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九月中。

清水河上新搭建的的三座浮橋將平恩和清淵連接起來，成群結隊的士卒和看不到頭的大車川流不息趕往清淵，這座人口不足三萬的小城成了一座大軍營。徐榮、程昱和劉民（隨程昱從潼關趕來）先後到了清淵城下，劉靖的身邊有了近十三大軍（其中六萬三千騎兵）。

太史慈率領的揚州營還在從箕關趕來的路上，到時劉靖的身邊就有了十四萬大軍。

袁紹和呂布急忙請求增援。

青州治中趙括、主簿許汜、簿曹王楷和兵曹王方帶著家眷、跟隨的並州百姓和從並州帶來的大批財物進了平原城，為呂布籌措糧草。

平原太守鄒靖帶著一萬郡兵趕到甘陵。

中山太守韓馥帶著二萬步卒奉命趕到。

兗州牧袁術派出二萬步卒已進入清河境內，曹操派出的二萬援軍已在路上。

到時，袁紹和呂布的身邊就有了十七萬大軍。

水師左中郎將張允率領駐守平津和小平津的洛陽水師傾巢出動（並州已無威脅），十四艘樓船、三十七艘艨艟和鬥艦巡視從黎陽到高唐的水域。

袁術和曹操的援軍只能從平原以下的河段過河。

樓船右中郎將孫威率領另一支洛陽水師和大批商船正在撤回洛陽的途中。

由於呂布的緣故，劉靖將主戰場轉移到了中原，呂布的面子真大，雙方有三十多萬大軍為他聚集在魏郡和清河郡邊界。

一場大戰一觸即。

李金和丁棠率領特種隊、斥候營傾巢出動，經過十多天的清剿，清淵境內已看不到敵人的斥候，劉靖的勢力已進入清河和東郡（河水以北的縣城）。

雖然袁紹和呂布人數佔優，但劉靖騎兵隊伍龐大，善於長途奔襲，還有水師優勢，袁紹和呂布不敢進攻，只會據城堅守；劉靖也不會硬性進攻。

雙方一時半刻打不起來。

今年光是在並州和雲中戰場，劉靖就傷亡了七萬多人，三萬四千多人陣亡，損失了一萬七千匹戰馬（包括傷馬九千五百多匹），繳獲了一萬三千匹戰馬（不包括繳獲的一萬四千多匹傷馬，六成傷馬康復後只能當作輜重馬），消耗了三百多萬石糧草和四千餘車的輜重……光撫恤金就耗資二十七億（這幾年由於糧價暴漲，陣亡、傷殘撫恤金分別提高到了五萬、三萬），總共耗資近八十億。

幽州有十三萬大軍處於戰爭狀態（戰時雙餉），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糧草消耗驚人（戰時口糧雙倍），開戰以來已耗資二十五億。

要不是在晉陽繳獲頗豐，劉靖早就打不下去了。

劉靖知道張昭手裏剩下的錢不到三十億，只夠打一場中等規模的戰役，今年還還維持三十多萬大軍三個月。

三輔大旱，朝廷救災花費了七億，今年的稅賦沒有指望。

雲中、朔方和五原處於戰爭之中，雲中被掠走了七萬多百姓和十四萬頭牲畜，損失慘重，三郡的稅賦指望不上被掠走的百姓多是雲中輜重兵的家眷，要不是呂布突然跑了，劉靖現在就在草原上絞殺鮮卑人（鮮卑人是五夷亂華的始作俑者），讓鮮卑人乖乖歸還百姓。但已喪失了最好的時機，給了鮮卑人喘息之機，那些被掠的百姓還要受一段時間的苦，他會想辦法把這些人要回來（贖買是底線），不光是為了安撫這些輜重兵，更重要的是要給鮮卑人一個教訓，不要把他的話當耳邊風，戰爭不可避免，又要耗費巨資。

河內和魏郡今年也受到戰爭的影響，稅賦也會大減。

令劉靖欣慰的是，消滅了董卓，趕走了呂布，解除了洛陽的一大威脅；荊州和益州今年風平浪靜，沒有遇到天災，豐收在望，兩地的稅賦有保證，但大司農府能收到的稅賦很難過去年，明年打不起大規模的戰役了。

劉靖今年靠賣馬和繳獲才維持到現在，劉綜和劉辨也不好過，他們只能增加百姓的稅賦，長此以往，碰到天災，必釀成大禍。

打仗就是燒錢

冬季不久將來臨，劉靖打算就在魏郡和袁紹、呂布耗下去，看誰耗的時間長？

東武陽。

東郡管轄的十五個縣、五十二萬人口中，有八個縣、三十萬人口在河水以北，為了防備劉靖的侵擾，前年，兗州牧袁術把東郡的郡治從濮陽遷到了東武陽。

「拜見王太守」程昱的身後跟著趙雲和許褚，李金率領十名特種隊在門外等候。

「拜見程大人」東郡太守王晨急忙上前還禮。

當年，劉靖從馬邑買馬歸來的路上，碰到武陵郡叛亂，奉旨前往平叛，路過東阿縣城，縣令王晨設宴款待，劉靖在宴席上見到了東阿前任縣令程昱，從此，程昱跟隨劉靖南征北戰，一晃過去了八個年頭，程昱成了光祿勛，九卿之一；王晨也成了東郡太守，一郡之主。

「這是皇上的親筆書信」

王晨恭敬地接過，仔細的閱讀起來，臉上閃現喜悅，但眉宇中又浮現愁容。

信上說，只要他棄暗投明，歸順洛陽朝廷，繼續擔任東郡太守，封白馬亭侯，選派二名家族中聰慧的少年進京為侍郎，還免除東郡二年的稅賦（今年和明年）。

「王太守有何擔憂和要求，儘管提出來，微臣奏稟皇上」

「不滿程大人，本官有兩個擔憂：一旦冀州戰事草草結束，皇上班師回朝，袁術和袁紹兄弟倆，還加上如狼似虎的呂布，三人前來報復，東郡百姓定會遭殃本官還有一個擔憂，程大人知道本官的族人在富城，一旦本官獻出東郡城池，袁術知道了，他們必受連累」

「這好辦皇上已經有了安排，委派微臣擔任鎮東將軍，鎮守東郡，就是皇上班師回朝，王太守也不必擔憂袁紹兩兄弟和呂布侵擾東郡不知王太守有多少族人？」

「回稟程大人，有十一家，七十五人。」

「這好辦請王太守派人攜帶書信和我們的人一起趕往富城，告知族人，不要聲張，隻攜帶細軟，皇上賞給每家十萬的安家費，分三批趕往臨邑，皇上派樓船接應」

「叩謝皇上」

定陶。

「稟報州牧大人，東郡王太守急報，叛逆徐榮突然率領四萬大軍包圍了東武陽，請州牧大人派兵增援」兗州校尉張勳急匆匆的跑進牧府。

袁術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生了紀靈、陳蘭和雷薄已經率領五萬大軍先後到了幽州和冀州，身邊還剩下不到二萬人，還要防備劉靖從河內攻擊兗州。

「快奏稟皇上，命令冀州牧（袁紹）和青州牧（呂布）派兵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