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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法證天》第十五章,劍拔弩張
()入夜,韓羽盤坐在床上,冷凝吟在一旁好奇的看著他。不一會,冷凝吟就有些呆不住了,自己跑到窗戶邊去看那令人迷醉的星空。可是,剛走到窗邊,冷凝吟就感覺韓羽的氣息消失了,整個房間只剩下她自己。回頭看去,韓羽已經站起,笑看著她。

「怎麼樣?」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疑惑道:「怎麼都看到你了,還是感覺不到你的存在呢?」

韓羽點了下頭:「這就好,在這裏等我。我去取樣東西。」

冷凝吟一驚,拉住了韓羽:「你不會是想偷那個石棺?」

「是。不然很難成功,因為他們兩個還沒到生死相向的地步。而沒了石棺,烈剛肯定會懷疑李應習,那時計劃就成功了。」韓羽解釋道。

「可是……」

見冷凝吟欲言又止的摸樣,韓羽安慰地拍著她的肩膀:「我知道那石棺很詭異。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

鬆開手,冷凝吟攥著雙拳,擔憂地看著韓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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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淡淡的雲霧籠罩於天空。縷縷銀色的星光透過雲霧照射在地面上,朦朧的夜是那麼靜。

城主府的守衛們,安然的依靠在牆邊互相攀談著,絲毫沒發現這靜謐的夜色之中有一道人影,已經從他們的頭上掠過。人影跳至府內一個無人的院落的房子上,然後翻身落地,其間沒有絲毫聲響發出。

推開門,走進房間。循著記憶,韓羽找到了那塊八角青心石,用手一按,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就在手剛貼到青心石時,它就開始往下落。甬道出現,韓羽藉著夜明珠發出的暗淡幽光向內部走去。剛走出幾米,韓羽就聽到了那詭異的『汩汩』聲。好似有一股冷風吹過,韓羽竟然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這時,韓羽的識海之中,無面靈魂竟然站立起來,仰頭望向那浩瀚的星空。生冷浩大的聲音回蕩於識海:「感源於神,無念便無覺,無意便無思。」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從繁星中射出,直擊在大地上。每一下都發出巨大的聲響,雖然是在識海之中,卻彷彿在耳邊轟鳴。地面毫無變化,而擊中地面的閃電卻化成銀色光點,漫無目的的遊離著。蒼茫的世界忽然有了生機,一點點銀光如螢火蟲般飛舞著。

閃電落了足有萬道,而光點更是充滿了整個大地,可與星空媲美。這時,無面靈魂抬起右臂,向自己的頭上一指。所有的銀色光點全部朝著他所指的那個方向飛去,逐漸聚攏在一起,形成一顆碩大無比的銀球。淡淡的銀色光芒從銀球中發出,照亮了整片荒蕪的大地。可是,變化突生,銀球的體積逐漸縮小,眨眼間就凝成一顆不大的銀珠。與銀球不同,銀珠宛若實質,泛著金屬般的光芒。同時,它所散發的銀光較之前也更加明亮,使得大地都像是被鍍了一層銀。

韓羽隻感覺精神格外的好,之前那寒冷的感覺也消失不見,審視了一下周圍,韓羽繼續深入。來到石棺邊,液體流動的聲音更大了,給韓羽感覺就像站在了一個人的身體裡傾聽他血管內血液流動的聲音。漆黑的棺體與那血紋形成鮮明的對比,俯身看去,韓羽發現這些血紋竟然是在輕微的膨脹著。

「難道真有血不成?不管了,先帶走。」一道綠色的光束從韓羽右臂射出,形成一個綠色的光幕,剛一罩在石棺上,那石棺就消失了。

走到入口,看到第一顆夜明珠時韓羽遲疑了一下,卻沒有按下去。直接離開城主府,跑到了凌風城外的一座大山後。

手臂上青光閃現,石棺就那麼出現在韓羽面前的空地上。伸出雙手,分別抓著棺蓋的兩頭,猛的用力一抬,卻沒有將棺蓋打開,而是將整個石棺捧了起來。鬆開手,韓羽仔細的觀察石棺,發現棺蓋與棺體的銜接處總是有那血紋連接著。沒辦法,韓羽只能用雙手抓著一邊向上用力,而雙腳踩著棺體的稜角。

