,南方多瘴氣,南城降卒不服水土,如士卒傷亡過多,恐復叛。其三,這二萬兵馬是朝廷費盡心思為平息涼州叛亂而準備,唯恐傷亡過多,耽擱平叛大事。其四,桂陽郡已有一萬郡兵,加上荊州各郡兵馬,應該綽綽有餘,不需動用徐州降卒。」

「盧愛卿說得有理。」劉宏猶豫了。

「微臣啟奏皇上,臣認為盧大人說得有理,但也不妥!」尚書令皇甫嵩出列奏道。去年末,元氏城一戰,大破蟻賊,蟻賊張燕率餘孽躲入太行山中,冀州叛亂平息,班師回朝,左將軍皇甫嵩被任命為尚書令,恢復槐裡侯,食槐裡、美陽兩縣,合八千戶;掌管尚書台,直接對皇上負責。

宗正劉虞為大鴻臚,掌諸王列侯與內附部族之封拜、朝聘、宴饗ang)、郊迎之禮儀。

劉宏認命聲望顯赫的皇甫嵩為尚書令,有擺脫三公和大將軍的羈絆。

「皇甫愛卿繼續往下說!」

「皇上,武陵蠻反叛不可小視,大肆調動荊州各郡兵馬,恐江夏蠻、長沙蠻和零陵蠻蠢蠢欲動,到時平寇將軍可能四面受敵,那就麻煩了,這是其一。其二,南城降卒不經戰事,將士之間缺乏默契,到時在涼州戰場上碰到叛逆的騎兵,定會驚慌失措,也有可能復叛,則不可不防。其三,戰事不可久拖,武陵郡多山,要是兵力過少,蠻夷據險而守,把平寇將軍的兵馬拖在崇山峻嶺之中,徒增傷亡、耗費錢糧不說,要是涼州突然出現戰事,誰敢帶著那二萬降卒出三輔平叛?微臣自認為殺戮蟻賊過多,盧(植)大人、朱(儁)大人不也一樣嗎?」皇甫嵩接著說道。下曲陽之戰,劉靖在關鍵時刻幫了自己一把,沒有稟報朝廷,把功勞都讓給了自己;再說此戰宜快不宜慢,於公於私都說得過去。

「微臣啟奏皇上,微臣也認為皇甫大人說得有理,此戰宜快不宜慢!據探馬回報,鮮卑人在雲中、五原和朔方秣馬厲兵、大肆集結,有南侵之意。」大將軍何進出列奏道,一臉愁容。

「那就準許劉愛卿的奏章,但又要多耗錢糧,這可怎麼辦?」劉宏打了一個哈欠,這何屠夫又嚇朕?說什麼鮮卑人虎視眈眈?怎麼誰都和朕過不去?

「微臣啟奏皇上,既然劉大人沒有要求增加軍費,就讓劉大人節省的用吧。」大司農王翰一臉憂鬱的奏道。

「微臣啟奏皇上,微臣認為萬萬不妥,兵書雲:兵馬未至,糧草先行。劉大人手下有三萬多兵馬,撥付的二億錢遠遠不夠!」皇甫嵩急忙出列奏道。

皇甫嵩今日怎麼專為劉靖說話了?是不是得了他什麼好?車騎將軍趙忠暗道,劉靖對咱也不錯,但皇甫嵩和自己的過節還沒解決!

