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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法證天》第八章,平陽之變
()廣袤的血紅色大地上,那片被翻新的黑色土壤無比醒目。只見一群群軍士在地上撿拾殘肢斷臂和殘破的盔甲,將它們都投入一個火堆中焚毀。數名隊長在指揮他們,有條不紊地的清理著這片地域。

但是那些兵卒和隊長們的表情,卻古怪的很。面露悲色的同時,眼睛裏卻透著一股嗜殺。甚至有人已經開始乾笑,還憤怒地剁碎了幾塊殘肢。即便如此,旁邊也沒投來異樣的眼神,隊長也沒施以阻攔,就彷彿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天地都在悲慟,濃重的烏雲間隙裡,血紅色的雷電連綿不絕,甚至有數道雷電都劈在了大地上。出奇的是,那些雷電好像沉入了大地,所劈中的地方沒有出現坑洞和任何燒焦的痕跡。

城東牆上的那名將領,本來如血般通紅的雙目,已經變得漆黑無比。他邪笑望著空中那片烏雲,似乎在低沉的訴說著什麼,可是他身旁那幾名傳令兵,無論如何也聽不清他說的話。一道血雷從空中劈落,水缸粗細的雷電直接把將領籠罩在內。雷光消逝,空氣中血腥味陡然濃鬱起來,而那將領全身上下卻無異樣。

他仰視著天空,緊握雙拳,身體不住的抖動。一股股強烈的痛感從眼睛傳來,彎下了腰不斷低吼,卻也無法緩解這種痛意。

『啪』的一聲脆響,將領那兩隻漆黑如墨的眼珠忽然爆開,一團刺目的血花從他的臉上迸濺,鮮血汩汩從眼角落下。

看著眼前雙目泣血,同時還對著烏雲咆哮的將領,幾名傳令兵都畏懼地後退了幾步。而他們剛退出去不遠,將領就停止了咆哮,一臉邪笑地轉過身,伸出舌頭舔舐掉嘴角旁的血跡問道:「你們要去哪?」

幾名傳令兵身子同時一抖,其中一名卻早已邁開步子跑遠了。另外幾名也緊隨其後,朝著其它方向跑去。將領隨手一揮,數道血雷同時劈下。幾名傳令兵連慘嚎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變成了一塊塊焦炭。只有一名傳令兵,因為剛才跑得太急被石頭絆倒,身體向前滑出了很遠,這才逃過一劫,但是他的左腿仍舊被血雷劈斷了。

被炙熱的血雷劈中,他膝蓋末端的血肉組織都已經被烤熟了。鮮血無法流出,而且痛感也不是特彆強烈,使得他可以不發出任何痛呼,靠著雙手爬到城牆邊緣。望著數百層的階梯,又回頭看了一眼依然對天咆哮的將領,這名傳令兵一咬牙,將頭埋在胸口用雙臂護住,直接順著階梯滾了下去。

滾落的過程中,傷腿數次都磕碰到了台階的邊緣尖銳處,傳令兵痛嚎著趴在地上。在地上滾扭一番後,傳令兵雙手支撐著身體,用一隻腿站立起來,一步步蹦向城內。雖然街道上和城門附近沒有一人,但是傳令兵也來不及思考那麼多,他現在隻想回家見到自己的家人。

運起真氣,一蹦便是兩丈多遠,穿過一條條無人的街巷,傳令兵終於蹦到了一座很普通的木房前。

門剛推開,傳令兵就聽到了屋內傳出的一陣東西被摔碎的聲音。趕緊蹦進發出聲音的屋子裏,傳令兵見到一名面容清叟的老人正蜷著身體在地上打滾。一下蹦了過去,傳令兵雙眼含淚的喊道:「爹,您怎麼了?您站起來啊!」

他想跪下把老人攙起來,可是只剩下一條腿的他,剛跪在地上,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栽倒了。趴在地上,傳令兵不斷捶打著地面,同時呼喚著自己的父親。

也不知道是不是呼喚起了效果,老人忽然安靜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傳令兵見狀,趕緊爬到自己父親身邊,推攘道:「爹,爹,您沒事?」

可是老人卻沒任何反應,好像已經逝去。傳令兵伏在老人身上痛哭不已,同時捶打地面,即使被地上銳利的鐵器扎入手掌,傳令兵也不在意。很快的,傳令兵的手掌都被鐵器扎爛了,血肉四濺,不少都崩到了趴伏在地上的老人面龐上。

這時,老人僵硬的身體忽然抖了一下,正捶打地面痛哭的傳令兵驀地一愣,然後站起身向後蹦了幾步。老人蒼白的膚色逐漸變得晦暗,他的指甲在傳令兵的注視下逐漸變長,同時也變成了黑色。一縷縷頭髮連帶著的頭皮全部脫落,露出裏面紅色的顱骨。青灰色的皮膚上,毛髮不存,腦袋一抬,灰白沒有瞳孔的眸子盯住了靠在牆上,一臉訝色的傳令兵。