開始,韓羽隻用了不到一成力,可是棺蓋連鬆動的跡象都沒有。這一下,韓羽也不由驚訝了,就算是不到一成的力氣也有千斤左右,足以把這個石棺拋起數丈米高了,可還是掀不起這不過百斤的棺蓋。

逐漸加力,只見韓羽額頭的血管逐漸突起,而衣服下的肌肉也有些膨脹起來。當力量快提升到極限,棺蓋終於動了,韓羽所提的這一面漸漸與棺體分離。棺蓋與棺體間的血紋被拉伸開來,好似一條條紅線。棺蓋慢慢的被抬至胸口時,韓羽終於將力氣發揮到了極致。牙齒緊緊得咬合,全身上下血管凸顯,脖子上一根根筋條仿若鋼筋般崩起。

那些血紋也變得更細,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血紋應聲斷開。血水似噴泉般從血紋斷開處噴湧而出,而那棺蓋因巨力,向韓羽對面飛去,剛飛出去就被另一面沒有斷開的血紋拉扯回來。

『轟』被血紋拉扯回來的棺蓋,帶著巨大慣性插進了棺體邊的地裡。

韓羽沒有向棺中看,而是後退了幾步盯著那往外噴血的血紋。

半個時辰過去了,血水終於停止了噴湧,周圍數米的地面都沁上一層血色。覆蓋於整個棺體的血紋已經變得透明,不再有血水外泄。腥臭的味道不禁讓韓羽皺眉,踩著濕軟的地面,韓羽走到棺邊。

看到棺內的東西,韓羽驚呆了。

一顆眼球,足有韓羽拳頭大小的眼球。眼球通體呈白色,上面佈滿了黑色的紋路,無數紋路交叉,與血管一般。紋路的交匯處,是一個灰紅色的瞳孔。韓羽看著眼球,眼球也同樣看著他。感覺氣氛有些詭異,韓羽便把棺蓋重新蓋上,收進右臂已成紋身的儲物戒指裡。

剛走進房間,冷凝吟就湊了過來:「怎麼樣?」

心有餘悸的坐在椅子上,韓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確實太詭異了,你肯定想不到石棺裡是什麼東西。」

冷凝吟皺著鼻子,斥道:「你當我笨啊?看烈剛那樣子,這裏除了寶物還能有什麼?」

韓羽乾笑了幾聲:「不對,這玩意如果是寶物,我明天就能羽化成仙了。」

「不是寶物那又是什麼?拿出來讓我看看。」

「不行,你最好別看。這個寶物其實你也有。」韓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是一個眼睛。」

「眼睛?」冷凝吟的眉頭已經蹙起。

「對,是眼睛。是不是人的眼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眼睛的來歷不簡單啊。」韓羽篤定地說。

「來歷不簡單?一個眼睛能有什麼來歷。」冷凝吟撇了撇嘴。

當下,韓羽把之前所見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你確信那是真的血?」

「我能聞到血腥味,你說那是真的假的?」韓羽反問道。

「半個時辰,多少人的血才夠流的。」冷凝吟嘆息著。

韓羽搖了搖頭:「血不一定非得是人的。現在我已經後悔了。」

「後悔?」

「是啊,本來是與李家的仇怨,現在則把我們所有人都牽扯到了一個陰謀裡。」

「我怎麼沒發現?」

「不是你沒發現,而是你沒仔細去想。一顆眼球,烈剛竟然如此重視。或許他真的不知道這裏面是什麼,可是他若知道呢?如果他知道這顆眼球的來歷,那這個陰謀可就不小了,這可是青崇宗注意的東西。」韓羽解釋道。

「那怎麼辦?」知道其中利害,冷凝吟也有些擔心了。

「走一步算一步,沒別的辦法了。最好是希望烈剛不知道,這樣便成為他們倆的個人恩怨。如果知道,事情就鬧大了。」韓羽也擔心,可是主意都是他想的,事情也是他做的,如今只能盡量朝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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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剛依如既往的於清晨就來到側院外,守衛們見城主過來,都恭敬的退後幾步,貼牆站立,半躬著身子迎送烈剛進去。

