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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沒有錯》降滅蛇妖
第154章隱秘的另一個墓室

——此間黑白世界沒有誰更重要,每個棋子都起著作用,因此,弈棋才如此深奧。

她記得歸王說過,這是子寧將軍教給他的話。也許這些棋局真的有什麼含義在裏面。如果讀懂了這些棋局,是不是也能明白歸王到底在想什麼了?她蹲在石棺前開始研究上面寫的棋局。真是可恨啊,前世的她還能教別人下棋,現在的她對圍棋只是知道懂規則而已,太深奧的手法她根本搞不懂。她仔細從石棺的一面開始逐個辨認上面的字跡。終於找到了「第一局」。她拿出身上帶的小筆記本,按照上面寫的一步一步在筆記本上畫出棋譜來。第一局是白方勝利,然後第二局也是白方勝利,接著第三局也是白方勝利……咦?」一、二、三、四……」她數了數,在這石棺上刻的棋局總共四十九局,竟然全部都是白棋贏?為什麼專門挑白棋贏的棋局刻在這裏?她記得的唯一子寧將軍下的圍棋是歸王贏了,那時子寧將軍用的是白棋。而且在那次下完棋之後,歸王說子寧將軍故意輸給他,也就是說在歸王眼中,子寧將軍的棋藝比自己高出許多,斷不可能落敗。她還記得那時的情形,子寧將軍和歸王似乎非常自然地拿了棋盒,兩人似乎也沒有重新決定誰用黑子。會不會每次他們下棋都是子寧將軍執白,歸王執黑呢?或者只是碰巧那一局是那樣而已?假設他們下棋總是子寧將軍執白,那麼刻在這裏的棋局不就全都是子寧將軍贏的棋局了?可為什麼要留下子寧將軍贏的棋局?是為了說明子寧將軍是個常勝將軍嗎?

「你從剛才開始都在幹什麼?」楚修問她。看她繞著石棺轉來轉去又寫寫畫畫的,在搞什麼?

「筷子兄,你對圍棋熟悉嗎?」她問。

「還行吧。怎麼了?」楚修說,「你想問這上面的棋譜嗎?」

「嗯。」她點點頭,「我剛才把這上面的棋譜都畫出來了,你看。」她把筆記本遞給楚修,「這些棋譜裏面會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楚修簡單地翻看了一遍,說:「這些棋局都是白棋勝嗎?」

「好像是。」

「下棋的手法來說很古老。」楚修又說。

「廢話,兩千年前的手法不古老,難道現在的下棋手法很古老麽?」她白了故作高深的楚修一眼。

楚修撇撇嘴,說:「從下棋的風格來看,執白的一方比較謹慎,藏而不露、蓄勢待發;黑棋卻顯得鋒芒畢露,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從下棋風格裡可以看出下棋的人的性格來嗎?」她問。

「基本上可以。」楚修說,「你想到什麼了嗎?」

「這些棋局裏面的白棋是不是都是同一個人下的?」她繼續問。

楚修又翻看了一次子歸的筆記本,說:「看起來是的。」

「喂,筷子兄,你回答得可真夠含糊的!」她沒好氣地說。像「好像是」、「基本上」、「看起來是」之類,到時候就算說錯了也可以推卸責任啦!

「確切的情況我的確不知道,當然只能給你含糊的答案。」楚修哼了一聲,說,「要是你知道就別來問我啊!」

這根死筷子。她氣悶地別過頭去不和楚修說話。不過如果按照楚修說的,這些棋局裏的白方是個謹慎,藏而不露、蓄勢待發的人,確實和子寧將軍的性格很相符,至於那個鋒芒畢露、咄咄逼人的自然是歸王。可是這些棋局裏真的隱藏了什麼秘密嗎?她本來也不過是想靠研究這些棋局來打發時間罷了。

「子歸,沒發現什麼,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吧。」楚修站起身說。

「這麼快?」她驚訝。

「快?」楚修匪夷所思地說,「首先,在這裏有沒有足夠的氧氣很難說,其次,這裏也沒有任何跟那幅地圖有關聯的線索,而且——你就不怕待久了,你的修文師兄會擔心?」

她當然不希望修文師兄擔心,可是……「我們還什麼都沒有查呢。」空手而回,怎麼想都有點不甘心。

「那你還想怎麼查?」楚修抱著胳膊反問,「從這些棋譜裏面找出什麼端倪嗎?」

「我是這麼想的。」她說,「不過我不太懂圍棋,你來研究吧,我去看看石棺裏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居然就這麼直接把筆記本塞進他手裏了。「上次你不是看過了嗎?」楚修問道。

「上次我可沒有看盔甲下面有什麼。」最重要的是,那時候她急著趕回去救皇甫律,哪有什麼閒情逸緻檢查石棺裡的東西?

