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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沒有錯》鏡中影像
第74章復仇對象

是回去被雪藏起來,再也不會有工作吧?她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小叔叔,我想問問那面鏡子。」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口,「你為什麼要買那面秦鏡?」

於展詳說:「送給我未婚妻的禮物啊。」

「真的嗎?」她並不相信,「那送到這裏來就好了,放在新娘休息室幹什麼?小叔叔,你果然有什麼事瞞著於悟皈吧?上次到我們學校突然對我說讓我照顧他之類的話,到底出什麼事了?」

「子歸,這是我們家的事,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明白什麼事情應該問,什麼事情不應該問。」於展詳的態度變得冷淡。

可是她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小叔叔,如果我不是於悟皈的朋友,或者說我根本不關心他的話,請相信我絕對不會問。」

「你……」於展詳皺了皺眉,沒想到她居然會說是因為關心悟皈才問的。早該知道她不像歐陽夏那麼簡單。「我認為你們都不知道會比較輕鬆。」

看來不是什麼好事——不想多管閑事的性子開始和對朋友的關心拔河,最後她說:「我認識的於悟皈可不是個玻璃人,不會碰碰就碎了。他還是你們那個大家族的後繼者,我相信他經得起考驗。就算我是外人,不該過問這些事,反正我也不是死乞白賴要知道答案的人——可我覺得至少於悟皈應該有知情權吧?」於悟皈知道的話,她就可以軟硬兼施從他那兒問出個所以然了,用不著直接對上小叔叔。

於展詳輕輕地笑了起來,「你跟灰絨說的話一模一樣。我會考慮你的話的,請給我一點時間。」

「嗯。」她點點頭,逼得太緊也許會出現反效果,小叔叔能考慮起碼還有機會。「我想說那面鏡子……」

「那面鏡子我本來是想用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附在林玉漱身上才特別買來,不過現在,恐怕不需要那面鏡子的能力,靠你也能判斷出來。」於展詳說。

「沒錯,她確實被鬼附身了。」子歸說,「還有,那個出現在你窗外的鬼已經被我收服,不會再出現了。」

「咦?」於展詳側頭看著她說,「我怎麼聽著你不像是已經沒事的意思?」

「當然了。」她苦笑一下,「還有附在林玉漱身上的鬼沒處理。」高難度工作還在後頭。

「她現在看來什麼動靜也沒有。」於展詳向林玉漱的方向伸了伸下巴。

「可是那股戾氣沒散。」她說,「她很有可能正在積蓄力量,所以不能掉以輕心。」

正說著,林玉漱突然睜圓眼睛筆直地從床上坐起來,嚇得子歸後退了一大步。「小叔叔,你也退後一點。」見於展詳還站在林玉漱床邊,她趕忙把他拉到身後。只見林玉漱的眼睛正失神地望著一個方向。「林小姐?」子歸放輕了聲音,試著叫了一聲。

似乎對她的聲音有反應,林玉漱慢慢地轉過頭來,但視線對上的是於展詳。「展詳哥……」林玉漱柔柔地開口叫道。

「玉漱,你沒事吧?」於展詳想要走過去,卻被子歸攔住了。

「小叔叔,別靠近她,說不定是陷阱。」子歸有點擔心。

「沒關係。」於展詳鎮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林玉漱床邊,「玉漱,你覺得怎樣?」

「我怎麼了……」林玉漱有些難受地蹙著眉,「脖子好痛噢……啊,還有我的手……」

子歸抖了抖肩膀,聽到林玉漱說話真叫她全身起雞皮疙瘩!她開始明白為什麼於悟皈這麼討厭這個女人了,因為和林玉漱相處的確讓人很難受。「林小姐,你還記得我嗎?」總不能看著於展詳上前去,自己卻縮在後面,她認命地走上前去問。

「啊……你是寧子歸小姐……展詳哥讓你來當伴娘的……對吧……」林玉漱虛弱地說。

待會兒要不要找人掃一掃這裏滿地的雞皮疙瘩?她笑得有些僵硬,說:「是啊,你記不記得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跟展詳哥在一起……?」林玉漱看著她突然眼泛淚光,大有「你沒有解釋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啊?」她差點反應不過來,「有什麼不對嗎?」

「她是陪我來看你的。」於展詳的聲音裡沒有起伏,她也聽不出他的語氣裡有安撫的意味。

「你們、你們……」林玉漱抖著指尖指著他們,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從眼眶滾了出來,「你們竟然瞞著我有這種關係……」說著「咚」地暈回床上去。

她傻眼地問:「小叔叔,我能不能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林玉漱剛才說的都是中文,可她怎麼都聽不懂?

於展詳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給林玉漱拉好被子,說:「林玉漱有輕微的被害妄想症,她總是覺得別人要害她。」

也就是精神病?她乾笑兩聲,「小叔叔你這樣的人都敢娶?當然,我不是歧視精神病患者,可是除非你愛慘了她,否則普通人應該不會想娶她的呀。」而且怎麼看於展詳對林玉漱也沒什麼感情,怎麼會把自己的終身幸福搭上去的?