似乎已是習以為常,烈剛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走進了院中。推開房間的門,烈剛順著甬道走了進去。剛走出沒幾步,烈剛就停住了。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眼睛瞪得滾圓,雙拳緊握,指節間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渾身的肌肉崩起,身體也有些顫抖了。

大步向裡走去,看到甬道盡頭空無一物,烈剛猛的往身邊牆壁鑿了一拳。

『砰』拳頭好似打在豆腐上,很輕鬆的就插進牆壁,整個甬道都震動了一下,灰塵飄落烈剛一身,可是他卻毫不在意。

拔出拳頭,帶著一身的灰塵,烈剛回到院子的入口。

「昨天可有人來過?」烈剛質問道。

為首的兩名守衛均低下頭,同時答道:「沒有人進出。」

烈剛眼眉一挑:「當真沒有?」

「是。」

本來見烈剛發火,守衛們都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直視烈剛,怕再次激怒他。卻沒想到,他們越是低頭,聲越低,烈剛越以為是他們玩忽職守。烈剛生氣了,大口喘著粗氣。周圍的幾個守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前出現了兩個沉悶的『噗』聲。用眼光一瞄,正看到兩具無頭屍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屍體邊,是碎裂成塊狀的腦袋。而烈剛的雙手上,則帶著一層翠綠的光膜。

守衛們同時跪在地上,不斷用頭撞擊地面,同時口裏向烈剛求饒。

烈剛冷哼一聲,離開了,守衛們這才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面面相覷。

烈剛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來到應習宗門前,徑自向內廳走去。其間,有幾名弟子想上來攔阻,可是看到烈剛那不善的表情,便打消念頭,回去通報李應習了。

聽著弟子的彙報,李應習面色不變淡然的吩咐道:「我這就去,你先下去,順便把雲興也叫去。」

很快,李雲興就跑到了房門外,還沒等敲門,李應習就走了出來。

「走,跟我去見城主。」說完,就走在前頭。

二人走到內堂時,烈剛已經耐不住的來回踱步了。

「城主為何急忙到此?」見烈剛面有不快,李應習立即說道:「哦,是在下唐突了,我們坐下再說。」

烈剛直接坐在了上面,也不等李應習就坐。

李雲興不滿的看了一眼,而李應習則不以為然,也隨著就坐。

「昨日城主府內,有一物被竊,不知李兄可有耳聞?」烈剛不冷不熱地問。

「抱歉,不曾聽說。不知何人如此大膽,城主府內的東西都敢盜取,莫非是與前些日潛入城主府中之人是一夥?」李應習猜測道。

「應該是。不過沒想到,那人實力高強,竟然能取走那件東西。最主要的,那人竟然知曉那東西在哪。」

見烈剛面容慍怒,李應習問道:「那東西藏的地方隱蔽?而且很貴重?」

「是的。可藏的再隱蔽,那賊人還是能讓我毫無察覺的就取走東西。」說著的同時,烈剛心裡冷笑:難道你不知道?

李應習沉思了一會:「想來那人實力非凡。不知城主可否告訴我那是件什麼東西?」

「無可奉告。」烈剛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

「噢,那在下也無能為力了。」李應習無奈地說。

「既然如此,我也離開了。」烈剛起身欲走。

李應習站起來,伸出一臂:「興兒,來跟我送城主。」

「是。」李雲興立即走到二人身側,隨著二人出去。

臨到門口,烈剛一拱手:「不用送了。」

李應習還了一禮:「自然,我回去還得囑咐弟子加強戒備,以免有賊人入侵。」

回到府中,烈剛再一次暴怒,這一回,他徹底將城主府的內廳拆碎,弄得外面的守衛膽顫心驚。

站立於灰塵之中,烈剛低聲說了一句:「李應習,好一個李應習,我們走著瞧。」

客棧之中,韓羽安然的看著烈剛繼續對府內的物件施虐。而冷凝吟則捂著肚子,竊笑不已。

「有那麼好笑麽?」韓羽無奈地看著她。

冷凝吟痛苦的點了下頭,又笑了起來。

「這……」不自覺的,韓羽也跟著笑起來。

PS:呃,現在碼字的速度上來了。。一章4000字,大概也就需要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不扯了,我繼續遊戲去。。。難得空閑時間多。。偷得浮生半日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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