「小心別掉進去爬不出來。」楚修瞟她一眼,說。

「我才沒那麼笨手笨腳。」果然,筷子嘴裏永遠都吐不出象牙來的。她在石棺外拜了拜,「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說完,她才爬進石棺裡。站在石棺裏面,她才發現原來石棺比從外面看起來還寬敞,咦?」筷子兄,石棺裏面也好像刻了一些字。」她忙叫楚修過來一起看。

「等等,這些棋局好像還真的留了什麼信息……」楚修正忙著看子歸畫下來的棋譜,「你先記下來,待會兒再告訴我。」

她聳聳肩,「好吧。」她仔細看那些刻在石棺內側的文字。這好像是歸王寫給子寧將軍的信,從大意來看,說的是他知道子寧將軍愛民如子,善待軍中將士,殘忍暴虐都不過是他強令史官書寫的。拜託,把澄清的話寫在這種普通人根本進不來的地方有什麼用啊?她正暗自嘀咕,發現在這段文字最後,寫了這麼一些話:「吾此生癡狂,唯余終守吾側,感其心無二,願負後世罵名,誓守余之魂靈永存。」

看起來像是歸王為了感念子寧將軍對他的忠心,就算自己身負罵名,也要讓子寧將軍的靈魂永遠存在的意思。不過歸王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對了,她記得尹暉說過是歸王之所以要殺死子寧將軍是為了要救他。這時,她的手觸及的是石棺內的文字像活著一樣順著她的指尖傳來一種如脈搏一般跳動的感覺!「這是……」

「找到什麼沒有?如果沒有什麼可疑的,我們先離開這裏再研究這些棋局……」楚修站起身向石棺內說,「子歸?」她人呢?

「修文,你在聽嗎?」楚修不悅地搖了搖修文的肩膀。

「哦,小修修。」修文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當然在聽,有什麼事嗎?」

楚修咬牙切齒地冷笑說:「你根本沒在聽好不好?」不然怎麼會問他有什麼事?

「我感覺到師妹了。」修文忙說。

「是嗎?」楚修懷疑地看著他,問,「那感覺到她什麼了?」

「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的感覺。」修文說。

「她似乎還在這附近的。」楚修抬頭望了望四周漆黑的樹林。他還能隱約感覺到子歸的氣息,可是,她到底去什麼地方了?他檢查過石棺裏面,找不到任何的機關陷阱,也沒有找到裏面有法陣、法術之類的氣息,那子歸會突然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這是在什麼地方?子歸變出一顆小小的光球來打量著周圍。這個房間似乎是個密不透風的密室,面積和衣冠塚的墓室差不多大小,不過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牆壁是大塊的城磚砌成,而不是那種扭曲的人臉。可她怎麼會到這裏來呢?她剛才明明還在看石棺內的字,然後就突然到這裏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低下頭,發現自己居然站在另一副石棺上面,趕緊從石棺上跳回密室地上。她試著放輕呼吸,因為她在這裏看不到任何通風口,在離開這裏之前,她還是盡量不要消耗空氣。這副石棺看來大小形狀都和她剛才在墓室內的一樣,不知道裏面有什麼。會不會是子寧將軍的陪葬品,又或者是另一副鎧甲?她用力地推了推石棺蓋,本以為會像放鎧甲的石棺一樣紋絲不動,沒想到這副石棺蓋竟然被她推開了一條縫。看著那條被她推開的縫隙,一種奇妙的恐懼堵住了她全身的毛孔,不知為什麼她突然不想知道裏面有什麼了。可是……

她咬住下唇——也許這就是藏在刺繡內的地圖所指的寶藏所在地,有人千辛萬苦想來都找不到地方,雖然是莫名其妙,但她很可能是第一個進入到這裏來的人,不看看石棺裏面的東西不是很可惜?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搭在石棺蓋上。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緊張什麼,她的耳邊甚至充斥著「撲通、撲通」心臟的鼓雜訊,她一咬牙,一鼓作氣推開了石棺蓋。「轟」的一聲,沉重的石棺蓋失去支撐重心砸落在密室的青磚地上,激起了一陣塵土。「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她向石棺拜了三拜,做好會看到什麼驚人東西的心理準備,才爬上去探查裏面的東西。

「這是……!」石棺裏面的東西大大超出了她的意料——石棺裡躺著一個人!那張臉她見過,在照秦鏡的時候她就見過這張臉,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她莫名地覺得在全身流動著的不是血液,而是冰水,一點一點地讓她全身凍結。

躺在石棺裡的竟然是子寧將軍!子寧將軍不是被五馬分屍了嗎?為什麼躺在石棺裡的人手腳都那麼完整?

心臟雖然「怦怦」跳得直響,可是她卻半步都沒有後退,視線也沒有離開石棺裡的人。那人的臉色雖然透著一股子蒼白,卻彷彿只是睡著一般。整齊披散著的頭髮仍然烏黑髮亮,身上穿著一件有點眼熟的衣服——對了,她在夢中曾經見過歸王穿著這件衣裳!為什麼會穿在子寧將軍身上?而且遺體上的帶扣花紋也是她熟悉的,因為她也曾在另一個子寧將軍的衣冠塚發現了一個同樣的帶扣。古代等級制度森嚴,有些人甚至連屬於自己的姓氏都沒有,子寧將軍甚為一名將軍,即便深受重用、位極人臣,也不可能隨便能夠使用皇家的物品啊!難道這兩枚帶扣,遺體身上穿的衣服,還有那條手帕,都只是歸王賞賜麽?可是,一個君王會輕易賞賜那麼多皇家禦用的物品給一個臣子嗎?就算是賞賜,一件就足以讓那名受賞的臣子風光一輩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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