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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法證天》第十二章,靈魂塑形
()二人此時正同坐在大樹下休息,冷凝吟睡得很沉,可是韓羽卻額頭出汗,脖子上的血管一根根突起,全身的肌肉也開始痙攣。

「不要!」韓羽猛地站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吼聲將剛剛醒轉的冷凝吟嚇了一跳。

看著韓羽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豆大汗珠,她不禁擔心地問:「你怎麼了?」

『砰』的一聲悶響,韓羽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臉上浮現了明顯的紅色手印,但是很快,真元就將阻滯的血液衝散,臉上那道手印也消失於無形。

抹去臉上的汗水,那痛苦的表情消失了。和煦的笑容再次出現,韓羽用一種毫不在意的語氣回道:「沒事,做個噩夢。」

仔細的看了韓羽一眼,確定已經沒事,冷凝吟指了指韓羽的臉和自己的道袍,說道:「你把一切都藏得太深了。」

韓羽搖搖頭,反駁道:「你不是也有秘密麽?我只是不願意再想起來而已。」

「可是那不一樣。我的事情不該牽扯到你,最起碼現在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韓羽蹲下來,手指輕輕的在地上畫了兩個互相交錯的圓圈:「從見面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被牽扯進來了,你認為呢?」

冷凝吟低頭不語,沉思一陣才答道:「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韓羽笑看著她:「我的秘密…如果有機會,我也會告訴你的。」

仰望星空,心神沉浸其中,韓羽不知為何思緒開始混亂,這種混亂很難描述,虛無縹緲,可是卻實實在在的被韓羽感覺到。

韓羽不禁想起『第六感』這個辭彙,手指連點,一道道乳白色的光點在韓羽手指落下的時候出現。韓羽的動作越來越快,甚至都帶起空氣,引起強烈的風障,使得他的正前方出現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空氣波紋。

白光一點點,雜亂無章的分佈在韓羽面前,可是細看卻又如同那漫天繁星,看似無律卻暗含天地至理。星空逐漸完善,光點們開始有規律的移動起來,整體形成一個循環。韓羽隻感覺手臂的肌肉愈發酸脹,可是他卻不想半途而廢,強忍著酸痛繼續施法。光點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看上去就像一個純白色的光球,可就在這時,光球一下潰散了。光點四散,但最終被韓羽所吸收。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冷凝吟有些不知所措,看見韓羽施展出如此玄妙的法術後竟然如此焦急,不禁問道:「為什麼?」

「星圖觀心術,我施展失敗了,一定會遇到某些……」韓羽轉身看去,一道金色的光線直衝過來,雖然距離很遠,可是那光線的速度實在太快,遠在天際的光線一瞬間就越過了一半的距離,那個方向所散發出的龐大氣息讓韓羽心驚不已。

最起碼是金丹期的修士,腦海中剛一閃過這個念頭,韓羽就出自本能的咬破舌尖,吐出嘴裏的空氣,猛的一吸,將血液從血管裡吸出,灌滿嘴裏直接噴了出來。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血霧在空中向著韓羽畫圈的方向聚攏。一眨眼,就凝聚成一滴紅得發黑的血珠。血珠滴溜溜的旋轉著,飛到韓羽額頭前,沒了進去。經脈中,乳白色的真元液好似大江一樣奔騰不休,一顆小紅珠直接掉落進去,連一點漣漪都沒泛出。可是,那乳白色的真元液自紅珠落下的地方,開始變色。好似傳染一般,所有的真元液都變得如血液無二。

韓羽的雙目也是變成了血紅色,一把攬過冷凝吟,二人便化為一道血色光點直穿天際,光點後因為極快的速度還拖曳出一條長長的血色巨尾。

一陣冷笑自後方的金光發出,血光速度雖快,可是卻拉不開與金光的距離。五秒的時間,血光遙飛數萬裡後,一下栽在了不遠處的梯形山峰的峰頂之上。整座山峰都輕輕地震顫一下,煙塵四起,籠罩住了峰頂。煙塵之中,一個直徑近十米的大坑中,韓羽緊緊地抱住冷凝吟在坑中,除了手臂和頭,韓羽身體的其它部位都深嵌於泥土之中。

撥開韓羽的胳膊,冷凝吟站起身,將他從地裡拽了出來。那道金光此時落於大坑的邊緣,一名身批黑色大氅,身後一柄金色巨劍虛影顯現的中年人冷冷地看著被冷凝吟攙扶起來的韓羽,「這都沒摔死?方才看你的遁法並不是出於正統,而且身體強悍。你是體修?」

吐了口血沫,韓羽冷聲道:「那與你何乾?為什麼要追我們?」

「一名體修,卻有如此精妙的功法。這功法又那麼像魔功,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李應習慢慢的朝二人走去。

二人一點點後退,不知不覺就退到了山崖邊,韓羽質問道:「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和她在一起。」

「哼,死到臨頭還想從我這裏套話。告訴你又何妨?我就是李應習,凌風城應習宗的宗主。」

韓羽本想拖延時間,盡量恢復真元,再次使出血化法,但是李應習卻抱定了要殺韓羽的心思,並未上套。

金色的真元從李應習身體冒出,分成劍形懸於空中。

無數的劍氣包圍了二人,李應習平靜的將手按下,數千道劍氣同時擊向了韓羽二人。

由於骨骼盡數摔裂,韓羽只能催動著體內僅存的真元,在體前布下一個簡單的防禦罩。百餘道劍氣擊在了白得好似陶片的防禦罩上,發出了玻璃破碎般的聲音。數千劍氣,其中有近百道打在地上,泛起巨大的衝擊波。

