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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沒有錯》開始調查疑似有鬼事件
第176章皇甫家來人了

「謝大王。」他順從地到桌邊坐下。

「前方戰事未完,寡人卻將你急召回來,怕是軍中也有怨言吧?」大王給他斟了一杯酒,淡淡地問。

「不,其實戰事已經結束,臣正要擇日拔營歸朝。」他恭敬地謝過大王斟的酒,回答說,「大王心繫前方戰事,讓人敬佩。」

大王放下酒杯,像是感慨地說:「自從寡人登基,你便時刻不忘提醒寡人君臣關係。」

他嘆了口氣,說:「大王始終是大王,臣下始終是臣下。」

「什麼臣下?!」大王突然大怒,將酒杯砸在桌上,整杯未喝過的酒潑了一桌。「若非當初……!」

「大王!」他飛快地打斷大王的話,「沒有什麼當初,現在您是大王,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

大王陰鷙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菁元夫人……」他緩緩地開口,「夫人她為了能有人照顧大王,懇求先皇把臣召進宮來,如果夫人看到大王現在這樣,想必會非常安慰。」

大王冷笑一聲,說:「她有什麼安慰的?寡人也好,過去被毒殺的太子也好,都不過是她為了保住自己地位的棋子。在這深宮之中,根本沒有人在意一個勢孤力弱的小皇子是死是活,更別提他的想法是什麼了。」

他沒有說話。他知道,大王說的不僅是事實,也是大王自己的體驗。

「寡人唯一感激那個女人的是她安排你來照顧寡人——不過寡人知道,她不過是籍此向父王表現她的寬容大度罷了。」說完,大王似乎冷靜了一些,叫了王竟進來擦乾桌子上的酒水。但直到王竟離開,大王始終不發一言。

「不知大王此次急召臣回宮,有什麼事?」他率先打破沉默。

「子寧……」大王抬眼直視他,「你對寡人隱瞞了什麼?」

他有些不解地皺眉,正打算問個明白,又聽得大王繼續說道:「你是否和那個來歷不明的軍師卞俞雷有什麼交換條件?」

他很驚訝,但是他又覺得大王應該察覺到什麼的,因為他是大王,是個應該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的人。「是的。」他沒有隱瞞,其實自始至終他都沒打算隱瞞,不過他一直沒有坦白罷了。他不知道大王為什麼會問這件事,他的心有些惴惴不安。

「你答應他什麼了?」大王的聲音嚴厲起來。

他不知道該不該對大王說,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明才對,所以他擰著眉毛沉默不語。

「你是不想說?」大王上揚的音調聽起來似乎在質問他。

「不。」他很快地否定,「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因為我知道你聽了我的原因也許會非常不高興。」

大王卻輕輕地笑了起來,「寡人喜歡聽你自稱「我』,而不是「臣』。」

他卻笑不出來。

「而且寡人殺了柔娘,殺了那些所有碰過你的人,你卻還願意在乎寡人會不會高興,這讓寡人很開心。」大王的笑容很燦爛。

可是燦爛得讓他覺得刺眼,在桌子下的拳頭也越握越緊。

「所以我也想為你做些事情。」大王誠摯地望進他眼裏,說。

他幾乎是受寵若驚了。他寬慰一笑,說:「大王能這麼說,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是說真的。」大王的表情認真得嚇人。

他從沒有懷疑過大王的認真程度。「我知道,我當然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他沒有什麼需要大王為他做的。大王已經長大成人,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君主,而他唯一想要好好珍惜的人柔娘也不在了,對他來說已沒有什麼值得他眷戀。

「我知道我對付不了卞俞雷,可是我也不會讓他得逞!」大王的眼裏透著決絕。

「你要……做什麼?」他不希望大王遭遇任何危險,尤其是為了他遭遇危險。他等了好一會兒,大王始終沉默著,沒有告訴他。他知道,大王根本不想告訴他。

「子寧。」大王終於開口,手中的酒杯端起又放下,終究是一滴未沾,「我捨不得你。」大王說,「所以我希望以後我們還能見面,即使無法成為親人,但至少我希望還能成為親如手足的朋友。」

雖然他不明白大王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但他宛如當年初次見到還是小皇子的大王一般,揚起帶著淡淡的溫柔笑容。

第二日,他上朝時,大王冷酷地拋出了他坑殺降兵,殘害軍中將士還有通敵的證據,下令將他五馬分屍。他愕然地看著那些根本不曾做過的事被證明是事實,幾乎是從未有過這麼震驚地看著高坐在皇位上那位昨天還如親人般對他說捨不得他的大王。