於展詳回過頭來說:「我並不是因為愛她才接受林伯父的要求的。」

「林伯父?哦,是林玉漱的父親吧?」

於展詳點了點頭,「我會接受這個婚約——算了,沒什麼。」

「跟你瞞著於悟皈的事有關?」她問。

「太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於展詳半帶勸告地說著。

她咬著下唇笑起來。

就在這時,她瞥見暈倒在床上的林玉漱無聲無息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凸著一雙眼睛透過額前過長的劉海陰森森地瞪著站在她身前的於展詳。「小叔叔!」

房間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子歸看見林玉漱身上散發出來的比之前更強的戾氣,縱身撲倒於展詳,「小叔叔,趕快離開!」她可沒信心能夠一邊保護於展詳一邊對付林玉漱。

「那你……」於展詳有些遲疑。

「沒事,打不過的話我還能逃跑嘛!」她故作輕鬆地說。

「你小心。」於展詳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快地爬起身往門口跑去。

林玉漱披散著頭髮就要追上去,子歸反應迅速地一記橫掃,把林玉漱絆倒在地。「你是何曉雲吧?」她把林玉漱按在地上,「你為什麼要襲擊於展詳?」

「你這個礙事的女人!」林玉漱拚命掙扎。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何曉雲離開林玉漱的身體呢?她想起了白無常曾經教過她一個咒語,不知道能不能用在這裏——不管了,就試試看吧!「心迷神迷,其身離之。」話音剛落,一股陰氣從林玉漱身上迸射出來,一個半透明的女人從林玉漱背上彈了出來,林玉漱不停反抗的身子一下就跌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出來了!子歸在心裏為自己喝彩一聲,「你就是何曉雲?」她變出銅錢劍握在手上。

「我要殺了所有害死我妹妹的人!」何曉雲的靈魂纏繞著陰沉的戾氣。戾氣沒有規律地向她射來,她連連躲避,地上滿是被戾氣打碎的物品,可是她卻找不到空隙接近何曉雲——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必須想辦法。「可是於展詳沒有害死你妹妹,為什麼要殺他?」她一邊躲閃一邊找機會靠近何曉雲。

「幫助殺人兇手的人也是共犯!」何曉雲狠狠地說,「你也要死!」

比剛才更強的戾氣像颱風捲起的巨浪般迎頭蓋下來,她竟無處可躲!這時,一道咒語閃過她腦海——她不假思索地念了出來:「吾心無欲,令其惡之氣,退!」眼角的餘光瞥見手腕上紫色手鏈的串繩發出奇妙的紅光,像一條發出紅光的龍飛快地從紫色的珠子裏穿過,那股戾氣的巨浪像打在海邊的峭壁上,撞得粉碎。不只是何曉雲嚇得大驚失色,連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難道這就是灰絨說的,手鏈串繩增強攻擊力的效果?啊,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她甩甩頭,提劍一個箭步衝上去刺中何曉雲的肩膀!

房間裡戾氣在一瞬間變弱了,何曉雲抖著蒼白的嘴唇縮在地板上恨恨地瞪著她卻不敢動彈。

「子歸?」於悟皈探頭進來,「哇!這房間怎麼搞成這樣?現在能進來嗎?」

「嗯,現在已經不要緊了。」她答應道。

於悟皈抓著幾張A4紙小心地跨過地上桌椅碎片走進來,「房間怎麼弄成這樣?這下光是賠償就是不小的費用了。林玉漱又暈過去了嗎?咦?怎麼又多了一個女人來了?」

「你怎麼來了?」雖然現在她佔上風,但還不能大意,要小心何曉雲偷襲於悟皈。

「你要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於悟皈沖她眨眨眼。

「結果怎樣?」剛好可以點醒這個鑽牛角的女鬼。

「如你所料。」於悟皈撣了撣手裏的幾張紙。

「太好了,不愧是烏龜,速度真夠快的。」她鬆了一口氣,「把你查到的事情說一說。」

「好。」於悟皈點點頭,「據調查,何曉雨系自殺身亡,而迫使她自殺的人並不是我的小叔叔於展詳的當事人,而是他的同事杜松。杜松以他的名義跟何曉雨交往,實際上那時候杜松已經準備和公司老總的女兒結婚,他只是在玩弄何曉雨的感情,知道實情後的何曉雨受不住打擊留下遺書自殺,而且杜松到最後甩何曉雨都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真名。當然,杜松對於自己腳踏兩條船的事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因為他擔心和老總的女兒的婚約出現什麼變數。如果被知道他一腳踏兩船,那麼不僅婚事告吹,那位大小姐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也就是說,小叔叔的當事人成了杜松的替死鬼。「典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子歸罵了一句,說,「白白害死三條人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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