老人的動作極其敏捷,一下就撲到了傳令兵的身前。傳令兵驚恐的看著老人伸出黑色的舌頭舔舐自己的脖頸,剛要說些什麼,只聽得一聲脆響,到嘴邊的話便被咽了下去,一股股血沫不斷從嘴角溢出。

傳令兵無力的吭哧聲似乎激起了老人的凶性,在傳令兵的注視下,老人將插入傳令兵右胸的手拔出來,然後將臉湊到了傳令兵胸膛。他緩緩的舉起雙手,猛的插進了傳令兵胸膛中央。

傳令兵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變成這樣,對他做這樣的事。悲傷、不解、怨憤的情緒,湧現心頭。他在呻吟,不斷噴吐血沫,瞪大了已經翻白的雙眼哆嗦著,同時眼淚也止不住的在流。

『哢』老人雙手一翻,傳令兵胸膛的皮肉立即綻開,而他的肋骨也被老人徹底掰開。胸膛內的臟器完整的展現在老人面前,心臟每一次有力的跳動都會讓那已經被刺穿的右肺噴出一條血泉。將頭伸入傳令兵的胸膛,老人瘋狂的嚼食起傳令兵的臟器。

怒睜雙眼,一臉不解的傳令兵終於氣息斷絕,死了過去,徹底脫離了這令他無法忍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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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城的街上,擠滿了一個個面容慘厲,身上或多或少都粘著血肉的人。他們在街上遊盪著,猩紅的雙眼不斷掃視周圍。時不時,在街角的某處,就會有一群人擁擠過去,然後圍在那裏發出一陣陣咀嚼骨肉的聲音。

平陽城的每一處,都在發出悲慘的嚎叫聲和詭異的咀嚼聲。很快的,所有的街道上都擠滿了這些形跡宛若地獄厲鬼的人。

陰暗的平陽城高空,紅色閃電出現得愈發頻繁,使得整座城都被血光籠罩著,彷彿一個鬼域,陰森恐怖。

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指引,紛紛朝著西門湧去。而西門外,三裡處則滿是大大小小的營帳,許多士卒正在其中各自休息。

營地中央,一座高聳的?望塔上,三名士兵正愜意的啃食著一塊烤肉,邊吃邊向四周掃量著。忽然,一名士兵呆住了,他指著平陽城的方向,結結巴巴的問道:「那是什麼?「

其餘的兩名士兵見他如此,不禁哂笑,並同時看向了他指的地方。這一看,二人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同時趕緊站起身,抓過旁邊的鼓錘,狂擂戰鼓。

營地裡火光大起,小隊長們都手持著火把四處奔走,呼喊著集合。一時間整座營地都沸騰起來,近百萬殘餘的守城士卒以極快的速度聚合起來,等候著未知部隊的到來。

血色雷電不斷閃現,這片區域也不斷被血光充斥。平陽城剩餘的守城士卒們,在這血光的輔助下,看清了遠處那比他們人數還多的龐大部隊後,均是一愣。不少人的戰意都已經退去,握著兵器的手都漸漸鬆懈。

「怎麼回事?他們是城裏的人?」那名剛才擂鼓的士兵疑惑地問道。

而那名最開始發現他們的士兵也是不解的自語:「怎麼回事,這麼多人來這要幹什麼?」

那些人在距離營地不過百丈的時候陡然加速,一個個都嘶吼著奔向營地圍牆。所有軍士心裏一突,趕緊抵住了營地的大門,同時開始列陣。

人群很快就衝到了營地的牆下,而且圍攏了面積近半個平陽城大小的營地。他們猙獰的嘶吼,長著尖銳指甲的手指不斷扒撓營牆。雖然營牆極其堅硬,可是他們那黑色的指甲就好像金屬一般堅硬無比,每一下都能抓出一個小洞。

營牆也就二十丈厚,很快就被徹底的挖通。他們沖了進去,面對著手持兵器,殺氣凜凜的平陽城軍隊毫不畏懼的撲去。守城士卒們灌注了真氣的長刀不斷劈砍,卻無法像砍殺普通人那般直接將他們斃命。堅硬的骨骼和敏捷的速度,讓他們不少人都突破了陣線,衝到人群中胡亂咬食。

很快的,這些士卒們不僅是陣地防禦,就連心理防線都被他們徹底擊潰。面對著這些不畏生死,還不怕砍殺的平陽城人們,士卒們放棄了抵抗,開始四散逃跑。

可是已經包圍了整個營地的他們,怎麼會放任士卒們離開?無數人湧上,將每一個他們遇到的平陽城士卒撲到在地,然後分屍蠶食。

就這樣,近百萬名大戰後倖存下來的平陽城士卒們,在休息一天后,被他們所要保護的人吃得乾乾淨淨。

平陽城中央,忽然金光大盛,空中濃密的烏雲被這金光掃到,就好像冰雪般開始消融。

年輕僧人懸浮在平陽城高空,看著下方的景象,搖頭嘆息。伸出食指,朝下方一點,喝道:「塵歸塵,土歸土。孽緣、因果,輪迴中泯!」

PS:上午一起床,驚訝的發現。。停電了!!坑爹啊!!咳咳,雖然更了,但是卻更新晚了,我有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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