「微臣啟奏皇上,微臣聽說平寇將軍在臨淄一口氣買了一千匹好馬,朝廷沒出一個錢,這說明劉大人有辦法!不像有些人打了一年的戰,耗費了二十多億的錢糧,也隻把蟻賊趕到山上,過幾天,蟻賊又會下山騷擾。」車騎將軍趙忠說完,鼻子哼了一聲,以示對皇甫嵩的不肖一顧。

「你這……」皇甫嵩忍住了,退了回去。

「據度遼將軍回報,平寇將軍在馬邑和馬商討價還價,用三億錢買了五千五百匹馬,一個錢不剩!」大將軍何進急忙出列解釋,將軍手下沒有錢糧,怎麼指揮部下?自己一個大將軍也感到慚愧,只能說兩句公道話。

「何愛卿說的是實話,朕也收到劉愛卿(劉博)的奏報,苦了劉愛卿,去年組建軍隊的軍費如今還沒撥付,這次買馬又辛苦了劉愛卿!朕從少府再增加一億五千萬,把欠的軍費一併撥了,讓劉愛卿安心打仗吧!」

「皇上英明!」

「那劉愛卿舉薦南部都尉周明為武陵太守、別部司馬蔡瑁為南部都尉的奏章如何處理?」

「微臣認為不妥,周子昕(周明)只是個武人,怎能當太守?」司空許相出列奏道。

「武人怎不能當太守了?皇甫大人還任過冀州牧!」盧植出列奏道,對許相露出鄙視之意,因許相和張讓、趙忠走得很近,京城中的士人都瞧不起他,但他官運亨通,步步青雲。

「盧大人,本官不是那個意思!」許相急忙解釋,怎麼能得罪滿朝武人?怪自己多嘴。

「不派周子昕,各位愛卿,舉薦誰去?」這又有二千萬錢的收成了。

沒人吱聲!誰願意去那個窮地方?現在又在鬧叛亂!

「那就以後再議吧,讓劉愛卿兼武陵郡行太守之職!」那周明能拿出二千萬?劉宏想道。

東阿,位於河水南岸,東鄰瓠子河,三面環水,城牆寬厚,易守難攻。

在縣令王晨、縣尉程洪的幫助下渡過瓠子河,在城外東面紮下營寨,安置好戰馬。

一行人隨王縣令進入城池,街道寬闊,來往行人不少,買賣興旺。

「王縣令治理有方啊!」多說點好話。

「多謝將軍大人誇獎。」

「程縣尉,這周圍是否有強盜?」

「下官回稟將軍大人,去年東面的渠丘山出現了一夥強盜,被下官派人抓住了。」

「好,不錯,東阿有你們在,是百姓之福啊!」

「多謝將軍大人誇獎。」

晚上在縣府為我接風洗塵,除了縣尉、縣丞和功曹史外,王縣令還請了三位城裏的名流作為陪客,其中一位中年人,五十歲左右,身高八尺,身體硬朗,布袍,綸巾,面容俊雅,三綹灰白的長須,一進門就暗地裏觀察我。

另兩位錦袍玉帶、高帽,大腹便便,紅光滿面,一看就是城裏的豪門。

「這位是前縣令程大人!」王縣令急忙引見。

原來是老縣令,怪不得氣度不凡。

「庶民程仲德叩見劉大人。」中年人叩見。

「可是東阿程昱、程仲德?」

「正是庶民!」程昱一臉疑惑,這種神態我見多了。

果然是程昱!我從山谷出來前,還重點看過劉備、曹操、孫權身邊的文臣武將,重要的人物一清二楚,連表字都熟!為了避嫌,沒有計劃招募當今社會上的賢達名士,程昱就是一位名士!曹操身邊還有個重要謀臣荀彧,被何顒稱為有王佐之才!他現在就住在潁川潁陰縣,世族之家,弄不好討個閉門羹,還被人懷疑圖謀不軌!像趙雲、張遼、郭嘉這些毛頭小夥,沒有人懷疑我有異心,他們還感激涕零。

程昱比荀彧成名還早!

「程仲德當年帶領東阿百姓守住了城池,打退了蟻賊,天下無人不知!」我說的是真事!

「多謝將軍大人誇獎。」

兩人越談越投機,竟然把兩位豪門擱在一旁。

「失禮了!」

「沒有、沒有!」

一人是城裏的大富商薛房,另一位是張讓的遠房親戚張嵩。

一行人入席,大家見我很隨和,也就放開了,推杯換盞,盡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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