李應習淡然的看了下被煙塵籠罩的方向,化為金光朝著凌風城的方向飛去。

山頂上,一陣強風吹過,吹散了那瀰漫於山峰的塵土。佈滿了無數坑洞的山崖邊,一個血人靜靜的躺在那裏,褲子幾乎被劍氣劃成碎片,渾身上下,除了頭部之外,貫穿性的傷口足有百餘處。整個人就如同一個篩子,血水不斷從這些傷口淌出,漸漸的,匯成一股血流,順著坑洞流向山崖下方。

血水不斷的從山崖邊流下,盡數落在冷凝吟那潔白的道袍上,道袍已有一半被血液染紅。一隻血手,死死的攥住冷凝吟的胳膊。韓羽的全身,除了手腕部分的骨骼,其它的都在著陸時摔碎。

劍氣泛起的衝擊波直接將冷凝吟震飛向懸崖,幸好當時她扶著韓羽,讓韓羽以最快的速度用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不過,韓羽失去了冷凝吟的攙扶,只能無力的躺在地上,被數百劍氣同時穿體。手腕的力量不足,不夠把冷凝吟拋上來,最多就是像現在讓她無法掉下去。

冷凝吟眼睜睜的看著血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同時感受著握著自己胳膊的手逐漸轉冷,心裏不知為何,有如刀絞一般的疼痛:「放開我,不然我們都會掉下去的。」

韓羽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朝著懸崖滑動,可是韓羽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

冷凝吟的淚水奪眶而出:「都怨我,放手啊。你不應該陪我一起死。」

韓羽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聲音因無法控制而變得無比嘶啞:「不!我不想再看到一次,我放不下,也放不起。這……就是我的命,我自己選的。」

冷凝吟沒有再勸,只是默默的啜泣著。

韓羽的身體朝著懸崖方向慢慢滑動,很快,韓羽的上半身已經浮空,整個上下半身如同直角。血液愈淌愈少,順著胳膊流向冷凝吟的半邊臉頰。

呼嘯的風聲從耳邊響過,二人同時朝著崖下跌去。韓羽不禁想起當初的景象,倘若當時如此,二人也不會就此分開。從解開安全繩,到現在,一幕幕景象從腦海中閃過。

初來時與?蟲對抗,意外得到了禦法訣,見證了血魔噬天的出世,與冷凝吟的巧合相遇,直至那李應習的突然來襲。

冷凝吟緊抱著韓羽,臉上儘是幸福的笑容。

韓羽在心中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本無心,卻被牽扯。是我命當如此還是遇人無德?

提出疑問的一瞬間,韓羽隻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復到死時的狀態。待得黑暗轉明,韓羽已經重新出現在那個神秘的空間裡。

四周牆壁上的圖案都消失了,只剩一副還在上面。那是韓羽與冷凝吟跌落山崖時的圖案。緩緩的走過去,韓羽伸手撫摸著這幅圖畫,忽然,一道綠光從圖畫中射出,擊在韓羽的眉心。韓羽隻感覺自己彷彿是旁觀者般,從遇到冷凝吟開始發生的一切都觀看了一遍。

「人無德?這便是人無德?**之心,仇恨之心,帶給別人儘是苦難。」

韓羽無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後,一切又重歸黑暗。

黑蒙蒙的識海中,出現了一個綠色光點,光點的光芒越發明亮,逐漸的,整個識海都變成了翠綠色。一道朦朧的,灰濛濛的人影出現了。人影本來朦朧不清,可是一抹同樣的綠色人影出現在它身邊,就那麼與它融合。人影逐漸清晰,膚色如常人,可卻沒有五官。淡淡的玄黃色光芒從人影身體散發,雖不明亮,卻有佔據識海之勢。

亙古滄桑的氣息充斥整個識海,翠綠色的識海中忽然發生變化。黃色沉下,綠色浮上。彷彿過了萬億年之久,黃色漸漸演化成了乾裂滄桑的大地,而綠光則變成了浩渺無垠的星空。那人影就盤坐於地上,面朝星空。

韓羽慢慢的睜開雙眼,一道灰色的光芒從他眼中一閃即逝。韓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包括體內的經脈,不知在何時竟然被淡白色的真元液注滿了。感受著身體與真元中蘊含的龐大力量,韓羽知道自己悟到了一點第一境界的大綱,從而攀升之第二層。

看了眼閉眼含笑的冷凝吟,韓羽不禁暗自嘆了口氣。在二人即將墮至地面,韓羽催起真元,就那麼被冷凝吟抱著,飛回了山崖頂。

「鬆開,沒事了。」韓羽稍微掙了掙胳膊。

冷凝吟緩緩地睜開眼,驚訝的看著已然好轉的韓羽說不出話來。

「放開,衣服都粘在我身上了。」韓羽揪了下冷凝吟被血浸透後已經變硬的衣角。

冷凝吟鬆開手,剛一後退。就聽呲啦一聲,隨後冷凝吟發出一聲尖叫,連忙把破爛不堪的道袍上比較完整的部分扯下來擋在自己胸前……

夜裏,兩人圍坐在篝火邊,冷凝吟專註的聽韓羽講著地球上的一些古代神話故事。冷凝吟聽得近乎入迷,完全沒有注意到韓羽已經將故事講完。

「我知道的修士故事也就這些了。睡,最近這一段時間還有事情要做,明天我們回凌風城。」

PS:剛睡醒,半個小時就碼完這章了。。果然是,心無旁騖指如飛啊。。。不絮叨了。。我玩遊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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