子歸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行李,一邊暗自嘀咕。這次出門到她最喜歡的修文師兄老家來,是為了來參加開春祭典的,結果祭典冷冷清清,麻煩的事情也發生不少。她這個陰差都快比得上偵探小說裡的主角了,人家是走到哪兒都有人死,她是走到哪兒都遇到鬼。雖然自從去年被閻王「委任」為專門負責收拾那些滯留人界的厲鬼,但是以她的活動範圍,能夠遇到的厲鬼也有限,本來以為自己可能會有不少「同行」,打聽之下原來現在的陰差只有她一個,而中國幾千年歷史以來,加上她也只有那麼兩個陰差——她竟然攬了這麼個比熊貓還稀有的活兒。

房門被敲了兩下,她回過頭,「哦,皇甫師兄,你能起來了嗎?」看到站在門口,臉色已經好多了的皇甫律,她揚聲問。說起來,這次的麻煩事倒霉的主要是她學校的師兄,也應協會的副會長皇甫律。她雖然先前也受了傷,不過多虧她前世的大舅子現身贈葯,所以奇跡般地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

「……嗯。」皇甫律看著她,似有什麼要說,最後隻點點頭。

「沒事就好。」她也不在意,接著說,「我聽楚修說了,你打算毀掉子寧將軍的遺體,其實哪裏需要用法術那麼麻煩啊?一個不小心還搞得自己掛彩。要我說,直接帶著汽油進去墓室裡,放一把火就解決了。」反正對方是屍體,根本不會有感覺,不過從考古學上來說就是相當相當遺憾的事情了。

皇甫律很淡地笑了。其實他很少佩服什麼人,但眼前這個比他年歲還小的寧子歸就是其中一個,不為什麼,就她淡泊豁達的心性就是他們皇甫一家都難以到達的。「我會考慮你的意見,儘管帶著一大桶汽油去燒毀有兩千年歷史的墓穴實在是個罪過。」他帶著笑意說,「你打算回家了嗎?」

「不是我打算回家。」她沒氣質地撇撇嘴,說,「而是快到開學時間了,我不得不回去準備。」

「大三的寒假還能有作業?」皇甫律反問。他還以為S大學裏面每個專業都不會有作業。

「每學期的實踐報告還得交不是嗎?」她吐了口氣,「到處收鬼能不能算是社會實踐啊?皇甫師兄,你有沒有把你的「工作經歷』寫成過實踐報告?」

皇甫律淡淡地回道:「學校要求交的是社會實踐報告,不是靈異怪談小說。」

她大笑起來。「對了,皇甫師兄,你的家人不是要來接你嗎?能不能給我和楚修搭個順風車?」沒辦法,從修文師兄老家這條村子要到車站去可遠著呢。

「當然可以。」皇甫律大方地說。

「對了,我能不能順便問問來接你的是誰啊?又是你六叔皇甫拓的話,這個順風車我不搭也無所謂了。」她對那個男人敬謝不敏。

「呵。」皇甫律輕笑一聲,說,「就算是六叔來,師妹也大可不必為難,畢竟我在皇甫家說話還是有一點影響力的,六叔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那可難說。」她吐了吐舌頭,「我對那種蠻不講理的大叔最受不了了。」

皇甫律沉默了一會兒,說:「沒關係的,至少我不會讓師妹你再受到皇甫家的人傷害。」

「啊……謝謝。」也許皇甫師兄是想起皇甫家的人給她下詛咒的事了。想想皇甫家裏面也並非個個都是正人君子,反正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不必道謝。」皇甫律似乎沒有走的意思,仍站在門口,像還有什麼要說。

「皇甫師兄,還有什麼事嗎?」她可受不了皇甫師兄的「相對無言」,通常這種情況下氣氛都會變得越來越凝重——即便根本沒什麼事。

「其實我有件事情應該告訴你的……」皇甫律的語氣有些猶豫。

「什麼事?」打量著皇甫律的反應,她心想,皇甫師兄不會告訴她,他又有哪個親戚對她不利吧?

嘆了一口氣,皇甫律說:「還是下次再說吧。」

「哦,好。」莫名其妙地看著皇甫律,她也沒什麼好奇心地不再追問。

皇甫律正要下樓,看到楚修靠在樓梯口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什麼事嗎?」他的語氣很平淡。這個楚修和他的青梅竹馬修文長了一張完全相同的臉,但從第一眼看到他,他就知道眼前這個有著他熟悉臉孔的男人並非人類,而是那個有著驚人後台的小女孩灰絨製作出來的其中一種稀有而厲害的魔法道具——當然,灰絨那個小女孩也屬於「非人類」的範疇。他只是驚訝,子歸是如何得到這種珍貴的道具的。但當他猜到子歸的身份時,又覺得這一切倒是理所應當了。思維較修文正常得多的楚修在眾人眼中都比修文容易交流許多,可是,楚修那過於敏銳的洞察力和鋒利的言辭有時也讓他無從招架。

「你不會是想告訴子歸,她最喜歡的修文師兄是你的替身,專司給你擋災避禍的吧?」楚修挑了挑眉毛,問。

老實說,剛才他的確是那麼打算的,可是話到嘴邊又變得難以說出口了。他沒有避開楚修的視線,隻說:「不管怎樣,我沒有說,不是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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